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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沙沙 「還有他的私人特訓啦!」又有人鬧。 大家笑不可抑。原青臉紅了,酒沒碰半滴,是被鬧紅的。 如果是往常,開她跟男生有關的玩笑,原青絕對翻臉,但此刻她的頭卻有打結的現象。 「學妹如果是以技術得冠軍,也許我還能居一點功,但她這個獎完全是她自己得來的。」卓因瀲淡淡地說。 大夥吐舌。開原青的玩笑還有人敢,開卓學長的玩笑就沒人有這個膽了。雖然得了團體冠軍,學長還是那種一號表情,連酒都謝絕。 卓因瀲這麼一句,沒人再去鬧原青,她實在很感激。 「學長,我記得你酒量好得很,怎麼都不喝呢?」於奇晏覺得奇怪。 「我開車來的。」 「那喝一杯也行啊。」有人又要敬,今天的大功臣當然要敬。 「不了,茶就行。」卓因瀲干了茶盅,那人也就不好再說了,只好轉敬別人。 大夥越喝越多,原青則越待越難受,芯容卻還在興頭上。 「我得走了。既然我沒喝,開車沒問題,想走的可以跟我走。」卓因瀲起身。 大夥正在興頭上沒人要走,原青實在不想待,但又不好拋下芯容,而且單獨跟學長走的話,她…… 忽然就情怯起來。她怎麼了? 「學妹今天一定累了,我看你眼睛都睜不開,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她沒想到學長會直接點名,一時回不上話,倒是芯容開口了。 「對喔,今天你最累,又不喝酒的人,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幫你喝你的份!」 好友的體貼,原青很感激。「你確定?」 「我還沒玩夠耶,你先走啦!你今天要回家吧?」 如果卓學長不是卓學長,大夥肯定會開上一堆噯昧的玩笑,幸好有那張不苟言笑的俊臉,免了原青的尷尬。 出了餐廳的門,深秋的風一掃身後的酒味,原青不禁閉眼深吸了口氣。 「酒味很難受吧?」 他們再怎麼財大氣粗,也沒辦法全動用關係來左右成績。」於奇晏笑說。 「還是敗在電腦之下啊!」有人說。 「隨機萬歲!」 「應該要謝卓學長的集訓才對!」徐汀緣舉杯,大家都跟著干。 「還有他的私人特訓啦!」又有人鬧。 大家笑不可抑。原青臉紅了,酒沒碰半滴,是被鬧紅的。 如果是往常,開她跟男生有關的玩笑,原青絕對翻臉,但此刻她的舌頭卻有打結的現象。 「學妹如果是以技術得冠軍,也許我還能居一點功,但她這個獎完全是她自己得來的。」卓因瀲淡淡地說。 大夥吐舌。開原青的玩笑還有人敢,開卓學長的玩笑就沒人有這個膽了。雖然得了團體冠軍,學長還是那種一號表情,連酒都謝絕。 卓因瀲這麼一句,沒人再去鬧原青,她實在很感激。 「學長,我記得你酒量好得很,怎麼都不喝呢?」於奇晏覺得奇怪。 「我開車來的。」 「那喝一杯也行啊。」有人又要敬,今天的大功臣當然要敬。 「不了,茶就行。」卓因瀲干了茶盅,那人也就不好再說了,只好轉敬別人。 大夥越喝越多,原青則越待越難受,芯容卻還在興頭上。「我得走了。既然我沒喝,開車沒問題,想走的可以跟我走。」卓因瀲起身。 大夥正在興頭上沒人要走,原青實在不想待,但又不好拋下芯容,而且單獨跟學長走的話,她…… 忽然就情怯起來。她怎麼了? 「學妹今天一定累了,我看你眼睛都睜不開,還是先送你回去吧。」她沒想到學長會直接點名,一時回不上話,倒是芯容開口了。 「對喔,今天你最累,又不喝酒的人,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幫你喝你的份!」 好友的體貼,原青很感激。「你確定?」 「我還沒玩夠耶,你先走啦!你今天要回家吧?」 如果卓學長不是卓學長,大夥肯定會開上一堆噯昧的玩笑,幸好有那張不苟言笑的俊臉,免了原青的尷尬。 出了餐廳的門,深秋的風一掃身後的酒味,原青不禁閉眼深吸了口氣。 「酒味很難受吧?」 她睜眼看他,心裡一跳,「學長?」 「我一直沒有問你,因為猜想是很私人的事,也是很不偷快的事。」她轉開頭去,不知該怎麼接口。 「不想說就先別說好了。」 先別說?難道他希望她以後會說? 她寧可鎖起這個話題。 「學長,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我剛才說的不是客套話,是你自己贏來的。」 「但是我在比賽時很深切地體會到了,學長特訓的內容真的都很重要。」 他默默看她,她又訥訥地說:「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得了那個獎,而且五項評分部分還夠高到得團體獎,這是不是因為……學長?」 這樣問好像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學長是什麼樣的個性,哪裡可能故音心為她加分?他早就再三強調不會放水。 但要她相信自己真有那麼強,她更難以接受。 「你想問我給你幾分嗎?」他語音平平地說。 她臉在燒,但實在很想知道,「學長可以說嗎?」 他表情莫測高深,「三道菜,我全部給你滿分十分。」 「什麼?!」她驚詫。 她是不可能那麼完美的!那就是說……學長根本就棄權不給分? 評審的計分明明是要去掉最高與最低分,如果學長的評分沒被抽到也就算了,抽到的話仍是會被去除的。 「這是我擔任各種大小競賽的評審以來,第一次沒有按實力給分。」 「那、那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拿到的每一分都是你自己憑實力得來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個有那麼重要嗎?」 「有。」 最讓她驚駭的是,學長居然為她放棄了評審的原則,他是比什麼人都看重原則的啊。 會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就為了要她認清自己的實力? 「你會問我給你幾分,就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的天賦和能力。一個是與生俱來的,一個是努力學來的,但你確確實實兩者都有。」 她內心無比震撼。那真的是她嗎? 他默然了幾分鐘,她看著他開車的側臉。幾場特訓下來,他真正成為了她的老師,說是師傅也不為過;經過大賽中的深切領悟,在烹飪上她已完全敬服他。 但,信任他? 他說她有才華又有能力嗎?為什麼她從來不曾感受到? 但他卻用大賽證明給她看了,用等於棄權不評的極端方式。 她如果真有能力,那也是他教出來的。 「學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必。你並沒有要我做什麼,是我自己要做的。」 那種無措不安的感覺又回來了,臉在發熱,手指卻感到冰冷。 不是第一次了,學長說著讓她心亂如麻的話。 學長為什麼要這樣?而她又為什麼要在大賽裡想要為他做菜? 這一點打死她她也不會讓學長知道,心裡頑強地抗拒著。 車子開到巷口停下,「原青——」 學長第一次這樣叫她,她六神無主地拉開門就跳出去,「學長!我今天太晚了,謝謝你!沒等他回答就關上車門跑進巷子裡,像在逃命。 以最快速度打開樓下大門,原青立刻閃進,並把門關了。 天!她到底在幹什麼?學長會怎麼想? 她的腳的確是聽從她腦袋的命令行事的,問題是她也搞不懂自己的腦袋裝了什麼! 或者這根本不是腦袋的問題,關鍵在別的地方…… 開鎖打開家門,屋內一片黑,她躡手躡腳走進客廳,怕吵醒爸或弟弟。 摸進自己房間,她關上門,才開了小桌燈,整個人攤在床上。 這整個星期像是一場鐵人賽,她已經筋疲力竭。 她閉上眼,正想著就這樣睡去算了,手機忽然大聲響起。 糟糕!把爸吵醒就不妙了。早先比賽前她把手機放在背包裡了,手忙腳亂翻下床去接。 不認識的號碼。「喂?」 「您是唐益升的家屬嗎?」 原青心頭一震。「是。」 「我們是三區分局,唐先生酒醉鬧事打傷人,我們已經把他帶回局裡,他神志還沒清醒之前必須管束,我們先請你或其他家屬來進行一些程序。」 原青身體僵住。「是。請問地址是……」 寫下地址以後,她手指冰冷地結束通話,拿起背包就要衝出去,忽然想到應該先打給哥和弟弟。 她手指發抖,幸好沒把手機掉在瓷磚地板上。哥的電話照例不通。「該死!你快接啊!怎麼從來不接人家電話!」她忍不住罵道。沒辦法,再打給弟弟,而他的更是乾脆關機。 她啜泣一聲,立刻咬牙忍住大哭的衝動。這兩個死人!為什麼從來都找不到人! 她不能再等,衝出家門要攔計程車,手機又響了。 她如獲大赦般地掏出來接,卻為時已晚發現是向柏語。 她為什麼沒刪掉他的電話? 天!已經接了……她立刻又按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