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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橙意    


  世人對於神秘的七王爺一直感到很好奇,有人說他歸隱山林,有人說他出家修佛,各式各樣的傳聞從來沒停過,沒想到他竟是人稱神醫的無名!

  「老前輩,後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七王爺,還請老前輩恕罪!」司徒朗恭敬的拱手對無名說。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必多禮,現在重要的是將這封信交到聖上手中,怎麼說夏兒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將她視為自己的女兒,自然不希望她受到欺負。」

  無名在信中向皇帝稟明他收沐容夏為義女一事,盼皇帝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將沐容夏賜婚給司徒朗,這麼一來三皇子就不會再覬覦沐容夏,而林宛婷應該也會收斂一點,不再欺負她。

  司徒朗怎麼可能不明白無名的用心,他感激的對無名叩拜。「多謝老前輩,我和容夏會即刻起程,將您的信交給皇上。」

  看來,有了這封信,他和容夏的婚事應該能夠順利了!

  第8章(1)

  不出所料,南宮瑾醒來之後大鬧了一場,為了不讓司徒朗受罰,林宛婷不停地幫他說話,好不容易才勸住了南宮瑾,怎知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又想打沐容夏的主意,司徒朗一怒之下,差點又與他起衝突。

  為了不讓南宮瑾得逞,司徒朗便在無名的協助之下,連夜離開山莊趕回京城,一路上,沐容夏異常的安靜,總是一個人不知想著什麼而出神。

  就像此刻,他們剛出客棧,搭乘馬車繼續趕路回京,沐容夏一坐進車廂裡便低著螓首,就連司徒朗凝視著她好半晌都沒發覺。

  「夏兒,這幾日你一直悶悶不樂,也不太愛搭理我,是不是因為林宛婷的緣故?」司徒朗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意外發現她的手心十分冰涼,不禁皺緊雙眉。

  雖然這一世她的命運已經扭轉,但對於前世的傷痛和懊悔,他始終無法輕易忘懷。

  雖然他是死而重生,但這一世對他而言,猶如全新的人生,不,甚至可說是比來世更好,他依然是他,沐容夏仍然是沐容夏,他可以盡情的彌補她,將先前做錯的一切統統抹去,重新來過。

  所以這一世,無論是南宮瑾還是林宛婷,甚至是其它任何人,都休想阻撓他與她白頭偕老。

  「朗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沐容夏語重心長地看著他。

  「如果是林宛婷的事,那就別談了。」司徒朗握緊了她發涼的手心,不想見到她為那些瑣事煩心,秀麗的臉蛋愁眉不展。

  他捨不得她疼、捨不得她難過,也捨不得她煩憂,這一世的他,想成為一座能為她遮去風雨的高山,更想成為她的天與地,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他說過了,這一世寧可是他愛她比較深,好過她愛他更多。

  她傷,他痛。她哭,他也痛。

  早在重生之後,他便已將她當做自己的妻,自己的全部。

  「我不想對你說謊,那日你被師父叫出去之後,林宛婷對我說了很多話。」

  「無論她對你說了什麼,都別聽她的,你只要專心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養好身子,等著嫁進司徒家,當我的妻子。」司徒朗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笑,握緊她的手,溫柔地將她攬進懷裡,為了想轉移她的心思,故意打趣地道:「我的大嫂,也就是你的嫡姊,你們自幼感情融洽,等你嫁進司徒家之後,就沒有妯娌相爭的麻煩,我跟大哥也樂得省下一堆煩心事,你說是不?」

  「我和姊姊感情可好了,讓我們當妯娌,你跟你大哥說不准晚上要獨守空閨呢。」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沐容夏順著他的意,也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

  見她提及沐容春時,神情自若,笑意滿盈,司徒朗心裡著實落下一顆大石。

  其實她忘了過去的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一來,她不會記得先前的他,是如何盲目的喜歡著沐容春,她也不會記得,自己的姊姊曾因為一時的虛榮心,佔去了她的功勞,讓他誤以為那年勇敢放箭嚇跑母狼的人是沐容春。

  這麼多年來,為了不拆穿嫡姊的謊言,她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而他的錯愛也曾深深傷害了她,甚至讓事情走向最糟糕的地步,每每一想到,他就不能夠原諒自己。

  「朗哥,為什麼你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沐容夏不禁疑惑地抬起頭看向他,正好迎上他泛著憐惜的目光,再也按捺不住存在已久的納悶,問出了口。

  「別多心,我這是心疼你。」司徒朗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除非她自己記起過去的紛擾,否則他不會告訴她,以免她心裡有了疙瘩,不開心。

  「心疼我什麼?」她狐疑地緊瞅著他,又問。

  「心疼你以後要嫁給我,得吃一輩子的苦。」他故意歎了一大口氣,用手背來回撫著她的美頰。

  「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嫁給你,還吃一輩子的苦?」她不甘心地嬌哼。

  「因為嫁給我之後,你的心裡只能有我,眼裡也只能有我,我會時時刻刻守著你,就算出外經商也會把你帶在身旁,你很可能要陪著我跋山涉水,或是在大漠忍受酷熱,這不是跟著我一起吃苦嗎?」

  看他說得煞有介事,沐容夏噗嚙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既然跟著你要吃苦,那我寧可不嫁。」

  「不行,你不嫁我,那就更苦了。」司徒朗面色凝重的拒絕。

  「為什麼?」她倒想聽聽看,他又有什麼歪理可說。

  「你這麼喜歡我,卻不能嫁給我,早晚會得相思病,相思病無藥可醫,就算再來十個無名老前輩也沒用。再說了,如果不能娶你為妻,我便終生不娶,指不定還會難過得遠走他鄉,在異鄉孤獨終老,你忍心我們倆這樣活受罪嗎?」他皺著眉頭,故意苦著一張英俊的臉,很憂愁地望著她。

  「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你還真不害臊!」沐容夏咬了咬菱唇,似笑似嗔地推了他一把,心底卻是甜如蜜。

  「嫁我也是吃苦,不嫁更苦,所以還是嫁給我吧,我會日日買糖給你吃,那麼你就不會再喊苦了。」

  聽出他玩笑話底下的真心實意,她心兒一緊,眼眶微微泛紅,又想到他為了自己,可以不顧性命為她試藥,對她百般珍惜呵護,不禁感動得伸手抱住他。

  「你可是因為害怕嫁給我要吃苦,所以說不出話了?」他戲譫的開著玩笑。

  「司徒朗,我不怕跟著你吃苦。」她回答得可認真了。

  「所以是打算跟定我了?不後悔?」

  「嗯,當然。」

  看著懷裡的可人兒一個勁兒的點著螓首,司徒朗胸口一熱,勾起她嫣美的臉兒,柔情萬千的吻住她。

  她嬌羞地感受著他的吻,但是心中的不安,卻隨著離京城越來越近,跟著一步步壯大。

  事情真能如他們所願嗎?

  一行人返回京城之後,司徒朗先陪著沐容夏回沐家,讓沐老爺幫他們接風洗塵,並鄭重表示他這段日子都謹守諾言並未逾矩,好博取準岳父大人的歡心。

  緊接著司徒朗才匆匆趕回司徒府,先是向雙親請安,再遣人捎信息給太子,讓他協助安排面見皇帝的事。

  派出去的手下前腳剛走出書房,司徒為後腳便急匆匆的走進。

  司徒朗訝然,「大哥,你怎麼來了?」

  前些日子宮中朝務繁忙,皇帝便賞了一座離皇宮較近的府邸給司徒為,讓他能時常進宮幫著分憂解勞。司徒為帶著妻子一同迀居,如今家中只剩雙親兩老,不免顯得有些冷清。

  「朗,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朝裡可是發生了許多大事。」

  「大事?」司徒朗沉著臉色,細聽司徒為娓娓道來。

  原來他們離京的這段日子,皇帝為了改革朝中陋習,下令嚴懲貪官污吏,尤其是私下與富紳勾結、收受賄賂的高官。

  想不到皇后那邊的外戚勢力,平日作滅作福慣了,一得知此消息,以為皇帝是想藉此機會削弱皇后派系的勢力,因此心懷不滿。

  再加上皇后一直想拉下太子,讓已出的三皇子登上龍位,因此不斷想盡法子栽贓太子與官員勾結。

  幸虧太子為人自製謹慎,幾次全身而退,未讓奸人得逞。

  由於司徒朗先前覓得解藥之事,加上司徒為優秀出眾,因此皇帝對司徒氏一家相當賞識厚待,司徒家又是太子人馬,皇后那邊的人急了,便將矛頭轉向與太子交好的司徒家,連日來司徒為與父親都被盯得緊,一有半點疏忽便被壓著打,著實不好過。

  「這些奸臣簡直欺人太甚!」司徒朗聽完之後,勃然大怒的拍桌痛斥。

  「有件事你聽了,恐怕會更氣。」司徒為憂心的道。

  「什麼事?」

  「前些日子林少府來找過父親,他告訴父親,若是你願意娶他女兒,放棄與太子往來,往後皇后那邊的人便不會找司徒家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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