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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瑪奇朵 杜映紅神神秘秘的笑著,「我要做的跟那湯餅差不多,可是能夠存放的日子一定比一般的湯餅多得多了。」 那東西也是她無聊之下弄出來玩的,也只當作是女兒家的閒趣,卻沒想到有一天能夠拿出來賣。 「得先去打點模子來才成,加上還要費點柴火……」杜映紅掰著手指算著要用的東西,忽然發現其實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 畢竟跟以前她自個兒閒時玩樂的時候不同了,以前不管要什麼東西,一聲吩咐下去,不到一會兒肯定就有人全都準備妥當,但現在所有東西都要自己來了,這才覺得麻煩起來。 「那些都不值什麼,我認識鎮子上不錯的打鐵匠,只要有圖紙,總是能夠做得差不離,至於柴火,頂多我日日往山上去拾就有了。」 她既然出了主意,那麼其他東西就全都讓他來做就成,再說了,要讓她做活,光看她不過弄了今日這一桌子,手指就有些發皺,他心中也是不捨得。 有人願意接下這些瑣碎的工作,杜映紅自然求之不得,她歡喜地又說起這個湯餅的過人之處,又一邊笑著回答兩個孩子和梅娘的許多問題,燭火下,屋子裡頭顯得熱鬧又輕快,竟是這許多年旬賁虎都不曾見到的樣子。 他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書,偶爾和杜映紅望過來的視線交錯,忽然心裡頭也慢慢的沉澱下來,享受著只屬於他們的寧靜時光。 他想,不管這個生意是否能夠賺到銀兩,他都會一直站在她身後,為她解決所有的困難,因為他想一直看見她的笑容。 杜映紅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剛好轉頭望向他,看著他明明一臉疲憊,卻還是定定地望著自己,忍不住低聲嗔道:「傻子。」她的雙頰染上緋紅,眼角一挑,風情無限。 旬賁虎笑了,笑得那樣放鬆和無所顧忌,冷戾剛硬的臉上露出一些柔意。 傻子就傻子吧,能夠遇上讓自己變傻的人,似乎也沒有那麼糟。 其實只需要一點技巧、一點花樣,就可以把簡單的東西變得不同,湯餅並不是什麼希罕的東西,就跟茶餅一樣,掰了塊茶餅下去沖茶,簡單一點的,只要熱水一泡就好,麻煩一些的,那就加點自己愛吃的佐料下去,這樣喝茶也就能方便又快速。 而她要做的湯餅,自然是多了一點麻煩,可是看起來卻高級許多,起碼從口味和外表來看,跟普通的湯餅比起來那是天差地遠。 她弄了薄薄的豆皮,或者是面皮也行,先弄在模子裡,然後在裡頭放了湯餅必備的調料,比起普通的湯餅只用油鹽混者一點麵粉去炒,她用曬乾的大醬,且為了增添味道,她甚至還把乾菜跟買來的海菜都重新曬乾剁碎,放進模子裡,緊接著蓋上了豆皮,用模子加熱壓好鎖邊,很快的一個圓滾滾的湯餅就做好了。 杜映紅畫了幾個模子的圖樣給旬賁虎,但因為時間緊迫,她又許久沒做了,所以只先打了一個最簡單的模子回來試試,要是試做成功了,可以再增加新的花模,甚至在上頭押字。 這東西看起來小巧,似乎沒什麼技巧,但是巧思全在外頭那層豆皮或者面皮上,因為要壓模,所以不能太軟,壓好後最好還能夠帶一點酥脆,又不能厚了,要不然熱水沖不開,她剛做好試驗的時候,兩個孩子就驚艷得哇哇直叫,不明白就像一個球的東西怎麼熱水一泡就成了有滋有味又有豆皮添料的醬湯了。 旬賁虎一開始只覺得湯餅不過是個四處都有的小東西,不大可能靠這個賺錢,現下他卻對這個小東西有了莫名的信心。 「我明兒個就讓華叔加緊點功夫,把剩下的那幾個模子都給打出來。」現下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她要打那些模子,上頭又為什麼要添上祝福的話。 那些個客商長年在外行走,唯一希望的就是一路平安、生意順利,若是看到自己吃進嘴裡的東西能帶來好運,心裡自然是歡喜的。 梅娘也很高興,因為這個湯餅她也出了一份力,她帶著兩個弟妹一起裁了油紙,小心翼翼的將湯餅一個個包起來,要吃幾個就拆幾個,其他的自然可以擺得更久一些。 「這湯餅好吃,咱們這生意一定做得起來的。」旬賁虎笑道。 「好吃好吃!」小龍和小桃也連聲附和。 杜映紅被他們的反應給逗笑,「行了行了,都快去睡吧,明兒個我和你們大哥去鎮子上把生意開張了,要是生意好的話,接下來只怕咱們都要忙個不停了。」 畢竟要把湯餅的名號傳出去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所以明兒個還是按照她們原先商量好的,先做點餅去賣,順便推出湯餅。 老話一句,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這改良過後的湯餅本來就是獨一份的東西,既然希罕,他們也不必先拉下臉去推銷,而是用少少的東西吊著人的胃口,讓人主動求上門再說。 梅娘也跟著點頭,眉目間一直揮之不去的愁緒也飄散不少,經過這段日子杜映紅的言傳身教,她也漸漸有了自信,更是把杜映紅的話奉為圭臬。 只不過多少年養成的性子終究還是怯弱的,在回房前,她躊躇著腳步,回頭看向杜映紅,有些不安的問道:「紅姊姊,我們真的能把生意給做起來,對嗎?」 杜映紅正在收拾明日要用的東西,聽到她這麼說,便停下手邊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她,不答反問,「這世事哪有一定呢?就像之前你說死了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如今還能夠過上這樣的日子?」 梅娘瞬間紅了眼眶,明白了杜映紅沒說出口卻想要告訴她的道理。 想要好好過,自己得先有信心,如果打一開始就沒有改變的信念,那又怎麼走過寒冬撐到春暖花開的時候? 她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杜映紅偏了偏身子半受了,然後看著她回房去,杜映紅回頭看著從頭聽到尾始終不發一語的男人,還沒問他有什麼想法,她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抱著她,不會疼,卻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激動的心情,她沒有說話,靜靜的讓他抱著。 過了許久,旬賁虎才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貼在她的耳邊說:「謝謝,如果不是你……」他和三個弟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不會懂得笑,不會對新的一天到來有了希望,只會繼續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杜映紅笑了笑,讓男人記著她這一點好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況且她也同樣感謝上蒼讓她遇見這樣一個男人。 他不像京都那些公子哥兒,玉樹臨風、身姿如松,可他厚實的手掌和強健的體魄,能帶給她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他不肯白花她的銀子,雖然生活辛苦,也不願她多做一點活兒,就是做點心,假如不是她堅持要自己揉麵團,只怕他不願她沾手半點,有時候她都覺得他像是在呵護一個雪娃娃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裡,深怕她被人吹口氣就能夠化了。 誰也不知道,向來強勢張揚如她,曾經在最落魄的時分,只有一個最卑微的願望——只願有一人給我依給我靠,將我捧在手中視若珍寶。 可這個願望,在她生活最艱難的時候從來沒有實現過,而後,等她成了名,似乎也不需要了。 直到現在她讓他緊緊的抱著,那樣的溫暖讓她眼裡升起薄霧,嘴角卻忍不住漫著甜美的笑。 夜深了,可有情人卻只覺得早。 第5章(1) 杜映紅和旬賁虎想的果然沒錯,當他們推著平板車載著兩簍餅子還有一個簡易可以燒水的爐子到客商聚集的歇腳處時,附近除了幾攤賣早點的還沒收完,看不見其他賣吃食的攤子,雖說有幾家飯館,但還不到吃午飯的時候,也沒什麼生意。 大王鎮上許多做吃食生意的都明白,除了大集外,平日裡最好撈銀子的就是客商的錢袋子,只不過想的人多,真正能夠賺到銀子的人卻不多,畢竟客商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吃食沒吃過,再加上手邊多得是銀子,真要換換口味,不是上飯館就是上酒樓,哪裡會在路邊隨意買吃食,也就是早膳這一頓吃得簡單,小攤販還有點生意可做。 見到旬賁虎推著板車來,附近的攤販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這來來去去的,總有些不死心的人想要試試,等試個幾次發現這生意做不起來後,人自然就走了。 杜映紅和旬賁虎把板車給放下後,也不招呼,把爐子給點起來,一個開始燒水,一個則是取了滅了明火的炭,把簍子裡的酥餅燒餅等東西都擺在蒸籠裡溫著,不過一會兒,一股淡淡的餅香便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