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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七季 他當初可就是出於對香氣的追求才創立的這間公司,怎麼到今天這個地步反而放棄了這塊市場?她緊張成這樣,當事人的他卻氣定神閒。 「我已經做不出香水,也不想再做。」 「做不出來了?為什麼會做不出來?」他的才能那麼可怕,哪有做不出來的道理,分明是他的任性又犯了,就要全公司的人陪著他一起瘋! 谷均逸安靜下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在問他話,他又不理她了,一下子回到了他們剛認識時的狀態,他又只是那樣筆直地望著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讓她一時也啞口無言,被他的沉默逼得進退兩難。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像是在她身上尋找答案一般地看著她?是她的原因讓他不想再碰香水、因為他最執著的香味在她的身上? 第8章(2) 頂樓停機坪的燈亮了起來,緊接著是各辦公室內的燈,旁邊大廈的燈也依次亮起。 「電來了。」他說。 「就是啊……幾十年不遇的大停電,肯定要上新聞頭條了。」 「的確是幾十年不遇。」他朝著遠方漸起的燈火望了一眼,從她身邊走過,說:「走吧,電梯可以用了。」 她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 剛才他叫她,是要說什麼呢?如果是因為她身上的氣味消失,讓他無法再做出香水,那他該恨她才是,那樣的話,他又怎麼會那樣望著她、又怎麼會帶她來樓頂?他究竟是如何想她,她又究竟該如何看待他的這一切? 谷均逸的話果然不是說笑的,在In night新推出的香水在市場上取得巨大成功後,In night卻放出聲明,從此以後他們不會再開發任何香水,也不會碰任何和香水有關的專案。 聲明放出,各界嘩然,還有謠言說In night是被同業勢力威脅,各種說法流傳各處,一時間也成了不小的新聞,然而In night的代表始終未對此決定作出任何聲明,而在公司內部,部門的整改合併正在快速有序的進行著。 施余歡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同其他人的忙碌比起來,她的忙碌有些落寞,她想不通自己身上曾經有過的那種味道,怎麼會對谷均逸產生這麼大的影響,是因為他發現世上還有自己弄不清楚的氣味,受了打擊才不再做香水? 他當然不會是那種軟弱的人,所以她想不通,比起周圍同事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她更想知道谷均逸到底是怎麼看她的。 以前,她真心希望那味道能夠消失,而如今如果她也能聞到那種味道,那就好了,那樣的話她是否就能接近他的執著以及他的放棄,他眼中的猶豫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時候,她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訪客,那個人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回神,看到辦公室門前的人竟然是寧小漁,她笑開了,迎向了門前的人。 「小漁,你怎麼會來看我,沒問題吧?」她將寧小漁拉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兩人在同一間公司,通常都是她去找她,寧小漁有社交恐懼症,不會輕易走出自己那小小的天地,她會出現倒是真讓她覺得高興,也格外地親切。 「歡歡,我們說好要時常見面,可你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去找我了嗎?我怕你發生了什麼事,就來看看。」 「我能發生什麼事?」她笑得有些違心,這麼想來,她真的很多天沒去看她了,可是她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瞧你那擔心的樣子,我又不會丟了,不如我們中午去餐廳聊?」 寧小漁搖了搖頭,比她還要小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歡歡,我是來問你一件事的。」 「這麼嚴肅,什麼事啊?」 「你去谷先生家不是給他帶小孩對不對,他會資助育幼院和讓我在這裡工作,也並不是因為他好心,他是在藉此威脅你對不對?」 施余歡的臉有點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有問寧小漁:「你是從哪聽來這些的?」 「公司裡的人都在傳啊,我從他們的內部郵件中看到的!」 「你可以查公司的內部郵件喔?」 她點頭,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歡歡,大家都說你是谷先生的情婦,我想到你之前跟我說的話,就覺得真的很不對勁……他們說的是真的對不對!你說過,谷先生不是什麼好人!」 「我是說過,可他會讓你留在這裡,也要你有這個能力才行啊,這點你不用懷疑啦!」 「那其他的呢?」 「其他……」她目光飄移,「其他就更沒根據啦,他又還沒結婚,哪來的情婦啊。」 「歡歡,你從來不對我撒謊的,你不能正面回答我,就是默認了……」 哎!她是招誰惹誰了啊,怎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將她吃得死死,全都合起伙來教她為難。 「不行,我真傻,還以為谷先生是真的好人,真的在幫我們。」寧小漁眼神迷離,「我不能再讓他這麼欺負你,也不能看著你這樣為我們犧牲……」 「哪有什麼犧牲,我沒那麼偉大好不好。」不要把她說得跟聖母一樣,「谷均逸那個人是有點不可理喻。凡事都只想到自己而已。可他也不是什麼黑社會,犯罪的事不會做啦,怎麼可能真對我怎樣,再說,我不是已經從他家搬出來了?」 「不行,我要去跟他說明白,歡歡你太容易被人利用,從你一直瞞著我這點就能看出來,你一直都是這樣,以為所有事都可以自己去扛,我要讓他知道,我們不要再靠他了!」 寧小漁總像只丟了殼的小蝸牛,從兒時起就總是躲在她身後,她這樣生氣的樣子施余歡別說見,連想都沒想過。 她錯愕地看著寧小漁直朝電梯而去,這才想起她是要去找谷均逸理論。 「不行,」她忙追了過去。 寧小漁比她先一步到達電梯,她還想著這下總能攔下她,卻見寧小漁掏出了金卡,過了沒五秒電梯門就開了。 完蛋了,谷均逸號稱珍貴至極的卡,怎麼人人都有啊!等她追到時,電梯門剛好關上,寧小漁顯然沒聽到她的反對,她唯有等在電梯前,盼著電梯快點下來,晚去的話,不知道谷均逸要對小漁做什麼了。 他那個人,不說不笑都能把人嚇住,萬一小漁真的激怒了他,她哪裡是那個黑臉男的對手! 小漁從小怕見生人,找人吵架更是只此一次,她的一時之勇在身經百戰的谷均逸面前,可以說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況且,她也不想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同谷均逸吵起來,就算知道他不是會吃虧的人,她也不想聽到他被人罵,就算那曾經是事實,可如今她已經失去了罵他的資格,他們兩個,她不想失去任何一個,抱著這種心情,施余歡進了電梯,目不轉晴地盯著層數。 電梯門一開,她忙衝了出去,一眼就看到谷均逸和寧小漁,面對面地站在接待台前,看那樣子,她想阻止是來不及了。 谷均逸黑著臉,她都能看到他眼中冒出火來。 「小漁,不要!」她跑過去,就算要插在他們兩人之間,把所有的錯都攔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想看到他們用敵視的目光看著彼此。 兩人因她的喊聲同時看向這邊,施余歡明顯看到谷均逸的臉在見到她時,又黑了幾分。 「歡歡!」寧小漁叫她,看她那樣子果然勇氣用光,已經抖得如風中落葉了。 這個谷均逸,對小漁那麼凶做什麼! 她跑近兩人,谷均逸一隻手臂張開,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他要打寧小漁,可隨之那條手臂卻是衝她而來。 她本意是插到爭吵的兩人之間,因他這突來的一個阻礙,她腳下踉蹌幾步,反被那手臂攬去了他的身後,他力氣太過霸道,情急下她抓著他的西裝下擺,才沒讓自己跌倒。 「你拉我做什麼!」她對著谷均逸的耳朵喊。 「你不要動!」他喊得比她更大聲,她耳膜邊彷彿刮過一陣颶風。 谷均逸張開的手臂向後彎,擋在身後她的腰側,像是一道圍欄一樣,施余歡低頭看了看那手臂,又抬頭看看他陰黑的側臉,難道說,他是在護著她? 不會吧,可他從沒像那樣失常地大聲過,他脖子上突出的青筋像只備戰中的野獸,他的手臂又如同母雞的翅膀,他的翅膀將她隔離在他身後,他的狂暴面對的是寧小漁,施余歡不能理解這是什麼道理,他可是谷均逸,何必緊張成這樣?對方只是一個對著生人連話都說不順的小女人啊! 她拉拉他的衣角,「小漁她……」 「閉嘴。」他不留情面,「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