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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淺草茉莉 啊,對了!這叫瑞士的根本不是莫可兒由外府帶來的人,是回來後才聘雇的,莫可兒故意拿掉原先自己安排的人,換上了瑞士便是要誘她上當,若自己不生事還好,如果一鬧,這就有理由、有借口將她的銀根連根拔起,而這就叫做釜底抽薪! 驀然想明白這些後,她再也站不住地癱了。 一旁的林欣珍趕緊去扶她。「娘,您怎麼了?!」林欣珍急問。 「我……」李氏怒火攻心,一時發不出聲來。 「莫可兒,瞧你將我娘氣成這樣,你眼中還有尊長嗎?」阮玫玲馬上指責罵道。 莫可兒淺笑。「我若目無尊長就不會只是換掉菜商,我會連油商、錦莊、柴行等全給換掉的。」 李氏一聽,兩眼一翻,昏了過去,還是讓林欣珍拍拍臉才又轉醒,只是醒來又聽見莫可兒說:「嬸娘也別急,其實您少了這些財源,都不及您媳婦一次拿回娘家救濟的多,我聽相公說,您這媳婦是個孝女,那點嫁妝全讓阮家的人挖回去還債了。」 李氏眼珠子放大,伸手指著一臉慘白的阮玫玲,抖著抖著,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手就掉下來了,這回是真正昏死過去了。 第十二章 老相好攜子回歸(1) 「你瞧瞧,這娶的是什麼惡妻?居然將給咱們的嫁妝全又拿回娘家去救濟,這事莫可兒若沒說,咱們還被蒙在鼓裡,你說,這像什麼話,像什麼話?!」李氏醒過來後,立即將曾思偉叫來痛罵一頓。 曾思偉聽了這件事也是一肚子的火,想起之前他要動用她的嫁妝,這女人死活不肯,這會卻一聲不響的將錢運回娘家去,他惡狠狠的瞪向藏頭縮尾的阮玫玲。 「你倒好啊,夫家的死活不管,就顧著你那已經破落的娘家,信不信我這就休了你!」 阮玫玲唇色都變白了。「你……你要休了我?」 「沒錯,娶妻不賢已是夠悲涼,若還不能同心,那生不如死!」 「不同心?是你有了新人忘舊人不肯與我同心,一心只護著林欣珍那蠢女人,她連一件事都辦不好,要不是她,娘不會連安置在府裡的人都被換血拔除,這下娘在府裡是真正要人沒人、要錢沒錢了,這你怎不去怪她,卻來怪我送點錢回娘家——」 「啪!」 曾思偉不等她說完,衝上前去給了她一個巴掌,打得阮玫玲呆住忘了反應。 「賤人,虧你還有話說,娘都告訴我了,是你沒腦中了莫可兒的計,讓人隨便一挑撥,你就顧不得其它,只想對付欣珍讓她難堪,激得她說出實話,而她本來就是個軟心腸的人,不像你惡毒,說謊能說得溜!」 她摸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終於反應過來,怒紅了眼。「說到底,就是我惡毒,她善良,錯的都是我,她就沒錯?!曾思偉,當年你來我阮家求婚時可不是這種態度,如今說變就變,薄情寡義到極點,你怎麼對得起我?」她傷心的吼道。 當初自己是瞎了眼才會受他花言巧語所騙,嫁給這個狼心狗肺之徒! 「我對你可是仁至義盡了,要不,你娘家倒時我就已經休了你。話再說回來,你若不是嫌貧愛富,會嫁給我嗎?你該先跟著大哥去吃苦,如今再回來,那便是鳳還巢,風光了,這會囂張的哪裡輪得到莫可兒,你阮玫玲早就是曾家最有權的女人了。」他極盡諷刺的說。 「你!曾思偉,你不是人!」她被羞辱得哭著跑出去了。 李氏見她跑走了,搖頭撇嘴,更加來氣。「都是你,娶了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甩都甩不掉,簡直倒霉!」李氏罵著兒子。 曾思偉也無奈,但再後悔也只能認了,真要休了阮玫玲只怕不容易,那女人鬧也會將這屋子給鬧翻的。 而這頭,阮玫玲悲憤的衝出來,喜荷跟在她身後,見不遠處曾思齊剛由外頭歸來,莫可兒正上門口去迎人,喜荷忙拉住阮玫玲不讓她過去,這時候讓人撞見她臉上有指印又哭紅雙眼的模樣不好看,況且那兩人還是主子最恨的人。 阮玫玲止住腳步,怔怔地瞧著曾思齊將莫可兒擁入懷裡,低頭朝她額上吻去,那態度自然,感情融洽,寵溺與疼愛無所掩藏…… 此景讓她不禁想起自己丈夫那張無情的嘴臉,兩相對比,自己遇人不淑,令她忍不住悲從中來。 見到曾思齊對外人總嚴肅著一張臉,卻在莫可兒面前化成一灘柔水,到了今日她也算是徹底明白了,曾思齊是從頭到尾也不曾看過她一眼的,他眼裡只有莫可兒,這次回曾家也全是莫可兒的主意,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只肯為莫可兒改變,她還以為他對自己有情,當真是鬧笑話了…… 阮玫玲不僅在丈夫那受了氣,又醒悟到曾思齊對自己根本不屑一顧,兩相刺激下,她再也忍不了屈辱,哭著往娘家去訴苦了,喜荷無奈,只得跟著去了。 「這曾家人真是的,你是阮家的女兒,怎麼就不能拿錢回娘家,況且那嫁妝還是阮家給的,咱們就不能用嗎?」趙美音聽女兒泣訴後,不僅沒有歉疚,這會還氣極了。 「夫人,您這話也不對,嫁妝是小姐的,就是讓小姐帶去夫家傍身用的,身上有錢,夫家才不會瞧不起,可您又讓小姐拿回娘家救急,難怪夫家不高興。」喜荷明知不該插嘴,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這話立刻惹來趙美音的怒目相對。「你這丫頭到了曾家,連規矩都沒了,我和二小姐說話,有你插嘴的分嗎?」 喜荷受她這一斥責,馬上縮了脖子不敢再多說什麼,但阮玫玲卻是聽進去了。 她當下臉一拉也道:「娘,這嫁妝是已經給我了,憑什麼要我拿回娘家,這理到哪都說不通的。」 趙美音見女兒憤慨埋怨,這才不好意思起來,沒敢再這麼理直氣壯。「你知道的,你爹好大喜功弄垮家業,在外欠了一屁股債,債主們說要剁了你爹抵債,為了救你爹一條命,咱們才逼你動用嫁妝的,你也是阮家的女兒,難道忍心看你爹教人打死嗎?」 「可是為了救爹一條命,女兒恐怕得賠上婚姻,曾思偉說要休了我!」阮玫玲氣憤的道。當時自己也不想拿錢出來的,可又怕爹真讓人打死,自己落個見死不救的名聲這才咬牙給錢,但這會是真真後悔了,萬一被休,她還有臉見人嗎?還不如讓她去死了痛快。 「他當真這麼不顧情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他現下眼裡只有林欣珍,哪裡還有我?」她委屈憤憤的說。 「若真不幸被休……這家裡還是有床可睡的——」 「你們這屋子簡陋又寒酸,若真被休回來,住這種地方,我是連一天也待不下去的。」 她一臉嫌棄。 趙美音臉色一青,都怪自己將女兒養嬌了,這會竟瞧他們不起了。「若不回來,那就繼續待在曾家,死都別走好了。」趙美音也沒好氣了。 「可是曾思偉不要我了,除非我能把嫁妝重新再帶回去。」說穿了,她是來討錢的,若不將嫁妝拿回去,之後她在曾家恐怕沒有一天好日子可過了,婆婆逼都會逼死她。 趙美音臉色一變,錢都拿去還債了,哪還可能變得出來讓她帶回去,便動著腦筋說:「你婆婆是因為對付不了曾思齊夫妻才將氣出在你身上,我若想出辦法讓他們夫妻失和,順便再讓你們二房能趁機爭權奪利,這也算是將功贖罪,或許你丈夫和婆婆就不會再逼你要錢了。」 「娘,你該不會真有什麼辦法吧?旁的不管,我唯獨要那莫可兒落難,就是她向婆婆說出我動用嫁妝的事,這女人我是恨她入骨了,絕不放過她。」阮玫玲來了勁的問。 趙美音沉沉一笑。「娘是什麼人?最在行的就是整治人,區區一個莫可兒,娘還鬥不過她嗎?」 「那您打算怎麼做?」阮玫玲喜問。 「這還不簡單,任莫可兒再聰明伶俐也不過是個女人,一旦失寵就什麼也不是了……」 夜裡,桂花香由屋外飄入,屋內也聞到一陣陣的甜味。 莫可兒坐在床上替丈夫捶著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話家常。 「所以你今日整治了嬸娘,徹底刨了她在府裡的根?」他笑問。 「可不是,她都氣暈了。」她忍不住低笑。 「你這兩手可不是蓋的,這可是兜底戰術,拔本塞源,嬸娘是自食惡果了。」他讚她手段高明。 「其實我這都是跟嫡母趙氏學的,她那治人的功夫無人能及,這才能將阮家後院的大權牢牢在握,讓姨娘以及下人們不敢作怪。」她想起之前在阮家的一切,那趙美音可不是普通角色,對待敵人從不手軟,只做損人利己之事,她算是被調教過了,趙美音那些側面暗算、拆人後台的伎倆,她學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