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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余宛宛 可這場計畫還未開始,她居然就倒下了! 他不喜歡事情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偏偏她——始終沒在他的控制之中。 黑拓天瞪著她,騫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息雖弱,但總算還沒死。 抽回的手指不小心劃過她臉頰,那如絲般的細滑觸感讓他一驚,手掌一翻便又撫上她的臉。 也沒啥特殊之處。後宮中多的是女人,而後宮女子哪一個沒有水般的肌膚。不過,似這般涼似水泉的肌膚,也就她一個了。 他微施了力,感覺她肌上的沁柔讓他的指尖微微發麻。 她蹙了下眉,輕吟一聲,嗓音與她的人一樣偏冷涼。 黑拓天蹙起眉,發現自己微動了情,長指於是順著她的臉龐滑下頸子;才施了勁,指尖拂過之處,皆泛過道道櫻花般的粉痕。 「……我沒事。」她閉眼說道。 黑拓天看著這個明明就有事的女子,濃眉霎時一擰。 她到底是病得多重多久、有多不想讓人擔心,才會神智還沒清醒,連眼都還沒睜開,就急著說「我沒事」?! 指尖拂過她的唇,黑眸緊盯著她輕顫的羽睫。 她眼色迷濛地睜開眼,神識仍未清醒。 「我沒事。」褚蓮城雙唇微啟,恰恰吮住他的手指。 他眸中閃過暗焰,驀地抽回手。 她的眼眸乍然睜大,因為想起了眼前之人是北墨皇帝。 褚蓮城拚命地想拱起身,可實在是不濟事,只能顫抖地說道:「陛下,恕臣無禮不能起身。可臣既領了職事,便不會愧於俸祿。」 「你這身子還能做什麼?」他冷眸看著她。 「能做的可多了,便是要趁著腦子還能用,身子還能動時,多做一些……」她為了證明自己身子沒那麼差,勉強試了幾次,最後總算顫巍巍地坐了起來。 「躺下!」黑拓天壓住她肩頭,將她制回枕間。 「謝陛下。」她長吐了口氣,小手揪住錦被看著他,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她。 第3章(2) 他看著她如墨髮絲散在雪般臉龐側,面容瘦得不像話,可一對眼眸卻瑩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陛下……」她被看得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中了何毒?為何沒說?」他問。 「這毒叫『隱憂』,從我十二歲那年就被逼著吃了。我那鬼醫師父是個藥癡,沒有一日不在思索要如何調出解藥,但毒性總無法全解,每年都要毒發一次,發作時吃了藥,休息幾日便好。」她故意隱去毒性最終的結果不提,只淡淡說道:「不過,也幸虧我中了毒,鬼醫師父才能以用我試藥為由,帶我上山下海,遊遍天下,讓我避開了宮內惡鬥。至於沒說的原因……」 「怕朕以此為由不讓你入仕。」 她點頭,垂眸,避開他的眼。 「你不怕死?」他挑起她的臉龐。 「怕。最怕餓死。」 黑拓天笑了,卻很短暫。 她看著他,胸口悶抒了下,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正與俊美君王獨處一榻。她雖心無邪念,但她身為女子的這一面顯然不這麼想。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病了,可不是死了啊。 「歇下吧。」他驀地起身。 「臣回府裡再歇下。」 他回頭瞪她一眼,墨眉一沉,不悅氣勢排山倒海而來。 「臣立刻歇下。」褚蓮城連眼都閉上了,一手還擱在肚子上一醒了,就覺得好像有點餓了。 「我派人傳膳。」 她很快地點頭,並微紅了臉。 黑拓天揚起唇角,但在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又朝她跨近一步時,神色一沉,驀地轉身大步離去。 他親政的第一日便告訴自己,他可以擁有天下他想要的任何女人,但他不會被任何女人所影響,後宮也休想幹政半分。他有自信不會為任何女人而改變。 褚蓮城在夏朗的服侍下用完膳、喝完藥,又讓御醫把了一回脈。跟御醫說了她體內毒性與所服丹藥的成分之後,她原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後就回府,沒想到眼才一閉,便已體力不繼地睡去,再醒來時是因為——很「吵」! 「皇……皇上……嗯……嗯啊……啊……」 隱身在榻邊暗處的褚蓮城睜開眼,一時之間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只聽得嬌聲亂啼,不明撞擊聲隨之益加強烈。 她微動了下身子,半側身朝著明亮處望去,但見一褚蓮城的臉孔瞬間辣紅起來,明知道該別過頭,但她卻驚愕到完全沒法子移開目光。她閱讀過許多書冊,包括市井之間所謂的艷詞淫書,可這畢竟是她頭一回看到真實的男女交歡,那激烈程度嚇得她連眼都眨不了。 於是,她眼睜睜看著他側過頭,黑眸直望向她_褚蓮城閃躲不及,只能硬生生撞上他火般的眼。她倒抽一口氣,一手摀住胸口。 他在明,她在暗,他應當是無法看清楚她才對! 只見黑拓天將身下女子翻了個身,讓她背向以對,雄偉身子再度沉入女子體內。女子一聲聲嬌喘低吟,二人肉體交纏之聲更加響亮。 黑拓天緊盯著褚蓮城的眼,想從最微暗的燭光間看出她此時神態。 若她此時在他身下,那一身冷涼肌膚沁著他,該有多舒心。「皇上……臣妾……啊啊啊……」 他盯著褚蓮城的眼,慾望驅策著他動作更加激烈,逼得身下女子嬌吟著半昏了過去,逼得他的血液沸騰著要求釋放。 在抵達顛峰的最後一刻前,他退出女子體內,在錦被上留下縱情痕跡。 褚蓮城望著他因為慾望而火燙的眼,驀地背過身,不敢再看,就怕心會跳出胸口。 黑拓天看著褚蓮城的背影,微瞇起眼,正坐起身。 「皇上,可要到臣妾那裡安歇?」床上女子以嬌軀挨著他,歡愉後的眼神魅惑至極。 「淨身。帶她退下。」黑拓天下榻走向屏風之後。 女子眼神一黯,輕咬了下紅唇,神態楚楚可憐,可惜黑拓天連一眼都沒瞧,兩名內監便已上前將她用銘黃被褥捲起,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黑拓天讓內侍們淨了身,披上雲紋黑絲單衣,簡單擊上腰帶後,揮手撤下旁人,手執一燭盞,大步朝褚蓮城走去。 褚蓮城聽著腳步聲,全身不覺緊繃了起來。不會吧?隔那麼遠,他不可能發現她在偷看吧?褚蓮城咬著唇,緩緩蜷著身子背對著外頭,盡可能地挨在床角。「看夠了?」 她身子一僵。「臣不是故意要看——」 言未盡,她身子被轉了過來,只見——他長髮披散於肩後,淡了肅穆之氣,可一對黑眸火灼似地亮著,逼得人不敢迎視。 她面紅似血,連大氣都不敢喘,飛快地垂眸。 自己瞧見他這等親密之事,現在只想去鑽地洞。可……明明是他隱私被窺,她該有何不自在?況且,他明知她在此,還這般放縱,能怪她嗎? 褚蓮城縮在錦被裡,胸間悶悶地痛著。那般情景對她來說,畢竟還是太過於震撼。 她用力呼吸,幾回之後,也就慢慢鎮定了。 黑拓天大掌握住她的下顎,瞇眼看她。 她揚眸回視,已是平日鎮定神態。 黑拓天看著她的平靜眼色以及臉頰微紅,勾唇笑了。 他自小身份尊貴,且面貌出眾,哪個女子看了他不是嬌羞以對,即便是微服出巡各國,他的艷事也從沒少過。 可她除了初時的驚慌之外,看他的目光始終與看尋常男人無異;或者,該說她只動搖了一瞬。那瞬時的她,臉上神色嬌艷…… 「耳朵紅成這樣,可是動情了?」他傾身鎖緊她的眼。 「方纔……動……動情的人是陛下。」她避開他的眼,偏偏呼吸間又儘是他沐浴後的氣息,鬧得她心慌。 「朕問的是當你看見之後,可有什麼感覺?」他再逼向前,鼻尖輕觸著她的。 「臣保證會忘記的。」她身子一顫,力持鎮定地說。 「我不認為。」他笑了,長指拂過她面頰,滑至她的耳珠,再順著她冷涼的頸項拂了下去。 她不住輕顫著,決定自己不喜歡這樣被影響,於是身子又往後挪了幾寸,防備地看著他。 「臣用生命作擔保。」「那就更不用了,你原本就是朕的。」 褚蓮城睜大眼看他,還來不及說話,便見他朝她俯下身來,她嚇得閉上眼,唇冷不防被他吻住。 唇舌冷涼、藥香微苦,正是他想像中的滋味一黑拓天攬過她不盈一握的腰,放縱地吮吻得更深。 「停……」她低語。 聽她低喘之聲掃過他耳邊,他感覺那就像她讓他流連的唇舌及肌膚,清淨微涼,讓他愛不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