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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艾佟 坐上馬車,芍葯還是不鬆懈的再三確認。「大小姐可記得我說過的話?」徐卉丹用力點點頭,很嚴肅的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巴中間。「噓!」 芍葯笑了。「對,多聽少說,需要大小姐開口,我會想法子提示大小姐。」 徐卉丹苦惱的歪著腦袋瓜。「如果聽不清楚呢?」 「你就看我,我會再提示一遍。」 徐井丹突然老氣橫秋的拍了拍芍葯的肩膀。「芍葯不要擔心,丹兒都記住了。」 芍葯聞言一怔,她是不是太緊張了?竟然連姐姐都覺到她的不安! 緩了一口氣,芍葯試著用輕快的口吻道:「我知道大小姐最棒了,記性又好,可是一碰到喜歡吃的點心,就忘了我交代的事,今日絕對不可以,沒經過我確認,就不能塞進嘴巴,肚子餓了,可以拿這裡面的糕餅點心充飢。」芍葯取出一個裝了糕餅點心的綢包給徐卉丹,大小適中,可以籠在袖中。 「芍葯說亂吃東西會肚子痛,我記住了。」徐井丹打開綢包,見到都是愛吃的糕餅點心,笑得好開心。 是啊,這個賞花宴的目的是幫皇子們選妃,總會出現一兩個心生歹念之人,在別人飲食中下輕微瀉藥,一般人只當吃壞肚子,又不好意思鬧大,如此一來,就能輕易解決掉一個競爭對手。 「綢包裡面的糕餅點心吃完了可以找我和碧芳,我們身上也帶了吃食,還有,絕不可以淘氣,不可以亂跑,要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 徐卉丹很用力的點點頭。「我知道,外面有好多壞人。」 芍葯比了一個嚷聲的動作。 徐卉丹「噓」了一聲,小聲道:「不可以說。」 「我們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所以,不能隨意指責人家是壞人。」芍葯幫徐卉丹整理一下頭髮衣服。 「好啦,最後一件事,遇到有人欺負你,怎麼辦?」 「不怕,芍葯會保護丹兒。」徐卉丹對她很有信心。 「若是我正好不在身邊呢?」 「人家欺負我,我就把他欺負回來。」徐井丹很威猛的舉起右手。 「不對,你要先想法子避開,若是避不開,再欺負回來。」自從她在承恩寺差一點死於黑衣人手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不能只想著保護姐姐,而是要訓練姐姐成為一個勇敢剛強,可以保護自己的人。 過去姐姐就是太軟弱了,才會讓徐井英那個庶女膽大妄為的對嫡姐動手動腳,以至於變成今日這個樣子。 徐井丹實在不懂這些,總之,她立定一個目標。「今日丹兒當個乖孩子,芍葯後日就會帶丹兒去莊子上騎馬。」 「對,今日大小姐當個乖孩子,後日我帶大小姐去莊子上騎馬,我們拉勾。」 這會兒芍葯真正放鬆下來,早知道這個誘因如此管用,就不必浪費那麼多口舌了。 第五章 正名身份(1) 芍葯推算過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唯獨漏算了一件事——徐卉丹有一張絕美的容顏,而她因為臉上有括痕用面紗遮住,她們無可避免的引人注意。還好有太太在,太太許久未出來見人,多多少少分散了眾人對她們的關注,而徐井英又搶在她們前面表現自己,即使那些真正出生顯貴的千金沒將她放在眼裡,當她是個笑話,她也適時將眾人的目光引過去。 從下了馬車,踏進這座華麗的皇宮,芍葯就一直處在不安狀態,直至此時,一貫的冷靜沉著終於回來了。這些閨閣千金的目標是皇子們,而且在場的還有皇上後宮的妃嬪美人、幾位皇家公主,這些都是更值得結交的貴人,沒有人會真正想花心思在她們身上,相信幾個皇子們一出現,她們就會變得更渺小。 其實,還沒有等到皇子們出現,榮貴妃出題命各家千金作詩,她們的存在感就完全消失了。 榮貴妃為何命她們作詩?眾人心知肚明,幾位達官顯貴的千金迫不及待藉此展現才華,爭相進入八角涼亭,聚集在榮貴妃身邊,將她們的詩作寫在紙上,再交到幾位妃嬪和公主手上,而此時皇子們終於隨著太子現身了。 芍葯覺得自個兒可以在旁邊納涼了,今曰真正的「賞花宴」上場了,可是,目光隨意往涼亭掃了一眼,一張熟悉的面孔讓她瞬間從淡然落入膽顫心驚,怎麼會是他?! 「寧王殿下,這位是敬忠侯的嫡長女李芷晴,這篇是她的詩作,你看如何?」 「寧王殿下,這位是威武侯的嫡次女蕭敏……」 「寧王殿下,這位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趙明月……」 榮貴妃二將亭中的千金介紹給寧王爺,明擺著今日選妃的人只有寧王爺,不過,寧王爺顯然對榮貴妃的推銷毫不領情,冷得像冬日的冰雪,場面看起來真是尷尬,也多虧榮貴妃夠沉著,不畏艱難努力推銷,每位千金在她口中都吹捧成聞名京城的才女……才女這麼多,難道不怕價值都沒了嗎? 這時,芍葯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姐姐就在她身邊,而他見過她的真面目……一顆顆汗珠從她額頭上冒出來,她聽不見任何聲音,腦子不斷纏繞著一個想法——他是不是發現了? 芍葯用力咬一下舌頭,叫自己冷靜下來,皇子如今忙著選妃,才情縱橫的美人兒都在涼亭,他根本見不到她,何必自尋煩惱?是啊,可是,剛剛目光掠過的一瞬間,她捕捉到他眼中流動的光彩……她覺得手腳越來越冷,身子在顫抖,若他發現了,如何是好?他是救命恩人,還是王爺,身手又好,也不可能像對付那些黑衣人一樣讓他封口。 「你怎麼了?」碧芳發現她神情不對勁,不安的輕輕推她一下。 芍葯怔愣地回過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涼亭。 「涼亭的詩會已經結束了,皇子們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她是不是可以鬆了一口氣?可是,她怎麼覺得此事不會就此結束?如今還未離開皇宮,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鬧出什麼事,纏繞心頭的不安還未散去,她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我們也可以離開了嗎?」 「賞花會還未結束。」碧芳左右瞧了一眼,聲音轉為低沉。「今日選妃的皇子只有一個,可是出挑的千金卻不只一個,各家夫人已經在相看兒媳婦了。」 她都忘了,這樣的賞花宴讓平日養在深閨的千金都出現了,王公顯貴之家的夫人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為自家子弟相看對象。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喜歡濃郁的香味,覺得鼻子好癢,真想打噴嚏。」雖然是在花園賞花,並非將眾家千金拘在殿閣品頭論足評出高低,她還是被熏得頭昏腦脹。 碧芳想到什麼似的笑了。「你和大小姐真是像極了,聞到太過濃郁的胭脂味或香膏味,就覺得鼻子癢,想打噴嚏,房裡只喜歡擺上花果添香。」 這時突然有個宮女走過來,在她面前立定,恭敬詢問:「芍葯姑娘嗎?」 芍葯一凜,沉著應道:「姐姐有何指教?」 「我家主子想見你。」 「你家主子?」 「靜芳公主。」 靜芳公主不是大公主嗎?芍葯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涼亭,幾位皇家公主已經不見了,不過,大公主為何要見她?不是她多疑,只是想見她的人只怕不是大公主,而是藉著大公主的名義來叫她。無論是誰,她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當然,她也不能拒絕。 「碧芳,大小姐就交給你了。」芍葯看了一眼正在研究一盆墨菊的徐井丹,今日姐姐的表現很乖巧,可是耐性也到盡頭了,如此冗長的賞花宴,也真是難為她了。 「芍葯姑娘請隨奴婢來。」宮女福了福身,轉身在前面帶路。 芍葯斂住紛亂的思緒,沉穩的踏出腳步跟過去。 芍葯記性很好,可是走過的路幾乎沒有差異,實在很難記住如何折返朝陽宮,不過,此舉顯然沒有必要,除非人家要她的命,否則不可能不送她回去,只是她已經習慣掌握身處的環境,不知不覺就會將她走過的路記下來。 終於,她們在一處桂花林前停下腳步,宮女向芍葯福身道:「奴婢會一直守在這兒,姑娘沿著夾道走下去,可以見到平日公主們賞花累了歇腳的屋子,主子已經在那兒等候姑娘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芍葯沒有遲疑的按著指示來到那間屋子。 這間屋子雖然只供公主們累了暫時歇腳,擺設卻精緻典雅,牆上還掛了一幅字畫,絹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 「我很好奇,為何你與永昌侯府的大小姐生得一模一樣?」戚文懷的聲音在芍葯身後響起。 芍葯身子一僵,早該猜到是他,而且他發現了……這該如何是好?矢口否認嗎?「矢口否認,推說我看錯了,就可以當作沒有此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