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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何舞    


  櫻寧一面聽、一面拿著手絹給雲墨擦汗,雲墨此時意識顯然已渾沌,面色紅得怕人,額上也浸了一層細汗。

  「那個玉中石往酒裡下藥?」她聽到平安說玉中石做這種下流之事,心中一陣氣惱。

  「嗯!我怕那姓玉的有害人之心,又擔心少爺吃虧,就留著心眼,從門縫裡看,看到那些公子,包括姓玉的也喝了那壺酒,我才放了心。」

  「後來呢?」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少爺一個人從裡頭出來了,臉色變得好怪,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只說趕緊回府,還叫我不要聲張。」平安邊說、邊抹著臉上的汗和眼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去找大夫,少爺卻不讓,只一個勁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才把少爺弄這來了……少爺是不是中毒了?會不會有危險?」

  櫻寧心裡已明白了幾分,見平安嚇得不輕,便安慰了幾句,告訴他過了今晚就好了,再叮囑他此事不得洩漏出去。

  驚魂未定的平安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又問:「現在……怎麼辦?少爺好像很痛苦。」

  那呻吟和粗喘一陣接著一陣,沒有停歇,似乎還有越來越加重的趨勢,平安無比的擔憂。

  見狀,櫻寧不由得咬著牙暗罵那該死的玉中石,他竟給雲墨喝摻了chun|藥的酒!

  第9章(1)

  她並非懵懂無知的少女,因常到姨娘家,多多少少接觸到一些藥理和醫書,看情形雲墨應是中了chun|藥。

  恐怕他自己心裡也明白,所以才叫平安不得聲張,悄悄將他送回來。

  「我……我也沒有辦法,只好先把少爺捆住,你、你來幫我。」

  她發愁地想了半天才想出這個法子,說完又從櫃子裡翻出一條平時用來晾曬衣物的繩子,和平安兩人費了一番工夫才將雲墨的手腳分別綁住,又放下帳子。

  一通折騰後,櫻寧已是汗流浹背,又叫綁了主子而無比內疚的平安回屋去睡,平安正巴之不得,躡手躡腳地很快離開了。

  「櫻姐姐……」床上仍不時傳來少年的呻吟,還有因被綁住而不住掙扎的聲響,小小的床榻被撞得「咯吱咯吱」響。

  「啊!」少年突然大叫一聲,好像被一種非常巨大的痛苦折磨著,不知該如何解除這種煎熬。

  櫻寧的胸臆間漲滿了心疼,擰了把布巾想給他擦擦汗,誰知掀開帳子,剛在床沿站定,就被一雙手猛地扯住。

  一陣天眩地轉,她被他完完全全壓在了身下。

  「啊!」櫻寧嚇得叫出聲,在黑暗中睜大眼睛,才發現那雙琉璃似的黑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底泛起了紅色,描述著難以言說的慾望,她一下子震住了。

  他竟然把繩子掙斷了!

  迄宮裡教習武藝的師傅有沒有這麼強啊?

  「櫻姐姐……櫻姐姐……我好難受……」豆大的汗珠從少年的臉上滾落下來,他緊緊地貼著身下那具嬌美柔軟的少女身軀,身子一陣、一陣地哆嗦著。

  「我……我……你先放開……唔!」她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堵住了唇!

  少年體內潛藏許久的情|yu已經暴發了!他狠狠地吻住她,在甜蜜的檀口內深深地吸食,靈動的舌憑藉著本能不斷地攪動,強悍地掠奪、侵略,與她驚慌的小舌糾纏。

  櫻寧簡直被嚇傻了,喘氣不及,腦袋糊成了豆腐塊!

  他的唇燙得驚人,她越想閃躲,他就越霸道地入侵,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力氣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樣粗魯地對待過她,以至於她差點忘了,他長大了,變得有攻擊性,就像一隻小獸,本身就有著野性的本能,此時更是一觸即發。

  ……

  夜,靜悄悄的,空氣裡全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鼻息越來越重濁,喉間也發出陣陣喘息,在她耳邊不停地低叫著她的名字,全身肌肉崩緊,身體一陣痙攣,他發出悶哼,she|了出來……

  「櫻姐姐……」雲墨疲憊不堪地將紅赧的俊顏埋進她雪白如玉的頸間,心中全是歡喜和滿足。

  緊緊地閉著眼,櫻寧用力地咬著唇瓣,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羞澀、慌亂、尷尬、難為情,各種各樣的情緒混雜在一塊兒,讓她整個人,都亂了……

  侯府的書房,向來寬敞明亮,正中地上一隻銅鼎雕花香爐繚繚生煙,檀木書格中陳列著價值連城的玉器古玩,波斯進貢的地毯鋪滿整個房間,沉香幾、太師椅、紫木書櫥、雕龍長檯以及三扇雲龍地屏等對象的擺放錯落有致。

  房內很安靜,甚至連一根針掉在地上幾乎都能聽見。

  軒轅侯雲萬里正坐在案前,一面品著香茶、一面翻看著一些帳目,不時喚過站在一旁的郝管事詢問幾句。

  屋外有人輕聲稟報:「老侯爺,人已經帶來了。」

  「知道了。」雲萬里放下蓋碗,示意郝管事去隔著雕花鏤空書櫥的小几繼續清理帳目,這才聲若洪鐘地吩咐道:「叫她進來吧!」

  「是。」

  郝管事不由好奇地看過去,當發現進來的人是位清麗的姑娘時,有點難以置信。

  怎麼是櫻姑娘?老侯爺怎麼會召見她呢?是她犯了什麼過錯嗎?他忍不住替櫻寧擔心起來。

  走進書房裡的櫻寧卻並沒有郝管事的憂慮,雖不是第一次見這位老侯爺,但從來沒有離他這般近,更沒有交談過,這還是她第一次踏進老侯爺這間華麗的書屋。

  幸而她生性沉穩,既來之、則安之,又何須慌張?

  軒轅侯雲萬里六十出頭,全身衣飾並不華美,相貌卻強硬激昂。

  一張好像是刀子刻出來的粗獷面孔,輪廓分明,雲墨唯一像他的,大概就是那挺直的鼻樑,線條略有些硬,鼻翼隨著在觀察人時,如細弱的脈搏一樣,微微伸縮,使得整張面孔呈現出一種粗獷冷傲的神情。

  眼前那正值妙齡的少女,容顏清麗,潭水一般的眼眸、纖長的羽睫、端正小巧的秀鼻,朱唇榴齒,雖只是下人的打扮,粗布衣裙,可全身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宛如畫中謫仙。

  這讓雲萬里不禁又想起前日無意間聽到的閒言碎語……

  「你們看到沒有?小侯爺看身邊的那個叫櫻寧的丫頭,那眼神也太……咳,那個了吧!」

  「是呢!我也聽王嬤嬤說,那丫頭素來目中無人,性子也古怪,對誰都淡淡的,也不知便了什麼妖媚手段把個小侯爺收伏了,不僅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還成天黏著。」

  「沒錯、沒錯,在老侯爺的壽宴那天,小侯爺還為那丫頭連郡主都打了呢!哎喲,堂堂一個郡主,被氣得直哭。」

  「真的呀?你們說那櫻姑娘不會是個狐狸精變的吧?就連那臉上的胎記,看久了,竟也不覺得丑了……」

  「哼!醜女就是醜女,還聽說老侯爺書房裡那本不見了的碑帖,就是小侯爺為了討好她,悄悄拿了去的……嘁,還真以為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也不過是個識得幾個字的丫頭罷了!」

  「丫頭也不能小覷呀,小侯爺的親娘還不是……」

  「噓!你想死呀!當心被人聽到……」

  那些閒言碎語聽在耳中,怎能不令雲萬里心驚肉跳!

  十五年前,他唯一的兒子就是因為一個丫頭死了,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誰能體會其心之苦?怎麼可能在十五年後,讓他看得如性命一般的孫兒重蹈覆轍?

  紅顏禍水啊!何況那丫頭還是個居心叵測之人!

  屋內長久的沉默使隔著書櫥,正埋頭寫賬的郝管事越來越困惑,直到忽然聽到一段對話。

  講話前,似乎有什麼對像被放到了桌上,接著他聽到老侯爺道:「這裡面的東西既已拿去了,姑娘還意欲何為?」

  櫻姑娘似乎愣了一下,聲音帶著淡淡的錯愕,但很快便趨於平靜,她說:「櫻寧明白了。」

  「我軒轅侯府從不做仗勢欺人的事,這些可夠了?」

  郝管家忍不住覷著眼瞄過去,原來是好幾張銀票,足以買下驪京城內的一幢屋宅了。

  旁邊還有一隻描著金粉的長型盒子,似乎是專門用來裝什麼貴重物件,此時已被打開來,那裡面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那櫻姑娘不會是個賊吧?

  難道她偷了老侯爺的東西?可是為什麼老侯爺還要給那麼多銀票呢?

  郝管事怎麼也想不通,那氣質出眾的櫻姑娘,怎麼看也不像宵小呀!

  「那……多謝老侯爺了。」

  他覷見櫻姑娘也不推讓,收起桌上的銀票,腳步聲輕盈,彷彿浮萍一樣,無聲無息地飄遠。

  好幾年以後,已經當上軒轅侯府總管的郝管事都對那一幕記憶猶新,在瞭解到此事對自己那高貴的小主子打擊有多大時,他不禁深深地暗歎氣。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不只是鬼能為了錢心甘情願地去推磨,甚至還能讓看起來知書達禮的好姑娘,也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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