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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艾佟    


  如此一想,戚文懷已經可以預知甄氏的下一步行動,她一定會想法子讓芍葯與此事扯上關係,這樣才能將自個兒的惡行嫁禍給芍葯。

  既然知道甄氏的詭計,戚文懷自是急著回景德苑,想提醒芍葯留意甄氏,沒想到正好遇見要離開的甄氏。

  「王爺……」甄氏的神情無比哀怨,王爺真是狠心,竟當她們這些後院的女人都死了似的,看也不看一眼,而屋裡那個女人破了相,卻能獨得他的寵愛,這合理嗎?

  「你為何在此?」

  「王妃與賤妾原本就是表姐妹,理當多多往來,不是嗎?」

  他都忘了,甄氏的母親是老定國公庶女,她算是芍葯的表姐。

  「王妃很忙,若無重要之事,以後別來景德苑打擾她。」戚文懷懶得與她糾纏,快步走向屋內。

  這會兒甄氏更恨了,他是怕她欺負王妃嗎?王妃厲害得很,進了外書房不但沒事,還被王爺疼愛得不像樣……她哪一點比不上王妃了?她面容柔媚毫無瑕疵,有才情又溫柔體貼……等著吧,過不久,王爺就會唾棄他心愛的王妃。

  第九章  王爺的心機(3)

  戚文懷在右次間的小書房找到芍葯,芍葯正在作畫。

  「今日怎麼有心思作畫?」戚文懷經常看芍葯練字,卻很少見她作畫,她總是說,練字是為了修身養性,而作畫是對大地萬物的讚歎。

  「妾身突然感覺到人的可悲。」

  「何以有此感觸?」

  「人啊,不過是滄海一粟,可是為何總不能安生過日子,難道爭得你死我活就真的開心了嗎?」

  「你不想與人相爭,別人卻不見得不與你相爭,所以不如先下手為強,將別人都踩下去,就再也沒有人可以與你相爭。」

  「將別人都踩下去了,就真的再也沒有人與你相爭嗎?」

  戚文懷沒辦法回答她,人從來無法遠離相爭,這是源於人的私慾。

  芍葯顯然覺得這個問題太悶了,不想繼續糾纏不放,轉而問:「王爺不是說今日要陪皇上去西苑狩獵嗎?」

  「太后的身子不適,父皇不去狩獵了。」

  「太后身子不適?」

  「太后的身子早就不適了,今日不過是舊疾復發,對了,我剛剛見到甄氏,她來這兒有什麼事?」戚文懷不愛講太后的事,是想避免流露過多個人情緒。

  「甄側妃好心相告,府裡最近有不少傳言,說我不關心王爺的子嗣,不曾去探望蔣氏。」芍葯真是有夠冤枉,她不去探望蔣氏,是想避免惹上麻煩,蔣氏若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栽到她頭上。

  而且,除了嫁進王府第一日,蔣氏就借口肚子不適,不曾過來向她請安,她也不計較,人家可是有身子的人,比誰都來得重要。

  「甄氏還真是熱心。」

  這句話為何聽起來好像「甄氏還真是多管閒事」?芍葯笑著附和。

  「就是啊,特地跑來向我通風報信,我都要當她是景德苑的丫鬟了。」通常只有景德苑的丫鬟才會跑來打小報告,就怕伺候的主子招了算計。

  「你認為她想做什麼?」

  「我沒在吟春苑安排眼線,怎麼知道她在謀劃什麼?」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其中必有詭詐……她突然覺得甄氏很有意思,看起來行事光明正大,可是又教人一眼看出她的心懷不軌,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的心思應該不難猜出來吧。」

  王爺要她猜嗎?好吧,甄氏的心思確實不難猜。「她要我去看蔣氏,若是蔣氏出了事,我就是第一個有嫌疑的人,可是我不明白,可以如此輕易定我的罪嗎?」

  「你將證物交到人家手上,人家就可以定你的罪。」

  芍葯送上一個白眼,誰會傻得將證物交到人家手上?

  「你不相信?」

  「不是,我在想自個兒有笨到這種程度嗎?怎會雙手將證物交到人家手上?」她不會自識聰明,但也知道自我保護吧。

  「本王可以證明。」

  芍葯微微挑起眉,很感興趣。「王爺如何證明?」

  「你就去探望一下蔣氏吧。」若不順著甄氏,又豈能知道甄氏在搞什麼鬼?

  「王爺是要我將機會送上門嗎?」

  「今日她達不到目的,過兩日還會再來,你不覺得煩嗎?」

  「煩,那麼除了探望蔣氏,還需要做什麼?」她相信王爺已經有計策了。

  「你去探望蔣氏,總不能兩手空著,帶上藥材補品,讓庫房的人跟著。」

  「讓庫房的人跟著?」

  「庫房的人不是喬總管的人,就是烏氏和甄氏的人。」

  芍葯明白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去看蔣氏,王妃豈能不關心王爺的子嗣?」她的口氣是不是有那麼一點點酸酸的?這不能怪她,對於蔣氏肚子裡的孩子,王爺至今沒有給她一個說詞,若說王爺不重視,偏偏又是第一個孩子……這種感覺像是有一根魚剌卡在喉嚨,下不去,真是難受極了。

  戚文懷眼皮一跳,她準備今日與他算帳了嗎?

  「王爺盼著先得兒子,還是女兒?」

  戚文懷從身後抱住她,雙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無論你生兒子還是女兒,本王都喜歡,本王教他們騎馬射箭,你教他們讀書習字。」

  她明明在討論蔣氏,他硬要扯到她身上……他啊,其實很狡猾,可是,怎麼她越來越喜歡他呢?芍葯不解的反問:「為何由妾身教他們讀書習字?」

  「你一定是個好母親。」

  她必定是個好母親,所以就要教孩子們讀書習字嗎?芍葯不懂此理何來,可是知道術業有專攻,她連個秀才的名聲都沒有,怎敢擔此重任?

  「王爺還是給孩子們找個博學的鴻儒當師傅。」

  「好,你想如何就如何。」她只要別再惦記著蔣氏肚子裡面的孩子就好。

  芍葯無聲一歎,王爺今日又迴避蔣氏的問題了。

  三更半夜,芍葯剛剛累極入睡,一陣騷動將她驚醒過來,可是她實在太睏了,只能勉強張開惺忪的雙眸,懶洋洋的問著起身更衣的戚文懷。「怎麼了?」

  「蔣氏要生了。」

  「蔣氏……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芍葯瞬間清醒過來,前兩日去荷香苑探望蔣氏時,蔣氏的丫鬟明明說還有一個多月,怎麼這會兒就要生了?

  「你慢慢來,我過去瞧瞧。」

  芍葯很想快一點,前兩日還沒有預兆,今日怎麼就發動了?這事透著一股詭異,令人不安,可是她全身酸疼,想快也快不了,反正只要人出現了,別教人說她這個王妃不關心,這就夠了。

  當她來到荷香苑,見到丫鬟婆子跪了一地,著實嚇了一跳,這在鬧什麼?

  「你好狠的心,你會遭到報應的!」萱兒突然對著芍葯大吼,若不是一旁有幾個粗壯的婆子看管,萱兒恐怕會不顧一切撲上來打芍葯。

  芍葯微微皺眉,從萱兒激動的言詞可知蔣氏想必出了什麼事,可是,這是不是應該先告訴她怎麼回事?

  「洪嬤嬤,這兒發生什麼事?」楊姑姑冷冷的看著荷香苑的管事嬤嬤。

  洪嬤嬤看了芍葯一眼,聲音帶著顫抖。「蔣姨娘被下毒,孩子沒保住。」

  「蔣姨娘被下毒?」

  「你不要裝了,就是你下的毒,你一定會遭到報應!」萱兒怒吼,因深怕王妃對肚子裡的孩子下手,這段日子主子委屈做人,不敢踏出荷香苑一步,沒想到還是遭到王妃毒手。

  「你最好說清楚,不是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認。」

  「本王來說。」戚文懷從屋內走了出來。「萱兒說,蔣氏是因為吃了王妃送來的補品,肚子才會提早發動。」

  芍葯輕柔一笑,走到萱兒前面五步之處停住。「你真的確定蔣姨娘是吃了我送來的補品?別人送的補品,你放心讓蔣姨娘吃嗎?」

  若非王爺指定她送藥材補品,她絕對不會送這些東西,道理很簡單,你防著人家,人家難道不會防著你嗎?蔣姨娘應該比她更害怕補品被下毒,絕對不會吃,這豈不是浪費了?

  「若不是紅兒拿錯了,奴婢也不會把王妃送來的阿膠拿給蔣姨娘吃。」

  拿錯了?這樣的安排倒是合理多了。芍葯不慌不忙的問:「哪位是紅兒?」

  「奴婢就是紅兒。」跪在萱兒旁邊的丫鬟道。

  芍葯轉頭看著紅兒,不厭其煩的又重新問了一遍。「你確定蔣姨娘吃了我送來的補品?別人送來的補品,你放心讓蔣姨娘吃嗎?」

  「奴婢是匆忙之間拿錯了。」

  「你可能不知道,阿膠不是從景德苑的小庫房拿出來的,而是公中的庫房取的,這是王爺吩咐的,王爺很關心蔣姨娘肚子裡面的孩子,這可是王爺第一個子嗣。我去公中庫房取藥材補品時,是由庫房的婆子負責拿的,自始至終沒經過我身邊丫鬟的手,更沒經過我的手。若是阿膠被下毒,只怕也是早在庫房就被下毒了。」

  紅兒聞言一臉驚慌,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公中庫房裡面的藥材補品不可能被下毒!」管庫房的婆子趕緊跳出來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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