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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元綾    


  「你不要亂想。」不悅的抱住她,揉揉她僵硬的背。

  「慎哥,你還記得七年前,我在破廟裡說過的事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她直覺認為現在該是將這件事情說出口的時候。

  她感受到於慎緊抱的雙手更用力了點,「其實我會有這個郡主身份,也是因為你說的因緣際會——當年太子身受奇毒,在經歷了很多事後,是我爹娘以身試毒,才研發出解藥救了太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

  「雖然說已經研發出解藥,可是爹娘為了試毒,將毒性種得太深,以致藥石罔效,他們兩人不幸離世;先皇因有愧於我們季家,才會將我們收養為義子、義女。剛開始還好,但是……當年太子身受奇毒是遭後宮一個嬪妃下的毒,在事跡敗露後,她也記恨起我們季氏一族,認為是我們多管閒事,才會破壞她的計畫!」

  「當年我所受的遭遇,就是她賜給我的。」訴說著往事,她已經不像先前那般脆弱——是因為他在吧!所以深藏在心底的話,她可以毫無負擔的脫口而出,不必擔心再將這份痛楚加諸在別人身上。

  於慎只是靜靜的聽她講,既不打斷她,也沒有半點的訝異;到此,季書瑆可以肯定他早已知道這一切了。

  「慎哥,你早就知道了?」當年,她僅有一次向他傾訴她的痛苦,後面這些原因她從未提及。

  況且慎哥似乎對她郡主的身份,還有大姐的身份一點都不感到訝異,不但處之泰然,還與禁衛軍大都統是師兄弟,這一切都不可能是湊巧。

  「那位嬪妃便是先皇的貴妃——朗佳·蘭璊,當年的浩劫過後,季書玥就帶著你們兩姐弟搬出皇宮,隱居在長安城。」這一切的一切,他全知道。

  難過的眼眶泛紅,「為什麼?」一般平民百姓是不可能知道這一切的,況且當年的事皇室早已下達禁令,所有人都不得再提及。

  「當年陰錯陽差,原先我是想拜師學廚藝,而我也的確是拜師了,但是我師父卻只會武、不會廚,我只能將錯就錯,待在師父身邊學習;禁衛軍大都統則是我的師弟,早在三年前,我就將他從山上趕下去,原先是打算讓他代替我來探視你們,但他告訴我,你們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同,是以他便在城裡打探消息,也才知道了你們真實的身份。」

  「之後是我特意派他到長安考取武狀元的位子,也是我要他升上禁衛軍大都統的,因為唯有如此,我才能瞭解當年所發生事情的經過,也才能真正的保護你。」打死不說當年拜錯師的糗事,他將重點擺在後面,只希望季書瑆不要再去追問前面那一部分。

  原來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默默的在保護她了,「難怪府裡若是出現刺客,除了在府中當差的禁衛軍會出手外,還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幫手,那些都是大都統特意安插的人?」

  「是我要他特意安排的暗衛,朗佳一族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除非將罪魁禍首逮到,才能免去她的威脅。」那瘋婆娘,當年連太子都敢毒害,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是啊!她是不肯放過我們,朗佳在金玉皇朝雖是貴族,但也因為當年蘭貴妃所做的事,導致朗佳一族在長安的勢力一夜之間就瓦解掉,就連跟朗佳通婚的幾個家族也都受到波及。」黯然的垂下長長的睫羽,她想起了華姒芸。

  華家也是當年受到波及的一族,現任華家的掌事者,也是朝中工部尚書之一,他的妻子正是蘭貴妃的妹妹,當年的事讓他們懷恨在心,她知道他們一直有跟蘭貴妃聯絡,但卻沒有足夠證據去向皇上稟報。

  這些年下來,華姒芸三不五時就到季府來挑釁,還常有意無意提及蘭貴妃的名字,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季家人不好過,讓他們感到痛苦。

  時間過了這麼多年,蘭貴妃的仇恨不但沒有減少,還一年比一年瘋狂,而華姒芸也比以往對她的態度更加惡劣。

  前些日子來到府裡,華姒芸還特意提到她當年所受的折磨,讓她又犯了毛病,所以這些日子她都吃得不多。

  知道她想起了誰,「她要是敢再來,我絕不輕饒她!」危險的光芒閃過,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季書瑆。

  事後他詢問過和草,也知道那個令人厭惡的惡劣女子常常來到府裡刺激季書瑆。

  「希望她不要再來了。」這是心底的實話,並不是她怕華姒芸,只是她不想再跟某人有任何關聯,她怕現在平靜的生活又會被破壞,那小小的幸福又會像當年爹娘驟逝一樣,突然什麼都沒有了。

  她只希望慎哥不要再離開她,不要再丟下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七年前讓他離開,她哭了好久才平息;這一次的幸福如果又失去,她會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以後的日子了。

  想起以前,她環住他腰際的小手忍不住使力,「慎哥……不要再離開我了。」情絲纏繞,她一顆心都繫在他的身上,縱使有再多的王公貴族向她求親,她的心底始終只有一個人影。

  近在咫尺的紅唇輕訴著這樣讓人心裡發軟的話,於慎的眼眶微微發熱,低首覆上她的紅唇,輕憐至極的吸吮她甜美的唇,舌尖輕佻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找到那了香小舌與之糾纏。

  許久之後,他才放開她的唇,季書瑆雙頰紼紅,迷濛的大眼傻愣愣的瞧著他,而後笑意盈滿,滿心歡喜的抱緊他。

  雖然她的身份不同於普通百姓,但在被封為郡主之前,她所處的也是一個很單純的環境,季氏夫婦深刻濃烈、至死不渝的愛情深深影響著她;再加上搬出皇宮,季書玥對他們姐弟的教育也是隨心所欲,從不刻意限制,也不以世俗禮教勉強他們,所以現在對於慎親匿的舉止,她覺得很正常,因為爹娘在世時,他們也常常這樣做。

  揉揉她的髮際,於慎埋入她的頸間,一顆心總算有了歸屬感——離開她這麼久,雖然師父跟師弟都待他如親人,但在情感上,他卻總是若有所失,他知道他失落的是什麼,是她補足了他心裡的黑暗。

  在十六歲之前,他只是一個在街上流浪的乞兒,原本對一切都不在乎的他,在認識她之後,才懂得什麼叫珍惜,才懂得什麼叫害怕失去,很好笑……當年那短短相處的時日就能讓他們之間情根深種,她的笑容像是拂曉的光芒,暖暖的照進他的心,驅走了他暗藏在心底的黑暗森冷。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高亢尖銳的聲音傳來。

  於慎跟季書瑆同時轉頭看向來人,季書瑆歎口氣,怎麼說人人到、說鬼鬼到?才剛想到華姒芸,她就跑來了!

  華姒芸氣沖沖的跑到他們身邊,一伸手就想推開季書瑆,不願意她霸佔住那個令人眼紅的懷抱。

  於慎扯著季書瑆的腰間退開幾步,冷厲的瞪著華似芸,「你是誰?」

  他的凝視讓華姒芸的心底一熱,一點也沒去注意到他眼底散發的是厭惡的光芒。

  「公子,前些日子,我們在大街上碰過面啊!」華姒芸羞怯的低下頭,完全沒了方纔的潑婦樣,也壓根忘了當初在酒樓裡於慎是如何給她難堪。

  季書瑆抬起頭,「你們認識?」那天在大廳上,慎哥沒向華姒芸打招呼啊!

  於慎搖頭,「沒印象。」他壓根對眼前的女人沒半點印象,什麼時候他們碰過面了?

  他的回答像打了華姒芸一巴掌,她難堪的沉下臉,「那天在酒樓,咱們有見過,你忘了嗎?」她才不信,憑她的姿色,什麼男人會不入她的手!

  回想了許久,於慎這才想起來,那天去找老頭時,好像有一個不識相的女人同他說過話,「嗯。」原來是當時的無聊女子。

  他淡漠的神情好像想起她是件很不愉快的事一樣,瞧得華姒芸又是一肚子火,「季書瑆,你們在這裡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

  賤人!憑恃著自己的容貌在這裡勾引自己家的下人,哼!骯髒,華姒芸將滿肚子的炮火全轉向無辜的季書瑆發洩。

  季書瑆納悶的將手縮回來,「你來有什麼事嗎?」她記得大姐特別交代過守門的,別讓華姒芸進到府裡,怎麼她突然又跑了進來?

  「我來找你聊聊,熱絡一下感情啊!」說是這麼說,但一雙眼卻直瞟向於慎。

  下意識的站到於慎身前擋住華姒芸的目光,季書瑆覺得華姒芸的舉動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季書瑆明顯的舉動讓於慎勾起嘴角,為這可愛的動作感到有趣,他並不在意那個跳樑小丑,不論華姒芸做什麼都無法影響他。

  季書瑆不光是發現到華姒芸貪婪的目光一直盯著於慎,她還發現華姒芸今天打扮得特別漂亮,身上穿的是最流行的宮裝薄紗,胭脂好像也抹得特別濃,她到底要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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