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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春野櫻 佟喜笑了笑,掀開了馬車的精緻繡簾。「將軍夫人請上車。」 「嗯。」她點頭,轉身一看,不禁楞住。 馬車裡已經坐了一個人,正是她萬般思念的盛鐵軍。 佟喜見了不禁催促道:「將軍夫人請上車吧,將軍正等著你回府呢。」 早在馬車裡等候多時的盛鐵軍伸出手,輕喚道:「娘子,回家吧。」 她疑怯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掌心上,他隨即緊緊握住。 也許是太驚訝,趙學安激動得淚流不止。 盛鐵軍憐愛的看著她,將她拉上馬車,跟佟喜道謝及告辭後,馬車便向前行進。 馬車繡簾內,她緊緊挨在盛鐵軍身邊,他則是牢牢牽著她的手。 一個月不見,他們都極為思念著對方,只不過他們各有要事要處理,都不希望打擾到彼此。 「別哭了。」盛鐵軍揩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笑視著她。「皇子的生日宴辦得有聲有色、別開生面,你立了大功,應該高興才是。」 「嗯。」趙學安胡亂的抹去眼淚,抬起濕潤的眼睫望著他。 他發現她瘦了一圈,難掩心疼。「你瘦了。」 「你胖了。」她說。 盛鐵軍有點驚訝又有些挫折。「真的嗎?」 「假的。」趙學安調皮一笑。 他先是一怔,旋即笑著將她緊緊鎖入懷中。 她依偎在他懷裡,聽著穩健的心跳聲,感覺他的溫度,一個月來的疲勞煙消雲散。 「我好想你。」她軟軟的說著。 「嗯。」 「你呢?」她抬起頭看著他。「你想我嗎?」 迎著她那渴盼著甜蜜答案的雙眸,盛鐵軍突然害羞起來。他是個粗人,什麼想不想、愛不愛的話語,他從來沒說過也不會說。 趙學安有些氣惱地道:「你不回答,是因為你不想我嗎?」 他掙扎了許久,好聽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就知道你不想!」她撅著嘴,掙開了他的手。 「你真是……」 「虧我那麼想你,都想到哭了。」她將臉轉向另一邊,雙手抱胸。 「悅兒……」盛鐵軍漲紅著臉,有點手足無措。 「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我。」趙學安咕噥著,「要是你想我,就會來看我,可是你根本沒有!」 他這下可真是啞巴吃黃連,為了不影響她的工作,在皇后的同意下,他曾進到後宮看過她,當然她並不知情。 「悅兒,我……」 「算了。」她負氣地道,「反正我也沒多想你,我每天跟皇子皇女們玩得不知道有多高興,我樂不思蜀,身在蜀中不知蜀。」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像是繞口令。 盛鐵軍的心思全用在戰略及武功上,對於情情愛愛的事,他仍像個不懂世事的孩子,他的反應根本跟不上她,只能一直喚著她的名字,「悅兒……」 「我不想說話。」趙學安還是不肯看他。 他不知所措地試圖安撫。「別生氣了。」 「沒生氣。」她說,「乏了,想睡覺。」說罷,她靠著車內壁,閉上眼睛。 看著她,盛鐵軍無奈又無計可施的一歎。 所謂小別勝新婚,趙學安本以為分開一個月,兩人終於相見,就算不乾柴烈火,也是恩愛纏綿,誰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過想想,她也真夠無聊的,幹麼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跟盛鐵軍鬧彆扭,她明知他是只呆頭鵝,只知道舞刀弄劍,還指望他能說什麼甜言蜜語? 現在好了,搞得自己沒有階梯可下。 這幾日,盛鐵軍還是在軍機處忙著,每天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府。 他回來時,就算她還醒著,也會躺在床上裝睡,而他似乎都以為她是真的睡著了,總是輕手輕腳,生怕驚醒了她。 仔細想想,他倒也體貼,她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她是不是該主動示好? 他們都成親一個多月了,竟到現在還沒圓房,實在是太……好吧,她承認她有點渴望了。 有個體性精壯的猛男天天躺在身邊,她若沒有任何遐想,那肯定是騙人的,只是,她是個女人,還是個古代的女人,他沒動作,難不成要她自己撲上去? 盛鐵軍沐浴更衣後,輕手輕腳的回到寢間,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然後躺下。 趙學安不斷的在心裡祈禱他能叫醒她,跟她說些什麼,就算只是「你肚子餓嗎」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都沒關係。 她真的需要他起個頭,她才有台階下。 可她等了又等,他還是沒動作,不多久,她聽見他輕微的打呼聲,她頓時為之氣結,再也難忍,翻過身,她坐了起來,用棉被捂著他的口鼻。 盛鐵軍驚醒,武人的直覺反應讓他就要動手,幸好他及時發現是她,猛地收勢。 「怎麼了?」見她坐著,兩隻眼睛噴火似的瞪著自己,他不解地問,「你作惡夢?」 他才是她的惡夢吧!少根筋!沒神經! 「你打呼!」趙學安氣呼呼的瞪著他。 「是嗎?」他有點不好意思。「可能我太累了。」 「我管你!」她故意找碴。「你吵得我不能睡覺!」 「那我到別處睡。」說完,他很體貼的起身,翻身下床。 見狀,她及時拉住他的手,他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趙學安漲紅著臉,又羞赧、又生氣、又委屈的瞪著他。「笨蛋!」 「什麼?」盛鐵軍微糾起濃眉,疑惑又無奈。 「你真的是個笨蛋。」她說著,眼淚竟忍不住掉下來。 見狀,他心裡一驚,「你怎麼了?!」他溫柔的揩去她臉上的淚。 趙學安生氣卻又脆弱的瞅著他。「你真不懂我的心思嗎?你就不會哄我?」 盛鐵軍仍是一臉茫然,好似完全聽不懂她的意思。 第5章(2) 「你知道我每天都等著你主動跟我說話、抱抱我嗎?」她實在憋不住了,就算害羞丟臉,她也要說出心裡的話。 他一直以為她仍在生氣,不想搭理他,因為每天回來她都已經就寢,他也不敢喚醒她,跟她說話,沒想到她卻說她一直在等他? 「悅兒……」 「你真是氣死我了!」趙學安幽怨的瞪著他。「有沒有這麼遲鈍啊?」 盛鐵軍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是愛憐的注視著她,突然,他笑了,因為她實在太可愛了。 「你還笑?」她羞惱的掄起粉拳捶了他兩下。 她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他輕輕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擁進懷裡。「我以為你不想理我……」 趙學安負氣地道:「我是不想理你啊。」 「是嗎?」既然她不想理他,又為何等他? 她推開他的胸膛。「可你不能不理我,你得自己來哄我。」 「喔。」他恍然大悟。 他那遲鈍的樣子教她好氣又好笑,有時她覺得他這樣很可愛,但有時又會被他的遲鈍氣得快中風。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是個粗人。」盛鐵軍歉疚地道。 「呆頭鵝。」趙學安輕啐一記。 她生氣嬌嗔的模樣,惹得他的心一悸,心窩也熱了起來。他是個男人,再怎麼不解風情,也知道何謂渴望。 成親以來,他們仍未有肌膚之親,說他不想,那是騙人的,只不過他一直以為她不要、不樂意,所以他始終尊重她的意願。 可現在,他知道她等著他,她的渴望與他相同。 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二話不說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她裝腔作勢的掙扎了一下,卻不堅決,不一會兒,她便柔順的依著他,任憑他吻她、觸碰她…… 盛鐵軍不斷想起昨夜她生澀嬌怯的反應,他可以感覺得出來她未經人事,但是她並沒有落紅。 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有些在意。 可回頭再想,失憶前的她是個謎樣的女人,他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知道她認識哪些人、做過哪些事。 不管她曾經歷過什麼,現在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全新的,且她認定他是她的男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身為男人,理當有寬闊的胸襟,他既然娶了她,就不應該計較過往,這麼一想,他釋懷了許多。 「老爺。」不知何時,俏皮可愛的趙學安來到他身後。 她叫他老爺,很可愛的叫法,他很喜歡,非常喜歡。 趙學安自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臉頰在他背上蹭了蹭,像只小貓。 昨晚,她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溫存,也深深覺得身為一個女人真是件幸福的事。 不過,她也敏感的察覺到今早的他有點鬱悶。 她不傻,她知道他是為床上沒有證明辛悅是處子的落紅印記而有點不開心,雖然她知道不是每個女人在初夜時都會落紅,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讓一個古代人瞭解並相信。 「你悶悶的……」她放開雙手,來到他面前。 「沒有。」 「你不說話。」 「我在想事情。」他說。 「喔。」她頓了頓,語帶試探地又問:「你是不是在想我……我沒有、沒有那個的事?」 盛鐵軍決定避談此事。「什麼沒有?沒有哪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