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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香彌    


  「你真聰明,馬上就想到了。我在前往北漠的路上,也明白自己是被五皇兄算計了。」他把頭枕在她腿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頭上,要她替他按揉。

  她一邊為他按著,一邊問:「你當時出手一定很重?」以他這麼暴躁的性子,下手一定毫不留情。

  「我只打斷了他三根肋骨,他卻裝成好像這輩子都下不了床,還讓他的舅舅韓傑聯合其他大臣要父皇重罰我。」

  「那時五皇子已被封為太子,你毆打太子成傷,難怪先皇要懲罰你。」

  「何只是懲罰,韓傑他們根本就是希望父皇也把我給處死。」

  「啊,這也未免太過了。」他只是打傷太子,罪應不及死。不過,這時她已明白,為何他一直說他討厭那些大臣了。

  「幾個皇子裡,父皇最寵我,他們是擔心我會跟五皇兄搶奪皇位,所以才想除掉我。」

  「但老天爺還是眷顧你的,所以才讓你被貶到北漠,逃過祈皇后之亂。」若他當時也待在京裡,說不定也會跟其他皇子一樣,死在叛亂中,雖然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但只要一想到他經歷了這麼多險惡可怕的事,她就忍不住為他感到心疼。

  冉驤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啄吻了一下,抬起黑眸直視著她,「我不在乎當不當皇帝,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若說當上這個皇帝有什麼好,就是他遇見了她。

  他這句話說得率直真摯,令百里翎心頭湧起一陣悸動,她動容的說:「臣妾答應過皇上,除非皇上嫌棄臣妾,否則臣妾會一直陪在皇卜身邊。」

  「我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你也不准找任何理由來嫌棄我。」他霸道的要求。

  「臣妾遵旨。」她漾起燦笑,包容著他的霸道。「不過,看來引起皇上頭痛之事,要另外再找原因了。」

  「我就說這不是心病。」握著她柔滑細嫩的小手,他疼惜的親吻著她每一根指尖。

  她垂眸思忖著,「有沒有可能是被人下毒?可若是被下毒,那些太醫和大夫應該多少能看得出來才是。」指尖突然傳來一陣麻癢,她抬眸,發現他競在輕嗑著她的手指,連忙縮回手。

  冉驤不滿的想再抓回她的手,她索性將手藏在背後。

  他起身圈抱住她,她低笑的掙扎,「皇上,別鬧了。」

  「翎兒好香。」他喉中滾出笑意,頭埋在她的胸前亂蹭,把她逗笑得更歡,他索性把她攬進懷裡,覆住她柔潤的唇瓣。

  她的一切美好得令他心動,他渴切的吻著她,想要佔有她的一切,他的心和他的身軀都像著了火一樣,熱燙得驚人。

  他將她壓在身下,熱燙的唇移向她的粉頸,她睫羽輕顫,腮頰染上紼紅,宛如很捲進熊熊烈焰中,心悸得幾乎無法呼吸,耳畔不停傳來他低沉呢喃著她的名字。

  「翎兒、翎兒……」

  那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彷彿最動聽的天籟,讓她如癡如酹,意亂情迷……

  第7章(1)

  宮中隱密的角落裡,響起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算算時間,這陣子冉驥應該會因頭部劇痛而神智不清才對,怎麼反而精神愈來愈好,每日都能準時上朝?」

  「這……除了因為皇后每天都親自叫醒他之外,他近來頭痛的情況似乎減緩了很多。」

  「難道你沒有繼續塗抹那個油膏嗎?」

  「每隔兩、三日我便抹一次,從沒間斷過,大人,您上次拿給我的油膏是不是有問題?」

  略一沉吟,男人的聲音再響起,「油膏我會再驗過,你回去也仔細查個清楚,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

  ☆ ☆ ☆ ☆ ☆ ☆ ☆ ☆ ☆ ☆ ☆ ☆ ☆ ☆

  「關於明春將舉行的科舉考試,吏部的楊大人上書請示皇上,是否比照去年辦理。」葵平站在上書房裡,拿著奏摺,念出裡面的內容。

  「跟去年一樣辦理就可以。對了,再命吏部同京裡的幾座廟宇商議,要他們騰出些廂房,供那些上京趕考的清貧舉子暫時落腳,好節省他們的盤纏。」』

  自從百里翎說過相信他會成為一位英明的君主,從此,冉驤不僅開始上早朝,奏摺也不再全推給葵平看。

  雖然看奏摺時仍會眼花而無法專注,不過他想到了一個變通的辦法,便是由葵平念奏摺給他聽,他再做裁示。

  「是。」葵平拿起硃砂筆,把他交代的事寫在奏摺上,接著再拿起另外一本,看了一下後稟告,「皇上,禮部大臣請示皇上,何時要開始徵選秀女入宮?」

  聽見這件事,冉驥馬上變得不耐煩,「我上次已說過不需要選什麼秀女了。」

  葵平又勸道。「可是三宮六院裡,目前僅有皇后一人,沒有其他的佳麗嬪妃,未免太過空虛。」

  「有皇后一人,足以抵過千千萬萬個佳麗了。」想到百里翎,他的表情柔和了幾分,不由自主扯開滿足的笑。

  想到這幾天清晨都是被她吻醒的,他連眉眼都起了笑意。

  她軟軟的唇像花瓣般透著一抹甜香,令他每次吻她,都好想把她吞吃入腹,若不是要上朝,處理朝政,他真想整天都膩在她身邊。

  「還有多少奏摺?」已有半天不見,他想回去抱抱他的皇后了。

  葵平翻了翻奏摺說:「回皇上,還有三本。」

  聞言,冉驤振作起精神,「那你還不快念。」

  翻看手裡的那幾本奏摺,葵平說道:「回稟皇上,這三本奏摺是幾位大臣聯名上書想請皇上為誠陽王平反。」

  「誠陽王?」他想了下,才記起這個人,「可是當年與父皇爭奪皇位的那個誠陽王?」

  「是。」

  「為何要替他平反?他趁太祖帝病重,起兵造反,想謀取皇位,其罪當誅。」

  「幾位大臣說,誠陽王起兵謀反之事,是遭人誣陷的。」

  「可我記得誠陽王造反,是我父皇親自領兵敉平的,父皇怎麼可能誣陷他。」

  這件事他以前曾聽說過,當時父皇仍是太子,誠陽王是父皇的二弟,他為奪取皇位,竟帶兵殺進宮裡,幸虧父皇早已收到消息,事先有所準備,才能一舉將他拿下。

  葵平解釋,「據上書的大臣說,當時誠陽王是遭人欺騙,以為宮中有變,才會領兵進宮想救駕,不意卻教先皇誤以為他要叛變,因而遭誅,如今事隔二十幾年,想請皇上明察,為誠陽王平反。」

  「父皇不是那麼糊塗的人,不會弄不清誠陽王是不是遭人誣陷。」冉驤將此事駁回,見今天的奏摺已全部批完,他便起身,準備回玉遙宮。

  這時,守在外頭的侍衛進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后求見。」

  「皇后?她怎麼來了?快宣。」

  「臣妾見過皇上。」百里翎走進上書房,朝他福了個身。

  「免禮。翎兒,你怎麼來了?」冉驥帶著一臉笑意走到她面前。

  「皇上,臣妾聽說三日後要處決尤文安尤大人,這事可是真的?」她清雅的臉上帶著少見的嚴肅。

  方纔大哥特地進宮見她,告訴她這件事,百里家與尤家世代交好,又是鄰居,她和大哥與尤文安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深知尤文安性情耿直,她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見她一來便詢問此事。冉驥微訝,這幾天處理的朝政太多,他一時想不起來尤文安是誰,葵平見狀,在一旁提醒,「皇上,尤大人是東郡太守,他在治理東郡期間,因貪贓枉法、姦淫良婦,被東州的巡撫查獲,目前押解進京,連同罪證,已轉由大理寺,由三司做最後會審,由於罪證確鑿,所以判處他死罪,三天後行刑。」

  百里翎有些凝重地說:「皇上,這其中必有什麼冤屈!尤大人為人剛正不阿、為官清廉。他治理東郡多年,深得人民愛戴,他不可能做出貪贓枉法、姦淫良婦這種事,請皇上明察,派人重新調查此事,以免冤枉誤斬了尤大人。」

  然而,葵平卻不以為然的接腔,「稟皇上,這件事東州巡撫與大理寺已調查得很清楚,絕沒有誣陷尤大人。」

  她忍不住蹙緊細眉。「皇上,臣妾與尤大人從小相識,深知尤大人性情耿直,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請皇上明察。」

  方纔經葵平提起,冉驤也想起這件事,見百里翎替他求情,出聲道:「葵平,既然皇后這麼說……」

  只不過他剛起個頭,便被葵平插話,「奴才知道皇后娘家與尤大人家為世交,皇后與尤大人甚至一度論及婚嫁,若非當初先皇選上皇后為太子妃,皇后只怕已嫁給尤大人為妻。如今尤大人犯下此大罪,皇后心急,想搭救尤大人也是合情合理,但皇后若因私而偏袒尤大人,希望皇上赦免他,只怕會引起朝中大臣的議論。」

  聞言,冉驤臉色丕變,目光銳利的瞪向百里翎,「你跟這個尤文安曾經論及婚嫁?」

  沒料到葵平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她有些錯愕。「那……已是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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