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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葉崴 「你放心,我一會兒兼程上京城向李將軍要解藥,他應該不會拒絕。」嵇揚安慰著她,沒早一點出發是他放心不下她,也想問問她意見; 「別!」一聽他後頭那句話,殷玲激動地抓住他的手,「我們……不要……不要那惡魔的解藥。」在這一拉扯中,胸口的傷又疼得讓她癱軟在床上。 「好,好,好,你別急。」嵇揚驚心地將她擁入懷中哄著,掌心慢慢傳送一股熱氣幫她止住疼痛。「我不去向他要,不去。」他原先的猜測的確沒錯,她有可能不會要李拓的解藥。 「一定!」 「一定!但是你大哥的傷該如何是好。」看來他跟浦安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看來那滅門血案李拓也參了一腳。 「送他回天山,求你們送他回天山……咳……咳!」殷玲覺得心頭變的好冷……冷的讓她快支持不了,不行!她現在不能倒下去,她得說服他們送大哥回天山,她一定得說服他們。 「我師父……師父……一定會救他……」還沒說完,她又因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玲兒……」嵇揚驚地抓過她的手把著脈,明白她只是因虛弱昏睡過去,心稍寬些,腦中開始思索著她剛所說的每句話。 天山?師父?她口口聲聲要他送黑衣人回天山找師父療傷…… 難道說他們真是天山神叟的傳人? 第七章 「他們絕對是天山神叟的傳人。」 聽完嵇揚轉述殷玲的話,司馬浦安一臉篤定說著,隨手拿出一根通體黑綠的玉簫:「你瞧,這支簫中虞美人,相傳是當年西楚霸王項羽之物。江湖上早傳言這支古簫與攝魂曲均為天山神叟所有,這黑衣人既然有古簫又會吹奏攝魂曲,他們是老頭子的傳人再明顯也不過了。」 「只是,縱然他真的是神裡傳人,蘇洲到天山路途遙遠他支持的了嗎?」嵇揚正跟司馬浦安討論著殷玲的提議。 「應該可以,他已經用寒冰掌鎮住毒氣蔓延,只要點住昏穴讓他血液放緩流動,再支持個十天八天應該沒問題,如果日夜趕路應該還來得及救。」 「但是……誰送他去呢?」他不能無緣無故失蹤太多天,那李拓一定會起疑,而浦安身為公僕也不能說走就走,這事情就有點難辦了。 「我送他去!」司馬浦安突然用一臉嚴肅的語氣向嵇揚說著。「老大,不瞞你說,我對公門之事早已沒什麼興趣,這次對李拓不夠光明的行為更沒好感,老大,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我不會,明兒個請你幫我跟總督告個罪,就說我辭官返鄉了。」 「浦安!」嵇揚瓊訝他突然的決定。 「別為我擔心,我自有安排,更何況天山神叟是我這二十年來唯一的崇拜,或許趁此機會我也能見到他面,並會會他,看是他的寒冰掌厲害還是我的鬼影手厲害,好讓我那頑皮師父死得瞑目。」 「浦安,你比為兄豁達多了。」聽他一席話讓嵇揚有些動容。 「哪兒話,是因為大哥你太多牽掛無法擱下。」 「或許吧!好。那一切就麻煩你了,明天一早就出發,我會交代萬總管幫你準備所有必需物品的。」 「謝謝你!不過,大哥,反而是殷姑娘的傷你得特別注意,這兩天是重要關卡,鬼影手與寒冰掌都屬於陰冷掌法,我擔心兩道寒氣在她身上交會,她會受不了,若她撐不過這兩天,那這輩子武功可能就廢了。」 「我知道,我會照顧她的。」他肯定答著,不僅是這兩天,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她,那女孩子受太多苦了! 「冷!好冷……」深夜,嵇揚被一串顫抖的聲音驚醒。 司馬浦安說的沒錯,殷玲體內正受著兩股至陰寒氣交相逼迫著,痛苦難挨! 「玲兒……玲兒……振作點!」她的嘴唇臉色全因發冷而變成暗紫色了,嵇揚撐起她快速將一股真氣輸入她體內,但那身子仍然激烈的顫抖不停,脈搏也越跳越微弱。 「殷玲!」嵇揚慌了,近三十年來他第一次感到慌亂,「你得支持下去,得支持下去。」 不知哪來的念頭,嵇揚突然將她身子扳回來,用他的唇緊緊地蓋上那已凍紫的嘴唇,雙手用力在她兩臂摩擦著,希望幫她恢復溫暖,但這一切似乎是枉然。 那殷玲口中仍輕囈著:「好冷……好冷……」兩字。 沒有用,只用手摩搓是沒有用,根本無法讓她溫暖…… 驀然,嵇揚停止了一切的舉動,兩眼冷靜且平和的凝視著她,輕輕在她無意識的臉頰上印上一吻,說著:「玲兒……我的妻……這輩子深愛著你……護你到永遠……」 他舉起手,輕輕地幫她褪去身上的罩袍,再慢慢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讓自己體溫與她身上的寒氣抵抗,並利用全身的毛孔,逼出所有內力輸人她體內。這時的他,心中沒有絲毫的雜念,只記得一件事——救醒她! 許久…… 殷玲的臉色漸漸恢復平常,牙關也不再打顫,呼吸聲慢慢的趨向平穩,嵇揚這才鬆了一口氣。 殷玲!這輩子我都將與你生死與共。嵇揚在自己癱瘓之前,輕輕地在她耳邊留下這一句。 殷玲在一輕微微的呼聲中醒過來,她茫然地睜開眼睛……好陌生的地方…… 她感覺到身上有種怪異的感覺,想翻翻身卻發現自己的小蠻腰被一雙大手緊緊的纏著,她……她身旁還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殷玲霍然坐起,這又發現被子下的她只著一件薄薄的內衣! 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 啪! 想都沒想,一記火辣的巴掌往那個擁她而眠的男人臉上甩去。 嵇揚先被身旁一陣騷動驚醒,隨後就莫名其妙的吃了一記耳光,精神還不能完全集中的他,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直覺反應將那攻擊他的手腕抓著老緊。 昨晚殷玲寒氣又發作了,在他一次又一次運功輸氣之後,最後又照著前晚的模式抱著她取暖,幾乎快到天明之時,才明顯的感覺到那股寒氣消退,而他也因筋疲力盡昏昏欲睡…… 沒想到才合上眼,事情就發生了! 「放開我!你……你怎可趁人之危。」 一聲嬌斥,喚醒進入戒備中的嵇揚,這才發現手上握著一雙嬌嬌柔荑,眼前一對兩顆氣憤的眼珠子。 「殷玲?」這下他知道誰攻擊他了,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攻擊。「對不起,你……聽我解釋。」嵇揚滿臉尷尬。 「不聽!下流小人!無恥!」殷玲拉過被子護住自己的身體,沒想到被子這一拉過來,她又發現那男人竟然也是光著身子,只著件底褲,天啊!她真的快氣絕身亡了…… 「嵇揚,你這超級卑鄙的小人,從上一次你用石子偷襲我,我就該知道你不是光明磊落的男人,我不該相信你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了。 又再一次被他戲耍!這男人,沒想到他這麼無恥卑鄙!為什麼老利用她對他的信任來傷害她,殷玲啊殷玲!你真是所托非人,涉世未深,這一生將都是個悲劇人物,殷玲感覺到心在滴血。 「玲兒,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嵇揚急了,這種情況連他都覺得暖昧,難怪她會誤會氣成這樣子,真的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咬著牙關,殷玲背過他理也不也。 「玲兒!」嵇揚不死心繼續喚著她,人像個傻子在她身後不知所措。 「把你的髒手拿開。」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正輕拍著她的肩,殷玲又是一聲尖叫。完了!完了!他那雙祿爪不知碰過她多少地方,她這輩子到今天算是結束了。 「好,好,我不碰你了!」嵇揚被她的尖叫嚇得快速將手收回,老天!怎麼女人都這麼愛尖叫,身體才一恢復,丹田就這麼有力了,滿臉無奈的對著她的背影搖搖頭。 「但是你也聽我解釋啊!事情真的不像你想像的那樣,在下並沒做出任何非禮之處……」這一說,嵇揚突然停頓了一下——糟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知這算不算非禮? 「你光著身體跟我……跟我……在一塊,這還不算非禮算什麼?」殷玲早已抓出他的語病,氣歸氣但一個「躺」字硬就是說不出來。 「不……不是的!」嵇揚急了!連說話都犯結巴,「這兩天你重傷昏迷不醒,體內兩道寒氣交互衝擊體內,若不及早將那兩股寒氣逼退的話,你不僅可能會廢了武功,甚至還會終身癱瘓。」看看她似乎聽進去一些,嵇揚加把勁往下說著:「雖然我能一而再、再而三幫你運功補氣,但連續多天下來自己也得補充體力啊!但又怕睡下後你寒氣再發,誤了你療傷,沒辦法,只好用這個原始法子維持你身體的溫暖,殷玲!我真的沒任何逾越冒犯的意思,你得相信我。」嵇揚一口氣說完解釋,眼睛直視著佳人的反應。唉!飽受自制力的煎熬已經夠他難受了,現在還得面對她不信任的炮擊,嵇揚真覺窩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