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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春野櫻    


  蘇深雪此時已意會過來,「老爺子是說……功勤失蹤的事,是秦氏所為?」

  「一點都沒錯。」他讚許的頷首,「事後,我一邊尋找功勤,一邊調查秦氏,找到了相關的人證,幾乎可確定當年綁走功勤的人便是她所教唆,只可惜那些人不多久就都死於非命了……」

  聽了他這些話,蘇深雪還真有點擔心起陸功勤的生命安全了。

  「功勤,雖然我們都覺得你留在周家會比較安全,但是你畢竟是陸家的嫡子,你爹活著的時候對你寄予厚望,我想他九泉之下有知,應該希望你能重返陸家。」

  趙一鐵的神情突然有點憤慨,「秦氏母子如今掌控了陸家的一切,就算你不回去,他們只怕也不會善罷干休。」

  「外祖父,姨父,您們是說……秦氏她是當初策劃整個綁架案的幕後黑手,而且還可能對我再下毒手?」

  「不只是你。」周鳳儀恨恨的道,「我們懷疑連姊姊的死都跟她有關。」

  「什麼?!」聞言,陸功勤渾身一震。

  「當年姊姊遭她欺負,抑鬱成疾,她後來假裝好心,經常要人熬藥給姊姊喝,還在姊姊面前哭著道歉說她不懂事,不該排擠她……」提起過往,周鳳儀氣得牙癢,「姊姊善良,不疑有他,喝了她給的藥,不久便病情加重,吐血而亡。」說著,她的眼眶泛淚,神情憤恨。

  「看來,這秦氏可真是個惡毒之人。」蘇深雪沉吟須臾,「要是她知道陸家的的嫡子尚在人間,肯定不會放過的。」

  「正是。」周鑒說:「因此老夫十分掙扎,不知該不該……」

  「外祖父,若您所調查的事屬實,那孫兒一定得回陸家。」陸功勤目光一凝,「她害我便罷,若真是害死我娘之人,我豈能饒她?」

  周鑒一頓,「你想回陸家嗎?」

  「是。」他語氣肯定,「還請外祖父替我安排。」

  「慢著……」突然,蘇深雪不知想起什麼,打斷了他們。

  「深雪,」陸功勤疑惑的望向她,「你認為我不該回陸家嗎?」

  她搖頭一笑,「回是一定要回,該報的仇怎能不報呢?」

  「那你……」

  「你不能就這樣回去,得先有些本錢。」她說著,狡黠一笑。

  四人看著她,一臉不解。

  「你說的本錢是什麼?」他問。

  「現在的你,不過是只紙老虎,回了陸家也起不了作用,依我看——」她眼底閃過一抹黠光,「你得先變成一隻真的老虎。」

  「我真不懂你的意思了。」他神色困惑。

  蘇深雪拍拍胸脯,「放心吧,我想辦法讓你變成一隻大老虎。」

  周鑒雖不知道她有什麼想法,但卻打從心裡深信著她能成為陸功勤的左膀右臂,成為他最有力的支柱。

  「深雪,」這次,他直呼她的名字,深深的笑視著她,真誠的說:「謝謝你,有你在功勤身側,老夫可安心多了。」

  第6章(1)

  金烏卜山了。

  青城城郊官道上,一輛樸素無華的馬車往青城前進著。

  馬車前後,各有一名騎士,而馬車上坐著兩名車伕,路上一個顛簸,馬車的前輪軸竟應聲斷裂。

  馬車失去重心,翻覆在官道上,頓時一陣慌亂。

  「快救少主!」

  馬車上的兩名車伕因為受傷,反應不及,另兩名騎馬的隨從則立刻跳下馬背,衝向馬車。

  馬車裡,一名年約十八的年輕男子因馬車翻覆而摔得七葷八素,但身上並無太多外傷,除了他的手。

  「少主,你沒大礙吧?」隨從緊張的詢問。

  「我……的胳膊好痛……」年輕男子神情痛苦。

  兩人一聽,立刻伸出手想把他從馬車內拉出,可一碰他,他便哀叫了。

  兩人眼見不能貿然拉他,只好趕緊去拉起兩名車伕,想一起將翻覆的馬車翻轉過來,可四人又怕一翻動馬車,反倒讓困在車裡的年輕人再受傷害,因此有點無措。

  這時天色已黑,風呼呼的吹來,其中還夾雜著低沉的嗚嗚聲。

  「那是什麼聲音?」

  「是野枸。」有人說,「保護少主。」

  四人於是立刻守住馬車,警戒著四周。這時,草叢裡出現了一點一點的亮光,閃閃滅滅。

  不一會兒,草叢裡出現了一群大狗,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是什麼?!」困在馬車裡的年輕人問著外面的隨從。

  「少主,只是幾條野狗……」

  其實他們都發現到這不只是幾隻野狗,而是一群的野狗,而它們正像發現獵物的豺狼般步步進逼。

  天黑了,沒人數得清確切的數量,而草木茂盛,令四人也看不見它們的方向及位置,四人緊捱著馬車,拔出了腰間的配刀。

  這時,為首的一頭大狗撲向馬車,而其它的大狗也群起攻之。

  四人因為要保護馬車內的人,只能不斷揮舞手裡的刀。

  「唉呀!」

  這時,有人被大狗咬傷,發出哀叫。頓時,防線出現破洞。兩條大狗撲向翻倒的馬車,發出令人膽寒的吼叫。

  「來人!快來人啊!」車裡的年輕人嚇得大叫。

  危急之際,不遠處傳來答答馬蹄聲,還有一團火光。

  「駕!」一匹馬急馳而來,衝進了狗群之中,馬背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子手持火把,躍下馬背,立刻衝向馬車,並發出沉喝聲。

  四名隨從見有生人靠近,本該警戒,但卻已經被成群大狗給嚇得沒了主意。

  這時,馬背上的女子也跳下馬背,上前幫忙。

  「別分散了,靠近一點!」她喊著。

  她的聲音十分年輕,卻充滿力量及權威。四名隨從不由得的聽從她的指揮,迅速靠攏。

  男子手持火把,不斷在空中揮舞。「別怕,它們能察覺到你們的恐懼。」

  看見火光,狗群不敢趨前,只是咧著嘴露出尖尖白牙,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四人有了援兵,冷靜許多。

  這時,持火把的男子忽地向狗群逼進,朝為首的黑色狗王沉聲一喝,「撤!」

  狗王一聽,耳朵一豎,忽地安靜下來,然後轉身跑走。而在它跑走之後,其它大狗也一哄而散。

  見危機解除,侍從們鬆了一口氣,趕緊想從馬車裡將他們的主子救出。

  這時,持火把的男子將火把交給女子,加入了救援的行列。不一會兒,他們已將受困車裡的年輕人救出。

  年輕人長相清秀,身上雖穿著樸素的青袍,卻掩不住其貴氣。他未有明顯的外傷,但肩膀卻脫臼。

  男子自稱略懂筋骨脈理,替他將錯位的骨頭推回原位,然後以腰帶替他固定。

  「謝謝這位大哥相助。」年輕人十分感激。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男人淡淡的說道,「此去青城已不遠,為免狗群再來,諸位先行,在下持火把押後吧。」

  「大哥也去青城?」年輕人問。

  「是的。」他點頭,「我與妻子正要前往京城,今晚正準備在青城歇息。」

  「小弟也正要冋京。」年輕人說:「若不嫌棄,就同行互相照應吧。」

  男人看看他,再看看他的四名隨從,「方便嗎?」

  「方便。」年輕人說著,拱手一揖,「小弟趙翔,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在下陸功勤,這是我的妻子蘇深雪。」

  「大哥,嫂子,今日得二位相救,趙翔沒齒難忘。」

  這在官道上出手搭救,勇退狗群的一男一女正是陸功勤跟蘇深雪,兩人正準備回京城的陸家。

  而這名貴氣的年輕人不是尋常人物,正是當今皇帝趙衍最看重最喜歡的三皇子——敦王趙慶羽。

  趙慶羽年紀輕輕,喜愛冒險。他屬羊,名字裡又有個羽字,因為經常化名趙翔微服離京,體驗各地民情。他個性豪邁,喜交朋友,因此在各地遊歷的同時也結識了不少民間及江湖好友,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言重。」陸功勤一笑,「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會袖手旁觀,我做的事是所有人都會做的。」

  趙慶羽受了他的恩惠,得了他的幫助,自是銘記在心。因為目的地都是京城,於是,趙慶羽邀約他同行,而他及蘇深雪也答應了。

  就這樣,他們結伴同行,往青城前進。

  自青城前去京城只要五六天路程,而趙慶羽與陸功勤十分投緣,經過這幾日相處即以兄弟相稱。

  這日在客棧中,趙慶羽自陸功勤口中得知他是陸家後人,且是前當家陸仕恩失蹤十年的長子,十分驚訝。

  陸功勤遭綁失蹤之事是發生在他七歲那年,說實話,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後來稍稍聽聞陸家的事,是在陸家老太爺過世,陸功在起而接掌陸家物業之後。

  他的授業恩師張太傅跟陸仕恩是舊識,因此知悉不少關於陸家的事。陸功在當家後,陸家聲望不如從前,雖有世襲官職,但早已是意義大過實質,毫無可用之實權。

  從張太傅口中,他知道陸功在及其母秦氏工於心計,心胸狹窄,容不下別人的不好,也見不了別人好。陸仕恩死後,秦氏聯合娘家鬥爭擁護嫡長子的總管事及忠僕們,不是削弱他們的權力,就是將他們趕出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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