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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子紋    


  任鈞亭一臉神采欒欒地從外頭走進來。

  「我等一下要去跟花店談事情,你有什麼要我順便做的嗎?」

  她看著任鈞亭的笑臉不禁失神。鈞亭在談戀愛,而且跟何平歌的誤會巳解釋清楚,那個傢伙沒有要娶別人,自始至終只愛鈞亭一人,所以他們決定一起走向幸福的未來。

  「你怎麼了?」任鈞亭的手在她面前揮了一下。「回神喔!」

  陸祖涓沒好氣地瞄她一眼,「我很好。」

  任鈞亭微挑眉,「才怪!」她的臉色比她這個還在孕杜的孕婦還要難看。

  「是啊,才怪,我糟透了。」

  任鈞亭擔憂地看著她,「要談談嗎?」

  「我跟白岳倫要解除婚約。」

  「你不要做傻事,」任鈞亭連忙坐到她對面,決定好好跟她談談,「岳倫是個不錯的人,你不要貿貿然就跟他解除婚約。」

  陸祖涓幽幽地歎了口氣,「你不明白。」

  「我還有點時間,」任鈞亭微笑說道,「我可以聽你說明白。」

  陸祖涓望著好友溫暖的眼神,不由得眼眶一紅,一古腦地將發生在她身上,包括生父自殺,她到了陸家的事從頭至尾講了一遍,當然也沒有遺漏最後生父是因為被人冤枉而死的事。

  任鈞亭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是這麼一個局面,她伸出手,適時地給了好友一個安慰的擁抱。

  第10章(2)

  「你去找你在陸家的爸爸、媽媽談過了嗎?」

  陸祖涓搖頭,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該用什麼面目去面對他們,一開始她是生氣,但是想到他們多年來的真心對待,她的怒火很快地就平息了。

  「其實不談也不是壞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畢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而他們對待你的方式,我想,點滴在你心頭。或許一開始是贖罪,但最後,應該是真心關愛你吧!」

  其實理智也是這麼告訴她,只是一開始她實在太慌亂了。陸祖涓沮喪的揉了揉眼睛。

  「至於白家,如果你真的不夠好,白家也不可能要白岳倫娶你,你可別忘了,白岳倫是個天之驕子,他們不可能拿他的幸福開玩笑。談到白岳倫,他跟你之間的事,只有你自己明白。他對你是什麼感覺,我想,你的心會告訴你答案。他是個不服輸的男人,要他娶一個女人,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他不會點頭。」

  「我真的做錯了,是嗎?」

  「沒有。」任鈞亭搖了搖頭,「你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所以有點慌亂而已,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可是,我說要跟他解除婚約……」

  「那你就去跟他說,你不要了啊!」

  陸祖涓一臉為難,「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否會原諒我,從我離開他到現在快一個星期了,他連通電話都沒有。」

  「說不定他只是想要給你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任鈞亭為她打氣地捏捏她的手,「我不是他,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但是我很肯定,如果你只是坐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的話,你跟他真的就完了。」

  有些時候,人似乎就該放下某些執著,就算是示弱也好,畢竟跟一生的幸福比起來——不算什麼。

  戀愛是件很美好的事,但如果愛上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有時就像地獄一樣。

  一個星期,正確來說是九天,那隻母夜叉還真的氣到現在怒火還沒消,連通電話也沒有!但她沒有氣呼呼地跑回陸家去大哭大鬧,就代表著她理智的那一面還在,那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出現在他面前?

  白岳倫沉著一張臉,固定每個星期三做早晨會報。除了報告的人之外,偶爾只有敲打電腦鍵盤的聲音和翻動報表的聲音。

  可是會議開始沒多久,就聽到了不尋常的低語,最後越來越大聲。

  白岳倫皺起眉頭,從手中的報表抬起頭,「怎麼回事?」

  就見會議室裡大概二十個一級主管全都看向同一個方向。

  他微轉過身,透過一大片的玻璃,清楚地看著對街那棟大概低他們十層高的辦公大樓上頭,有一個大大的氣球,那是一隻超大的粉紅豬,短短肥肥的手還抱著一顆心,上頭還寫著I  LOVE  U。

  「求愛新花招嗎?」有人歎道,「還真浪漫。」

  「應該是吧!不過求愛也就算了,幹嗎要挑隻豬呢?還真沒見過豬在天上飛的!」

  這句話使白岳倫的腦子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陸祖涓揚著下巴以他說——如果有一天看到豬在無上飛的話,打電話給她,然後她就聽他的……

  幾乎在此同時,他的手機垧了,是陸祖涓。

  他立刻接起,以往他根本不會在會議時間接電話,但是為了她,他破例了。

  反正為了她,他破例的也不單是這一件。

  「喂,」熟悉的女聲傳來,「你有事情要踉我說嗎?」

  聽到彼端的聲音,白岳倫幾乎忍不住要笑了出來,他的口氣刻意平板地說:「能有什麼事?」

  「你現在不是在公司嗎?」

  「對!」他站起身,直接站在玻璃帷幕前看著那隻大大的粉紅豬。這女人還挺浪漫的。

  「你沒看窗戶外頭嗎?」

  「我很忙。」他回道,「看窗外幹嗎?」

  「你去看一眼會死啊!」陸祖涓脫口而出。

  白岳倫對天翻白眼。這個女人如果是要來求和的,態度實在應該再改進一點。

  「哇!」他故作配合地驚呼一聲,「好大的一隻豬!」

  「對,你看到了嗎?」

  「看到又怎麼樣?」他的語調一冷,「不過就是一隻豬在天上飛罷了。」

  她在電話彼端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忘了嗎?」她的聲音悶悶的。

  「忘了什麼?」他忍不住逗她。

  「沒什麼。」她歎口氣,「好吧,其實我想跟你說對不起!是我太幼稚,從來沒有為你著想,不管陸家或白家對我生父做了什麼事,我生父的死,其實他自己要負絕大部分的責任,畢竟他可以選擇活著捍衛自己的清白,但是他沒有,他用了一個最愚蠢的方式,還拖著無辜的媽媽和妹妹一起走!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就讓它過去吧!

  「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有一天豬在天上飛的話,我就什麼事都聽你的,我還以為今天你看到了這隻豬,會想要求我回你身邊……算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你忘了就算了。」

  「你這個傻瓜!我沒忘!」白岳倫伸手輕觸玻璃,注意到了站在對面大樓頂端的陸祖涓。「對於你說的事,我根本沒忘。」

  「就算沒忘,對你應該也沒意義了。」沮喪萬分的她,撥動著綁著氣球的線,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在來之前,她便打定了主意,「我要把這條線剪掉,放你自由,也敢我自由。」

  從此之後,兩人不再有牽連。

  「你敢剪試試看!」白岳倫聽到她的話,立刻厲聲警告,「這一輩子我纏定你了!」

  「啊!」她突然尖叫。

  「怎麼了?」幾乎在此同時,他看到那只粉紅豬氣球隨風慢慢飄走,他放聲吼道:「你瘋了嗎?我叫你不要剪,你偏偏剪,陸祖涓,你是存心想要氣死我是嗎!」

  「我才沒要氣你。」她也火大了,「還不是你這個死人頭說得太慢,我才會不小心剪到線,都是你的錯。」

  「大小姐,是你自己不小心剪斷的,不要怪到我頭上!」

  「我不管!天啊,這個氣球花了我好幾萬耶!」陸祖涓感覺心在滴血。「我不管,你要賠我啦!」

  「你這女人,」到這個節骨眼,想到的竟然還是錢,而不是安撫他。「立刻給我過來!」

  「你要賠我嗎?」

  「如果你敢過來,我就賠給你!」說完,他用力地按下結束通話鍵。

  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看到了嗎?」白岳倫雙手一攤,「這就是女人!愛她但是又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丟下所有一級主管他大步走了出去,直搭電梯下樓,正好看到一臉氣急敗壞從外頭衝進來的陸祖涓。

  「你看到了吧?那個氣球飛了,都是你害的!」她只差沒跳腳顯示自己的扼腕。「你說要賠我,拿來!」

  「陸大小姐,你今天來是跟我道歉的吧?」他無奈地提醒她。

  陸祖涓愣了一下,「對啊!」點頭。

  「那你現在在幹嗎?」

  她一時結巴,「可、可是我的氣球飛了,我原本還打算留著看下次有哪個豬頭要道歉的話,可以租給他,這樣我幾萬塊的成本沒幾次就回來了,現在飛了,什麼都沒了。」

  「原來跟我道歉也可以算投資報酬率啊!」他哼哼冷笑。

  「就……」她臉上浮現心虛,「順便。」

  「好一個順便!」他瞪她一眼,然後掉頭就走。

  「我已經道歉了。」她連忙伸手拉住他。

  「你這叫道歉?」白岳倫忍不住呻吟,「我真的早晚會被你氣死!」

  「我會改!」她低著頭,拉著他的衣角,「對不起!」

  看到她這麼柔順的樣子,還真是令他驚奇,「真的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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