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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莫顏 第一張是給阿鴻的,字條上說她要離開這裡去尋找家人,要阿鴻不必擔心,還要他好好習武,不必去尋她。 雖然對阿鴻很過意不去,不過她想通了,江湖險惡,她不該讓阿鴻跟自己一起涉險,留下來跟著邢覆雨學功夫,比跟著她強多了。 第二張字條則是留給邢覆雨的,上面說明女侍衛是被她欺騙才昏迷的,這樣她才方便離開,還說多謝他的收留,下回她會再回來找女侍衛玩。 這麼一來,邢覆雨就算遷怒於女侍衛,也不會罰得太重。 這時候邢覆雨正忙著議事,是離開的最好時機,她悄悄走出屋子,避開其他人,走出村寨,然後跑到林子裡,找到了有做記號的大樹,將埋在樹下的包袱取出來。 她決定前往東湖城,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腳程慢,最快的方法是坐船,也能避免留下足跡,因此她來到河邊,跳上河邊人家打魚的船隻,接著抽出腰間軟劍,將繩子斬斷,最後不忘留下一錠銀子,這銀子足夠這條船的主人再買二十艘船了。 她用槳將小船推離岸邊,船隻進入河中,小船便能順著水流緩緩行進,她將船槳固定好之後,便躺下來枕在包袱上,仰望天上的星光。 西邊是山谷,東邊是湖泊,河水都是向東流的,她遲早會到達位於東方的青湖城。 她閉上眼,聽著水流聲入眠,船隻輕晃,彷彿搖籃,加上她今日已累極,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6章(1) 另一頭,邢覆雨和手下議事完畢,正準備回屋梳洗時,突然想到雪丫頭在屋裡休息,怕吵到她,他便到別處梳洗,接著才帶著一身清爽回到屋內。 一進屋,他便特意放輕腳步往屋內走去,燭光清楚映照床帳內隆起的被子,他唇角微彎,本欲轉身離開,卻突感奇怪,負責陪侍的女侍衛怎麼不在? 警戒陡地升起,不對,那隆起的被子似乎大了點,他面色一沉,立即朝床邊走去,掀開床帳,將被子拉開,赫見躺在上頭的竟然是女侍衛。 邢覆雨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去探她的脈搏,發現女侍衛是中了迷藥,他在枕頭旁發現了字條,當下立即拆開,看完眉頭一皴,接著他又看了第二封,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是雪丫頭寫的?他不信,這不像是六歲的孩子寫的,她不可能認得那麼多字,可是這信裡的口氣又像是雪丫頭的……他覺得事情有異,而且女侍衛的武功不弱,沒那麼容易被人輕易下藥弄昏,但屋內又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察覺不出有人闖入的蛛絲馬跡。 難道真的是雪丫頭把女侍衛給迷昏的?可他想不透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麼有能力把女侍衛給弄昏? 他立即派手下分頭追查,不管是不是雪丫頭做的,他都必須盡快找到她把事情弄清楚,最好不是有人把她劫走,否則……邢覆雨神色陰沉得嚇人,敢闖入他的地盤動他的人,最好向上天祈求不要被他找到。 他派出去調查的手下回來向他稟報,出了村寨後不久,就失去了她的足跡,邢覆雨立刻鎖定水路,果然在附近河邊查出有戶人家的船隻不見了,綁著船隻的繩子是被刀子切斷的。 這麼小的船隻要逆水而上是不可能的,不但費力還走不快,那麼就是向東行了。 邢覆雨掐算時辰,現在追應該可以追得上,他立即向另一戶船家買了船,急速追去。 不知邢覆雨正全力追來的巫依雪,在小船裡睡到天亮後,突然被一陣吵雜的人聲驚醒,她立刻從小船探出頭,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是水賊在打劫船隻! 她的運氣實在太背了,居然大白天的遇到水賊打劫,打劫應該要挑晚上啊,生意有這麼不好嗎? 其中一條船上的賊人跟她對上目光,她心下叫糟。 「哈!那裡有女人!」賊人大叫。 打劫的人最喜歡銀子和女人了,就算沒有銀子,搶了女人一樣可以賣。眼見賊人把船頭轉向她這邊劃來,巫依雪心想依她的力氣,一定很快就會被對方追上,她當機立斷,索性坐在船裡以逸待勞,等他們自己劃過來。 賊人的船隻靠近,看清楚她的面貌後,吆喝道:「呵,是個女娃兒!」另一個賊人笑著補充道:「還是個漂亮的女娃兒。」巫依雪一臉呆萌地看著他們,心下計量,對方總共有三艘船,一艘是來堵她的船隻,其他兩艘正在裝搶來的貨物。 賊人見她是個小女娃,警覺心鬆懈不少,認定這已是到手的肥羊,立即跳上她的船,一人將她抓住,另一人則拿起她的包袱查看。 趁著此時,巫依雪將腰間軟劍抽出,招式一劃,直接挑斷兩名賊人的手筋和胳筋,把他們推入河中,接著轉身鑿穿他們的船,不等另外兩艘船上的賊人回神,她立刻帶著包袱划船逃命去。 她雖然失去內功,卻沒忘記武功招式,只要不比內功,對付一般只會揮刀的盜匪,她還是有勝算的。 一次解決了兩名盜匪,鑿穿他們一條船,剩下的兩條船裝了貨物,若要追她,就必須把貨物扔了才能趕上,她料定對方不會這麼做,這才敢出手。 那些賊人必定想不到她一個六歲的會使劍,除了在原地跳腳大罵,或是去救那些被她挑了手筋腳筋而掉下水的夥伴之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逃走。 在她以為一切都算計好了之後,卻不料其中一人突然施展輕功,在幾個跳躍之後,便躍到了她的船上。 巫依雪訝異,這人不是一般的盜匪,而是真正會武功的練家子,且身手還不弱。 「丫頭找死!」對方一雙眼陰冷地盯著她,只說了這麼一句,手中的刀已朝她劈來。 巫依雪立即以劍格擋,但失去內力的她,哪承受得住這猛然劈下的力道? 她被震得虎口發麻,禁不住下沉的力量而跪倒在地,為了擋這一刀,她已經用盡所有力氣,再也無力躲開對方跟著掃來的一腳。 這一腳踢中她的胸口,加上她本來就有內傷,一時胸口劇疼難當,一股腥甜湧到喉頭,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淌而下。 她無力地躺在船板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男人將她一把抓起來,拋向河裡。 冰冷的河水很快席捲了她,她無力掙扎,只能任由河水吞沒自己。 她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是這種下場,孤零零地淹死在河裡,而她臨死之前還沒辦法恢復原本的模樣。 當有人發現她的屍體時,不會知道她就是萬花谷谷主巫依雪,四大護法也永遠找不到她,她終究是辜負了師父的遺命……邢覆雨手中抱著濕淋淋的雪丫頭,臉色陰沉得嚇人,他不敢想像倘若再晚來一步,他抱起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身了。 傷了小丫頭的盜匪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一斬為二,頭顱分家,他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不屑去瞧。 他施展輕功回到岸邊,在附近找了一間農舍,將銀子丟給屋主,要了一間房,不准任何人打擾。 一進屋,他立刻脫下她濕透的衣服,用毯子擦拭她冰冷的身體,接著讓她坐直身子,而他則盤腿坐在她面前,將掌心貼在她的胸口上,運起內力,將真氣輸入她體內,幫她續命療傷。 一股強大厚實的內力灌入巫依雪身體裡,一走奇筋,二走八脈,行脈入穴,源源不絕。 她原本虛空的丹田霎時內息上湧,如一座枯井突然得到甘霖一般,開始產生了變化。 邢覆雨將內力傳給她必須凝神專注,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雜念,因此並未察覺到自己掌心下的肌膚正緩緩起了變化,原本平坦的胸口正以不易察覺的緩慢速度,一點一點的向上隆起,小小的身子也正慢慢轉為少女的窈窕體態。 巫依雪漸漸有了意識,她的眼皮動了下,接著緩緩睜開眼簾,視線有些朦朧,腦袋也有些昏沉,只覺得胸口熱熱的,十分舒暢。 待她完全睜開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後,不由得一呆。 是邢覆雨?他找來了?還有他在做什麼? 當她順著他的手低頭看去時,發現自己竟然一絲不掛,而他的手掌正覆在自己兩處飽滿的渾圓上。 她大吃一驚,在尖叫的同時也擊出雙掌,將正在凝神運功的邢覆雨給打了個措手不及,直接滾下床。 凝神運功最忌諱被打擾,邢覆雨被這突來的偷襲打亂了內息,胸口真氣紊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他驚怒地瞪向床上的人,這一看不禁呆住,只見床上坐了一個女人,正是他搜查多日而遍尋不著的巫依雪! 她怎會出現在此?而且還沒穿衣服? 巫依雪氣得指著他大罵。「你下流!又脫我衣服!」又?他何時又脫她衣裳了?還有雪丫頭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