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白暮霖 > 野廚變當家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1頁 白暮霖 季娃抱著手上的小侄子安適的打起呼嚕,愛困的小臉在她的懷裡磨蹭著,模樣非常可愛。 宇文決看在眼底,卻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小子也太超過,怎麼可以踩著他的專屬地盤? 「把則少爺抱去歇息,夫人的身體還不適著。」 季娃卻緊摟著宇則啟。「今晚既然我身體不適,無法服侍二爺,就跟則啟一起睡吧!免得半夜擾醒二爺也不好。」 分房?冷靜歸冷靜,宇文決從沒考慮過分房睡這件事。「你既然知道身體不適,跟一個娃兒睡,萬一半夜有什麼,誰能幫你?我不允!」 「二爺,你……」 無視季娃還在進行最後掙扎,宇文決已經強勢的用巧勁將宇則啟抱給海棠,使了眼色,就讓一行人全都離開。 「你要自個兒走進房裡,還是讓我抱著你進去?」 萬一被下人瞧見,實在太羞人。季娃甩著袖,率先進入內院,什麼夫為首的戒律都拋諸腦後。 宇文決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緊跟在她身後。 「你還在鬧脾氣?」 季娃視若無睹,甚至置若聞,只顧著坐在梳妝台前,開始解開髮髻。 「為什麼沒有綰髮?」只有未婚的姑婚才會垂發。 季娃以沉默抗議。 「不講話不代表沒有事!」 季娃對著鏡子梳頭髮,絲毫不予以理會,最後任由他搶走梳子,她反倒開始翻著妝奩盒。 宇文決自顧自的梳起她的黑髮,如雲般絲滑,他還記得鋪在純白棉被上的模樣,純潔間帶點冶艷。 季娃想掙扎,但他堅持的握緊一絲秀髮,這麼一扯痛的只會是自己,讓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乖乖讓他梳頭髮。 「好香,有股花香味,這香味我常在你身上聞到。」她的髮絲細軟,和自己粗硬的頭髮不同,鬆開後,讓空氣瀰漫著花香味。 那是她為了去除沾染在身上的油煙味,特地請人做的香膏,平常除了抹在髮梢,還會擦在身體上。但是話到了舌尖,她硬生生的嚥下,就是不同他說話。 「你在氣我稍早講的話?」 有什麼好氣?不過就是不愛!她沒有卑微到要跪求別人施捨。 「我知道你的背景,你也知道我的。我在成親前說過,你還記得嗎?」 怎麼可能忘記?當時她還震撼到無法自己。 「有那樣的成長背景,你還會相信情愛嗎?那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宇文決嗤之以鼻,不改過去的態度。 對!父子惡鬥,兄弟相殘,最後連未婚妻都被叔叔霸佔。難怪他不相信情愛,或許……她心驚。「若不是為了保全我的清白,你這輩子會娶妻生子嗎?」 「不會!絕對不會!」早在當初離開宇家,他就決定孤絕一生,若不是遇上她,貪食的後果。 果然!季娃原本忿忿的情緒,如怒濤般洶湧,奇跡似的平緩。思考半晌,她毅然下定決心。「這樣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你一直無心其他女人,那麼我同意你不愛我,就這麼過一輩子也好。但若有一天你覺得自己的心境不同,可以容下其他女人,我絕對同意離異。」 「什麼意思?」宇文決皺起眉頭。難道她之前有考慮過離異這條路子? 「就你聽見的,即使你不同意,我也當你同意了。」只要一想通,她就覺得肚子餓得難受,猛地站起身,忘記秀髮還握在他的掌中,頓時驚呼,「啊!」 「怎麼?很痛嗎?我瞧瞧頭皮有沒有事!」他緊張兮兮。 這原本說不愛的男人講得灑脫,現在卻屏息,緊張的審視她的頭皮有沒有發紅。這男人說不愛她? 就讓時間證明吧! 尾聲 證明一-- 時間荏苒,四季遞嬗,有些事情的結果帶著遺憾。例如,宇文闊被毒害的眼睛,雖然有南大夫在一旁看顧,卻只恢復七成,每到夜晚就會出現盲症,但喜的是利用這借口,每到黑幕降臨,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牽著妻子的手,說什麼都不再松放。 至於她呢?也發生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你說什麼?」宇文決驚訝萬分。 「大夫說我懷上孩子了。」季娃喜不自勝。 「怎麼可能?我明明有在服用息子散。」話才說完,宇文決就知道錯了。 「為什麼?」季娃板起臉孔。幸好她早就覺得不對勁,明明他們都成親近一年,歡愛的次數如此頻繁,怎麼可能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她甚至擔憂是不是自個兒的身子有問題,但每次只要和他談及這問題,就讓他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給安撫。 這些日子以來,姥姥越問越勤,連錦夫人都開始瞧著她的肚子,甚至暗示若是無出子息,可是犯了七出之一,最好是由季娃自個兒提出要幫宇文決納姨太,還可以博個識大體孝媳的美名。 這些話,宇文決明明都知道,卻還是服用息子散。 「還是你認為我不具資格替你生下孩子,想討一名美妾進門?」 瞧見季娃板著臉,宇文決就知道上當了,她是故意用有孕來套話的。 「你這是說到哪去?我服用息子散,壓根兒和什麼美妾、姨太無關。」齊人之福,他這輩子絕對不敢想,兩個女人就可以構築一場戰事,家和萬事興啊! 「不然和什麼有關?」 「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很自在?閒憩之際,我還可以陪你上街吃小食。」 「有了孩子一樣可以啊!」 「是嗎?你忘記宇則啟養在你那兒的那段時間嗎?你自個兒說,現在我們晚上做啥?那時候晚上做啥?」 那時候晚上還能做啥?不就陪著小則則玩翻滾遊戲,她還特地請人在地上鋪了一大塊軟墊,放肆的著中衣和小則則在地上玩滾球遊戲。每晚可開心著,唯一就他不配合,邀了他幾次一起玩,他總是撇嘴,臭著一張臉,轉身就離開。只是日子一久,這麼回想起來,季娃才驀然想到-- 「你當時老是轉進屋裡,沒說半句話又轉身離開,是來做啥事?」 拿東西的,又不像,沒瞧見他帶走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自個兒想。」宇文決賞了季娃一枚白眼,轉身又走出房間。 咦?他都還沒有回答為什麼服用息子散,也不想想生不出娃兒哪能只怪女人家,難道要她告訴姥姥說她的孫子在服用息子散?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哪敢置丈夫於不孝之地?唉! 電閃雷光,季娃恍然大悟。該不會……他在爭寵吃醋?因為她的注意力全擺在小則則身上。所以他擔心萬一生了自個兒的娃兒,恐怕她就再也不會理他? 哈,好可愛的想法,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想法? 不過,有可能,注意力勢必會分散給小娃娃。但她當然不可以承認,得先給足他安全感,才能生出孩子啊! 白胖軟嫩的娃兒,擁在懷裡,還有一股好聞的奶香味呢! 可是她該怎麼做才能給足他信任感,相信生下孩子後,仍然會把他視為最愛,也是眼中的唯一,不可取代的優勢永遠存在? 至於走出房間的宇文決卻是一身狼狽,完全沒了剛才要季娃自個兒想的灑脫。他才不要讓季娃有孕,光有阿則這個侄子的存在,她就三番兩次無視他的存在,只會逗著阿則玩耍,萬一自己生的……他根本無法想像屆時他會面臨什麼樣被忽略的下場。 他不要,抵死抗拒。 證明二-- 「我恨你,宇文決,你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讓我瞧見你!」季娃淒厲的大喊。 門外,宇文決咬牙揪心,要不是有宇文闊在場,不能失態,他幾乎要衝進房內。 「喝杯毛尖茶潤喉吧!」宇文闊坐在涼亭內,閒適的品茗。 「我一股氣都脹到喉嚨,還喝什麼茶?!」季娃的話術越來越帶狠勁,連帶的也把宇文決的心提到半山腰高。 「女人生孩子時講的話,就別當真,氣話,等生完,過了兩年就忘記痛,屆時又會喊著要生第二個寶貝。」宇文闊微揚嘴角。這檔事,他有經驗。 「說得這麼輕鬆,那你怎麼不讓嫂子再生一個?小倒今年都三歲,再生一個,時間恰好啊!」 「宇文決,你這輩子別想要再碰我一次!啊!」再次傳來季娃的怒吼。 宇文決一陣瑟縮,他本來就不想要孩子,要不是……要不是季娃死賴活纏,還一直吹著枕邊風,甚至有幾次故意把息子散換掉……唉! 「有阿則就夠,我不打算讓她再經歷一次生死劫。」宇文闊正色的回答弟弟的問題,這也正式宣告他將傳承子息的責任交棒給宇文決。 確實,大嫂生阿則的時候確實結實的在地獄繞一圈,好不容易才救回一命。但是,宇文決不認為自己應該承接這項重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