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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寄秋    


  「是的,在下姓蕭,是來自平和鎮的賣茶商人。」他拱手一揖,態度從容不迫。

  「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顯得急切的季曉歌上前一步,想把來者看得更清楚。

  「在下蕭玉郎,君子如玉的玉琳瑯滿目的瑯,蕭玉那在此見過夫人。」她好像瘦了。蕭玉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喔!蕭玉郁。」原來不是他。

  看得出失望的季曉歌眼底光彩暗了,面上流露出疏離和不耐煩,和先前的急迫與期盼大為回異,語氣上也多了不客氣的送客意味。

  說來也有幾分自作孽,她心裡多多少少以小王爺楚天仰的面容來想像蕭墨竹的樣貌,以為該有七、八分神似,不然也有三、四分相似,濃眉大眼,唇薄寬額,臉型瘦長冷硬,有著武將的虎背熊腰,精壯威武。

  但是眼前的男子太精緻了,面色明潤如玉,髮絲如墨,眉目俊秀,厚薄適中的唇點了朱露一般盈潤生澤,碎玉似的光彩清華萬瑞,丰姿出塵,給人美人如畫的錯覺。

  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這還算是堂堂六尺以上的兒郎嗎?這不是叫人自慚形穢,連門都出不得,省得羞愧而死。

  而且他有一雙她最最討厭的狐狸眼,眼型狹長,眼尾略往上勾,也有人說是桃花眼,分明是一副風流長相,勾盡天下女子芳心,無不為他傾倒。

  好色的男人最要不得,有雙勾人眼眸的更是女人大敵,有個無美人不歡的小王爺為鑒,季曉歌對門前的這名眼帶桃花的男子沒半絲好感,甚至是厭惡,巴不得他趕快走,別讓她好不容易好轉的心情又一片烏雲慘淡,陰霾籠罩。

  「在下從平和鎮帶來不少好茶葉,有雲南普洱茶,閩南一帶的鐵觀音,龍井、碧螺春也稍成氣候,還有適合女子飲用的花茶,加入木樟、橙花味香甘醇……」他對茶葉品種及產地侃侃而談,口齒清晰,條理分明。

  聽著男人說起茶經,季曉歌神遊太虛,彷彿回到那一日的「莫記茶行」,那個人也是一臉神采奕奕的說著茶的好壞,如何沖泡才能泡出一壺好茶,泡茶的水質和養壺同等重要,茶要好喝,入口回甘,清澈的泉水最……最什麼呢?她怎麼忘了他說了什麼……

  猛一回神,她眼底有些許落寞,上揚的嘴角是苦澀的,同樣聽著別人在說茶,此時的她只感到煩悶,對眼前人十分反感。

  「話說完了嗎?身為男子卻比三姑六婆還饒舌,你改行當說書的,或改穿裙子戴朵大紅花算了,本夫人送你一盒胭脂水粉,讓你艷絕天下,美冠六宮,長伴君王側。」

  聞言,正盯著她眼也不眨的蕭玉瑯先是一楞,繼而肩膀出現可疑的抖動,以手蓋住唇,輕咳了幾聲似在掩蓋什麼。

  對她無禮的嘲笑他毫不在意,甚至感到有趣,眼尾微揚的狐狸眼滿是寵溺的笑意,不僅不以為忤,還頗為樂在其中。

  但是主子能容忍不表示家裡人一樣能縱容,兼任隨從的武師面色一沉,甚為不快地低喝一聲。

  「無知婦人竟如此羞辱,我家少爺只是上門賣茶,你不買便是了,何必一張嘴不饒人,把人貶得一無是處。」

  「我有說錯嗎?他一開口就沒完沒了的朝我噴口水,我沒讓人拿掃把打出去就算厚道了,你看我這模樣像一口茶一句詩的雅人嗎?扛著酒罈子還能賺上也一錢養家活口。」她不喝茶,只聞香,茶水的香氣能讓她心平氣和。

  噗地一聲,聽見令人不悅的輕笑聲,季曉歌惱羞成怒叉起腰,做出潑婦罵街樣。

  「你笑什麼笑,牙齒白呀!夫人我看你唇紅齒白,長得像畫人兒一樣好看才指點你一條明路,宮裡好色的人不少,一進宮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笑笑笑,越看越討厭,那個蕭墨竹若長成這副討人厭的桃花相,她第一個休了他。

  手往嘴上一放,他又咳了數聲。「在下並非取笑夫人,而是深感你言之有理,茶能養性,酒能助興,心胸開闊者當把酒同歡,一飲為知己。」

  「我有沒有理關你什麼事,我夫君不嫌棄就好!」她怒道。

  人性非常奇怪,一開始若瞧不順眼,接下來只會越來越厭煩,不管對方話說得多麼句句有理,儀態翩翩,還是沒辦法扭轉第一眼的印象。

  本就有先入為主印象的季曉歌便是犯了這毛病,明明眼前的佳公子謙遜有禮,氣度非凡,一如畫中仙,她看他仍覺刺眼,沒法好言好語相待,明知是自己無理取鬧,一出口依舊是惹人笑話的粗鄙言語。

  「不嫌棄,不嫌棄,夫人這樣的性情甚好,朝氣十足。」他提著的心可以放下了,她一如往常的過日子,並未為了「那件事」而一厥不起。

  「我要你不嫌棄個鬼呀!看我一個婦道人家好欺負是不是,我不買你的茶葉你還不滾,反在口頭上佔我便宜,你當我沒脾氣?!」

  「我不是那個意思,夫人別誤會……」他真的為她感到高興,一個女人也能過得很好,不因少了誰而沮喪,自暴自棄。

  「老張、老陳、王大娘,你們這些瞎眼、瘸腿、麻子臉地還不滾出來給夫人撐腰,人家踩在我們背脊上要抽筋剝骨了。」她管他什麼意思,先痛毆一頓,莊子裡沒男主子也不能任人侵門踏戶,口裡不乾不淨。

  她成親有夫君了,怎麼還敢有人口呼不嫌棄,豈不是壞她名聲。

  季曉歌氣的便是他這種和她很熟的樣子,益發肯定他是看似溫雅清逸,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裹著蜜的話語不可信,用心之卑劣令人髮指。

  「什麼事,什麼事,夫人,有人來拆房子嗎?」瘸腿的老陳竟跑得比誰都快,一馬當先。

  「夫人勿驚,老張一扁擔打得人魂飛魄散,回姥姥家等投胎。」缺只眼的門房橫眉一瞪,面容凶狠。

  「等等我的大鍋鏟,煎、炒、煮、炸樣樣行,誰要先來。」麻子臉大娘擺開陣勢,準備拿人當晚膳食材。

  香芹忍不住開口勸阻,「你們別跟夫人一樣瞎起哄,人家真的只是來賣茶葉的,不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早在季曉歌聽老張通報有人上門賣茶而衝出來時,香芹和素心就連忙跟出來,自是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入耳中,見夫人那般咄咄逼人,她們倆已是很不解,現在連打手都喊出來了,她們可不能看事情鬧大。

  「香芹,你吃裡扒外,是不是春心大動,瞧上狐狸眼的俊色?」哼!女大不中留,一見男子長得俊就見色忘主,絲毫不記得患難時的情誼。

  狐狸眼?蕭玉那挑眉。

  香芹氣呼呼的瞪大眼。「夫人,你太閒了也別拿別人練氣勢,勞師動眾把所有人都叫來,灶上還燉著湯哪!你晚飯不想吃了是不是?還有野狗跑進菜園子裡,你讓不讓人趕,要是踩壞你的菜苗又要心疼老半天,讓一群人像傻瓜似的幫你扶菜莖……」

  「好大的怒氣,香芹,你吞了幾斤燒紅的木炭。」瞧瞧她吼人的架式,一點也不亞於她這做主子的。

  「夫人,我是被你逼的,你還是趕緊再找個人嫁了,不要閒來無事就拿我們當消遣,你太墮落了,需要找個男人管管你。」瞧她大陣仗的把下人全找來,街坊鄰居看了會怎麼說三道四,對她名聲有損。

  言之有理,甚得我心。唇畔溢笑的蕭玉瑯頻頻點頭,十分贊成香芹的提議,夫人該上花轎嫁人了……等等,夫人?他總算注意到被他忽略的稱呼。

  「素心,你看這丫頭反了是吧!哪有丫鬟逼主子嫁,膽子挺大的呀,居然敢對我大呼小叫。」季曉歌揚聲數落,朝一旁的紫衫丫鬟抱怨。

  素心好笑的拉拉氣過頭的香芹,給了她一個「你別亂說話」的眼神。「香芹,你傻了呀!夫人早就已為人婦了,老爺在外頭做生意呢!你別氣糊塗了。」

  早已為人婦,老爺在外頭做生意?眉頭一擰的蕭玉那微沉目,眼中透著一絲銳利。

  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香芹惱羞的低下頭。「夫人,奴婢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造次。」

  「再也不敢?你在說笑吧!沒有你氣得亂蹦亂跳的,日子多無趣,你真要瞧上這個賣茶的,夫人為你做主便是。」雖說她看這男人不順眼。季曉歌暗瞪了蕭玉瑯一眼。

  「夫人,你說到哪去了,越說越過分……」她瞄了一眼俊秀茶商,圓圓臉蛋居然紅了。

  誰不想嫁個俊兒郎,最好小有資產,養得起娘子,商人是不錯的選擇,本來無心的香芹被夫人這麼一提,竟也生了幾分心思。

  只可惜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遲了。

  「在下確有求婚之意,不過是向夫人你,若不嫌棄,盼能共結盟約,與佳人共效于飛。」他從大明朝來到唐朝,不是為了將心愛女子拱手讓人,嫁作他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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