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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練霓彩 白妄言已經將桌面收拾乾淨,正把經書拿出來,準備要踏出門。 花念涵瞧著他,臉上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白將軍。」 白妄言略皺了眉。「你身上都濕了。」 「唔!」花念涵這才想起來自己被大鳥身上的水珠弄濕了,濕衣再加上山風,確實讓她感到寒冷。「哎呀,我都忘記了呢!」 她抱著手臂,奔進了屋裡去要換衣服。 白妄言看著她一陣風似地刮進去,這樣活力十足的模樣,卻又那種嬌怯怯的眉眼嗓音,如此懸殊的差異性。 「女孩子確實是令人畏懼的。」他想起從小在姐妹堆中長大的副將又敬又畏的表情,不禁搖搖頭。 而被鎮定目標的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所謂的女孩子,可不只是令人畏懼的程度而已啊! 第7章(1) 有一種法子叫作循序漸進。 花念涵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同床共枕,於是她開始慢慢挑逗起白妄言的情慾。 首先,還是要讓他適應撫摸。 於是,她用一個的時間,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愛撫彼此。 像織起一張纏綿的網一樣,花念涵用綿長的深吻,細膩的耳語,姣好的身軀,以及諸種下外傳的秘技,將白妄言「這樣那樣」地翻來覆去。 將他的慾望勾引出來,卻吊著、懸著、晾著,高高地提起來,然後就這樣放著不管,讓他輾轉反側,慢慢地開始不滿足,開始渴求。 開始有「想要」的慾望,開始無法抑制地期待入夜。 白妄言也覺得這樣有如毒癮,但卻無法戒除。 花念涵身上的香氣如此美好,混合了多情的月季以及嫵媚的勺藥,還有激情的山馬茶,這些香氣層層疊疊,只要她一靠近,便蜂湧而上,將他團團圍困,動彈不得。 他一點一滴地沉溺其中。或許,溺斃之日也在不遠處。 在他對自己的心情有徹底覺悟之前,身體已先行臣服了。 而設下陷阱的花念涵微笑起來,在被窩裡糾纏住白妄言,吞嚥他的呼吸,他的低喘,他的掙扎,以及他的沉迷。 這是至高無上的戰利品,她獨一無二的戰俘。 「白將軍……」她在他耳邊細細呼喚著,將男人汗濕的碎發以指尖梳整,「這一切,都是妾身無法自己地圖謀著您的一切所致啊……」 在她懷裡昏沉睡去的男人,在夢裡傾聽她輕聲的告白。 雨聲嘩啦啦的,傾盆似地下著,花念涵在屋裡瞪著烏雲密佈的天際,又從小窗裡看到十夜鶯的帳篷完好無缺,十夜鶯也窩在帳篷裡不出來。 而屋子裡,白妄言依舊雷打不動地繼續讀他的經書,偶爾參雜了一本花念涵看膩了的兵法書。 兩個靜的下來的人自然不會受到雨勢影響,但是花念涵卻一心踏出屋子去玩耍。 無奈白妄言盯她得緊。 「念涵姑娘,你的衣擺被雨沾濕了。」眼尾瞄到。 「嘿嘿……」被逮住了。 「請再站進來一點,被雨淋濕的話,十夜鶯會很生氣哦!」 「連你都知道要拿小夜來恐嚇我了……」 「什麼?」 「沒、沒啥……」花念涵做出一臉的無趣表情,拎起裙擺又晃回了無聊的屋裡去。 那身姿,彷彿是在雨幕之中招搖盛開的一朵鮮花。 白妄言低頭看著書冊,意識卻不知書上的文字裡。 他難以克制自己,無法不被花念涵在屋裡亂晃的身姿所吸引。 彷彿繁花在這單調樸素的矮捨裡,一朵一朵的接連盛開了一樣,她踏過的每一個腳印裡,都留下她身上的一點香氣。 一點香氣接連著一點香氣,串起來,便成為揮之不去的顯眼存在。白妄言無論到了哪個位置上,都會沾染上她的味道。 而花念涵,彷彿在這大雨之中,越發地美麗,而無比惹眼。 與她同處一室的白妄言,不禁感到一絲焦躁。他坐立不安,儘管咋看之下是平靜地持書在看的模樣,卻是久久不翻一頁。 如果不是那本書記得要拿在正面,恐怕早就被花念涵發現他根本沒在看書。 她一心就想出去踩踩雨坑,淋淋雨水,看看她這些天來親手種下的那些花苗現在怎麼樣了,而在這樣的雨幕之下,山的顏色又有多漂亮……她想看、她想看啊! 花念涵煩躁得嘟起嘴來,視線一轉望向了白妄言,那一瞬間,彷彿與他的視線恰恰對上。 她愣了一下,再仔細一看,白妄言根本就不管她死活,只是看著那本書嘛! 真是的!書有什麼好看?有她好看嗎? 花念涵鬧起孩子脾氣來,不管不顧地往白妄言身邊一屁股坐下,把滿身花香都蹭到他身上去。 白妄言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花念涵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眼兒一瞇,胡鬧起來了。 她撲到他身上去,雙手去呵他的癢,白妄言並不是非常怕癢的人,但是被她這樣胡亂摸索著也覺得癢起來了,忍不住低聲笑著阻止她。 得他一笑的花念涵心花怒放之餘,越發地膩著人了。 這邊屋子裡開始甜甜蜜蜜地打情罵俏,有幸不用看到這樣令人發怒兼刺眼的景象,十夜鶯獨自窩在帳篷裡,擦拭著自己的隨身匕首。 雨勢來得兇猛,聲音都被掩蓋在這片雨裡。 屋外空地上雨坑一窪一窪的,誰也沒有去注意到從坡上滾落了什麼下來,有幾尾閃著水光的東西在泥地與水坑中游動,來勢飛快,不多時就從沒關緊的門縫裡游進屋去。 與雨勢宏大的外頭相比,燒著火的屋內明顯溫暖許多。 花念涵身上的香氣,顯得纏綿而柔情。 白妄言已經制住了她,將她壓在因為玩鬧而凌亂的被窩裡。 花念涵輕喘的氣息裡帶著濃情的香味,無比地催動人心。 她的唇如此嬌美,鮮艷欲滴。 白妄言怔怔看著,看著,慢慢地眼前一片迷濛。 他的舌尖迷迷糊糊地添吻上那瓣芳香,一點一滴地,越發深入而纏綿。 有如夢幻。 花念涵沒有想到會被主動親吻,她驚訝得睜大眼睛,卻沒有任何妄動,完全順從地不去驚擾白妄言,白細的指尖小心地順著他背心而上,慢慢攔在他肩頭。 肌膚上,忽然感覺到滑過什麼冰涼的東西。 花念涵楞了一下,白妄言卻沒有注意到什麼,吻得越發深入。 這在他與她之間,或許是一種前奏。 但是花念涵卻沒有辦法當作也沒注意到,那股冰涼的什麼東西,正順著她肌膚滑上,攀上白妄言肩頭。 然後,花念涵的眼睛睜大了—— 她攔在白妄言肩頭的白細手掌沒有任何猶豫,猛然一揮、一握,順著反響的勢力將那尾攀上白妄言肩頭的東西甩落下地。 白妄言如夢初醒。「怎麼回事?」 念涵撲到他胸前,「有蛇……」 「但是,灑了柚木粉……」白妄言猛一回頭,意識到外面正下著大雨。 而沾滿水汽濕潤的地面上,又幾尾青蛇正盤繞不去,其中一尾被大力甩落地面,撞成一團,互相糾結。 那樣子非常猙獰!白妄言臉色一沉,提起放在床頭的劍。 第7章(2) 花念涵對著窗外短促地尖叫一聲,「十夜鶯!」 在帳篷裡稍事休息的十夜鶯聽見這一聲隱藏慌亂的叫喊,握緊匕首立刻鑽出帳子,奔向屋子來,卻在屋外見到數尾蛇類,她迅速做出反應,從腰間的小包裡掏出一把柚木粉,對著蛇類迎頭便灑。 即使雨水沖刷,那也是蛇類極為厭惡的東西。 屋外的蛇類掉頭游開,十夜鶯迅速繞了一圈屋子,確定沒有其他的蛇了,才一腳將門踹開。這一腳,將門前盤著的兩條蛇狠狠彈飛,撞到桌角,一動也不動。 但是受到白妄言攻擊的蛇群已經大半游上了石床,他將花念涵護在身後,左右迎擊,但是蛇群不知道受了什麼東西吸引,即使前面的蛇類已經被白妄言劈斷成兩截,也沒有任何後退。 十夜鶯眉頭一皺,手裡一把柚木粉便灑了出去。 幾尾蛇類一碰到柚木粉便後退了,但是一尾已經爬上石床的青蛇卻沒有避開,白妄言橫劍一掃,它整個蛇身被帶起,卻繞過白妄言手臂攀去,狠狠一口咬在臂上,利牙穿透薄衣,咬進肉裡。 花念涵連尖叫都沒有,修剪得圓潤的指尖一爪子掐住青蛇七寸之處,迫得它鬆口,另一手電閃般地捏住蛇頭,劈手就往地面摔去。 這一手很狠,那尾青蛇落在地上動也不動。 十夜鶯奔了過來,她一身雨水,鞋上沾了泥,臉色緊繃。 她手持匕首將白妄言臂上劃開一道口子,回頭便要花念涵給他吸毒,花念涵照做了,十夜鶯拿過髮帶纏住他上臂,止住血流,隨即簡略的清理一下屋子,接著就往外頭奔去。 花念涵有些惶惑,卻不敢放開白妄言。 而十夜鶯不多時又奔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壺東西,花念涵還沒看清楚呢,她就一下潑在白妄言傷上,他痛得暗吸口氣,花念涵聞到了濃烈的酒香,才知道那壺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