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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席晴    


  接著他頭一轉,臉上彷彿結了層霜,傑克森見狀,旋即回到車裡,重新啟動車子……

  「再見。」花憐心忙說。

  「思。」他回應,卻故意不看她。

  之後,車子越行越遠,直到完全聽不見汽車聲,花憐心才

  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把玩著風逸君贈與的帆船墜鏈,一顆心也隨之繫在上頭。

  另一邊的風逸君,漸漸欣賞起花憐心的獨立,包括她對他這樣的大人物,沒有丁點攀權附貴的心態,感到十分滿意。

  第二章

  風和日麗的海邊遊客如織,嬉戲的歡樂聲不絕於耳。

  此時,風逸君接到他同學火焰君及雷震君的消息,他們因機場關閉將延遲一天到達,至於殿狂君及水卿君也相繼來電說,必須晚一天抵達。

  這下子,同學會就得延後,於是他決定和來自日本的大客戶——恭田一郎,在今天會面,洽談未來合作的可行性。

  「傑克森,Call恭田先生,就說我今天下午可以見他們。」

  「是的,老闆。」傑克森回答得鏗鏘有力。

  鈴……

  這時,風逸君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瞄了一眼號碼後,並不想接,但對方似乎不死心,鈴聲結束後又繼續響了幾次。

  後來。他有些惱火地按下通話鍵,。「什麼事這麼急?」

  來電的人是莎莎亞,她雖然覺得風逸君的口氣很差,卻未打退堂鼓,只是嗲聲嗲氣地說:「人家想你。」

  「一大早,你不嫌肉麻?」他毫不領情地回道。

  莎莎亞氣得鼻孔冒煙,但她就是有辦法怒在心中卻笑臉迎人,連聲音都聽不出半點慍怒。

  「風哥,想你這種事哪分早晚?」

  「以後沒事不准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我。」

  「人家有事。」還是那嗲聲。

  他在心中冷哼了聲,她會有什麼好事?

  莎莎亞不見他回應,就直接說:「你不是讓我來為你的朋友按摩嗎?」

  她以前也是名技術高明的按摩師。正因如此才輾轉結識風逸君。

  被她這一提醒,風逸君才想起忘了取消這事。

  「今天不用來了,」

  「不用?」她顯得有些失望,卻故意表現得知進退,「那我什麼時候去?」

  突然,他不想讓她來了。

  「我會再通知你。」

  「那我等你電話。」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借用她的「嗲功」。

  「等等。」

  「什麼事?」她雀躍形於色。

  「你還是下午來一趟,替我招呼兩個日本人。」他想到莎莎亞的「專長」,剛好適用這些好色的日本客戶。

  「不是為你服務?」她撒嬌地詢問。

  「為他們服務就是為我做事。」

  「我明白了。」

  莎莎亞混這行也有幾年,她明白他的意思。

  「下午三點半,到我的乘風破浪號來,別遲到。」乘風破浪號是他的遊艇,他打算在那裡招待恭田一郎。

  「明白了,我「辦事」你放心。」她一語雙關地保證。

  「嗯。」

  不待她回應,風逸君便切斷通訊。

  三點半一到,風逸君已與那兩位日本人坐在遊艇上。

  為了讓對方感到賓至如歸,他特別找些喜歡玩樂的商界朋友來助興,果然哄得這兩個日本人樂歪歪。

  夜宴尚未開始,大家早已喝得酪酊大醉,只有風逸君千酒不醉,始終保持清醒。

  就在大伙開懷暢飲時,傑克森悄悄地走近風逸君,在他耳邊低語:「花小姐來了。」

  「花憐心?」

  他忘了通知她今天不用來!

  風逸君一臉懊惱,旋即起身跟傑克森匆匆往外走。

  而一旁的莎莎亞,利眸直盯著風逸君的背影,然後對恭田一郎說:「對不起,我去一下化妝室。」

  早已喝得爛醉的恭田怎可能放她走,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蛇腰,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攫住她飽滿的雙峰;

  莎莎亞氣得想剁了他的手,但為了趕緊跟上風逸君,她強迫自己捺著性子向恭田解釋:「一郎,我真的必須去廁所,不然你會——」她湊到他耳邊去,「被我弄得一身濕。」

  「你這騷娘們,弄得我想現在就弄濕你。」她逗得恭田開心不已,沾滿煙垢的色唇已湊近她。

  「別急,高潮在後面呢!」說完,她一溜煙地跳出他的掌控,連忙去跟蹤風逸君。

  「憐心,今天我有事,你先回去,明天同一時間再來,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風逸君執起花憐心的手,把錢塞進她的掌心中。

  「不用這麼多,風先生。」花憐心急忙說著,並打算將錢塞還給他。

  「你別推辭,趕快回去,這裡有點亂。」他沒有說明為什麼,只希望她快快離開。

  「風先生——」她還是猶豫。

  「還叫我風先生?算了,今天不與你計較,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這個問題。」話落,他對身邊的傑克森命令道。「你護送花小姐出去,並為她叫輛計程車。」

  「是的,老闆。」傑克森應道。

  「那我先走了,還有,明天你就不用再付費給我,再見。」她有原則的、說道。

  風逸君聞言直搖頭,心裡嘀咕著——好個笨丫頭!

  而這一切看在尾隨而至的莎莎亞眼裡,眼紅得不得了。

  風逸君從來沒有這麼對她,從來就沒有過!

  他知道現在在遊艇裡尋歡作樂的人,都是些豺狼虎豹,若真把那美人放進來,不被那些色鬼給生吞活剝才怪。

  看他如此保護她,顯示出他對那女孩興趣頗高,而且很在乎她。

  就在花憐心轉身離去時,莎莎亞看到她胸前的帆船墜鏈,不禁心頭一驚!

  那是風逸君多年來的隨身物品,他不曾將它拿不過,現在怎麼會在那個女的身上?

  頓時,她心中的護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恨不得馬上街上去將那條墜鏈給搶過來。

  等等!

  那女人好像……有拿盲人專用的手杖!

  她是盲胞?

  天啊,那她憑什麼吸引風哥?

  莎莎亞越想越火,眼中充滿嫉妒。

  為了打探這女孩的身份及她與風逸君的關係,莎莎亞趕緊大步追上他們,全然沒發覺色慾薰心的恭田也一路尾隨著她。

  「傑克森!」莎莎亞趕上他們,立即出聲喊道。

  傑克森與花憐心一同停下了腳步。

  「莎莎亞小姐,有事嗎?」傑克森有禮的回道。

  「我剛剛遇到風哥,他忽然有事急著找你,所以叫我護送這位小姐出去。並為她叫計程車。」莎莎亞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

  「是嗎?」傑克森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我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對這位小姐不利?」莎莎亞怕他不相信,故意這麼說。

  「傑克森,既然風先生找你,那你就趕緊去吧,我讓這位莎莎亞小姐帶我出去就可以了。」花憐心趕緊出聲打圓場。

  「可是……」傑克森還是遲疑。

  「傑克森,以我和風哥的『關係』,我有必要騙你嗎?」

  聽到莎莎亞這麼說,花憐心的心不禁一震,有股說不出的難過,她強作鎮定的說道:「傑克森,沒關係,你快去吧。」

  傑克森聞言,也就不再堅持。

  「莎莎亞小姐,那就麻煩你送花小姐出去。」說完,他立即轉身快步離去。

  一待傑克森走遠後,莎莎亞假裝好意的上前攙扶花憐心。

  「你好,我叫莎莎亞,是風哥的『親密好友』,請問你是……」

  花憐心輕輕的將莎莎亞的手拉開,然後說道:「我叫花憐心……」

  她還未說完,悄悄躲在一旁的恭田忽然跳上前,從後一把擁住莎莎亞,嘴巴還湊了上來。

  「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他邊說邊用色瞇瞇的眼,不斷打量著一旁的花憐心,「還是我們來個『三人行』,我可是很強的喔!」

  聞言,莎莎亞陡地心生一計!

  她倏地轉過身,小聲地對恭田說道:「我對『三人行』沒興趣,不過這個女孩倒是很需要人憐惜,你可要好好的對待她。」

  說完,她一個俐落的閃身,便從恭田的雙臂中掙脫出來,她隨即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地」,見莎莎亞要詐溜走,恭田忍不住大罵了幾聲髒話,旋即將目光轉向落單的花憐心。

  慾火薰心的他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住了花憐心,充斥酒味的臭嘴巴跟著湊向她。

  「不——不要!」她拚命掙扎。

  「乖,給我親一下。」

  他用鐵臂鉗制住她,任她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去。

  「救命!救命!」她死命地呼喊,眼淚也在這時滑落。

  突地,啪的一聲,一巴掌無預警地落在花憐心的左頰。

  瞬間,她感到天旋地轉,手杖也在這時掉了,她重心一個不穩。便往牆撞了過去,整個人順勢滑了下來。

  恭田一;一郎隨即像只惡狼撲向她,大罵:「巴格牙魯,老子看上你,是你上輩子燒的好香,你哭什麼?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看你能把老子怎樣?」

  說完,他重重地往她身上壓去。

  「啊——」巨大的重量壓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接著她聽見上衣被撕開的聲音。

  「不要!救命!」她雙手用力抵擋著恭田,但她哪是他的對手,最後她幾乎陷入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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