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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子紋    


  「對,豬都在天上飛了,」她抬起頭,看出了他的軟化,露出一個笑容,「我什麼都聽你的。」

  世上會有這麼好的事?

  「你的摩托車呢?」

  「你說小紅嗎?」她露出謹慎的神情。

  「管它叫什麼名字,」白岳倫一點都不在乎,「把它丟了!」

  「你叫我把我的好朋友丟了。」

  「那只是一輛摩托車,不是什麼朋友,而且你自己說的,」他精明地看著她,「你什麼都聽我的。」

  「但是有伸縮的空間。」陸祖涓搖了搖頭,「做人不要那麼沒良心,在我們重修舊好的美好時刻,叫我把小紅丟掉,你於心何忍?」

  這女人幾分鐘前才說什麼事都聽他的,現在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小紅——那輛破車等一下再談。結婚呢?爺爺要我們年底結婚。」

  「現在已經九月了耶!」她上下打量著他,「只剩三個月,不會太趕嗎?」

  「你都可以在兩個星期內弄一場盛大的訂婚宴會,還狠狠地削了我一筆,三個月對你來說,綽綽有餘。」

  「可是鈞亭懷孕了,我不想讓她太累。」

  她很快地找到理由回絕,「明年再說吧!」

  他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她,「陸祖涓,你根本就是裝瘋賣傻!說要聽我的,卻沒有一樣聽我的話。」

  她露出一個裝死的苦笑,「你可以要求我回到你身邊啊!」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回到我身邁,少了我,你活不下去對吧?」

  「沒那麼嚴……」關於愛情的甜言蜜語,陡祖涓承認自己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現在開始不會太遲。「這是當然!我荼不思、飯不想,每天都只想你!」

  聽到她的話,白岳倫驚訝地微眨下眼。

  「哇!你發燒了嗎?」

  「去你媽的,是你要我多說些好聽的,我這麼做了,你還說我發燒了。」

  她突然爆粗口,讓他忍不住仰頭大笑,伸手將她擁入懷。

  「做自己就好!」他溫柔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自在地做自己,不改變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愛上這樣的你!」

  她嘴角的笑容因為他的話而緩緩擴大,幸福地沉醉在他溫柔的深吻裡。

  尾聲

  「你老婆呢?」

  白岳倫有些吃驚地看著臉色陰沈從外頭走進來的好友,他看了坐在身旁的爺爺一眼,清了清喉嚨介紹,「我爺爺。」

  何平歌深吸一口氣,轉向白老爺子,「白爺爺。」然後又看著白岳倫追問,「你老婆暱?」

  他搔了搔頭,看何平歌的表情,找祖涓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我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不要跟我裝傻!」何平歌的口氣更沉了,「你老婆、陸祖涓、你未婚妻、你白家未過門的媳婦,隨便,叫她給我出來!」

  「又怎麼了?」白岳倫真不知道祖涓為什麼就是跟何平歌不對盤。這一陣子為了何平歌和任鈞亭的婚禮加兒子的雙滿月酒,袓涓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但問題就出在她小姐越盡力,何平歌就越生氣,總之兩個人的理念天差地遠。就他個人的觀察,祖涓是故意跟何平歌唱反調。

  何平歌向後頭打了個手勢,就見他的助理立刻拿了件大紅色西裝過來,西裝上頭還縫了亮片和珠珠,不單俗氣而且看起來還很有份量,重量應該不輕。

  「哇!」白岳倫驚呼,「這是什麼東西?聳又有力!西裝?誰的?」

  何平歌的臉色更陰沉了。

  白岳倫臉上的笑容微僵了下,「別告訴我,這是你的。」

  他點失,「她派人送過來,說是我的結婚禮服,我就知道她存心想要整我,我明天要結婚,她拿了我一大筆錢,然後給我這個東西。」

  「挺……」白岳倫清了下喉嚨,「挺有創意的,不是嗎?」

  「你剛才明明說聳又有力。」何平歌冷冷地提醒。

  他無奈地在心中歎口氣。

  「我自己跟她談,」何平歌態度堅決地表示:「我剛才去陸家找過她,但是她家人說她來這裡了,人呢?」

  他才說完,穿著一身輕便的陸祖涓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盤水果。

  一看到何平歌和他手中的紅西裝,她的腳步微頓了下,不過臉上的笑意不減。

  「你怎麼來了?」

  「你說呢?」何平歌不悅地瞪著她。

  「我明白,」她不客氣地一笑,「你其實不用太感謝我,雖然我花了不少的時間,但如果你願意再追加點預算給我當獎勵的話,我也不會拒絕。」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真不知道這種鬼話她怎麼說得出來。

  「你不說點什麼嗎?」何平歌看著輕鬆自在吃起水果的好友。

  「我第一次吃到她切的水果,我感動得想哭!」白岳倫憑心而論。「真甜!」

  何平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不是要你說這個!」

  白岳倫也很清楚,但是祖涓和何平歌這件事,他很本不會白癡到去介人,免得最後落得裡外不是人。

  「拜託!我這可都是純手工,花了很多時間弄,你現在是在囉嗦什麼?」陸祖涓皺起了眉頭。

  「你那麼喜歡,叫岳倫跟你結婚的時候穿啊!」

  「到時我會弄更棒的給他。」

  「不用,這件直接給他就好。」何平歌直截了當地將西裝放下,「西裝的事情,我自己處理。明天的婚禮,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給我亂搞,不然我管你是誰,一定要你好看!」

  陸祖涓扮了個鬼臉,根本不在乎他的警告。

  「平歌,你別這麼生氣,」原本不發一語的白老爺子開口了,「不然,爺爺說句公道話吧!」

  老爺子一開口,客廳裡立刻安靜下來。

  「小涓,替人家設計婚禮,原來就要以主人家的意見為重。」

  陸祖涓聞言,不由得嘟嘴。

  何平歌的臉色稍緩,至少白家還有個理智的。

  「不過,平歌,」白老爺子抬頭看著他,「其實創意這東西,小涓她們這些藝術家的想法,有時我們普通人是不會明白的。說句實在話,我是覺得這件西裝還挺好看的,很配你,明天你就穿吧!不然小涓會難過的,她都花了那麼多的心血。」

  藝術家?明明就最亂搞一通,白老爺子竟然會稱陸祖涓為藝術家?這一家人真是瘋了。

  何平歌感到太陽穴隱隱作痛。

  「爺爺真是我的知音!」陸祖涓一把抱住了白老爺子。

  這個世界其實說穿了很公平,老天帶走了陸祖涓的親人,卻帶來了更多關心她的人。

  她學著放下執著,接受了這些人,也不再是白家和陸家印象中的那個甜美娃娃,她做回了真實的自己,因為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們愛她不是因為她的聽話,而是她值得這樣的對待。

  白老爺子開心地拍拍她的手,「爺爺只是說實話。」

  「你們早晚把她寵上天!」何平歌難以置信。

  「她早就上天了,」白岳倫忍不住一笑,「人都到外層空間去了。」

  何平歌氣得轉過身,不想再多說。

  「喂,等一下!」

  聽到身後的叫喚,何平歌的腳步沒有停。

  「你又搞什麼?」白岳倫連忙拉住追上去的陸祖涓。

  「我有事跟他說。」

  「但他沒事要跟你說!」白岳倫還真擔心好脾氣的何平歌會火山爆發。

  「那最好,」陸祖涓撥開他的手,「他剛好閉嘴聽我說。」說完,逕自追上去。

  白岳倫翻個白眼,只得跟上,離去前還看到爺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原本甜美的娃娃變成了母夜叉,但是大家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還一副很愉快的樣子……

  「你又想怎麼樣?」何平歌在上車前被陸祖涓拉住。「不管你再說什麼,那件西裝我絕對不會穿。」

  「我知道。」陸祖涓的聲音懶懶的,「如果本小姐真的要耍你的話,也不會提前一天把西裝送到你面前,而是在婚禮開始前一小時再給你就好了。」

  聽到她的話,何平歌皺起眉頭。

  跟著出來的白岳倫聞言也放慢了腳步,停在她身後。

  「只是想小小耍你一下,看你氣得跳腳的樣子而已。」她聳了下肩,「誰叫你之前對鈞亭那麼過分。」

  「我對鈞亭過分?」何平歌一臉荒謬,「明明就是你們兩個女人在亂……」他因為看到白岳倫舉起食指壓在唇上,而選擇閉上嘴。

  陸袓涓轉頭看了下白岳倫,就見他很快地放下手,她不禁揚起嘴角,「還是你這個死傢伙比較聰明,」她又轉頭看向何平歌,「總之,你的西裝我已經派人送到你家去了,現在應該在鈞亭的手上。」

  「我不穿!」現在的何平歌壓根不相信她。

  「確定?」陸祖涓一臉懷疑。

  「再確定不過。」

  「很好。」她點點頭,跟白岳倫勾了勾手,「手機借我一下。」

  「你要做什麼?」

  她笑了笑,「打電話給鈞亭,說她設計的西裝,她老公不想穿。」

  何平歌一聽,立刻將手機給搶下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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