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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頁     千尋    


  劉星堂不是小氣之人,聽了她這番話,笑了,他摸摸鍾凌的頭說道:「知道了,丫頭!以後有什麼事給爺爺說,爺爺雖然年紀大,但還有幾分本事,別什麼委屈都往心裡憋。」

  「是啊,從今以後,我可是有爺爺護著的人呢。」

  劉星堂忍不住滿臉笑意,他現在也是有孫女可以撒嬌的長輩了。

  鍾凌又問:「爺爺,那些人為什麼要圖謀你家的山林地?」

  那裡有玉礦?地底下蘊藏豐富的煤鐵銅礦?既然如此,用筆銀子買下啊,幹麼躲躲藏藏非要把人給逼到沒路走?

  「說是要在那片地上挖溫泉眼,可以治百病的。」

  「真有溫泉?」

  「才怪,老頭子在那裡住了十幾年,哪有那種東西。」

  「知道是誰要的嗎?」

  「聽說是皇后的娘家人。」那是他潛入知府衙門偷聽到的。

  鍾凌對朝堂事所知不多,可了不起的皇后娘家人,她倒是略有耳聞。

  聽說莊家人權柄大過天,皇帝要用誰還得經過老丈人同意,一個皇帝做到這樣,也算窩囊了。

  「既是皇后的娘家人,有得是錢,多給爺爺一點錢不就得了,何必弄得像見不得人似的?」

  「吃這悶虧的不只有老頭子,住在那座山的鄰居都……」他歎氣,續道:「走的走、散的散,前幾日想回去遷兒子的墳地,卻發現被圈圍起來,幾個江湖人看守著,誰也進不去。」

  果然是想做見不得人的事,否則用手下兵將就行了,何必僱用江湖人,這莊家人是想做什麼啊,女兒都已經當到皇后了還不滿足,難不成想要更高位兒?

  皇后之上……鍾凌倒抽氣。哇塞,不會吧!心這麼大,難道皇帝是吃素的,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不像,弟弟受潛山先生教導後,幾次提到當今皇上的種種施政與作為,不像個昏庸愚昧的啊。

  「爺爺別煩,月盈則虧,這世間還有公道,不會縱著那些壞人為所欲為。就算老天爺不管,還有皇上呢,還有千千萬萬對百姓朝廷有抱負的能人,有他們在,就會有人幫爺爺向那些惡人討回公道。」

  劉星堂被她的話說笑了。

  「小丫頭對這朝堂還真有信心。」一輛馬車從後頭跟上,車簾挑起,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隔著窗說話。

  鍾凌朝對方望去,那人眉目雖是舒展,卻隱含著一股不容人挑戰的威嚴,清晨的日光投射到他面上,柔和了他冷峻的線條,但她還是覺得此人屬於……「生人勿近」那類。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光看他車駕前前後後幾個看起來很「武林盟主」的男人,就知道他出身不凡。

  她還在打量對方呢,那人「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扇過幾下,金黃色扇面亮了出來。

  金黃色?哪個人可以用這種顏色,她再沒知識水準,也猜出大叔是何方人士,心一抖,她的腳也跟著抖起來,自己的運氣也未免太好,賣一趟糖果都能碰到大咖。

  鍾凌深吸一口氣,挑起下巴,微笑道:「哪個國家的百姓不對朝堂有信心?何況我日子過得舒服,自然對朝廷心存感激。」

  「百姓日子過得好,就會對朝廷心存感激?」

  「當然,百姓求的不過是安居樂業、日子過得和美,能順心遂意自會謝天、謝地、謝皇上;相反地,如果朝廷年年加稅,百姓口袋的銀子被掏空,吃完這一頓沒了下一頓,誰能不心生埋怨?

  「百姓根本不在乎誰當頭,只要能帶著百姓過好日子,就會受到推崇。當今朝堂到底好不好?說實話,我還真不明白,只曉得裡正伯伯、村裡的叔叔爺爺交口讚揚,直說現在的日子比起祖輩那幾代是越過越好了,哥哥弟弟們都能上學堂唸書,日後有機會當官。所以我就曉得,這皇帝定是個好的。」

  她的馬屁捧得微服出巡的皇帝樂呵呵地,笑個不停,問:「小丫頭是哪裡人?」

  「老家在秀水村,不過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了,在井風城租一間鋪子做生意。」

  「家裡做什麼生意?」

  「賣糖果餅乾,大叔,您想不想吃一點?」

  「好啊!」

  鍾凌讓劉星堂停下車,轉到車廂裡,拿一堆牛軋糖和手工餅乾,一個樣貌斯文的男人走過來接了,遞給她一錠金元寶,鍾凌笑盈盈地道聲謝謝。

  車駕離開,鍾凌緊繃的肩膀這才鬆下來,她長長地吐口氣,一摸額頭,才發覺自己驚出滿身汗。

  直到對方的車子離得夠遠了,劉星堂才低聲道:「丫頭,那人身份不簡單。」跟在車駕前後的那群侍衛,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能人。

  「何止不簡單,沒猜錯的話,馬車裡的那位大叔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鍾凌壓低嗓音說。

  劉星堂驚詫,誰想得到今日出門會有這番際遇。「幸好沒說錯話。」

  「是啊!」不但沒說錯,還把馬屁捧得恰恰好,開心的摸了摸手上的金元寶,不過,這種好運還是別再來了吧!

  一個月後,這件事透過金日昌的人手傳進京城,賀澧將信反覆看了又看,笑容更盛。那丫頭果然有能耐,就算沒有他,一樣可以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上官肇陽一把奪走他手上的信,低頭看過,失笑,「不會吧,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父皇遇見的那個有趣丫頭竟然是她?!」這事父皇前兩天才拿來當笑話,說給幾個兒子聽。

  「你確定?」

  「信上不是有寫嗎?那丫頭都看出來了,劉老頭也不差,他看出風、雲、雷、電的身手,也看見馬車上的雲紋雕刻,那馬車可是我外祖家的。」

  賀澧微笑。那丫頭總是語出驚人。

  「怎麼,還不給人家寫信?當初你要進京,人家可是哭鼻子了。」上官肇陽用手肘推賀澧一把。

  「局勢不明,何必害小丫頭。」眼瞼垂下,蓋住他的心思。

  「你就是想太多,一封信能害得了誰?」

  「不多想一點,我能夠活到現在?」

  「如果你少想一點,當初會找上我、向我求救,就不會在那個鄉下野地過那麼多年。」

  「那時,你也是自身難保。」何況那時,乳母相信想殺害自己的,不是旁人就是皇帝。

  第十四章  他曾是壽王世子(2)

  賀澧輕哂,沒了一把大鬍子遮掩,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的美艷容貌因他這個笑讓人花了眼,上官肇陽搖頭歎氣,這麼好看的男人讓滿府的女人都失了顏色。

  他是壽王世子,曾經。

  他的母妃與壽王上官紹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成親後夫妻感情甚篤,直到那個事件發生。

  沒人知道事情是怎麼起的頭,只曉得謠言傳開的時候,壽王的外室、呂尚書庶女已經懷有身孕,事情鬧大,上官紹不得不把人納回家裡來,這件事在壽王妃心裡劃下傷痕,導致夫妻失和,壽王妃一度請求和離。

  但兩人是先皇賜的婚,怎麼能夠和離?何況上官紹正深受皇恩,王妃娘家怎麼也不肯失去這門親,於是逼著女兒和女婿和好。

  後來外人並不知道兩夫妻是怎麼解開心結,但在呂側妃生下庶長子上官肇平的同時,壽王妃也懷上孩子,十月懷胎後上官肇澧出生,從此種種陰謀、樁樁詭計,輪番在壽王妃和上官肇澧身上演出。

  上官肇澧八歲那年,一場詭異的病帶走了壽王妃,當時上官紹正在邊疆打仗,謠言卻在王府裡傳開。

  謠言道:呂側妃是皇帝的女人,上官肇平是皇上的私生子,日後壽王爵位,必定會傳給庶子。

  可祖宗禮法一代代傳下,爵位傳嫡不傳庶,除非沒有嫡子,否則庶出子女絕無機會承襲爵位,換言之要周全上官肇平的唯一辦法,就是賜死上官肇澧。

  消息傳出,上官肇澧的乳母鄭氏心驚膽顫,旁人不敢加害壽王世子,因為壽王深得皇帝看重,但如果下手的那個人是皇上,如果皇帝想為自己的私生子掃除障礙……

  一天,假戰報傳回王府——壽王戰敗身亡。

  全心護主的鄭氏聞訊心驚,沒了王爺,再加上呂側妃以及皇帝的私心,小主子還有命在?於是漏夜催著上官肇澧逃跑。

  上官肇澧曾想去投靠上官肇陽,但如果上官肇平真的是皇帝的兒子,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後來呂側妃發現上官肇澧失蹤,抓住鄭氏,在她身上施與種種酷刑,企圖逼問上官肇澧去向,鄭氏寧死不屈。

  幾天後,王府池塘浮起兩具屍體,在水裡浸泡多日,撈出來已是面目全非,鄭氏倒很好認,她曾經斷了一截小指,而男童身著世子爺服飾,經身邊大丫頭指認腰間佩環,確定這一大一小是失蹤多日的壽王世子以及乳母。

  此事上奏朝廷,皇帝深感痛心。

  幾個月後,壽王凱旋歸來,皇帝龍心大悅,大肆賞賜,這本來是榮耀門楣的好事,卻不料上官紹聽到妻死子喪的消息,情緒激動,竟然中風了,從此臥床不起,長達十二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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