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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橙意    


  樹叢間隱約有人影閃動,鄒定睿垂下眼,淡淡的朝那方拋去一記凝睞,嘴角微挑,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他摟著江初香回到屋內,進了寢房在窗邊的小炕坐下。

  這時她的情緒已經緩和,淚水也止住了,後知後覺的聞見他身上依稀有酒味。

  她訝問:「你喝酒了?」

  「再過兩日就是太子的十五歲生辰,宮裡提前擺宴祝賀,方才宴席上太子敬酒,我不能拒絕。」

  「我聽說太子留你在宮中過夜,你這樣回來好嗎?」她雖然沒親眼見識過古代皇室的威能,不過想也知道皇族不好惹。

  「太子待我就像是親兄長,他能理解我府中有急事,沒多說什麼,只讓我趕快處理好再回宮中作陪。」

  她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水靈的眼兒流露出幾分調皮。「你口中的急事就是我耍被趕出將軍府?」

  他倒是毫不赧然的挑眉。「不然還有什麼?」

  聽見他將自己看得這麼重要,江初香心中一甜,嘴角又上翹了些,不過一想到明早自己就要離開,眸光一黯。

  鄒定睿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伸手撫了撫她還微濕的粉頰,聲音放柔的道:「眼下你離開只是暫時之計,我已經著人去安排一處合適的住所,明天添旺會領你過去。」

  他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思及此,江初香忍不住笑了。「我正愁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想不到你已經幫我設想好了,不過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藏起來,當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吧?」

  「休書都還沒給,你怎麼會是外室?」他被她的說法逗笑了,手指輕刮她的頰。

  「可是夫人已經說了,她會讓你寫下休書。」她難過的垂下眼。

  「我認定的事,從來沒人可以改變。」言下之意是他自會處置,不必她煩心。

  巳經瞭解他說一不二的性子,江初香也就不再往下問,她起身替他倒了杯涼茶,想讓他解解酒。

  不料她腳下忽然絆了下,奉茶不成,反將茶水全往他身上灑。

  無端被潑了一身濕,鄒定睿不為所動,倒是江初香呆了,一張俏臉立刻翻紅,急急忙忙的湊過來抽出帕子幫他擦拭。「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倒杯茶讓你解酒。」

  驀地,擱在茶几上的修長大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抬起眼,就見他目光深幽,嘴角噙著迷人的笑。

  「比起一杯涼茶,我知道還有別的方法能更快讓我醒酒。」

  語罷,她手腕忽然一緊,整個身子被他拉進懷裡,軟玉溫香在懷,他的爾雅謙謙卸下了,露出男人侵略的本性。

  她雙頰臊紅,兩手緊貼在他胸口,目光不敢直視,那張紅若櫻桃的小嘴驚訝得微微張開,隱約囁嚅著想阻止的話。

  其實鄒定睿沒醉,他的酒量奇好,堪稱千杯不醉,可是此刻心儀的女子就在懷裡,水眸盈盈的瞅著自己,他倒希望自己真是醉了。

  「鄒定睿,你想做什麼?」她努力保持理智,在他懷中掙扎不休。

  「我醉了,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他湊近她,幾乎是貼著她的下唇低喃。

  「可是你剛才明明還很清醒……」哪有人說醉就醉的?這男人該不會是又想戲弄她吧。

  「酒意來得遲,我現在才醉。」他的臉已經貼住她的頸子,順著那片光滑的肌膚親吻。

  她來不及阻止,只能被他孟浪的舉動弄得全身發軟,不由自主的呻吟逸出,紅暈即刻染上了全身肌膚。

  啪嚓一聲,房內原有的數盞燈火忽然滅了兩盞,只剩下一盞微弱的光線。

  她訝呼一聲,後知後覺的發現是他施展內力滅去了燭火。

  「鄒定睿……」她未竟的話全進了男人的嘴。

  燭火搖晃,兩道身影被投射在飄動的簾幕上,江初香只覺眼前赫然一黑,再回過神時,人已經被鄒定睿抱上了暖炕。

  「你……你真的醉了?」她躺在炕上,一張臉又熱又紅,眼前男人的俊臉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直接噴灑在她臉上。

  「醉臥美人榻有何不可?」那個笑如天仙的妖孽美男如是說。

  聞言,她就知道他根本沒醉,肯定是故意想鬧她。

  「我明天就要被逐出將軍府,你不會是想跟我……」她咬了咬唇,想不出妥當的形容詞。

  見狀,他笑了笑,豈會不知道她話中暗示的,只是她向來勇敢大膽,倒不知在男女之事上這麼保守,教他心中不禁湧起更多的憐惜。

  「哪怕你離開將軍府,你仍是我的妻,再說你這一去又不是再也不能回來,我可沒想那麼多。」

  語罷,他伸手輕扯她的腰帶,沒兩下衣衫就被他扯松,見她睜大了水眸,僵在炕上,這副傻樣惹來了他連綿的笑聲,他的唇再一次貼上了她的頸側。

  她的意識開始發燙,整個人昏沉沉的彷彿發起了高燒,手呀腳呀都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了。

  漸漸地,她身上像是被挑起了一陣火,火勢越燒越旺,幾乎令她喘不過氣。

  「香兒,莫慌。」男人已經半裸,露出那自小就鍛煉得結實精壯的胸膛。

  因為緊張,她不停地喘著氣,見狀,他憐惜的緩下了動作不再那麼躁進,改用溫柔得讓人沉溺的力道,循序漸進的安撫她。

  不多時,兩人的衣衫全被鄒定睿脫盡,拋在炕邊的地上。

  「香兒……」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吻上那兩朵初初綻放的花蕾。

  她羞得說不出半句話,只能發出微弱的吟哦,任由他擺佈自己。

  他用一個比一個還溫柔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她在他身下真真正正化成了一汪春水。

  然後,他的剛強緩緩刺進了她溫軟的身子,讓她在疼痛及歡愉中與他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香兒,香兒……」過程中,他一直貼在她的耳邊低喃她的名字。

  她嬌羞不已卻又無法言語,只能用雙手緊抱住他當作響應,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憐愛是歡喜的。

  「過了今夜,這輩子我絕不負你。」情到深濃處,他對她許下了最貼心的承諾。

  江初香聞言先是一楞,好半晌才回過神,動情的臉兒千嬌百媚,對著他嫣然一笑,重重地點頭。「我也是,這輩子只認你一人當丈夫,絕對不會再有別人。」

  這麼大膽勇敢的誓言,彷彿兩人之間的地位是平起平坐,沒有誰高誰低,恐怕放眼整個大齊王朝,也只有她這個女人說的出口。

  鄒定睿為她感到驕傲,更為自己的選擇感到自豪,這樣一個奇特的女子,這輩子都只會是他的妻。

  一輩子都屬於他的。

  第7章(2)

  「小姐,小姐,醒了嗎?我打水來了……」

  一早春荷就端著水準備伺候江初香洗漱,沒想到一進寢房,撞見暖炕上相擁而眠的兩人,立刻大大傻了眼。

  鄒定睿率先睜開眼,春荷見狀,嚇得差點就灑了手裡那盆水,好不容易穩住了,她連忙退到外間,隔著珠簾問安。

  春荷一張臉紅透,結結巴巴地道:「世子爺恕罪,奴婢不知道您在裡邊。」

  聽見請罪聲,江初香即刻清醒,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好事,扭頭一看,那個令她全身上下又酸又疼的妖孽正在笑睨著她。

  她羞瞪他一眼,一把搶過被子又伸手推了推他。「天都亮了,你還不快點離開。」

  「我為什麼要離開?」他不動如山的側躺在炕上,一雙勾魂眼盈滿了笑意。

  原以為她是擔心其他人會撞見,沒想到她卻義正詞嚴的說:「你不是還要趕著回宮?你就不怕太子怪罪?」

  原來是替他擔心。鄒定睿笑了笑,胸中一暖,將她拉到身前深深一吻,直到她臉兒紅紅,兩人氣息明顯不穩,她伸出粉拳輕捶他一下,他才放開。

  他下了炕,也沒要她伺候,自行著裝完畢,轉過身便看見她拉著被子掩去半張臉,一雙水靈靈的眼兒卻猛往他身上瞅。

  「偷看我穿衣啊?」他取笑道。

  「是光明正大的看。」她也不害臊,反而理直氣壯。

  若不是時候已經不早,恐怕鄒定睿會克制不住蠢動的慾念,回到炕上將她壓下逞欲一番。

  他斂了斂笑,口氣轉為正經的說道:「一會兒添旺會隨你去新的住所,你且安心的住下,藥酒被下瀉藥的事,等我從宮裡回來定會親自查明,在爹娘面前還你清白。」

  江初香心中一暖,回了他一抹燦爛的笑,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走過來,俯身親了親她的頰,那舉動無比的親暱自然,彷彿已經做過了不下數百次,讓她臉紅心跳,久久不能自已。

  「在外頭住到底不比將軍府,諸事要小心,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天大的事有我為你頂著。」

  他貼心的承諾讓她心口發暖,連眼眶也跟著發燙。他摸了摸她的發心,帶著滿面融融笑意離去。

  過了一會兒,春荷才紅著臉從外間跑進來,一臉賊兮兮的曖昧。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啊,不對,應該是恭喜世子妃。」春荷掩嘴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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