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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米恩    


  挑眉,他竟認真的頷首道:「那也不錯,那麼你早點歇息,咱們就相約夢裡再見。」

  「你……」聞言,腦中竟浮現這陣子常作的夢,那羞人的畫面讓她莫名感到心慌,最後連話也沒說完便甩開他的手,倉皇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焰爍雙眉倏地皺緊,一直揚著的笑緩緩斂去,他捂著胸口猛地一咳,鮮血竟由他口中噴出,濺了一地……

  「你受傷了」

  突如其來的驚喊聲讓本要閉上眼休息的焰爍倏地睜開眼,有些渙散的雙眼瞬間凝聚殺氣,直到看見來人是皇弟時才斂去,他低聲問:「你怎麼會來?」

  他沒告訴焰攻他回來的消息,就是怕他和現在一樣大呼小叫,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冰楚依告訴我的,她說你受了重傷,要我來看看……」來到床沿,看見王兄慘白的臉色,他一雙眉倏地緊皺,低咒出聲,「該死!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他是炎帝,不論是武功還是咒術,在炎國自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連他親自出馬都傷得如此嚴重,若自己真的跟去,豈不是連命都沒了?

  「回得來已經算命大了……咳咳、咳咳咳——」焰爍不停的咳著,連帶嘔出大量的鮮血,但他心情卻是極好。

  聽見焰攻說是冰楚依去通知他來的,他心情自然很好,因為這代表那小女人就算把他給忘了,卻還是關心著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見到那嘔得滿地的血,焰攻的臉色也跟著慘白,就怕他再這麼咳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忙將他扶起,急聲說:「快!我幫你療傷!」

  焰爍坐起身,啞聲提醒,「小心點,那三個老賊邪咒了得,小心別在解咒時被反噬。」

  在與三名老賊過招時,他已盡量避開那些猛烈的咒術攻擊,現下的傷雖不足以致命,但卻壓扯得他呼息困難,且那三個老賊修習的畢竟不是正統咒術而是邪門歪道,難保焰攻在解咒時不會被反噬。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說罷,焰攻便開始締結咒術,十分謹慎的將焰爍身上纏繞著的數十種邪咒一一抽剝、化解。

  當他化去焰爍身上所有的邪咒時,已過了一個時辰,兩人身上佈滿汗水,神情皆疲憊不堪。

  「終於……」顫著雙手,焰攻抹去額間汗水,累得靠倒在床柱旁,微喘著說:「那三個老賊下手還真狠。」

  當他解開王兄身上第二十道邪咒時,他已難以置信,因為他從未見過有人可以同時承受如此多的邪咒,而當化解掉王兄身上第三十一道邪咒時,他早已驚訝得說不出任何話來。

  王兄說的沒錯,他回得來真是命大,要是換成平常人,早已被如此繁複的咒術給撕扯得不留全屍,而他竟還有氣力回來……

  他只能說,好在王兄回來了,因為炎帝這位置他根本擔當不起,不論是哪一方面的能力,他都遠不及王兄。

  身上的邪咒全數解去,焰爍頓時感到輕鬆不已,就算傷口仍滲著血,可與那險些將他撕裂的咒術相比,這些傷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你失敗了?」其實他根本無須多問,王兄身上的傷已說明一切。

  俊顏沉下,焰爍擰著眉回道:「不。」

  第6章(2)

  他小心翼翼的由懷中取出一隻隱隱透著七彩色光的水晶盒,僅是拿在手中,便已感應到內裡隱含著豐沛的能量,他驅動咒術將水晶盒打開,拿出裡頭的物品,擱置於掌心上。

  焰攻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耀眼璀璨、炫目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的透明水珠……不,是形狀和水珠一樣,約莫有掌心般大小的結晶體——「這……就是冰之晶?」他的視線怎麼也離不開眼前奪目的無價之寶。

  他作夢都沒想過能親眼看見冰之晶,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畢竟雪國的冰之晶和炎國的天火不同,無法離開女王的身上,他在有生之年竟能夠親眼目睹冰之晶的模樣,實在難得。

  焰爍點點頭,在讓焰攻看上一眼後,便馬上將冰之晶放回水晶盒中,並再次驅動咒術將盒子深鎖,而後收進懷中。

  「沒想到王兄真的奪回冰之晶了,這下冰楚依不僅不用當活死人,還能回復記憶,真是太好了!」這麼一來他總算能夠鬆口氣,因為王兄不用再去冒險,而他也終於能回炎國,繼續過他逍遙自在的日子。

  「不,冰之晶還不能放回楚兒身上。」焰爍眉心緊擰著,沉聲說。

  「為何不能?」焰攻臉上笑容一僵。

  「因為……」金瞳一黯,身上瞬間迸發出濃烈的殺氣,他咬牙道:「那三個老賊在冰之晶上施加邪咒,若貿然把它放回楚兒體內,不僅對她毫無幫助,或許還會傷了她。」

  「又是邪咒?」那三個老賊怎麼老愛來這套?他搔頭又問:「無法解咒嗎?」

  焰爍嗓音更沉,「那是以血起誓的咒術,共有三道禁制。」

  「血咒……三道……」焰攻頓悟,瞠大雙眼,「你是說……他們以他們的血起咒?如果不殺了他們三人,這邪咒就解不了?」

  就算他不懂邪咒,卻也聽過以血起誓的咒術,那以付出性命來換得強大咒法,除非施咒人願意同時再次滴血解咒,否則就只能除去施咒之人,要不永遠解不開。

  焰爍抿唇,點頭響應,「我只差一點就能將他們三個禍害除去,就差那麼一點……」

  若不是雪怪突然出現並在他施咒時發動攻擊,他也不會被迫停止驅動咒術,而那三個老賊也不會幸運的只是被灼傷而已。

  「所以……你是為了解開冰之晶上頭的血咒,才會受傷回來?」怪不得……怪不得他方才在解咒時,會發現王兄身上有幾道近身的抓痕,原來王兄不是逃不出冰城,而是壓根去自投羅網!

  他實在不知該說他這王兄是太大膽還是太心急,怎麼會傻得想一個人去力拚?炎國明明多得是驍勇善戰的鬥士,真是……不要命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呀!

  「那……現在該怎麼辦?是要等你傷勢好轉,我們再出兵攻打雪國?」捂著發疼的頭,他就怕王兄傷勢未好就又想單槍匹馬的衝去雪國。

  「我沒打算攻打雪國,」焰爍不是傻,而是他根本沒打算出兵,「那是楚兒的國家,我不能這麼做。」

  之前因為誤會,所以他報復性的攻打了雪國的村落,而今不同,除了保護她,她的國家也在他捍衛的範圍內。

  「不打?不打仗要怎麼取他們三個的性命?」皺眉,焰攻低聲喃著,「他們總不會自己跑來這讓咱們殺吧……」

  「你說對了!」勾起一抹冰寒的笑,焰爍冷聲道:「只要冰之晶在我們手上,他們就會主動找來,說不定,他們已來到這片土地上……」

  在通知焰攻去探視焰爍的傷勢之後,冰楚依並沒有馬上回房去,而是待在長廊上,靜靜看著那扇透著微弱燭光的窗,直到那道火光熄滅,她才轉而抬頭仰望那透著微光的夜幕。

  她毫無睡意,也不想回房,就這麼坐在這長廊下的石階上,觀看著夜空。她不斷告訴自己,她不是因為擔心那男人的傷勢,更不是因為記掛他那渾身浴血的模樣睡不著,絕對不是,而是她有著怎麼理也理不清的思緒。

  她有無數的疑問,想得她腦袋發疼,尤其當她想起方才在那密室中見到的畫像時,秀麗的柳眉倏地攢起。

  一模一樣……那畫中的女人居然和她的容貌一模一樣,她和她,相似到就像用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她不禁當場怔住,才會完全沒注意到焰爍歸來。

  那幅畫有些磨損,墨漬看上去不似新墨,絕不可能是最近繪製而成,可怪就怪在她被擄來此處之前從未見過焰爍,那麼,他又為何會有她的畫像?

  她想著,不斷的想著,回想被他擄來的那一日,兩人的對話——原來你的背叛是這麼理所當然!在被你害得險些斷命的人面前,居然還能保持冷靜淡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你怎麼不乾脆裝傻裝到底,說你不認得我?

  那時,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而現在,在看見那張畫像後,她似乎有些明白他那時所說的話,若她猜得沒錯,他會這麼說是因為他們並非第一次見面,而她……曾經背叛過他?

  但如果他們認識,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拚命的想著,可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一丁點與焰爍相關的記憶。

  但……他擁有冰珠、擁有她的畫像,再加上她作的那些夢……

  不管是哪一項,都在在證明她與焰爍之間並不似她以為的那樣,只是單純的敵對關係,兩人之間似乎有著很深的羈絆。

  如果他們過去相識,那麼,他們之間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一開始,焰爍對她極為憤恨,甚至出手傷害她,可等她傷癒之後,他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她關懷備至,全心呵護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還是,這一切不過只是她多想了,事實上,這全是焰爍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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