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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葉崴 嵇揚想想,或許說出下面這段話,她心裡會好過此。 「更何況,我們早已拜過堂,你已經是我的妻子……」 「胡說!」這段話的確有效,殷玲聽完後真的轉過身來了,只不過臉色板的比剛剛更臭。「跟你拜堂的是……」沒想到一句痛責的話還沒罵完,殷玲已經羞赧的怎樣也說不下去。 身後的人竟然離她那麼近,她這猛回頭,不僅胸頰撞上了他的臉,紅唇也剛好刷過他的唇。 「哼……」殷玲被這無預警的親密接觸羞的滿臉緋紅。 起先嵇揚也被她猛然回頭的動作嚇了一跳,來不及閃躲,一股幽香便傳了過來,緊接著那份親暱讓他差點失魂,雖是驚訝但心中卻歡喜。 「殷玲……」看著她的羞態,嵇揚癡了! 「你……」殷玲咬咬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她撞人,但得便宜的卻是他,討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回頭那麼猛幹什麼。 嵇揚看她手足無措的嬌態,凝視的眼神更加深邃,那遙不可及的幽魂已經消失無蹤,現在在他眼前的是個活生生會怒、會嗔、會笑的美麗佳人,輕輕捧起那張紅艷欲滴的容顏道著:「玲兒,拜堂雖是與長生牌位,但嵇某還是認定已經娶殷家的小姐殷玲為妻!此生不渝。」 「你……」這一席話說得佳人啞口無語,不知所措,兩道目光驚慌的不知該放何處,又羞、又怕、又彆扭。真是的!怎麼會有人這樣露骨說話,這人……這人真不害臊!殷玲感覺到心跳得像只亂跳的小免,怎麼捉也捉不住。 「殷玲……」嵇揚看她欲語還羞,頭越垂越低,明白她聽見了他的表白。「別生氣了,請原諒我好嗎?」他是想擁有她,真的很想,但那一定得等到兩情相悅的階段,不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 「我哥呢?」 混沌腦袋靈光一閃,殷玲竟在這節骨眼問出這一句殺風景的話,嵇揚被她那顆靈巧的眼珠子弄得啼笑皆非,緩緩的收回捧著臉頰的手苦笑搖頭。 「昨天一早,我師弟便送他上天山了。」 「真的!」那聲愉悅的聲調驅走了多日來的陰霾。 他們真照她提議送大哥回天山了,那大哥的性命應該有救了,殷玲激動的自動拉起嵇揚的手,猛點著頭,「謝謝你!謝謝你!嵇揚。」 嵇揚沒想到救她大哥的性命,跟救她自己的性命所得待遇差別這麼大,那雙握著他手柔荑現在比粘膠還緊。 「舉手之勞,別掛心上。」 「天山一行山險路遙,不是一般人願意走的,你跟你的師弟大恩,殷玲此生難報。」 「那,你願意原諒我了?」 「……你是為救我,不得已……」一句低喃,輕輕由緊閉的口中慢慢吐了出來,他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怎能怪他。 「玲兒……」嵇揚雙眼熾熱的看著她,她絲毫沒發現自己因激動掙出被外,整個人現已是春光滿室,加是剛才那句低喃滿腮緋紅,看的嵇揚是心波蕩漾,當下衝口而出。 「玲……可願為我妻?」 她有些驚訝,有些無措,但卻是帶羞低頭不語,只讓淚水佔據眼眶。這個時候,她才真正體會什麼叫愛…… 殷玲第一次品嚐這種滋味,原來被愛是這樣的好…… 多少個夜裡,常常幻想著自己偎在他寬廣厚實的胸膛,受他的溫柔呵護,聽他喃囈愛語,沒想到今天都成真了。 「你好美……好甜……」嵇揚不知已在殷玲耳旁說過多少句這樣的話,但像是永不滿足似的,那吻與愛撫卻怎樣停也停不下來。 自殷玲輕點額眉,答應成為他的妻子,自己便陷入那份狂喜激動之中,火熱的情慾根本無法冷卻下來,想她想了二個多月,念她念了一輩子,今天他總算真真實實觸模到她了,他才捨不得輕易放棄。 「揚……」殷玲學著他的口吻羞怯地回應著,她被他沸騰的激情燒的快無法自制,她當然感覺到兩人之間那份濕潤與興奮,就像一個威力強大的火藥一樣隨時都可能引燃,這種感覺太幸福了,幸福到讓她有點害怕。 害怕?這兩個字讓她的心突然一顫,腦中閃過一個光影,整個人也像從雲端摔下來。 「怎麼了?傷口痛嗎?」嵇揚也感覺到她突然的變化,強迫自己從溫存中停了下來,一雙手開始溫柔探視著她的傷處。 「沒有!」殷玲撥開他的手,搖搖頭。「我只是想到一些事。」 「你安心療傷,一團等傷癒之後再說。」他似乎看透她心事。 「我擔心李拓不會放過我。」她臉色又變得異常慘白,突然非常害怕失去現在的這一切,就像小時候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一樣。 「放心,在這兒他找不到你的,而且縱然他找到也動不了你一根寒毛。」嵇揚輕啄一記紅唇安慰她,他喜歡吻她的感覺,有種擁有的滿足。 經她這一提,嵇揚也想早點瞭解他們之間的恩怨,隨口問道:「為何要殺李拓?」 「難道你還猜不出來?」殷玲拉拉被子,身上的小肚兜不知何時已被激情的嵇揚褪去,現在的她沒有勇氣在他面前穿戴起來。 「不是猜不出來,是想更確定,難道李拓真的是當年殷家滿門血案的主凶?那你又為何會存活下來?依李拓他們那種行走江湖的殺手,不可能會讓事情有敗露可能。」浦安跟他一直想不透的就是這一點。 「我也差點就小命歸陰,只不過老天爺保佑讓我命大活了下來。」 「為什麼?」 「這一切要從堂哥殷過痕說起。」 「殷過痕,那個黑衣人。」嵇揚第一次聽到黑衣人的姓名,他姓殷,真是她大哥,嵇揚發現自己大大鬆了一口氣,原先還十分擔心跟殷玲的關係。 「是的,過痕大哥是伯父的大兒子,一般人卻不知道他還有這個兒子。因為在他三歲那一年生了場怪病,所有大夫都已束手無策判定他會夭折,沒想到一天夜裡家裡卻來了個老人,他問大伯想不想救這兒子,大伯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就這樣他將過痕堂哥帶走,臨走前只留下一句十二年後見,人便沒有蹤影。」 「那老人是天山神叟?」 「對,正是師父他老人家!」 「而且血案那又正是十二年後,你堂哥回家的那天。」 「沒錯!十二年來師父打通大哥所有經脈,教他練氣修身,不僅救回他一條生命,也創造出一名武林高手,他本以為中秋月圓,正是護堂哥回家團圓的最好機會,沒想到……」殷玲臉色雖堅強,但一顆顆斗大的淚珠卻沿著臉頰慢慢地滑落下來。 「他卻剛好遇上了那場慘絕人寰的殺戮。」嵇揚幫她回答。 「不!是殺戮之後,他並沒遇見那班殺手,但那一夜,我們倆都成了孤兒。」如果那天放過痕再早一點回到家中,殷家就不會那麼悲慘,這也是殷過痕十年來一直自責自己的地方。 「你呢?怎麼沒遇害?」 「是我娘用她的身體壓住我,其實那時候我也已經受了重傷昏死過去,全身倒在血泊當中,那班歹徒因此忽略過我,後來就被大哥救回天山。」 「何以見得李拓他們四人就是當年的兇手?」 「我跟大哥追查了十年,當然可以確定。」 「怎麼確定?」 「李拓使的是一對雙槍,霍之鳴用的是判官筆,吳霸是雙槌,兵器都非尋常之物,加上那章彪行的鼻樑上有一道又粗又長的刀疤,那一夜我清清楚楚看到。還有那麼巧在那一年中秋後他們便拆了伙,並且在一夕之間致富的致富,飛黃騰達的飛黃騰達,你說這還不能確定嗎?」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們全家?」嵇揚不願忽略所有問題,這的確是很巧,如果真如她所說,那當年應該會留下很明顯的驗屍單,為什麼沒人去查?難道浦安說有人故意壓下那樁血案是真的,那又是誰。當時李拓還沒有受封,不可能對地方衙門施壓。 「不曉得。」殷玲搖搖頭,實話實說,她跟大哥追查了十年,怎樣也找不出他們為何要殺害他們全家,絕不是為財,因為當年殷家財產全沒損失,最後被官府接收了。 「沒有動機!這你想會不會巧合,拿相同兵器的人很多……」嵇揚提出疑問,依他辦案的習慣,凡事都應請求動機、證據。 「不可能!」殷玲答的斬釘截鐵。 「怎麼不可能,你當時才七歲,很有可能看錯了。」說到公事,嵇揚霹出嚴肅謹慎的態度,當時是晚上,一個小女孩在驚嚇之餘難保不會看錯。 「我絕對不會看錯,如果他們沒做虧心事,那吳霸、霍之鳴、章彪行三人就不會因被我扮的鬼魂一嚇嚇掉半條命,重病而亡。」 「真是你殺了他們。」 「我沒殺,是他們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上吊自殺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