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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寄秋 他的滴咕聲雖然不大,卻清楚地傳入黑木兄妹耳中,兩人臉色同時大變,為他不加修飾的言詞感震怒不已。 他這句話已涉及人身攻擊,不只對黑木家是嚴重的羞辱,更看不起以身相許的黑木理子。 「我要你把說過的話收回去,鄭重地向我道歉。」他不能,也沒資格折辱她的驕傲。 懶得理你。馮天綱一撇嘴,作勢要挽著女友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不許走,聽到了沒?在你沒有釋出誠意前,一步也不准離開。」黑木理子態度強硬地阻擋去路,仰高的下顎有如不可一世的女王。 他哼了一聲,表情是嫌惡的。「不想娶你也不行呀?你以為自己是誰,英國女皇還是日本公主?嫁不出去就到市場跳樓大拍賣,我送你一支大聲公叫賣。」 「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神氣,今日給你機會,你最好把握住,不要讓彼此難看。」即使他口吐惡言,她還是捨不得放開他,意欲留住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愛情的發生往往是電光石火間。 當初她找上他,是因為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強壯,是個足以保護女人的強者,油然而生的安全感促使她走向他,以一夜情為開端。 照她以往的經歷,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往往深陷其中,沒一個捨得和她分開,他們迷戀她、眷戀她,像只哈巴狗緊追不放。 她以為他也不例外,從他在床上的激狂表現,他應該和她有相同感受。 因此在縱歡後,身體疲累的她沉沉睡去,打算天明時再和他討論朝長久的男女朋友關係發展。 誰知一沉醒來人去床空,涼掉的另一半床鋪顯示他已走了許久,顯然的,他並未如她一般眷戀這次的相遇。 「那我讓賢,讓那些擠破頭的傻瓜去舔你的腳指頭,我這人的神氣一向不厚,要不起你這份大禮,讓個路吧!」他不對女人動手,她最好別逼他破例。 像被甩了一耳光的黑木理子頓時面上青紅交加,她更不願在此刻低頭。「宴會尚未結束,你必須留下。」給她時間,她會用身體「說服」他改變心意。 「你土匪呀!哪個國家規定客人不能先走,你要瘋儘管去瘋,別指望我隨風起舞。」真當自己是公主了,招親了不成就蠻不講理。 馮天綱的情緒已繃到極點,隨時有可能火山爆發。 「你可是我專程邀請的貴賓,具有一定的意義,我事先已宣佈有神秘嘉賓蒞臨,你一走便是不給我面子。」她蠻橫地扣住他不放,意圖在意會上宣佈兩人的喜訊,先一步造成事實。 她走的是險招,不漂亮,但她已無計可施了,為了得到魂牽夢縈的男人,她願意不計一切代價冒險,把他從另一個女人手中搶過來。 「你的面子關我屁事,總統來請我都不買帳,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動粗……」忍耐到極限的馮天綱終於失控了,他臉色陰鬱地舉起左臂,準備將人推開。 驀地,一雙柔荑適時抓住他高舉的手。 「脾氣這麼暴躁怎麼成,我們是客人耶!客隨主便,她要咱們留,咱們就留,當是看熱鬧也好,反正人家都不怕出糗了,你還擔心她沒臉見人嗎?」 此話一出,引起黑木直人高度注意,他冷傲的眼中多了抹利光。 「小風,夜深露重你不想受了寒吧!」他看向她光裸雙肩,眼神陰沉地警告她別想繼續招蜂引蝶,她是他的,別的男人不許多瞧屬於他的嬌艷。 何春風輕笑著偎入他懷中。「我有你這暖爐呀!你會溫暖我。」 「你這個小妖女,折磨我最拿手,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裡。」他的怒氣明顯被撫平了,語氣雖凶卻不難聽出無限的包容與眷寵。 「死在我手中不好嗎?我會溫柔地往你胸口插刀,讓你死得不知不覺,面容平靜地含笑九泉。」她淘氣地眨著眼,笑意盈盈。 沒辦法對她生氣的馮天綱只能用吻懲罰她,他頭一低,狠狠地吻住老讓他想吼人的小嘴。「愛上你,我一定會非常短命。」 他說著狠話,可嘴角卻噙著笑,讓人感覺到他有多重視懷裡的女人,一刻也不願放開她。 「不活幾年卻能擁有我的愛,你算是賺到了,開始傻笑吧!」她故意在不經意的話語中,說出心底的感情。 「什……什麼?你剛說你……」馮天綱先是一怔,以為聽錯了,繼而狂喜地咧開嘴,笑得有點傻乎乎。 何春風沒讓他太開心,一臉和氣地朝黑木兄妹點頭。「我相信我們會玩得很愉快,這宴會辦得很不錯,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家?面露迷惑的黑木兄妹很快地知道她話中的含意,任意請樂隊變換樂曲的小女人正拉著男友翩翩起舞,滿場飛地跳起台客舞,一首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飄揚全室。 除了正在跳舞的兩人外,所有賓客都傻眼了,愣在當場不知做何反應。 接下來是大聲談笑,舉杯互碰,何春風滴酒不沾的一一向人敬酒,手拿酒瓶像酒促小姐,十分賣力地勸酒。 不用說,還有更多令人錯愕的小趣味,這對惡搞情侶大大地出了鋒頭,今夜過後,商場上的朋友沒人不曉得他們是一對。 不過,宴會也被搞砸了,主題模糊了,沒幾個記得主辦單位是黑木會社,只當是一般商務應酬。 「大哥,這口氣你嚥得下去嗎?」黑木理子眼中烯起熊熊妒火。 「你想怎麼做?」他注視著場中笑得開懷的兩人,臉上毫無溫度。 「我要那個女人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她的存在是一根非拔不可的毒刺。 「那是問題嗎?」黑木直人陰惻惻地笑了。 第8章(2) 早晨的陽光總是刺眼,毫不客氣的照在眼皮上,提醒貪睡的人兒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梳洗,美好的一天正等著懂得把握它的人。 貪懶的女人翻了個身,露出藕白手臂,絲被下的胴體玲瓏有致,隨著她的翻動,絲被下滑至腰際,柔嫩雪肌一鑒無遺。 驀地,她察覺一絲不對勁,腰上的重量似乎…… 何春風慵懶地張開如絲的媚眼,倦色難掩地看向環著腰身的黝黑手臂,與她的白皙肌膚正成強烈對比。 她該尖叫的,可緩緩彎起的嘴角卻在笑,眉間多了一抹屬於女人的嫵媚,風情萬種地任由酡紅雙腮染上幸福光彩。 「不要玩我的手,你承擔不起後果。」他可不會對她客氣。 粗啞的男音從頸肩傳來,呼出的氣息噴向她敏感的性感帶,引起一陣戰慄。 「別太過分了,我被你拆解了好幾回,再來一次,我骨頭都碎了。」她嬌嗔地抱怨。 「哼!敢懷疑我不行,身有隱疾,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他不信同樣的話她敢再說一遍。 男人的心眼跟女人一樣小。 何春風輕笑出聲。「幼稚,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女人聚在一起不都是聊這類的話題。」 比事業、比家庭、比男人、比誰幸福……女人是無聊的生物,無所不比。 「扯到我就不成,明明是強到不行的一尾活龍,卻被你們說成死魚一條。」有損他大男人氣魄。 她再度笑個不停。「我不曉得你有起床氣耶!看來你壞毛病不少,我要慎重考慮……啊——輕點,你勒到我的肋骨……」這個粗暴鬼。 「還想考慮什麼!我毛病再多,你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乖乖認栽。」他都吃干抹淨了,由不得她說不。 馮天綱由背後抱住她,以鼻磨蹭著光滑雪背,嗅著她揚散的體香。 「我好像遇到土霸王了,強搶民女不放,你真有那麼愛我?」她笑著打趣。 他頓了一下,咕噥著吻她裸背。「不愛你就不會忍得這麼辛苦,你曉得我有多少次想撲倒你。」 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問得出口,看他受苦,她拍手叫好,一點也不體諒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惱。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通靈。」她又沒叫他禁慾,是他腦筋太直,不懂轉彎。 想起昨夜的火熱,何春風的臉又開始發燙。 留著餘韻的身體仍強烈地記憶著,他的每一個撫摸、每一次衝撞,撕裂的痛讓人落淚,可也帶領她攀上雲端。 那是種被佔滿的感覺,鼻間充斥他的氣息,結合的同時,她也深刻地體會到,在她身上律動的男人是她所深愛的,今生今世怕再也找不到能 讓她愛得如此執著的人。 馮天綱把她的臉轉過來,正對自己。「我愛你,小風,真的愛你。」 「所以你真的有戀童癖?」她故意取笑他。 一怔,他先是低咒一聲,搔撓頭髮笑得窘迫。「發現愛上你時,我嚇得臉都白了,我覺得自己像變態,居然想扯開『妹妹』的上衣,撩高你的學生裙,將手伸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