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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宋雨桐    


  夏蘇湘的臉更紅了。「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

  「他的傷口之所以又裂開……是我打的,我不知道他身上真的有傷,他當時看起來好好的,從頭到尾都沒吭一句……」說到此,夏蘇湘的眼眶又酸澀了起來。「是我太粗心,太晚才發現……」

  麥格夫和席爾斯對視了一眼,逕自走到她身邊,伸出雙臂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是那種又牢又緊的熊抱。

  「你……」夏蘇湘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想掙開,身體卻動彈不得。

  「我沒有要把你弄哭的意思,但如果你想哭,可以在我的懷裡哭。」麥格夫深情又溫柔的對她說。

  席爾斯看著麥格夫的舉動,想起上回自己受傷到醫院時,這傢伙跟大師兄兩人也是這樣調戲他的老婆向千晴的,當時,他還氣得想馬上從輪椅上爬起來揍他們兩個幾拳哩。

  「你玩上癮了嗎?麥老大,你現在可是有婦之夫。還有,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大師兄的道行可在你我之上,如果被大師兄看見了,哪一天他想揍你一頓,連我也幫不上忙。」

  「我已經看見了。」低沉溫柔的嗓音在他們三個人身後傳了出來,是甫睜開眼醒過來的陶冬悅。

  聞聲,麥格夫的熊抱馬上鬆開,忙坐在床邊衝著陶冬悅笑。「你醒來啦,大師兄。傷口很痛吧?要不要我運功幫你療傷,這樣會舒服一點?」

  陶冬悅溫柔的看他一眼,眼中卻閃過一道殺氣……是真的,麥格夫確定他看見了大師兄眼中的殺氣。喝,真嚇人。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正在不斷下降中……連坐比較遠的席爾斯也感受到了那股冷意。

  果真是……醋勁大發呵。連一向沉穩的大師兄也難逃愛情的魔障。

  「不要就算了,那我跟你報告一下我的調查進度吧,就是那個叫莎琳娜的女人,就是她主使——」

  「別說了,我現在很累,不想聽。」陶冬悅突然打斷了麥格夫。不想讓夏蘇湘知道這件事的真正內幕。

  麥格夫挑挑眉,長年訓練下來的默契讓他乖乖閉上嘴,知道事出有因。

  夏蘇湘可就沒那麼好搞定了。「你剛剛提到莎琳娜?哪個莎琳娜?是白玲玲吧?她怎麼了?她對陶做了什麼嗎?」

  見她的雙眸朝他看過來,麥格夫摸摸鼻子,又摸摸臉上的假鬍子,不吭聲了,席爾斯則假裝完全不知情的狀況外。

  夏蘇湘只好把瞼轉回病人身上。「陶冬悅,你說。」

  陶冬悅笑了,伸手拉起她放在床邊的小手,正想跟她說什麼事也沒有,她卻早他一步開了口——

  「告訴我實話,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別讓我像個呆瓜似的,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有關於你的事。」

  他看著她,她也堅定的望著他,還補上一句:「當然,如果你不是真的愛我,那就當我剛剛沒說那句話。」

  陶冬悅歎口氣,低眸一笑。「知道了,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乖乖待在我身邊,沒我的允許不許亂跑,如何?」

  「成交。」她笑了,臉上一掃陰霾。

  答應得這麼爽快……真是讓人不放心呵。陶冬悅看了麥格夫一眼,麥格夫瞭解似的點點頭,知道大師兄是要他派更多人在她身邊看著她。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凡事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看來,莎琳娜這件事要早一點處理好,看是要關幾年,早一點把她送進美國紐約的牢房裡控管著比較安全……麥格夫心裡暗忖著。

  第十章

  因為紐約那場意外事故,讓原本接下大學EMBA客座教授職務的陶冬悅不得不請席爾斯代課,整整一個月之後,陶冬悅才出現在課堂教室裡,開始他客座教授的生活。

  上課的時間只有週末週日兩天,平日的白天,陶冬悅和辭職賦閒在家的夏蘇湘會四處去旅行遊玩,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想玩哪就去哪,隨興快樂得不得了。

  天冷,他們會去山裡爬山、泡溫泉、吃野菜,天暖的時候,他們會開著陶冬悅剛買不久的敞篷車到各大名山去兜風賞景,或是到各地去吃遍每一種有名的小吃,大街小巷都有他們的身影。

  日子過得很快樂很幸福,快樂到讓夏蘇湘不願意再想起這個男人曾經有個叫櫻子的未婚妻,幸福到讓夏蘇湘以為他們兩個人真的可以就這樣平平凡凡過日子,什麼都不必煩惱。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掉,當山野櫻子的身影出現在她為陶親手設計的宿舍門前的院落,她就知道幸福並不是一直會理所當然的存在。

  山野櫻子是個傳統的日本小女人,認定了陶冬悅是她未來的丈夫,不管有沒有真正愛過都是一輩子。山野櫻子有禮而溫柔,教養極佳,當她堅定的跪在她面前說她可以做小無所謂,只要陶冬悅回到紐約繼承父業,穩定陶父越來越嚴重的病情時,她根本無法開口拒絕。

  山野櫻子說,陶本來跟他父親的關係很好,是因為她夏蘇湘,父子才會反目成仇,陶堅持要娶她為妻,否則不會回紐約繼承陶父的事業,陶父氣得頭也不回的從醫院離去,卻在陶冬悅回台灣的隔天住進了紐約醫院的加護病房。

  山野櫻子說,當陶冬悅以他的身子保護她,替她擋了兩發子彈而昏迷不醒時,她就已經決定今生非他莫嫁。

  「請您一切以大局為重。姊姊。」這是山野櫻子臨走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心,沉重得難以呼吸。夏蘇湘將臉埋進掌心裡,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就算豪門裡一夫多妻是常有的事,就算山野櫻子自願做小,沒有名分也無所謂,但她呢?她可以忍受和另一個女人分享她所愛的男人嗎?

  當然不!就連精神上的分享她都無法忍受,更何況還有肉體上的!

  那麼……就這樣放手嗎?在幸福已經掌握在她手心的這個時候?

  「想什麼這麼入神?連我回來了都不知道?」陶冬悅上完課走路回來,就看見他的女人眉頭深鎖,一副懊惱極了的模樣。

  放下手中的書本,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伸手把她拉進懷,不由分說的便給她一個熱烈纏綿的吻……

  「陶……」夏蘇湘輕吟著,在他吻得忘我,把她壓在沙發上打算再進一步時,她嬌喘吁吁的伸出雙手抵著他寬大的胸膛。

  「我的傷全好了,不要再拿這個當借口不讓我抱你。」說著,陶冬悅俯身又要吻她。忍了一個多月沒碰她,每天看得到吃不著,外傷好了也會得內傷,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他不能再忍了。

  「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

  夏蘇湘看著他,不知該怎麼開口跟他說這件事比較恰當,小嘴開開合合半天,也沒吐出半個字來。

  「不是說過要彼此坦誠以對,不瞞對方任何事的嗎?我做到了,你卻做不到,是嗎?」

  「當然不是。」

  「那就說吧,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你。」

  「是山野櫻子,她下午來找過我,她希望你可以回去紐約繼承父業,還有你父親病了,是因為你而病倒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回去一趟……」

  陶冬悅的唇邊勾起笑,溫柔的等待著。「還有什麼?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會讓他的小女人憂慮成這樣,鐵定不是只有這件事。

  「她說……你們父子本來的關係很好,卻因為我而反目……」夏蘇湘怯怯的瞄了他一眼。

  陶冬悅竟然點點頭。「沒錯,是這樣,所以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了吧?傻丫頭?」

  「她還說……她願意做小。」

  聞言,陶冬悅眸光一閃,瞇了眼。「你不會是答應她了吧?」

  夏蘇湘咬唇不語。心裡忐忑難安。

  「你希望我娶她做小?」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念頭會存在這女人的小腦袋瓜裡?!她以為他陶冬悅是個隨便就可以拿去送人的禮物嗎?

  「如果真要那樣的話,應該是我做小。」夏蘇湘難受的閉上了眼睛。「櫻子小姐是大家閨秀,說話輕聲細語,舉止優雅識大體,對人又很溫柔,怎麼看,她都是比較適合做你的妻子,如果你娶了她,你父親的病就會好了,你們父子的關係也會回到從前,對吧?」

  這樣,是不是顧全大局了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心好痛,當她在說這些違心之論的時候,就好像是自己拿石頭砸自己腳似的,痛到快要腐爛掉。

  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來?陶冬悅眸中的不悅一閃即逝,全身散射出冷冽無比的氣息。

  「你真這樣想,那就如你所願吧。」陶冬悅起身,一如往日的優雅,邁開步伐往起居室定去,邊走邊道.「櫻子在飯店吧?現在就叫她過來,今天晚上你到客房去睡,由她來陪我,以後也是這樣,一人一個晚上,那天輪到誰,另外一個人就去睡客房。」

  什麼……

  夏蘇湘愣愣地看著陶冬悅的背影,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要娶另一個女人,還把那些話說得這般容易且簡單,就好像,他早就很習慣這麼做似的,而且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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