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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唐茵 「我可以自己走。」 在被扶起的同時,阮香吟推拒著他的扶持,逞強地不願他幫忙;然而 即使己刻意小心將重心放在右腳上,但走沒幾步仍是牽動了左腳的傷處,嬌軀一晃,眼看就要跌倒-- 一雙長臂適時扣住她纖腰,這回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走出房外。 目睹兩人間的互動,冬梅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看來,三少爺比她所想像的還要在意香吟。 氤氳的熱氣形成白霧冉冉上升,包圍住坐在半人高木桶內的冰肌玉膚,清雅細緻的小臉輕靠在木桶邊緣,一頭如瀑般的青絲垂落在木桶外,水眸緊閉著,那模樣似乎是沉睡著。 直到水溫逐漸轉冷,原本緊閉的水眸這才睜開;她並未舒服的睡著,而是在思索冬梅的話,以及這幾天王欽對她異常恭敬的態度。 一雙藉臂撐靠在木桶邊緣,赤裸瑩白的嬌軀隨即站起,小心地先跨出未受傷的右腳,這才緩緩踏出受傷的左腳,仍沉浸在思緒中的她一時不慎,腳下一打滑-- 「砰」的一陣碰撞聲,伴隨著她的慘叫聲,尚不及檢視這回又傷到哪 裡了,房門卻在此時被推開,同時傳來東方堂擔憂的聲音。 「香吟,發生什麼事了嗎?!」 東方堂在門外聽到裡頭傳來的聲音,情急之下,擔心得不請自入。 「不准進來!」 聽到腳步聲,阮香吟驚慌地出聲制止。瞧此刻自己一身赤裸狼狽地倒在地上,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在這時出現,讓她真不知該不該感謝他;眼看衣服全掛在屏風上頭,再看了眼傷上加傷的左腳睬,還有右腳膝蓋上的瘀傷,這下可好,兩腳全傷著了,看她要怎麼走路,光是眼前的窘境就夠她發愁了。 聽到制止聲不再上前的東方堂,眼尖地看到阻隔浴間的屏風上頭垂掛的衣裳,猜到裡頭的她可能面臨的困境。 「香吟,如果我閉著雙眼,將衣裳拿給你,你可願意讓我幫忙?」 裡頭沉默了會,這才傳出聲音來。 「好。」 阮香吟並末多說什麼,因為知道他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並未懷疑他的話,對他更無防心。 得到她的同意,東方堂隨即上前,拿起掛在屏風上的衣裳,在踏進裡頭前閉上雙目,一路摸索走了進去。 「小心你右腳邊的板凳,再往前走五步,將衣裳放在你左腳邊,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一直留意著他的動作,並不時注意他是否有睜開眼,直到他放下衣裳、閉著眼離土?這才鬆了口氣。無法站起的她,先拉過一旁的小板凳,坐了上去後,趕忙手忙腳亂地穿好衣裳,確定穿整齊後,這才認命地開口朝外喊道: 「東方堂!我穿好衣裳了。」 早已在外頭等候的東方堂一聽到叫喚聲,立即走了進來,也不多說什麼,彎身將她抱起,甫踏出浴間,修長的身軀驀地一僵,在她懷裡的阮香吟明顯地察覺出有異,抬頭一看,清雅小臉上浮現羞窘,望著面前三張目瞪口呆、明顯嚇得不輕的三人。 「三少爺,我只是幫阮姑娘拿湯藥來。」 王欽的表情十分精采,老實的他,撞見這一幕,尷尬不己。 「三哥,我是順道過來看香吟姐的。」 張勝跟著解釋,一雙眼好奇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三哥,我們不妨礙你們了。」 張振機靈地拉著一大一小,衝著兩人直笑,再以最快的速度轉身離開,出房門後還不忘體貼地將門關上。 直到三人離開後,東方堂這才將阮香吟輕放在床楊上,開始幫她的左腳踩上藥包紮。 「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阮香吟忍不住地問。瞧他泰然自若的模樣,難道不擔心自己被人誤會?畢竟他一個男人夜裡出現在女於的一房裡,若是傳出士?兩人必遭非議,而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勢必受損。 「擔心什麼?」東方堂反問,俊臉上是一片坦蕩,眼裡只看得見她的腳傷。 見狀,一股悶氣莫名地盤據在她胸口。 也對。今日若換成是他人,眾人必不信兩人之間的清白,但當事者若換成是東方堂,只要是他所說的話,相信沒有人會懷疑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替他擔心。 「右腳傷到哪裡了?」 東方堂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知道她的性子。若非連右腳也傷著,她絕不會開口要他幫忙,即使左腳再如何痛,也會用右腳撐著走出來。 「膝蓋處。」 賭氣地不願動手拉起褲管,反正這男人喜歡照顧她,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那她又何必在乎!畢竟,她是隨時都會離開的人,若是有任何輿論,到時也只會針對他,一切皆與她無關。 東方堂抬頭瞧了她一眼,黑眸含笑看著她兀自氣惱的模樣,也不避諱地逕自動手拉起她右腳的褲管過膝,在瞧見她膝蓋處的瘀傷後,劍眉微蹙。這傷勢看來不輕,又是傷在關節處,只怕她短期內雙腳都難行走了。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浴間滑倒受傷的事?該不會是你一直守在我房門口吧?」 東方堂在傷處抹完藥,包紮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下,直到包紮好她的傷處,這才抬起頭,黑眸溫柔地直視著她。 「我只是不放心你,畢竟你腳傷未癒。」 他的坦白反倒令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水眸微斂,不敢直視他眼底的柔光,耳邊不期然響起冬梅所說的話。 --香吟,你不覺得三少爺對你很特別嗎? 「把湯藥喝完,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直到一碗溫熱的湯藥放在她雙掌中,她這才回過一神來,水眸複雜地目送他修長的背影離去。 第4章(1) 這幾日,龍鳳樓後院看診的人潮不減反增,大伙爭相來看與東方堂牽扯在一起的姑娘生的是何種模樣;加上阮香吟腳傷不便,幾乎是東方堂親自抱上抱下,就連此刻東方堂看診時,她也是坐在一旁椅上靜默地看著書冊,這下子再也沒人敢對東方堂說媒了。 「李大嬸,你的脈象正常,是哪裡不舒服嗎?」 東方堂把完脈,納悶地問著一雙眼直盯著坐在角落、與張勝在一起的阮香吟的李大嬸。 「東方大夫,我身子好得很,只是聽王大娘提起,所以特地來看看阮姑娘。東方大夫,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呢?」 她對傳聞中東方大夫喜歡的人好奇得很,今日可是專程來看看那位阮姑娘是否配得上他們心目中敬仰的東方大夫。 聞言,東方堂不由得苦笑。這是今日第幾名病人這麼問他來著?再這樣下去,他還真怕有人會不高興了。 「李大嬸,你誤會了--」 「東方大夫,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從落雲山一路抱著阮姑娘回來,還有這幾日你們形影不離的,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 李大嬸打斷他的話,以為他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據她觀察,這阮姑娘與東方大夫的確挺相配的。 兩人的談話聲不小,悉數傳入阮香吟耳中,但她依然保持靜默,讓東方堂獨自去面對;誰叫他自己說過,一點也不擔心別人誤會,既然如此,她當然就讓他自個兒去處理了。 「香吟姐,你的書拿反了。」 張勝笑得一臉鬼靈精,他從剛才就發現香時姐將臉埋在書後,又一直未翻頁,走近一看,才知道她根本將書拿反了。 阮香吟尷尬得小臉脹紅,急忙將書冊轉正,清了清喉嚨,不白在地道: 「我是在想事情,才沒注意到。」 「香吟姐,你是在偷看三哥嗎?」 張勝直言地問,笑得一臉燦爛。他早就注意到香吟姐一直在注意三哥的一舉一動,卻又裝作不在意的模樣。 「別胡說。還不去幫你三哥倒茶。」 阮香吟困窘地只想打發他走,沒想到這小子倒也挺聰明的,害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啊!原來香吟姐早就發現三哥茶杯裡空了,我這就趕緊去幫三哥倒茶。」 張勝無心的一句話讓阮香吟更加不知該如何啟齒了,只能將羞窘的小臉埋進書冊裡。 陡地,幾名官差突然來訪,為首的秦捕頭一神色焦急,一個大步來到東方堂面前,急道: 「東方大夫,還請隨我等速到街門一趟。」 「秦捕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東方堂見他神色有異,倏地起身,關心地問。 「是縣太爺的千金舊疾發作,還請東方大夫火速隨我來。」秦捕頭急道。 聞言,東方堂神色地凜,正欲隨秦捕頭而去,目光卻在望見尚有多名等候看診的病人時,腳下一陣遲疑。 「你去吧,其他病人就由我來接手。」 阮香吟放下手中的書冊,清澈水眸直視他瞬間發亮的黑眸。 「香吟,那就勞煩你了。」 東方堂臉上的笑容柔如春風,對她主動開口要幫忙的舉動,除了意外之外,還有更多的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