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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艾佟    


  戚文燁瞬間散發著八卦的光彩。「一個叫苗子喬的人,我挺好奇,就查了一下他的底細,他的妹子竟是永昌侯的妾室。」

  戚文懷若有所思的眉一挑,前些天邵武就向他提過,苗子喬去了聚寶齋,這事不難理解,養了那麼嬌貴的外室,花用能少得了嗎?他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從妻子那兒拿不到銀子,也只能典當東西,可是他沒想到,苗子喬典當的竟是沈吟嘯的畫,不過,為何他會有沈吟嘯的畫?以他的身份,絕對拿不到沈吟嘯的畫,永昌侯倒有可能……但永昌侯怎麼捨得將沈吟嘯的畫送給一個妾室的兄長?

  戚文燁不解的搖搖頭。「這個苗子喬也不知想什麼,竟將沈吟嘯的畫拿來典當!」

  「八成急著用銀子。」

  「永昌侯最喜歡沈吟嘯的畫,苗子喬若有這麼一幅畫,還不如賣給永昌侯,說不定還可以得到一個更好的價錢……不對,這太丟臉了,若不是永昌侯,苗子喬哪能在京城混得有聲有色?再怎麼缺銀子,他也應該將這幅畫送給永昌侯。」

  戚文懷只聽進第一句話。「永昌侯喜歡沈吟嘯的畫?」

  「是啊,京城的達官顯貴都知道永昌侯喜歡沈吟嘯的畫,就是父皇也知道,還賞了一幅沈吟嘯的畫給永昌侯……說不定沈吟嘯有一半的畫都在永昌侯手上。」戚文燁好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咯咯咯的笑了。「永昌侯若知道苗子喬將沈吟嘯的畫拿去當鋪典當,他會不會氣得暈厥?」

  戚文懷已經敏銳的嗅到不對勁,若是永昌侯喜歡沈吟嘯的畫,就不可能將畫送給苗氏,可是,這幅畫很有可能是永昌侯的,苗子喬不可能闖入永昌侯府盜畫,所以必定是苗氏送到他手上的,不過,苗氏又是如何取得這幅畫?永昌侯如此喜愛沈吟嘯的畫,畫不見了,怎可能毫無所覺?

  戚文懷暫且擱下紛亂的思緒,交代道:「這幅畫你留著,別流出去。」

  「我送給四哥了。」

  「這畫可不是有銀子就買得到的。」

  「所以我才送給四哥,更顯得四哥對我有多麼重要。」

  戚文懷笑了。「我都不知道你如此善於拍馬屁。」

  「我還不是為了搏四哥一笑。」

  「這幅畫就先擱在我這兒。」

  「下次我再來,四哥不會嘮叨了吧。」

  「我還是一樣那句話,沒事別當我這兒是後院。」

  「我的後院哪能與四哥這兒比呢?後院只有胭脂味,沒有墨香。」

  「王爺,邵武回來了。」

  戚邵閻的聲音傳了進來,這會兒戚文燁也不好意思再賴著不走了,一個轉身,就從通往小花園的小門溜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戚邵武推門而入,走到戚文懷身側,低聲道:「在承恩寺保護那位姑娘的高手也在暗中調查苗子喬,如今他還搭上聚寶齋的二掌櫃。」

  戚文懷饒富興味的挑起眉。「搭上聚寶齋的二掌櫃?」

  「他顯然發現苗子喬去了聚寶齋。」

  「他應該想知道苗子喬去聚寶齋典當了什麼。」戚文懷讓高成將書案上的桃花圖取走,換上一張宣紙,再次執筆蘸墨揮灑。

  約莫一刻鐘,一幅與沈吟嘯一模一樣的畫出現在眼前,高成在一旁看得兩眼發直,雖然知道自家王爺善於丹青,可萬萬沒想到還是個製造贗品的高手。

  「王爺的畫拿出去賣,不知道有沒有人可以瞧出真假?」

  「若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就不知道她是否是行家?」一個丫鬟可以分辨出真假畫嗎?不知為何,他覺得她看得出來,除非她沒見過沈吟嘯的畫。不過,她能否看出來並不重要,他只是想藉此遞個消息給她,至於能夠給她多少幫助,這就要靠她自個兒了……他很好奇,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芍葯站在書案後面,看著書案上的畫,旁邊還有一張字條——

  你可知道沈吟嘯?

  第三章  貴人相助(3)

  「小姐,這究竟有何含意?還有,這位公子到底是誰?」郭清忍不住問,雖是聚寶齋的二掌櫃交給他的,但他知道此物的主人另有其人,要不,二掌櫃不會言明將此物交給「你家小姐」。

  「我猜,應該是讓我們知道苗子喬有外室的那位公子。」芍葯有十成的把握,因為她認得他的字——雄渾霸氣,這是沒有人可以模仿得出來的。

  「在承恩寺後山出手搭救我們的那位公子?」

  「正是他。」

  「他如何得知我們是主僕?」

  「哥哥忘記了嗎?當時哥哥稱我小姐,他想必聽見了。」自從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哥哥就一直尊稱她小姐,她苦勸多次,他就是不聽。

  仔細回想,好像有那麼一回事,可是,當時他刻意放低了聲音,沒想到他的耳朵竟然如此敏銳。「不過,他怎麼知道我們在調查苗子喬?」

  「我想,他們應該是從黑衣人的身上查到苗子喬,又發現你也在查苗子喬。」

  「這位公子是敵是友?」

  「不知道,但是此事,他顯然有意幫我們。」

  「這位公子為何要送這幅畫給小姐?還有,為何要問小姐是否知道沈吟嘯?」

  「哥哥看過沈吟嘯的畫嗎?」

  怔了一下,郭清苦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只善於拳腳功夫,師傅還被我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要我絕對不可以告訴其他人,我是他的學生。」

  爹很用心教育他們,秀才師傅不但教他們讀書,還教他們丹青。他不愛讀書,不過還應付得來,丹青就不同了,他半點興致也提不起來;而芍葯不但書讀得好,丹青更好,師傅曾經如此誇讚——芍葯的畫不只是有女子的纖細,更有男子的大氣。

  芍葯聞言一笑,秀才師傅努力大半輩子,卻連個舉人的功名都沒有,原是冀望收個聰明的學生,教出一個進士,可是哥哥看起來聰明伶俐,偏偏不愛讀書,而因為拗不過爹苦苦哀求,勉強收下的她,竟然是一塊讀書的料。秀才師傅惱怒哥哥,卻又捨不得放棄她這個學生,只能繼續含淚教他們讀書。

  「沈吟嘯是先帝御用畫師,擅長人物畫,可是他偏愛山水畫,因此他的人物纖細,山水大氣。」因為秀才師傅有一幅沈吟嘯的畫,她有幸一睹他的真跡。

  「這一點倒像你。」

  「不,我比他纖細,卻不如他大氣。」秀才師傅說過,男與女終究有別。

  郭清反應過來的看著書案上的畫。「難道這是沈吟嘯的畫?」

  「不是,大氣有,纖細不足。」

  郭清認真打量了一會兒,實在瞧不出她所謂的大氣和纖細,索性搖了搖頭,不再浪費心思研究這些。「這位公子為何要送一幅仿畫給小姐?」

  「有仿畫,就有原畫。」換言之,原畫必然在這位公子手上……等一下,難道苗子喬去聚寶齋典當的正是原畫?秀才師傅說過,沈吟嘯自我要求嚴格,不滿意的畫絕對不會留下來,這也是他的畫很少的原因,也致使他的畫更有價值。因此尋常人得不到他的畫,而秀才師傅是因為遊歷四方之時,認識尚未進宮當畫師的沈吟嘯,兩人曾經結伴同行,沈吟嘯便送了秀才師傅一幅畫。

  「我還是不明白。」

  「哥哥先回去,我得去找太太問清楚一些事。」芍葯將畫卷收起來,交給郭清帶走,而那張字條最後被油燈吞滅。

  芍葯離開落霞軒,走出竹林,腦子已經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麼。

  守在外面的瑞雲一見到芍葯,就像溺水的人見到浮木,激動的撲過去拉住她。

  「芍葯姐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今日的書太好看了,不知不覺就忘了時辰,再說,我不去久一點,如何訓練我們兩人的膽量?」每次來落霞軒,她都是以此為借口,要不,她很難解釋為何要來這個陰森森的地方。在她重用碧芳之前,都是碧芳陪她來這兒,替她守在外面,也是經由這兒看得出來,碧芳有膽量。

  瑞雲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為何一定要用這種方法訓練膽量?」

  「若是你不願意,以後我帶瑞雪來。」

  「不不不,我願意。」

  「我們只要行得正,又何必害怕呢?」芍葯難得調皮的對瑞雲眨眼睛,故意放輕聲音的道:「難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瑞雲慌張的搖著手。「我沒有,芍葯姐姐教我的道理,我都記住了!」

  「孺子可教也!」芍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在這兒幹啥?」徐卉英像個凶神惡煞似的,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過來,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芍葯,恨不得將芍葯千刀萬剮。就是這個丫頭害她被祖母訓了一頓,說她言行粗鄙,毫無大家閨秀的風範。她不服氣,這個丫頭就是生得醜,才會用面紗遮臉,她哪兒說錯了?

  這是不是冤家路窄?芍葯唇角一勾,輕飄飄的道來。「聽說這兒有冤魂。」

  寒毛一豎,徐卉英強裝鎮定,卻又不安的左右亂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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