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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莫顏 「不然怎麼剃?」 「我來幫你吧。」 他眼兒一亮,立刻同意。「好。」原本抱著妻子,他立刻讓她改為跨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面對他。 這麼一來,他堅硬的飽滿,剛好抵住她雙腿問的軟嫩之處,她嬌羞的橫了他一眼,但相公死巴著她,又咧著得逞的笑,擺明了除了這姿勢,沒別的妥協,她只好由著他任性。 「別亂動,要是削掉一塊肉,可別怪我沒警告你。」 「好,不動。」他抬高下巴,等著給娘子伺候。 一個大男人,還裝出孩子似的討人疼愛的表情,令她不由得想笑。 她手中拿著匕首,這是那把曾經要拿來殺他的匕首,如今被用來幫他剃鬍子,不禁感歎世事多變。 她收回心神,動作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幫相公剃鬍子。 獨孤青鷹則趁這個時候望著美麗的妻子,深幽的黑眸,映照出她嫣紅如醉的臉龐,心神一驚,哪肯怪怪不動? 披風下的誘人同體,一絲不掛。他兩隻不安分的大掌,忍不住探入披風裡,磨磨蹭蹭。 她的人是他的,心也屬於他的了,獨孤青鷹從未感受到這般快樂,擁有她,竟是如此美好的事。獨孤青鷹擁著妻子,盡情宣洩他野獸般的。 兩人在破廟裡,又繼續待了三日,這三日,像是沒有盡頭,他夜夜擁有她,直到了第四日,他們才啟程上路。 獨孤青鷹再也不准她做粗重的工作,這段日子著實苦了她,而他的功力也回復了七、八成,獵兔抓魚,剝皮毛、清內臟,全部一手包辦。 在吃了一陣子野菜野果後,他們終於有肉可吃了。 由於逃亡時,包袱全沒了,連回鄉的盤纏都沒有,但獨孤青鷹要她不必擔心,說他有辦法。 到了一處城鎮,獨孤青鷹將沿路採摘來的藥草,賣給藥鋪,換得不少銀子。第一件事就是給娘子添置新衣。 將破損的衣裳丟了,關玉兒換上新衣裳、新繡鞋,又回復了那美麗動人的嬌模樣。 獨孤青鷹看在眼裡,也禁不住失神,為了慰勞娘子的辛苦。獨孤青鷹找了間上好的客棧,將一錠元寶放在掌櫃面前的桌上。 「給我一問最好的上房。」 一見元寶,客棧掌櫃兩隻眼兒都冒出光來了,立刻眉開眼笑的親自招呼著。 「是、是,大爺,剛好還剩一間上房,請隨小的來。」 「還有,送熱水到房裡來,給我娘子沐浴。」 「是。是。」 「另外,把你們店裡最貴的菜色和好酒,半個時辰後送到房裡來。」 「遵命,小的立刻幫大爺張羅去。」 一旁的關玉兒,見相公出手如此闊綽,不禁也傻眼了,忙拉拉他衣角。 獨孤青鷹低下臉,輕問,「娘子有何吩咐?」 「住上房,又叫最貴的膳食,不好吧?」她知道相公是為了她,但是他們並不富裕,好不容易賣藥材掙得的錢。最好省一點。 大掌輕輕包住拉著衣角的小手。安慰道,「別擔心,為夫自有分寸。」 她依然擔心,但有外人在。她也不好說什麼,心想這一回就順著相公吧。 掌櫃領他們來到客棧內院的上房,這兒環境清靜,十分隱密,不受打擾。 「兩位請先休息,等會兒熱水就會給您送來。」 獨孤青鷹點頭,始終嚴肅著一張面孔,讓人不由得敬畏。掌櫃更是畢恭畢敬,不敢有怠慢之處,躬著身,退了出去。 人一走,獨孤青鷹嚴肅的表情立刻換上笑臉,摟住妻子,吻住她潤紅的嘴,兩手在她身上急切的摸索。 「哎,你幹什麼?大白天的。」 「我想要你。」 「現在?不行呀,等會兒人家還要送熱水過來呢。」 「無礙,我讓他們放在花廳,不會進內房來。」 「呀你這麼猴急,剛才還說自己有分寸,才怪呢。」 他咧嘴一笑,灼熱的氣息拂苦她的耳。「對你,為夫永遠拿不準分寸。」抱起她,往大床走去,用最熟練的速度,將妻子扒得一絲不剩。 過後,他們一塊泡在大木桶裡,熱氣氤氳,將關玉兒一張臉燙得更加緋紅。 獨孤青鷹意猶末盡的在她粉胸上來回留連,印上點點親吻。 「呀,好癢。」銀鈐般的輕笑,令他更加重了吻,甚至開始「啃咬」她,引得她推拒,抗議他太「貪吃」。 關玉兒邊笑邊喘的用兩手將他的嘴搗住,才沒讓自己繼續遭殃,這男人,已經留多青紫在她雪白的嫩膚上,再這樣下去,她連出門見人都不行了。 吃不到她的粉胸,他只好改為嘗嘗這白嫩嫩的十根手指。 「連我的手指頭也咬,你真想吃了我啊?」 他補充一句。「還有腳趾頭,也是我的最愛。」不是甜言蜜語,他是說真的。 「貧嘴。」她失笑,收回自己的手,免得手也多了青青紫紫。 一番戲鬧後,她傭懶的靠在丈夫的懷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對了,相公。」 「嗯?」 「相公家裡有些什麼人?」 開始在乎他,就想多瞭解他一些,而且她早想問他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好好問個清楚。 「沒有人。」 「咦?」 「我是個孤兒。」 「啊。」 她很驚訝,料不到相公家裡。竟一個親人都沒有。 「公公婆婆都去世了?」 「嗯。」 關玉兒心中一疼,原來相公孤苦無依一個人,禁不住疼惜地道,「沒關係,相公還有我,咱們是夫妻,妾身就是相公的親人。」 她的善良和溫柔,令他薄唇抿緊,不由得臂膀一縮,將她摟得更緊。 大概是錯覺吧,不知怎麼著,她感覺到相公並不想說太多,似乎有事瞞著她似的,但想想,相公大概不想讓她操心,也不願觸及往日傷情,所以她也沒再多問。 小手環住他的腰,與他相擁著,因此沒瞧見,相公臉上透露出一絲異樣的神情。 第10章 十日後,杭州。 人們都說,江南出美女,美女出江南,而其中,又以江南的杭州為最多。 四海賭坊,位於杭州城最熱鬧的河坊街,與煙花柳巷只隔一條胡同。 賭客絡繹不絕,但總是進去時腰纏萬貫,出來時兩袖清風,這還算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連身上的衣褲都輸光。翻本的機會都沒有,還給人家踹了一屁股灰。 有人因為輸得傾家蕩產,在賭坊門口像瘋子似的大哭,不足為奇,有人欠了一屁股債,被賭坊丟出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更是常有的事。 「哎喲!」 一名老頭子從賭坊飛出來,重重趴在地上,在他的屁股上,還留著一個清楚的鞋印。 老頭子狼狽起身,一邊在地上驚恐的爬著,一邊頻頻看著後頭兩名凶神惡煞的大漢。 「想逃去哪裡?」 「大爺,饒命呀!」 「這是你賭輸的借據,把銀子還來!」 「大爺!我的身家財產全賭光了,哪裡還得起啊?」 大漢們咧出邪笑。「你的妻子上吊了,三個孩子都抵債了,只能怪你運氣不好,既然沒銀子,那就拿你兩條胳臂來抵債吧。」 老頭子聽了嚇得腿軟,忙跪著磕頭。「不要啊大爺,讓我翻本,這次,這次我一定贏!」 「!」漢子狠狠踢了老頭子一腳,對於已經把本全輸光的人,他們不會憐憫,只會嘲諷和羞辱。 他們四海賭坊財大勢大,一向敢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當眾揍人,因為沒人敢阻止他們,所以囂張慣了。 對於還不起銀子的人,下場就是割手剁腳。 他們其中一人抓住老頭,另一人則拿出大刀,準備動用私刑。 老頭子嚇得臉色發青,身子直打顫,幾乎要尿褲子了,漢子在他面前揮動大刀,高高舉起,一刀用力砍下去。 「啊——」殺豬慘叫聲響起。 地上血跡斑斑,一隻胳臂躺在地上,不斷冒出鮮血。 漢子一臉驚恐,因為他砍斷的,是自己同伴的胳臂,而那老頭子不知怎麼的,竟跑到另一名魁梧男子的手上去了。 這男子有著北方人的高大魁梧,那精壯結實的體格,散發著不容人小覷的威武氣勢,可那少了落腮鬍的面孔,竟意外的斯文俊朗,男子的身邊,則站著一名清靈秀致的女子。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來到杭州的獨孤青鷹和他的妻子關玉兒。 「這老頭子,真是你爹?」 獨孤青鷹眉宇緊擰,他手上拎著個人,正是那個差點被砍斷手臂的老頭子。 在大刀砍下之前,他早已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救人,所以當大刀砍下時,斷的是另一名原本抓住老頭子手臂的賭坊漢子。 「唉」一聲長歎,從關玉兒芳唇無奈的逸出,輕輕喊了一聲。「爹,你怎麼還是賭性不改?」 老頭子從驚嚇中回神,待認出了站在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大女兒後,驚喜的喊道,「玉兒,真是你?玉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傢伙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