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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春野櫻 「我為保清白,於是以婚前想保有處子之身為由敷衍甘鳴遠。」季憐兒苦笑了下,「翌日甘鳴遠立刻向我爹提親,並聲明要在一個月內迎娶我進京,我雖不願可也無力反抗,前往京城的路上有人來劫,大家四處逃竄,趁亂……我在山裡躲了兩天。」 「你躲起來的同時,獨孤我行將我當成是你劫走了。」 「嗯。」季憐兒續道:「我躲了兩天,後來在山中找水喝時一個不慎失足跌下山,被我爹娘所救……醒來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重生的機會,我要徹底擺脫過去,所以才假裝失憶。」 「然後老伯便幫你取了福娃這個名字?」 「是的。」季憐兒一笑,「爹娘膝下空虛,將我視如已出,我娘病重時,我雖不捨卻還是將那銀鏈典當,只可惜我娘在不久前過世了。」 「原來如此,果然那些關於你的傳聞都不是真的。」對於季憐兒的遭遇,季慕書十分同情。 「姑娘,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與你同姓,我叫慕書,仰慕的慕,書寫的書。」 「你也姓季?」季憐兒訝異地說。 「是的,正是因為我姓季,我恩人才會將這鏈子買來送我。」 季憐兒溫柔一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呢!」 「是啊。」緣分?這整件事光是用緣分兩個字還是無法形容的。 馬教授在二十一世紀買到季憐兒的銀墜,然後又將它改造成返回器交給她。而她競在穿越後來到季憐兒所在的朝代,甚至巧合的出現在季憐兒失蹤之處,被當成是季憐兒擄走。 如今,她因為采菜不小心摔下山坡被季憐兒所救,而當初救了季憐兒並收留她的老伯,竟又長得跟馬教授一模一樣。 這或許真是緣分,但絕不只是緣分,季慕書想,這整件事一定有著某種意義,只是現在她還不知道。 「季姑娘,我的事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季憐兒語帶懇求,「雖然讓你當了替死鬼,我很是抱歉,但知道你與獨孤將軍兩情相悅,我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些。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安穩踏實,不想再回到過去。」 「我明白。」季慕書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 其實知道季憐兒的遭遇後自己便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代替她以「季憐兒」的身份活下去,而讓她能以「福娃」的身份重生。 第10章(1) 季慕書因采菜而跌落山坡之事被張靜知道後,張靜便攔著不再讓她上山,她每每想去,張靜便愁著一張臉。 「將軍把你托給我,要是你有個什麼,我怎麼跟他交代?」她總是這麼說。 為了不讓她拘心,季慕書便不再上山了。 這日,她與張靜帶著自種的菜到市集上販賣,賣完正打算返回住處,迎面竟來了季憐兒。 她本想跟季憐兒打聲招呼,又因記起季憐兒不希望身份曝光之事而作罷。可這時,張靜已看見了季憐兒。 「唉呀!」張靜驚呼一聲,急忙拉著季慕書,「你看那姑娘!天啊,她跟你長得可真像,她該不會就是張大嬸說的那個樵戶的女兒吧?」 季慕書不知道該不該回應,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季憐兒自個兒走向了她們。 「季姑娘。」季憐兒先跟她打了招呼。 季慕書愣了一下,「福、福娃姑娘。」 張靜訝異地道:「怎麼,你們倆認識?」 「是……之前我不小心摔下山坡,是福娃姑娘跟她爹救了我。」她吞吞吐吐地說。 「你只說有對父女幫了你,可沒說人家姑娘跟你長得這麼像。」張靜十分驚奇,「真是太像了,要是福娃姑娘沒有嘴角上的那顆痣,任誰都分不出你們誰是誰。」 「呵……是啊。」季慕書乾笑著。 「季姑娘,最近都沒看見你上山了。」季憐兒道。「呃,因為之前受了傷,靜姐不准我上山了。」她說。 「是嗎?」季憐兒一笑,「也是,山路難行,季姑娘一個人還是別冒險得好,但偶爾也到我們家裡坐坐,你我年紀相仿又投緣,一定有很多話可聊。」 「嗯,好的。」季慕書覺得季憐兒這些話並不是客套話,而是真心希望她去拜訪。 雖說這是個小鎮,而季憐兒也假裝失憶,隱姓埋名在這裡展開新生活,但一心想逃離過去的她勢必很擔心被發現,為了安全起見,她非常低調,鮮少到鎮上也沒什麼朋友,季慕書猜想,她一定很寂寞。 「福娃,你現在得空嗎?」 「嗯,沒什麼事。」季憐兒回答。 「要不,到我們住的地方坐坐?我跟靜姐也正要回去。」 季憐兒很想答應,又擔心跟太多人接觸會暴露她的身份及行蹤。她怯怯的看向張靜,張靜給了她一記溫暖的笑。 「福娃姑娘,你可是憐兒的救命恩人呢,今兒個就讓我好好款待你吧!」張靜盛意邀請。 見她猶豫,季慕書順勢拉起她的手,「福娃姑娘,別想了,咱們走吧。」 之後,來到季慕書與天狼寨婦孺們住的地方,季憐兒的出現立刻引起大家的驚呼及好奇。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大家熱情的對待讓季憐兒感到溫暖,這是從前在季家時感受不到的。 飯後,季憐兒告辭,季慕書陪她走了一段路。 「季姑娘,謝謝你。」季憐兒衷心地說。 「別這麼說,我一直沒機會答謝你先前的救命之恩。」 「不,那不算是什麼恩情,我倒覺得是老天的巧妙安排。」季憐兒說:「因為你,我才能跟爹在這兒過上安穩日子,你才是我的恩人。」 「也許我們是彼此的貴人。」 季憐兒微怔,「怎麼說?!」 「我是個孤兒,一出生就被拋棄了,養大我的是季院長。」 「季院長?」 「喔,我長大的地方叫做育幼院,季院長是那邊的當家。」季慕書緩緩跟季憐兒解釋著,以古代人能理解的辭彙。 「我長大後又遇見我的恩師夫婦倆,他們供我讀書,栽培我。」 「季姑娘讀過書?」季憐兒驚訝地道,「除了官家及皇家貴族的小姐,鮮少有女子能讀書的。」 「是啊,所以我很感謝他們。」 「那他們呢?你說的季院長跟恩師夫婦?」季憐兒好奇地說。 「他們……」提及他們,季慕書難掩失落,無限傷感。為了愛情,她拋棄了他們,有時她想起來都無法原諒自己。 「季院長跟師娘已經不在人世了,恩師他……他在等著我回去,可我卻回不去。」 季憐兒不解,「回不去,那就把他接來。」 「恐怕也不成。」季慕書搖搖頭。她不知道怎麼跟季憐兒解釋,穿越時空這種事任誰都會當成鬼話連篇。 「季姑娘若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多問。」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季憐兒一笑,「那就等你知道怎麼說再告訴我吧。」 她用力點點頭,「嗯,一定。」 前線不斷傳來捷報,擁戴韶安王趙麒的義軍自四面八方分進合擊,攻下一座座城池,佔領一縣又一縣。 義軍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人人都盼著未來有好日子可過。 不多久,有人帶來獨孤我行的信,信中說檀縣已收復,季功昭連夜逃走不知去向,倒是天狼寨已安全無虞,要季慕書跟張靜帶著大家回天狼山。 轉眼,大家已離開天狼山半年,如今得以返家,真是喜出望外。 離開前,季慕書前去向季憐兒跟福老爹告辭。其實,她一直在思索一件事,就是邀請季憐兒父女隨他們到天狼山安居。如今檀縣已收復,季功昭又逃跑了,再沒有人會對季憐兒造成威脅,她也不必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了。 雖說福老爹從小到老都不曾離開過這兒,不見得會同意隨他們去到天狼山,但她還是決定一試。 來到山腳的木屋,她發現門半掩著,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正打箅離去明日再來,忽然聽見屋裡傳來微弱的呻吟。 她一驚,立刻推門入內,一進屋裡便看見福老爹躺在地上,她驅前靠近,發現地上竟有一灘血。 「老爹!」看見他躺在血泊中,就像看見馬康成躺在血泊中一樣教她心驚且傷痛。 「天啊,老爹,您.您……」她抱起福老爹,淚眼朦朧的看著僅存一息的他,「不,您別死,我立刻去找人來幫忙!」 她好恨好氣,為什麼古代沒有119,沒有救護車?待她去找人來,還來得及將他從鬼門關前拉回嗎? 「到底是誰對您做這種事?福……福娃呢?!」 「季……季姑娘……」聽見福娃,福老爹變得激動,他抓著她的手,「救、救福娃,她、她被抓走了……」 「什麼?誰抓走她?!」她急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