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綠光 > 分手,沒天理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3頁 綠光 官亭又怔愣。「你都去過了?」 「我這叫做睹物思人。」想像著她在山景裡奔跑,像山中妖精清靈,想像她在海邊踢濺水花,像出水洛神妖艷,美得教他心頭刺痛。 回憶著她,邊想邊笑,心頭漸酸。 「我們好笨,怎麼會笨得分開那麼久?」明明彼此都認定對方是遺落的另一半,為什麼還要捨棄那好不容易尋回的一半? 「當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吧,從此才會懂得珍惜。」 「哇,你今天說話好有人性喔∼」 魁裡眼角抽搐,俯衝,啄著她的唇,直到它求饒。 風吹送著她如珍珠撒落的笑聲,夾雜著他厚醇的泜笑,讓所有的人都感染他們的喜悅,充份感受他們的恩愛。 *** 早上,他們會相約去長跑,路線很簡單,就是在官亭又家前的公園跑上幾圈,然後再開車送她回到兩人住所,從他們認定的家裡出門上班。 官亭文為愛,過家門而不入,為愛,事業衝刺到極限,為了遠走高飛,雙宿雙飛,她拚了! 「嗨,打擾到你了嗎?」 魁裡丟下筆,笑睇著女強人裝束的愛人,然而笑意在瞥見她身後的男人之後,瞬間消失, 「亭又。」典聖代替魁裡熱情的招呼著。「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隆華集團的總經理,范逸薪。」官亭又介紹著,又說:「這是吳冠熒……」手很自然地指向魁裡。 魁裡懶懶挑眉,典聖則是立即救駕,快一步擋在魁裡前面。 官亭又發現自己說溜嘴,趕緊抹上陪罪的笑。「這位是吳冠熒的特助,魁裡,我的男朋友。」 「久仰。」范逸薪很有誠意地伸出手。 魁裡不理人,典聖再次出馬,熱情交握。「很高興認識你。」 「你今天帶他過來是?」魁裡不悅地問。 「我今天到隆華洽公,剛好提起你,他想認識你,所以我就帶他過來拜訪你。」官亭又用力地眨眨眼。 懂了唄?這人想把她。 「聽說,四方剛上任的總裁很有商業嗅覺,就連身邊的特肋都是所有公司管理人尊寐以求的策士,所以唐突地來拜訪,希望不要介意。」范逸薪見過魁裡,確信了官亭又的說詞,也極欣賞這人才。「聽說,四方能夠成功打進美洲區,是兩位的功勞?」 如果可以,真想要把魁裡直接打包帶回家。 「客氣了,那是所有幹部和員工的努力。」魁裡淡淡說著,手一伸將官亭又拉進懷裡,不是刻意作戲,而是每次見到她和不認識的男人同進同出,他身體裡就會竄出一隻名為嫉妒的蟲,需要她的體溫才能安撫。 「如果可以,我和朋友的一些聚會,希望你有空可以過來一起交流。」說完,雙手立即奉上名片。 魁裡剛要拒絕,卻被官亭又搶先一步應承下來。「好,到時候我會帶他們過去。」 「亭又,真謝謝你。」范逸薪揚起打從心底的真誠微笑。「我發現你們兩個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希望能夠早點喝到你們的喜酒。」 魁裡聞言,對他的好感略升兩度。「會的。」 閒聊兩句,范逸薪還有事要忙,先行離開,只剩官亭又被面無表情的魁裡箝制在沙發中。 「你生氣了?」她討好的笑問。 「我覺得你的朋友太多,好想把你藏起來。」眸色閃過數道情緒。 「那是商場的朋友,不往來,怎麼套交情?不過,我沒騙你吧,我有來往的,全都是些好傢伙,從來不會為難人,賞識你比欣賞我更多。」 「那也沒必要在上班時間特地把他帶過來吧。」 「唉,說來話長。」她眉頭微擰。 「怎麼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總覺得公司有點問題,但我不是業務部門的人,沒有辦法很確切地說出實際情況。」 「說來聽聽。」魁裡眉頭微挑,接收到典聖的視線,立即猜到她的擔憂。 「銀行方面出現資金大缺口。」她歎了口氣。「雖說近來卡債房貸的呆帳不少,但我們跟金管會有一套配套措施,截至目前為止,感覺營運狀況才轉好,但卻發生我不明白的資全缺口,問了我哥,他也不清楚,正在做內部調查。」 「這跟你和那個人一起來拜訪,有什麼關係?」魁裡不著痕跡地轉開話題。 他不會讓她知道,策動造成向陽金控內部財務緊縮,內外夾攻,謀取向陽過半股權的人就是他。 典聖指示開發部的做法太慢了,趕不上他要離開台灣的時間。 「他可以幫向陽暫度缺口難關,聽以我就跟他談條件,一來可以要他別再追求我,二來可以讓他見見景仰的人,一石二鳥嘛,你說,我聰不聰明?」她笑嘻嘻,儘管身穿名牌套裝,長髮盤成成熟的髻,但笑起來還是孩子氣。 魁裡把濃眉挑得高高的。「你、又,利、用、我?」唇角的笑很陰森。 「哪有?那是順便,買賣仁義之下相送的。」 「那就是在利用我,而且你剛才還替我答應要參加他們的聚會。」他瞇眼,像只緩步的猛獸,企圖將她逼進角落。 「有什麼關係嘛,宣佈跟你是男女朋友,往後他們就不會再打我的主意了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搶手,我勸你珍惜一點。」她大言不慚得很。 「你都打算跟我離開台灣了,還管他們?」他張口咬她太過冶艷的唇,舔掉色彩,還她清新。「你放不下向陽?」 「不是,而是我目前還在公司,總不可能什麼都不管吧。」 「那你決定好什麼時候要離職了?」 「你不是說這個月的二十號要離開台灣?所以我應該是過兩天就開始辦交接,我打算在十五號之前把所有工作都轉交完畢,剩下的時間整理行李。」 「還記得?」瞧她頗有規劃地配合他的進度,他不由開心地啄著她的唇。 「那當然,再沒有任何東西會比你重要。」她噘著嘴,美眸波光瀲艷地直瞅著他,眼神看似大膽,但唇角的笑意又極為羞怯。 突兀的組合,在她臉上揉合出教他心癢的美。 如果這不是公司辦公室,他真的想要……「你湊什麼熱鬧?」—顆頭顱擋著光線,魁裡臉色不善地瞪去。 「你二十號要離開台灣怎麼沒跟我說?」典聖苦著臉。 「我沒說嗎?」他假裝驚訝。 「沒說、沒說、沒說、你沒說!你該不會要拋下我不管吧?你不會沒人性到那種地步吧?!」典聖開始歇斯底里。 他冷冷一瞥。「去洗臉。」 「不要!」 反抗期到了?「不聽話就不准你回美國!你也想要全身而退吧。」 典聖嗚咽一聲,像匹被冷落的狼。但當他打開辦公室的門,瞬間又是和善有禮的總裁一枚。 「你幹麼叫他去洗臉?」官亭又不解問著。 「因為我要吻你。」 吻由淺嘗到深吮,狂亂而強悍,吻到理智蒸發,呼息紊亂,但他怎麼吻都不夠,因為她還欠他三年。 *** 第6章(2) 向陽銀行召開一級主管緊急會議。 會議上,個個面色凝重如死灰,彷彿遭遇重擊,密集三個鐘頭議題重複討論未果,無奈散會,明日再召開。 「亭又,你還好嗎?」官密之宣佈散會後,發現各級主管魚貫離開,卻見妹妹皺眉瞪著電腦螢幕上的圖表,震盪的弧度媲美大峽谷。 「不好。」她瞪到快要胃抽筋。「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可惡,她修錯科繫了,她應該主修金融,而不是行銷。 「放輕鬆,不會有問題的。」瞧她還是一臉挫敗,官密之想了下,建議她,「你要不要去問問你的朋友,也許他有聽到一些消息。」 官串又頓了下,擊掌,雙眼發亮。「對厚,我怎麼沒想到?」太好了,今天晚上邀他去跑趴,再順便問問他的看法。「哥,我可以把資料帶去嗎?」 「那是公司的機密文件捏。」這樣好嗎? 「放心啦,他不可能害我的,他一定是站在我這邊。」趕緊準備一份已列表文件,收進公事包,她快快打道回府。 邊開車,她邊想著該怎麼跟他解釋才算翔實,停紅燈時,卻被路邊的飾品攤給吸引住目光,敲著方向盤,宛若她心裡的小小掙扎。 偶爾惡作劇一下,應該沒問題才對。 嘿嘿惡笑兩聲,她迅速下車,立即交易完成,打道回府。 她想,也許他會喜歡。 「……你幹麼這樣看著我?」回到家梳洗完畢,穿上一件普普風格的抽像彩斑及膝小禮服,垂放著一頭快要及腰的發,她在穿衣鏡前確定是否得當,卻在鏡子裡瞧是一張無表情的臉。「你又自己開鎖了?」 「不行嗎?」他從她身後抱著,雙手交握在她的肚子上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