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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艾佟 白陌嘿嘿嘿的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太小看你父皇了。」 「父皇對我來說一直是父親。」姬安茜嚴重缺乏政治Sense,要不,怎麼可能從宮裡那個大染缸出來還如此天真善良? 蔣懷良的神情轉為認真,視線緊緊勾著她,彷彿要將她看透似的,她不自在的往後一縮,感覺都快要缺氧了,他才終於出聲道:「當時,我真的很害怕來不及救你,我不能失去你。」 這算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向她表白,可是她無法響應。即使她是姬安茜,他也不是她命定之人,何況她是妖狐,她的目標是成仙,怎麼可以跟人類談戀愛? 「為何不說話?」 「我要說什麼?」白陌的目光微微一閃,迴避著他。 他索性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她覺得很委屈,目光哀婉的發出抗議,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害他差一點失控堵住她的嘴。 他真應該罵她,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子很誘惑人嗎?可是他不敢,還得力持冷靜理智。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我何必生你的氣?」 若說她對過去的事還耿耿於懷,也不見她將過去的事一直掛在嘴邊,可是她無法敞開心接受他卻也是事實,與其為了她是否還在生氣爭執不下,他還是霸氣的直接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不過,他的聲音卻是無比的纏綿愛戀,「我們把過去的不愉快都忘了,好嗎?不會有通房、不會有侍妾,我只有你。」 假若她是姬安茜,她一定會徹底投降,就算不是姬安茜,情感上她已經認了,可是殘存的理智依舊拚命的掙扎,他們兩個怎能談戀愛?誰來告訴她,為何她的任務會搞成這個局面白陌幾乎整個人趴在窗邊,說是吹風,想散去心頭的苦惱,不過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一日,她一直處在極度苦惱的狀態下,無法逃避,蔣懷良點燃她內心對愛情的渴望,可她是妖狐,他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前幾世,每當她完成任務,她就會開始踏上四處流浪的日子,因為她可以讓依附的身體長生不老,若是一直待在原地等候孟傳溪和王素依的轉世白頭到老走完一生,她是妖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所以,在等候下一個轉世之前,她只能披著不會老去的皮囊換身份,到處去流浪。為此,她向天神抗議,為何不能完成任務拿到狐狸毛就直接轉到下一世呢?天神說,她必須守護他們白頭到老。對此,她也有意見,她必須四處流浪,如何守護他們白頭到老? 天神又說了,無論你身在何處,你都能夠守護他們。 老實說,她懷疑天神在整她,存心拖延她完成任務的時間,要不,幾十年就可以了結的問題,為何要拖上千年? 不過,她還能如何?難道她可以不按照天神的遊戲規則嗎?算了吧! 總之,撇開任務不說,她根本沒辦法跟任何人談戀愛,她與蔣懷良又怎麼可能在一起? 「你怎麼又皺眉了?」蔣懷良伸出手,溫柔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白陌怔愣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窗外看著她。 「何事如此傷神?」 「沒、沒事。」白陌慌亂的垂下眼簾,完了,怎麼一見到他,心就跳得這麼快? 「真的沒事嗎?」蔣懷良俯下身,兩人唇瓣只差一根手指的距離就碰上了。 「真沒事。」這個男人真壞,怎麼老是用美色誘惑她? 「可是,怎麼臉兒紅通通的?」蔣懷良唇角一翹,那日不顧一切抱住她,就知道他們心意相同,她抗拒不了他。如今他不再擔心貼上去她會一巴掌過來,不過,他們身體的距離並沒有因此跨越,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他們中間擋著一個人,雖是這麼說,但又不夠精確,總之,就是有個什麼擋在他們中間。 「我擦了胭脂,不行嗎?」他不要靠得如此近,她哪會臉紅? 「你已經美若天仙了,何必擦胭脂……沒有啊!」蔣懷良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往她面頰上劃過,然後將食指湊到眼前一看。 「蔣哥哥不好好養傷,來這兒幹麼?」白陌懊惱的坐直身子。 「我紮了風箏,我們去放風箏。」蔣懷良很懂得適可而止,在他還沒有弄清楚擋在他們中間的是什麼之前,他不會逼得太緊。 一聽到放風箏,白陌兩眼閃閃發亮,可是一想到他的傷,她只能忍痛拒絕。「蔣哥哥真的很不安分,受傷了就應該好好休養。」 「我又不是嬌貴的公子哥兒,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小傷就動彈不得。」 「不小心扯到傷口,你會痛死了。」 「我不怕痛,走吧,去放風箏。」 遲疑了一下,白陌還是開心的點點頭,跳下軟榻跑了出去。 白陌特別喜歡放風箏,喜歡那種要乘風而去的感覺,雖然跑到巴掌大的臉兒紅撲撲的,她也不覺得累,偶爾還會停下來,回首對蔣懷良揚起燦爛的笑容。 蔣懷良聽著她銀鈴般的笑聲,看著對他揚起笑臉的她,恍神之間,他走進長久以來將他的心纏繞住的那個夢—— 他一直在追尋一個人,雖然她的容顏不斷改變,但他知道是同一個人,不過,無論是哪一張容顏,他都無法看清楚,倒是她的笑聲很清晰,充滿了屬於她的生命力。從他有記憶開始,她就不斷的在他夢裡出現,這是為何?她對他究竟有何意義?他想尋找她,可是,世上有哪一個女人的容顏會不斷改變?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也許他會一直惦記著,然而夢就是夢,不可能變成真實。 多年過去,他依然作著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夢,也可能因為這個夢,他對女人的心思很淡,倒是不自覺會留意女人的笑聲,可是夢裡的笑聲始終留在夢裡,他未曾在真實中聽過,他本以為這將是一輩子也解不開的夢,然而今日,他竟然…… 「你不玩嗎?」白陌突然跑到他面前。 是她嗎?蔣懷良看著她,感覺她好像就是從夢裡走出來的女子。 「蔣哥哥怎麼傻了?」白陌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蔣懷良倏地回過神。「你的笑聲真好聽。」 「蔣哥哥今日是不是吃了蜜?」雖然這稱不上什麼甜言蜜語,卻讓她羞怯的臉紅了,她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她方才跑了那麼久,臉早就紅了,他也察覺不出來。 「我喜歡你的笑聲,有著屬於你的生命力。」 白陌一怔,怎麼好像有人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累了吧?」 她甩了甩頭,將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拋到腦後。「不會,可是只有我玩,蔣哥哥都不玩。」 「我看你玩就夠了,不過歇會兒吧,你肚子應該餓了吧?」 白陌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聲,蔣懷良忍俊不住的笑了,她懊惱的拍了一下肚子,無聲斥責肚子太丟臉,可是仍嘴硬地強辯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肚子餓了。」 「我讓人準備了點心。」蔣懷良拉起她的手,來到一旁樹下的石椅坐下,石桌上則是擺滿了茶水點心。 方四平和采雲分別遞上熱毛巾,伺候兩位主子擦好臉,便遠遠的退到一旁。 白陌連吃了三塊糕點,再喝了一盞茶,終於滿足的歎了口氣。「這兒真好。」 「雖然不能長住此地,不過我們可以偶爾來住上幾日。」 「蔣哥哥騙人!」白陌撇嘴嬌嗔道:「蔣哥哥可是皇上面前紅人,平日休沐偶爾還要被召進宮,皇上怎麼捨得老是放蔣哥哥的假?」 「要不,我不當皇上面前的紅人,專心當你的駙馬爺好了。」 「蔣哥哥若只是一個駙馬爺就不帥了。」 「這是為何?」 「因為蔣哥哥喜歡坐在馬背上,當個大將軍。」 蔣懷良聞言一怔,是啊,他想當的是大將軍,像父親一樣,可是父親因為受傷不得不退下來,而他身為父親的獨子,皇上又不愛用武,再難有機會縱橫沙場了,不過他沒有一日停止鍛煉自己,將來若有一日可以披上戰甲,他一定可以勝任。 陌也因為自己出口的話而愣住了,她為何知道他喜歡當大將軍?姬安茜沒說過,他更提過。 「茜兒,想騎馬嗎?」 「不要。」雖然她想體會在馬背上奔馳的感覺,可是她可沒忘姬安茜小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從此見到馬就跑得遠遠的,她不能露了餡。 「真是可惜。」蔣懷良也知道她小時候出過意外,不過也感覺得出她想撲到馬背上的慾望,所以,他決定慢慢來。 白陌覺得好鬱悶,幹麼不繼續說服她?只要他一直掛保證,他會保護她,她就可以答應了。唉!當個冒牌貨怎麼如此辛苦,她要等到何日方能隨心所欲當自己? 短短幾日,章貴妃就瘦了一圈,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這次皇上真的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