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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葉雙 「你是……崔姑娘?!」沒想到畫像倒是畫得活靈活現的,讓他一眼就瞧出來人的身份。 他臉上的怒氣來不及收斂,黑著一張臉正要開口問她為何在此,崔妙禾卻先一步搶白—— 「我是崔妙禾。」 「你……」 聽到她證實自己的身份,他又要開口,誰知她又再一次搶白道。「我來,是要來告訴你,我可是丁點也不希罕嫁給你,我既不想要你們柴家的權勢,更不想要你們柴家的富貴,所以我不准你讓人去我家提親。」 瞪著像是一座山那樣雄壯威武的他,纖細的崔妙禾顯得嬌小很多,但她不畏不懼,驕傲的仰著頭,厲聲警告著。 她早就決定了,與其與那處心積慮的娘倆纏鬥不休,還不如先一步釜底抽薪,永絕後患。 只要他不「欽點」到她,就算梁玉霞母女想要作怪,也無計可施吧! 「為什麼?」瞧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彷彿看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帶看嫌惡,柴折霞自然很不服氣。 「我不是你可以隨意操縱的女人,我不要嫁給你為妻,守一輩子的活寡,你聽懂了嗎?」 面對這樣魁梧且恐怖的男人,要說自己不伯,那是騙人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怎會漏看她眸中的輕蔑,柴折霞驀地瞪大了眼,滿腔熊熊的怒火眼看著就要傾巢而出,一轉念,己經明白她話中之意。 她真的相信他會毆打妻子,還有著斷袖之癖? 他一直相信謠言止於智者,所以他從來不曾駁斥那樣的流言,沒想到這世道蠢笨的人還是很多。 若是以往,碰到這種人,他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直接轉身走人,可是……玩味的眼神頓時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嬌小的俏姑娘。 想不到,自己都還來不及嫌棄女人麻煩,她倒是先一步嫌棄起他來了。 深吸一口氣,抑下心頭的不是滋味,他瞪著她說道。「所以你鐵了心不想嫁給我?」 「我要嫁之人必定是我深愛之人,你覺得你會是那個人嗎?」回視著他的厲眸,崔妙禾一字一句、堅定萬分地說道。 她不嫁給榮華、也不嫁給富貴,她唯一的想望,就是與心愛的男人執手一輩子,一世一雙人。 「你沒試過,又怎麼知道不會愛上我?」 「這種事不用試就可以知道!無論你為了什麼原因來招惹我,我都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同你成親的。」 雖然前幾天和元玉姊姊、君吟姊姊見面時,她們還安慰她瞧人不能瞧外表,外頭那些流言不可盡信,可是她就是覺得無風怎會起浪,就算那些流言添了油、加了醋,但始作俑者依然是他。 若是她違背了對娘的誓言嫁給有著這樣惡名的男子,想必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吧! 「所以你不會到崔家提親吧?」想起了向來疼愛她的娘親,她仰首望著他,想要聽到他的承諾。 「我……」本該豪氣萬千地說他本就不想同她有什麼牽扯,可是一見她那種迫不及待的臉色,柴折霞天生的拗性又起,瞪著她說道。「你憑什麼管我會不會?」 「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崔妙禾皺起了眉,跺著腳、瞪著他說道。 本來以為他答應了,才放下的心驀地又懸了起來,她不敢置信地瞧著他卻看不見他臉上一絲一毫的心虛。 「我從來就沒答應過你什麼。」 是她自以為是的想出這樣的結論,這也能怪到他頭上嗎?這丫頭還真有趣! 「你真的不用白費心機了,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而且你也不是真心想娶我,你可是當朝的新貴、皇上倚重的重臣,要娶什麼公主郡主沒有,像我這種既沒家世、家裡頭又有視你為搖錢樹的娘親和妹妹,我這樣的麻煩,你招惹來做啥呢?」 為了斷了他的念頭,她竭盡所能地數落著自個和家裡的缺點,就是想要讓他敲下退堂鼓。 凝望著她,柴折霞的眸中驀地泛起了一抹笑意,她還真是個奇特的丫頭。 為了說服他打消娶她的主意,竟然不惜出言證毀自己和家人,如果他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實人,他一定會發誓不再招惹她。 可偏偏他這個人天生反骨,人家愈不想讓他做的事,他愈想做。 「我會做什麼,或不會做什麼,由我自個兒來決定。」 第2章(2) 他的話十足的模稜兩可,更是讓她的心七上八下地跳著。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答應我?」氣怒的瞪著他,她多想瀟灑的轉身就走,可是一想到家裡那對母女的虎視耽耽,還是咬著牙衝著他問。 「你現在是想跟我談條件嗎?」 這丫頭還真不懂得放棄兩字怎寫呵! 瞧著她那雙靈動的眸子滴溜溜地轉著,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的柴折霞竟忍不住興起了想逗弄的念頭。 「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背答應?」 「目前還不知道,不如先讓我想想吧!」他兩手一攤,狀似無奈的說道。 其實倒也不是真貪她什麼條件,不過就是瞧著她這樣死命地要和他劃清界線,他不想讓她太過如意罷了。 原來,這就是讓人嫌棄的滋味嗎? 這滋味,他還是頭一回嘗到呢! 渾身上下充滿一和無力的沉重感,崔妙禾試著晃了晃昏沉沉的臉袋瓜子,平素靈活的身子顯得笨拙而沉重,只不過些許的挪移,已經讓她氣喘吁吁。 意識到這種極度的不對勁,她試著讓慌亂不已的心思稍微冷靜下來,想要弄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她一如以往地在屋子裡看書,然後丫鬟環環端了一碗燕窩粥讓她當夜宵。 那時,她瞧著環環的臉色似乎不好,還關心地問了幾句,不過環環總是回答得很簡短,更頻頻催促她盡快用膳。 她並沒有多想,環環是娘親在她小時候為她選的玩伴,是個家生子,對她一向忠心耿耿,所以她向來也不設防。 難不成這一覺醒來之後的異樣,真的是環環搞的鬼?這怎麼可能呢? 崔妙禾心中驚俱,又試著活動僵直的四肢,卻依然力不從心。 該死的! 她急得豆大的汗珠兒直冒,可是她愈心急愈是動彈不得。 最終,她只能挫敗的停止掙扎,任由額上的汗水成串成串地白臉上蜿蜒而下,然後透著汗水,她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婀娜身影。 「醒了是嗎?」 她心中一驚,這不是後娘嗎?她想幹什麼? 「你這個敬酒不吃的丫頭,好好跟你說,要你想辦法讓自己嫁進柴家,好助你爹的仕途一臂之力,你卻不願,那就不能怪我了。」 居高臨下,梁玉霞瞪著渾身無力、無法動彈的崔妙禾說道。 「你……你……想幹麼?」心中驀地泛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崔妙禾瞪著後娘,拚盡了吃奶的力氣,卻也只能發出這虛弱無力的質問。 「我能幹麼?自然是助你一臂之力,好讓你與柴折霞生米煮成熟飯啊!」她毫不諱言地道出自己的計劃。 「你別亂來……爹不可能放任你這麼做的。」 她知道後娘一向是個有野心的人,她從來不甘心做芝麻小官的妻子,可她卻從來沒想過她竟然這麼大膽,敢謀劃這種驚世駭俗之事。 「你以為你爹會救你?」聞言,梁玉霞冷哼了一聲,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爹昨日己經被皇上急派去浙江辦事了,最快只怕半年後才會回來。」 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年,卻足夠她肆無忌憚的做她想要做的事了。 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老爺回來了,也不能改變什麼,更不能對她如何,畢竟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讓他能夠平步青雲啊! 「你究竟想怎樣?」 原本自持身份,料想後娘除了言語之外,並沒有膽子敢對她如何,所以她也沒有多加提防,可沒想到,她竟連爹爹連夜南下都瞞著不讓她知道,看來是早有計算在心了。 想到這裡,崔妙禾著實慌了,她瞪著她強自鎮定地說道。「就算爹不在,也還有宗族的大老爺們在,你就不怕你做的事被抖了出去,將來被掃地出門嗎?」 「我怕什麼,等到他們知道,早木己成舟,更何況那些大老爺們哪個平常不是淨找我拿好處,你當真以為他們會為了你主持公道嗎?」 為了把持家裡的一切,她早己機關算盡,就為了要給女兒和自己一個保障,那些大老爺們她也早都打點妥當了。 「你……」崔妙禾心緒激動,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想要爬起,四肢卻依然癱軟,使不上力氣。 瞧著後娘陰沉的臉色,崔妙禾心知她是鐵了心地在算計她,她得逃,否則…… 「這幾年,你仗著你爹的寵愛,不把我放在眼底,從沒尊敬過我這個後娘,我咬牙忍著這麼些年,不就是為了這天嗎?」 嘴裡吐著這幾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其實梁玉霞哪裡不知道自個兒這回是在鋌而走險,可她卻不能不這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