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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白暮霖 聞言,尚軒蹙眉不語。卡潔發現到他的異常,心事重重地低頭用餐。 *** 「你說什麼?!就因為他喪失記憶,你就任由他跟那個義大利女郎大唱鸞鳳和鳴啊!你怎麼那麼呆,如果是嚴楹,保證一定拿個大鎯頭把他敲暈,讓他負負得正,恢復記憶。」茹娟為品芹大抱不平,卻得到嚴楹一拳。 「什麼時候我變得那麼凶狠?難不成你在闡述自己?芹芹,說真格的,你可以跟他聊聊以前的事嘛!甜言蜜語是潤滑劑啊。」 「你在說你的經驗談啊!」茹娟插嘴道。 「茹娟,你別鬧場好不好!」嚴楹咬牙切齒的發出警告。 「我才沒有鬧場。芹芹,你既然教白悠宇用那種死纏爛打的方法追嚴楹,你也可以傚尤嘛!」茹娟也提出己見。 品芹露出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輕扯一下嘴角,「有你們這種朋友,雖然老想些沒多大幫助的爛方法,但是我很感謝你們。你們說的方法我何嘗沒想過?但是你們知道嗎?尚軒什麼事都忘了,忘了跟我的約定,我們之間變得好陌生,陌生得讓我想逃。他不再像以前不苟言笑,不再像以前眼底總是防禦,現在他人前人後都笑口常開,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而且我也不想讓他回到從前的樣子,因為以前的他背負著太多責任,好不容易他脫離了桎梏,我寧願他快快樂樂。」說著說著,一層水霧蒙上了眼睛。 「然後你自己痛苦?芹芹,如果尚軒真的愛你,他忍心看你痛苦嗎?」茹娟一改方纔的戲謔口吻。 嚴楹瞭解品芹的擇善固執,只要她認為對的,是死也不肯放手,「哎喲!都快兩星期沒見面了,一見面就聊這種傷心事,多沒營養,走走,我做東,請你們看午夜場、吃消夜。」 茹娟當然明白嚴楹的苦心,「不用你請,我出錢吧!」 「你要請我也不反對,走吧!芹芹。」嚴楹推著品芹就要往外走。 拉開玻璃門走出旖旎屋,白悠宇瀟灑倜儻的迎上前來,不正經的吹聲門哨,「三位美麗的小姐,你們上哪去啊?」 茹娟可樂了,這下冤大頭自個兒送上門,「我們要去吃消夜、看電影、狂歡,白大帥哥有興趣軋一腳嗎?」 白悠宇若有所思的瞟一眼嚴楹,咧嘴一笑,「有美人相伴,地獄我也去啊!哇塞!芹娃娃,你怎麼一張臉皺皺的,好像猴子屁股哦!」白悠宇怎麼會瞧不出她哭過,只是湊和著安慰嘛! 品芹蹙著眉心,「好難聽的形容詞哦!嚴楹,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讓他跟?」 白悠宇馬上跳到嚴楹的身邊,一把摟住她的肩頭,「喂喂!你別危言聳聽,我的小楹楹耳根子軟,禁不起你的挑撥。」瞧他說唱俱佳,嚴楹整張臉都脹紅了。 「小楹楹——嗯!快吐了。芹芹,我們別跟他們太靠近,免得被他們之間洶湧如潮水的情意淹死。」茹娟搭著品芹的肩走在嚴楹他們前面。 「陳茹娟,你想死啊!」嚴楹媚中帶柔的嬌嗔。 品芹也惟妙惟肖的學她戳著茹娟的肩膀,「陳茹娟,你想死啊!」 茹娟憋住笑,小媳婦似的撒嬌道:「別生氣嘛!這又不能怪我,誰教有人老愛玩欲迎還拒的把戲,可累慘我們一群死黨,芹芹,你說對不對?」 品芹還來不及回答,嚴楹就追上來討債了,驚得兩人拔腿就跑。 在嬉鬧當中,偶爾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她們完全佔據了路人讚歎的目光,因為她們比霓虹、水銀燈更吸引人。 白悠宇甘之如飴的尾隨在後,他也很驕傲,因為他捕捉了三道炫人目光的其中之一。 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第9章(1) 夜闌人靜,白悠宇今晚可真是當足了保母,三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娃在PUB狂飲,敲他竹槓不說,還得一一送她們返家。 看看刻著「櫻莊」的大理石,他想應該是這裡沒錯了。 用力拉起往下滑的品芹,瞧她醉醺醺的,兩抹異常的紅暈掛在頰上,明早可有她受了。他的車子裡還有位醉美人,他最好趕快把她送進去,免得著涼了可不好玩。 「我……還要喝……再來一杯威士忌……」打了一個酒嗝,品芹的手朝空中直揮,「最討厭……了!」 悠宇搖搖頭,「芹芹,你別亂動,小心跌在地上。」他慌忙的找著電鈴,一面還要當心這條小泥鰍真的跌個狗吃屎。 「別……叫我芹芹……爹地……媽咪……都叫我寶寶,尚軒也是……」 當悠宇找到電鈴正要按時,「卡當」一聲,大門旁的鏤花門打開了,由於那人位處陰暗,除了一雙擁有敵意且犀利得發亮的黑眸外,悠宇什麼也沒瞧見。 「我是送芹芹回來的——」悠字還沒有講完,就見那身影一閃的躍到面前,小心翼翼的摟過品芹。這下藉由月光他可瞧清楚了,眼前的人俊挺非凡,英氣刻在眉宇間,再加上對品芹的萬般呵護,他已有些明白那人的身份了。 「你是誰?為什麼帶芹芹去喝酒?!」尚軒當然有理由生氣,單憑他站在這兒大半晚等她,而且芹芹居然一身酒氣地回來,跟她的形象不合嘛! 「你大概就是被她臭罵一整晚的祁尚軒吧?至於她為什麼喝酒,這你得問芹娃娃羅!我還得送我的女朋友回去。對了,你若當真看不慣她像個男人婆似的在PUB又喝酒又喊著要跳舞的,勸你最好把她綁緊點,免得帶壞我女朋友。」悠宇坐進賓士跑車內,他可不想知道品芹和祁尚軒之間發生的事。 尚軒目送跑車揚長而去,直到看不著影了,才低頭瞧著懷中的人兒。她螓首埋入他的胸膛,顯得安適自在。胸臆中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感讓他啼笑皆非。 想想,他站在庭園中忍受冷露沁心,無非就是守著她的歸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發怒了,見到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無異是點了一把無名火,什麼擔心的事都擱在一旁,現在他最想做的事是發火;誰知她的一句醉語卻讓他澆熄了怒焰,勾起無限的罪惡感與憐惜 爹地、嫣咪都叫我寶寶,尚軒也是…… 語氣中的憨怨,讓尚軒好生不捨。攬腰抱起她,他直直地走回玫瑰房。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進席夢思的四柱大床內,卻把她震醒了,一雙醉眼嬌憨的瞅著尚軒。 「寶寶,你覺得還好嗎?」尚軒擔憂的望進她渙散、似在夢遊的眸中。 不料,語音一落,品芹的淚水竟像水籠頭似的直落。 「寶寶,你——」才想幫她拭掉淚水,品芹整個人撲進他的懷中。 「我就知道我剛才一定在作夢……我夢見你不記得我了……你說過不會忘記我的……還答應要帶我去日本玩……」 她的一字一句全部敲在他心扉上,似曾相識的感覺掠過腦際,良久,她不再出聲,尚軒撫平紊亂的心思,再度開口:「寶寶——」推開她的身子,發現品芹又睡著了,他哂笑的盯著她純真的嫩臉,「我真的忘記你是誰,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心底對你的牽掛,我很想知道以前的我是個怎樣的男人,竟能得到你如此的死心塌地。」失憶的煎熬讓他很難受,唯獨面對她,有種心曠神怡的愜意。 天知道,每當他面對卡潔,既要躲避她的熱情又得偽裝有禮,而爺爺嘛!喪失記憶的他對任何人事都陌生,叫他哪開得了口。 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尚軒好珍惜這幸福的—刻! 在他完全的沉浸時,—雙詭異略帶妒意的眸子若有所思的離去。 *** 翌日早晨,品芹迷迷糊糊的醒來,腦袋活像裝了幾斤重的鉛,差點下不了床。 媽媽咪呀!早知道就不喝了,什麼媲美酒國英雄,沒死就算不錯了。洗把臉,她要死不活的穿上衣服。昨天應該是白悠宇送她回來的吧!至於怎麼上樓的,記憶一片模糊。 不過她倒是作了一個夢,夢見尚軒想起自己。可能嗎?灑脫的下樓,映入眼簾的是尚軒和卡潔談笑的模樣,直到他們見著自己倏的收音,心底又湧上一股酸意。 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討人厭,在櫻莊似乎早毫無地位了。 尚軒看得發怔,銀色短外套襯著品芹白皙的肌膚,紅色牛仔褲配上一雙白色短靴,萬般惹人憐。 卡潔看在眼底,醋意蒙蔽了她的心。她必須想法子將何品芹趕出去,否則她將無處安身啊! 「吃早點了,尚軒。」卡潔輕搖他的手臂。 尚軒如夢初醒,「哦——好,走吧。」 兩人雙雙走人飯廳,徒留品芹佇立在樓梯口。她不想看見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跑出主宅,品芹溜到玫瑰園,花團錦簇的花朵上沾著露珠,嬌艷欲滴,以前她不是愛摘花朵放在玫瑰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