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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風光    


  陳仲居然將皇上捆得像顆粽子,而這顆粽子現在還昏迷不醒。

  「你們全都讓開,否則今日我就與皇上同歸於盡!」陳仲面色猙獰地道。

  太過靠近馬車的人,全都本能的退開一步,他們也許不認同皇上的作為,但他畢竟還是當今聖上,沒有人敢拿他的性命去賭。

  胡大刀卻像沒有看到一般,反而上前了一步。「陳仲,你真要拿皇上威脅我們?」

  「你退後!退後!」陳仲大喝道。

  胡一刀搖搖頭,把手上的大刀放下,亮出雙手讓陳仲看到,足下卻是不著痕跡地接近。「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條件,你看,我把武器放下了,現在手上沒有刀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就在兩人之間只剩幾步距離的時候,胡一刀突然撒出一把白粉,撒得陳仲一頭一臉,之後他便退開一大步,邊拍去手上殘留的粉末。「好了,搞定!」

  陳仲臉色大變。「胡大刀,你這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下毒……」

  「嘿嘿,極樂散你都不知道,還想跟人在皇宮裡混啊?」胡大刀邪笑著。

  陳仲打了個冷顫,隨即眼神變得迷亂,臉色變得茫然,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啊……美女啊……好多美女啊……你們都是來陪本相的嗎?」他邊說著下流的話,邊摸著自己的身體,接著還解開衣帶,很快的,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露出了那鬆垮老邁的身體。

  這時候藺爾愷突然摀住了沐煙藍的眼睛。「別再看了,傷眼。」

  沐煙藍反正也沒有看下去的興趣,她在現代隨便上網找一張猛男照,也比陳仲裸露百倍,而且還養眼,不過她想到了一件事,拉下了他的手,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杏眼圓瞠,嬌嗔道:「極樂散是吧?我懂了,你果然沒有碰她們,但你應該大飽眼福了吧?」

  「我沒有。」藺爾愷故作一臉茫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

  沐煙藍還想說什麼,卻被藺爾愷打斷,「好了,別再看了,上去幾個人將陳仲拿下!另外,解開皇上身上的繩索,讓馬車載著皇上回宮。」他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接著一臉嚴肅地對沐煙藍說道:「我很忙很忙,有事之後再說。」話落,他便帶著胡大刀,頭也不回地去處理善後了。

  沐煙藍沒好氣地瞪著他的背影,一肚子悶氣卻發不出去。

  倒是一旁的趙綸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對著沐煙藍道:「師母,你說的對極了,老師真不是普通的假掰啊!」

  天承國丞相陳仲的叛亂終於平息,皇帝看著自己眾叛親離,自己重新寵信的陳仲造反,而那個被他逼出京師、認為叛國的藺爾愷,卻是唯一一個傾力幫助太子,奪回天承國大統的人。

  皇帝因此心灰意冷,第一次朝會後便宣佈讓太子繼位,甚至在百官面前承認了自己過去太過憊懶,導致小人篡政,忠臣出走,他更大大讚揚了藺爾愷的忠勇仁義,即使對方成了烈火族的族長也一樣。

  因為這麼一著,藺爾愷與煙藍公主竟是莫名其妙成了天承國的偉人,然而兩人卻婉拒了所有賞賜,準備擇日回到烈火族,在他們心中,烈火族人熱情開放,對藺爾愷也是真心擁戴,已經是他們真正的家了。

  只是他們明明只想在臨行前好好的在天承國的京城漫步,卻因為藺爾愷實在被太多人認出來,一出門就像現代天王巨星現身一般,百姓一擁而上,即使能摸到他一下都好,逼得他不得不稍加打扮,把臉塗黑穿上了布衣,看起來像個歷盡滄桑的苦力,才避過百姓耳目。

  不過沐煙藍就沒那麼多顧忌,畢竟她給天承國人的印象就是貌醜又粗俗,與真實的她形象實在差太多,只是她如果打扮得太亮麗,走在藺爾愷這個苦力身旁反而顯得很奇怪,所以她也穿上了一襲素色布裙,稍稍壓抑了一下艷光四射。

  兩人談天說地,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很久沒有這麼悠閒的感覺了。

  來到天香酒樓前,兩人突然停步,沐煙藍嘻嘻一笑。「相公,這裡可是我們初遇的地方呢!」

  藺爾愷也想到了那次往事,他親眼看到她坑人,忍不住失笑。「這裡可不是我們初遇的地方,藺府的新房才是。」

  她嬌悄地瞄了他一眼。「你說成親的時候?那時候你可是連揭我的蓋頭都懶,是否因為煙藍公主是出了名的貌醜,所以你才一點興趣都沒有?」

  「為夫豈是那種人?」他苦笑搖頭。「那時兩國方才戰停談和,你被送到天承國顯然有政治上的因素,你對我而言是完全陌生,我自然無法與你太過親近。」

  「但是你後來卻願意在天香酒樓的門口為一個陌生的女子出頭……」沐煙藍促狹地望著他。「一樣是陌生女子,為什麼差那麼多呢?」

  藺爾愷一時語堂,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初會在天香酒樓下幫助沐煙藍,主要是他欣賞她的機智及大方,但與她出眾的容貌到底有沒有關係呢?

  只怕是有吧,他自己也無法否認,當時他見到她的驚艷,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驚艷只是一時,他後來與她的相處,讓他知道了她是多麼特殊的女人,即使她長得平庸醜陋,他也會愛上她的。

  兩人打趣時,一名公子哥兒正好晃過了天香酒樓門口,一眼貓到站在門邊的沐煙藍時,頓時眼睛一亮,揮手讓自己的隨從跟上,便囂張的來到她面前。

  「就是你這女人!幾年前訛了本少爺幾百兩,今天終於讓我逮到了吧!」

  來人又是劉文仲,他的祖父在藺爾愷被陳仲逼退後,見朝廷風向不對,就聰明的告老致仕了,所以劉家現在只是平凡人家,但因為劉豫的人脈猶在,家底殷實,劉文仲仍然囂張地當著他的京城公子哥兒。

  他今日認出了沐煙藍,就不打算放她走了,即使他這幾年又納了幾名小妾,但都比不上沐煙藍美貌,更別說有她那股靈性與氣質了。

  且劉文仲自然沒認出來與沐煙藍並肩而立的男人是誰,他嫌棄對方寒酸,皺著鼻子揮手道:「你可以滾了,這個女人,本公子要了!」

  沐煙藍與藺爾愷對視一眼,都覺得啼笑皆非,難道這位劉公子又想第二次栽在他們夫妻手上嗎?

  「劉公子,當初我與你打賭,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豈可血口噴人說是訛詐呢?」沐煙藍搖搖頭。

  「哼!本公子說是訛詐就是訛詐,那藺爾愷與胡大刀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替你出頭嗎?還不快隨本公子回去!」劉文仲色瞇瞇地打量著她。

  沐煙藍好氣又好笑地道:「劉公子,不如我們再打個賭,賭你今日絕對帶不走我。如果我贏了,你再輸我三百兩銀子;如果你贏了,我不僅跟你走,還倒輸你三百兩,如何?」

  劉文仲有些遲疑,他朝著隨從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分散開來,有的進了酒樓,有的鑽入了四周巷弄,不一會兒,他們又回到劉文仲身邊,皆是朝著他搖搖頭。

  沒有任何達官貴人在附近嗎?那還有誰救得了她?劉文仲探明了四周情況,馬上有了底氣,有美人投懷送抱又有錢賺,這種必贏的打賭幹麼不賭?

  「好!本公子跟你賭!」他搓著手,笑得淫蕩,彷彿沐煙藍已手到擒來。

  沐煙藍搖了搖頭,淡淡地朝她身旁的藺爾愷道:「相公,你擦把臉吧,不然你娘子都要被人抓走了。」

  藺爾愷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更是同情地望向了劉文仲,這姓劉的紈褲誰不好惹,一天到晚來惹她,是嫌自己錢太多嗎?劉豫有這種孫子,劉府的沒落指日可待啊!

  藺爾愷取出一塊白布,將臉擦了乾淨,劉文仲越看越奇怪,只是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面熟,此時圍觀的群眾之中,有人大聲叫道:「是藺大人啊!藺爾愷大人在這裡!」

  「這位是藺大人?那大人身邊的就是煙藍公主嘍?」

  聽到第一個叫聲,劉文仲已經將藺爾愷認了出來,臉也綠了一半,但再聽到第二個叫聲,他差點腿軟跪下,自己這究竟是惹到什麼人啊?

  藺爾愷與沐煙藍現在可是京師裡的傳奇人物,他竟想強擄煙藍公主?不被百姓拿石頭砸死才怪。

  在他覺得背脊一涼的同時,他發現四周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然變得不善,甚至有些連吃飯的傢伙,什麼鍋碗瓢盆扁擔鐵鏟都抄到了手上,慢慢的朝他圍了過來,連天香酒樓的廚師都拿著菜刀凶神惡煞的靠近。

  劉文仲頓時嚇得涕淚橫流,直接跪下向兩人磕頭了。「藺大人、煙藍公主,是小人錯了,小人該死,請饒恕小人!」他往自己臉上劈劈啪啪連打了幾個巴掌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獻上。「這……這是小人所有的銀兩,請、請大人與公主收下,以後小人不敢再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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