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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春野櫻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負氣甩開,他又馬上牽住。 趙學安氣恨的瞪他一眼。「我對你真心真意,你呢?」 「一樣。」盛鐵軍說,「雖然後來發現你跟尹泉書似有不尋常的關係及牽扯,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最好是!」她不滿的冷哼一聲。 「不管你給我吃什麼喝什麼,我都接受,還有,我要你給我生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不一定,也許你只是在試探我。」 「是啊,你不願意幫我生孩子,我還懷疑呢!」他倒打她一耙。 「喔,看!你果然還是懷疑我!」 「你真是……」盛鐵軍濃眉緊緊糾在一起,懊惱又無奈,他實在說不過她。 「兩個人相愛,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礎上,你不信我,怎麼愛我?」 「悅兒,你這樣未免無理。」 「你這是在怪我無理取鬧嘍?」趙學安為之氣結的瞪著他。 可回頭想,他也沒騙她什麼,因為她本來就不是辛悅,反而是自己騙了他…… 「你知道子龍跟一虎他們一直要我提防你嗎?知道你跟相國公的關係後,他們還勸我把你送回相國府或是送去庵堂,可我從來沒動搖過,從來沒有。」盛鐵軍神情嚴肅,目光如熾的注視著她。「我盛鐵軍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善終。」 聽見他發毒誓,她真的嚇壞了。「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幹麼咒自己?」 「你不信我,我還不如死了。」他說。 不管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都動聽極了,她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眼底卻有羞意。「有沒有那麼誇張?」 「就這麼誇張。」盛鐵軍感覺到她已經氣消了,覷機將她攬進懷裡。「悅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要往前看。」 「哼。」趙學安輕哼一聲。 「那我問你……」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你既然知道以前的事,為何不選擇繼續為相國公做事,反倒……」 「那還要問嗎?」她打斷了他,「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盛鐵軍露出孩子般稚氣又可愛的笑容,滿意的把她抱得更緊。 「我跟你不同,雖然相國公編了套故事騙我,把你說得像是個該死的大壞蛋,可我沒有懷疑你。」她白了他一眼。 他蹙眉苦笑,討饒道:「能饒了我嗎?」 「那要看你往後的表現。」她說。 盛鐵軍眼底閃過一抹黠光,笑道:「還等以後?我現在就表現給你看。」語罷,他一把將她放倒,欺了上去。 這夜,纏綿旖旎。 第10章(1) 翌日回到風止關,盛鐵軍親自提審叛國的伙夫,而他也答應當證人,指控尹泉書的犯行。 但光是人證及尹泉書命人拿給辛悅的毒藥,似乎還不夠證明他的惡行,關於伙夫這個人證,尹泉書大可說他是個通敵叛國之徒,其言不可信,甚至還能反過來指控盛鐵軍以免除死罪為誘餌,說服他誣陷自己。 至於物證毒藥,辛悅根本不認識交給她的人,更別說找到他了,到時,尹泉書也可說她根本是胡亂栽贓。 就在他們苦惱之時,軍寨外有一自稱是祁鎮人的平民求見。 聽到此人來自祁鎮,盛鐵軍立刻接見,並找來辛悅。 那人一進到廳內,她一眼便認出他來。「你不是當鋪的當家?」 「正是,小人姓方名忠良,有一事非得求見將軍及夫人不可。」 「方當家,是什麼事讓你大老遠跑來風止關?」盛鐵軍問。 「是這個。」方忠良從腰帶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油紙,然後又從油紙裡取出一個折得小小方方的紙塊,接著走上前,恭謹的交給盛鐵軍。 盛鐵軍接過並展開,竟是一張紙條,上頭密密麻麻的寫了十數行字,竟是尹泉書交代辛悅如何對付並折磨盛鐵軍的內容。 他喜出望外,立刻將紙條交給一旁的趙學安。「悅兒,你看看。」 趙學安看完,忍不住驚呼,「老天爺,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她看向方忠良,問道:「方當家,這紙條你是如何得到的?」 「夫人將玉飾典當之後,小人一直將其放在鋪子裡,直到不久前才有人來買,可客人只要玉珮,不要串飾,所以小人就把串飾拆下,成了家中孩兒的玩意兒,沒想到玩著玩著,底下的紫檀雕飾突然分開,裡頭出現了小縫隙,還藏了這張紙條。」方忠良頓了一下,才有些艱澀地續道:「小人看過內容之後,十分震驚,因為涉及相國公跟、跟夫人,所以一直不敢把這事說出來。」 「既然如此,又是什麼原因讓你又決定帶著這張紙條來到風止關?」趙學安問。 「因為小人聽說了夫人的事跡。」方忠良的神情轉為輕鬆。「小人聽說將軍受困孤城,夫人使巧計擊潰巴赫人,使將軍能開城門出擊,齊力退敵,再加上夫人之前在祁鎮不辭辛苦地照顧將軍,小人想……夫人絕不可能如紙條中所寫的那樣,便想著將紙條送交給將軍。」 盛鐵軍一笑。「方當家,萬分感激!」 「將軍不用謝。」方忠良也笑著。 「方當家,謝謝你將紙條送來,將軍跟我都非常感激你。」趙學安衷心地道謝。 當時離開祁鎮時太匆忙,沒時間跟認識的人一一道別,就連祁府那兒她也只是寫了封信託人送去給祁老夫人表示歉意,說她有私人急事必須離開,沒辦法再替兩個孩子上課,沒想到祁鎮的居民這般有心,至今仍惦記著她。 「應該的。」方忠良又說,「巴赫人侵擾邊關多年,都是將軍在護衛著疆土及百姓,我們能在邊關安居樂業,全都要仰仗將軍。」 「這是盛某的天職,愧不敢當。」盛鐵軍抱拳一揖。「方當家奔波至此想必也乏了,先在寨中休息一宿,明日再走吧。」 「卻之不恭。」方忠良彎腰一欠。 邊關捷報傳回京城,文宗興奮不已,但在捷報之中,只簡單提及擊退巴赫人之事,並沒提到相關的細節。 半個月後,盛鐵軍返京面聖。 文武百官向他致意並賀喜,都說他立了戰功,皇上必有厚賜,當然,相國公尹泉書也不忘賀喜他大捷歸來。 朝上,文宗讚揚他輝煌的戰功,並對尹泉書道:「相國公,女婿猶如半子,你這兒子可真不簡單啊。」 相國公笑著點頭,「這是將軍的本事,與老夫無關,但將軍立此戰功,老夫亦與有榮焉。」 「皇上與相國公過獎了。」盛鐵軍謙遜地道,「此次功不在我。」 文宗難掩疑惑,「將軍成功退敵,何以說功不在你?」 「皇上,智退巴赫人的,其實是拙荊。」 聞言,皇上及滿朝文武都十分驚罰。 「將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文宗好奇急問。 於是盛鐵軍將辛悅如何帶領邊關軍民製作巨型花燈,智退巴赫人並援救受困孤城的兩百多精騎之事,詳實道來。 聽完,所有人都驚歎不已,尤其是尹泉書。 文宗愉悅笑道:「相國公,看來你不只有個不得了的義婿,還有個不得了的義女呢。」 尹泉書笑著,但眼底卻洩露了一絲困惑及不安。 文宗又道:「將軍,明兒個早朝,將辛悅帶上朝堂來,朕要親自表揚她。」 「啟稟皇上,其實拙荊現在就在殿外。」 文宗欣喜地道:「快,宣她進殿。」 不一會兒,辛悅緩步進入大殿,當她走過面前時,文武百官都以驚訝又佩服的眼神注視著她。 她跪下,恭敬地道:「臣妾參見皇上。」 「快起來。」文宗說完,盛鐵軍便伸手扶起了她。 「辛悅,你在風止關的事跡,朕都聽將軍說了。」文宗難掩驚喜。「你雖是女子,卻有如此才智及膽識,朕一定要好好賞你。」 「皇上,這並非臣妾一人能及,而是齊邊關軍民之力。」趙學安謙虛地道。 「這奇襲之計,可是你想出來的呀。」文宗說,「朕一定要賞賜你,你喜歡什麼?」 她目光澄澈地直視著文宗。「臣妾什麼都不要,只希望能將功贖罪,以功代過。」 聞言,文宗一怔。「你有何罪又有何過?」 趙學安看了盛鐵軍一眼,他點頭微笑,彼此有著外人不知道的默契。 「皇上。」她神情平靜地道:「臣妾曾想置將軍於死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驚疑之色,尹泉書最為明顯。 「你想置將軍於死地?」文宗難以置信。「這是惡作劇還是玩笑話?」 「既非惡作劇,亦非玩笑話,指使罪婦犯此惡行的人,就在朝上。」 文宗一震,所有人也議論紛紛。 「辛……辛悅。」尹泉書神情驚疑。「你在胡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