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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舒莉 那瞬間,他也覺得眼前這幅景像有些熟悉,好像她是自己在獵場曾經救過的一個小姑娘,那時迷路的她被野狼群盯上,當他從野狼口中救下她的時候,也是呆然坐在地上,一身的無助脆弱…… 回想那夜與她在城外的相遇,或許也是因為她讓他想起了那個小姑娘,所以才對她印象深刻吧? 回過神,收起思緒,費揚古朝她步去。「你怎麼還在?」 齊琪格回頭望他。「費揚古……」 「怎麼在馬廄待著,該不是剛剛在這兒睡著了吧?」他以為只要她冷靜過後,便會馬上離開,沒想到她入了夜還在府裡……然而,見她還在府裡,他心裡竟有股安心,好像……慶幸自己還能見得到她。 「我……不想離開這裡。」齊琪格咬緊下唇。為何他記不起自己呢?「費揚古,你真的忘了我嗎?我在獵場被你救了一命,你真的不記得了?」 費揚古見她不像是尋事胡謅,於是在她身邊坐下,再問清楚。「什麼時候?」 「你十六歲的時候,那年你參加了騎射比賽。」 見她說得準確,費揚古神思收緊,不禁再問:「你說我在獵場救了你,為什麼?」 「我在獵場迷了路,遇到野狼群,馬兒嚇跑了,差點就要給狼吞了,是你救了我。你一箭射穿了野狼的頸子,還帶它回去覆功……」 說到這裡,費揚古面露驚訝,因為這件事確實發生過,正因自己為了救那個小姑娘而射了那頭野狼,才會贏過眾子弟拿下第一名。 「真的是你?」他無比驚訝,仔細注視她的容顏,確實與印象中的小姑娘有幾分相像,難怪他對她會有熟悉之感。「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齊琪格。」她眼眸一亮。「你想起來了?」 齊琪格……這名字他倒沒有印象,不過記憶裡的小姑娘的確是她沒錯。 「對。」那是萍水相逢,之後兩人再也沒見過面,他其實沒想過她會一直記著自己。「可是你為何胡謅我與你有婚約?害我以為你是騙子——」 如今再見她,她已出落成美麗的大姑娘,他心中不免有他日遇故友的激動,再加上前幾日兩人的巧遇,自己與她確實很有緣分。 齊琪格聽到他說自己胡謅,嬌容一轉困惑。莫非他不知道兩人的指婚? 「你……那年不是被皇上指婚,許了一個蒙古的格格給你……」 「是有這事。」費揚古很高興兩人重逢,卻對她的借口感到好笑。「可你不是她,不該尋那件事來認我,再說我早就跟她解除婚約了。」 不是她? 解除婚約? 齊琪格再度震驚得無言以對,只覺得自己又陷入了一個大謎團裡,不由得皺眉。「怎麼會……」 「好了!既然弄清了你的來歷,你就放心待下吧。我這會兒還有要事,一切等我回來再談吧!」費揚古憶起自己還有差事急著辦,得快取了東西出門,何況夜也深了,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於是便帶她走去最近的書房。 「今晚你先在這裡睡下,待我明日再吩咐,給你找間房住下,好嗎?」 齊琪格縱然滿心的問題待解,但見他真有急事,也只好先擱下。「好吧。」 反正他都願意留下自己,只要明日等他回來,她一定能弄清楚所有事實—— 第2章(1) 「皇上,親王此次進京,是為了齊琪格的婚事,我答應許他一門皇親貴胄,您看許誰才好?」皇太后開口。 「是嗎?」皇上看向巴圖魯親王,問:「那麼親王心中可有人選?」 「稟皇上,確有一人。」他來京前就聽說了,索蘇額是皇太后身邊最倚賴的重臣,讓孫女指婚於他家貝子,將來肯定榮華無極。 「誰?」 「費揚古!」 「索家貝子!」 聽到齊琪格早自己一步搶話,巴圖魯親王立即回瞪她一眼。 「怎麼意見好像分歧?皇額娘,這讓朕怎麼指婚啊?」 巴圖魯親王趕緊咳了聲票報。「啟稟皇上,臣與皇太后商量過了,確是索家貝子,還望皇上成全。」 「可是爺爺,齊琪格喜歡的是費揚古,他不但在比賽裡拿下第一,皇上選賜了貼身匕首給他,要他將來做巴圍魯暱……」要不是她不能自白在獵場險些掉命的事,她還真想說出費揚古英勇救了自己一命。 「還不安靜!」巴圖魯親王索性制止她說話。 皇上聽見齊琪格要的是費揚古,便主動問齊琪格。「齊琪格,你說吧,究竟定要索家貝子,還是費揚古?」 「齊琪格喜歡費揚古……」雖然被爺爺的目光威脅,但她還是力爭自己的幸福。 「既然如此,就把齊琪格指給費揚古吧!」齊琪格是皇太后娘家最尊貴的格格,讓她嫁給自己愛妃的弟弟,可彰顯他對賢妃娘家的恩寵,又能抬高費揚古的身份,皇上可定樂意得很。 她記得那時皇上問她喜歡誰,她明明說的是費揚古,雖然爺爺中意的是別人,但皇上最後的確答應把她許給費揚古。 但是他們是怎麼解除婚約的?她完全不知這件事,否則她不會還等到現在才來北京。 想起爺爺騙自己費揚古死了的事,齊琪格心頭一凜,不禁思索這一切是否都是爺爺搞的鬼? 而且,他說那個蒙古格格不是自己,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當年的指婚出了什麼差錯嗎? 她推開房門,因為昨晚費揚古要她暫時在書房歇下,之後便趕著出府去處理事情。她本想今早一定能弄清楚原委,沒想到他直到晌午都沒回府,害她滿腹思緒糾結整晚,等得好心急…… 忽然,她看到哈薩哈從自己眼前經過,想起他是府裡的老總管,便立即追了上去。「等等,哈薩哈!」 哈薩哈回頭看見是她,老臉一垮。「你怎麼還在?」昨日爵爺說什麼她冷靜後就會走,結果……他就知道她沒這麼好打發。 她只問:「我有要事問你,爵爺的婚約真的已經退掉了嗎?」 「這與你何關?」 「別問了,你快告訴我,這事對我很重要——」 「管你重不重要。這是爵爺的私事,為何要告訴你?」 哈薩哈對這來路不明的丫頭很沒好感,不,應該說自從老爵爺全家遭罪之後,他對所有外人都沒好感。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什麼不好說的?」 「我知道也不說。」這丫頭真是煩人。「還有你快點走吧,我們費爵府不收外人,別給我們惹麻煩了。」 哈薩哈正端著心愛的蘭花,咕噥一聲便繼續往前走。 「哈薩哈,你別走——」 「你別拉我,快放開——」兩人就這麼在花園裡拉扯,忽然齊琪格一個沒注意,手肘打中一旁的牡丹盆栽,立即傳來瓷片破碎的聲響。 「你……你瞧你做的好事!」哈薩哈臉色大變地放下手中的蘭花,蹲下去查看他的牡丹……府裡的花叢盆栽,不論大小,都是他大半輩子的心血,他捨不得出事啊! 齊琪格見他這麼心疼花兒,索性搬起剛剛在他手上的蘭花威脅他。「哈薩哈,你說不說,再不說,我連這盆也砸了——」 「慢!」哈薩哈馬上舉手。「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不要砸,不要砸啊……」 「那還不告訴我退婚的事?」 「這……」哈薩哈想著,乾脆趁這個機會把她趕出去。「好,我可以告訴你,可你得離開費爵府,如何?」 爵爺說,若她不走便讓她留下,開玩笑!他一定要把她弄走。 「這……」齊琪格細眉一皺,滿臉遲疑。「這不成。」 「不成就不要說,你砸好了!」哈薩哈虛張聲勢地撂話,其實是給自己心頭刺一刀,但為了永絕後患,他忍了。 齊琪格被他威脅,心想姑且答應他也無妨……反正費揚古昨晚說過她可以留下,她若到時不走又怎樣?難道他這總管會比主子還大? 「好,我可以走……你說吧!」 「好!」交易成功,哈薩哈也爽快吐實。「我家爵爺是給先帝指了個格格,可是後來對方悔婚,說是閨女要另許他人,所以要我家爵爺當沒這件事……」 其實誰都清楚,對方是見先帝殞天,主子一家又剛好被案牽連,一夕之間家倒無靠,所以才敢藐視聖旨、隨便毀婚。 「怎麼會?」齊琪格覺得不可思議。「那是聖旨,怎容得說退就退……」 「聖旨又如何,我家老爵爺跟爵爺被下罪後,對方就來悔婚了,深怕我們拖累了他們家嬌貴的格格一樣。」說起這件事,哈薩哈到今日還是會氣得發抖。「總之我家爵爺也不稀罕人家,沒什麼了不起——」 她聞言又驚。「你說什麼牽連?爵爺被罪徒哪裡?」為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這麼多,為什麼每一件都讓她這麼驚訝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