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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春野櫻 第二天一早,他終於按捺不住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真木先生,你找我什麼事?」樹音先把頭探進來,像防備有什麼病菌般的看著他。 「找你當然有事,進來!」他莫名火大。 她愣了一下,然後疑怯的走了進來。 發現她竟沒順手將門帶上,他忍不住從辦公室桌後跳起,氣呼呼的朝她走來。 她像受驚的兔子瞪大眼睛,並立刻以雙手搗住自己的嘴。 見狀,他真有點哭笑不得。於是他大步的掠過她身邊將門關上,然後再走回她面前。 「你在做什麼?」他懊惱的瞪著緊緊搗著嘴的她,「要不要乾脆發個防毒面具給你戴著?」 她含怨的看著他沒有回話,堅持以雙手搗嘴。 「我是個病菌嗎?」 她搖搖頭。 「既然不是,你幹嘛搗著嘴?」他怒視著她。 「以防萬一啊。」她小心的說。 「你是笨蛋嗎?」他濃眉一虯,「如果我要親你,就算把織田信長的盔甲給你穿上也沒用。」 「所以說,我得趕快逃嘍?」她皺起秀眉,語帶埋怨。 「你……」除了他親愛的父親及母親大人,他從沒對誰舉過白旗,而現在他真的有種想對她舉旗投降的念頭。「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想怎樣?」 「難道我可以親了你,再跟你說對不起嗎?」 「我倒是沒意見。」藏人挑挑眉,狡黠一笑。 「什……」她羞惱的漲紅著臉,「你有屁快放,不然我要出去了!」 「你跟我說這是什麼話?」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要他有屁快放,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肩膀,將她像小雞般的拎起,「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別以為我親了你就--」 「我知道!」她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兩隻圓滾滾的眼睛羞怒的瞪著他,「我知道那只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吻!」 「什……」什麼都不是的吻?她以為他真木藏人是那種隨便抓了人就親上去的接吻狂嗎? 他是因為喜歡她,因為情不自禁、因為……可惡,她真的把他惹惱了。 「你跟我道歉,又要我別胡思亂想,就是要告訴我,那是個不含任何意義及感情的吻,你是一時喝茫,或是一進好玩才會吻我的,對吧?」 「你……」 「放心吧,我會把那個吻當時被太郎舔了一口一樣!」說罷,樹音用力的推開他的手,轉身奪門而去。 當是被她家的太郎舔了?喔,這個丫頭實在有夠可惡的,居然把他真木藏人當是她家的瑪爾濟斯犬! 就算他真是條狗,也是杜賓或是狼狗,怎麼會是小不拉幾的瑪爾濟斯。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面對多麼難纏的客戶或是競爭對手,從沒人真正將他激怒過,但她這回真的把他惹毛了。 山田說的對,她笨是笨,但是有摧毀銅牆鐵壁的超能力。因為他這座銅牆鐵壁已徹底的被她擊垮。 第8章(2) 下班後,他先回家跟父母親一起吃了晚餐。洗完澡後,他搭上出租車,只身前往銀座的天堂鳥,坐在吧檯一個人喝著悶酒。 「真木先生,你今天心情好像不怎麼美麗……」酒保Ken給了他一杯威士忌,「今天不順利嗎?」 「嗯,我被一個笨蛋整慘了。」他說著,啜了一口威士忌。 「那笨蛋是個女人嗎?」Ken一笑,瞭然於胸。 「這麼明顯?」藏人瞥了他一眼苦笑著。 「真木先生忘了我是酒保,察言觀色是我除了調酒之外的強項。」他臉上帶著一抹低調的自滿。 藏人無奈的笑歎一記,又喝了一口酒。 「知道真木先生也會因為女人而傷神,我真是鬆了一口氣。」Ken笑說。 「鬆了一口氣?」聞言他微怔。 「可不是嗎?」Ken挑眉一笑,略帶戲謔,「認識你那麼多年,你從沒從店裡帶走任何一個女人,我還以為你有舉的其實是我呢。」 「你這個傢伙真是……」雖然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藏人還是忍不住輕斥。 「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Ken稍稍斂起笑意。 「是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他毫不遲疑說道:「但也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笨蛋。」 「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真木先生,居然也有對付不了的人?」 「因為我從沒遇過笨蛋。」藏人蹙眉笑歎,「自古以來,大將都是被不起的眼的伏兵劫殺,不是嗎?」 「此話倒是不假……」說著,注意到有幾名客人走了下來。「阿熏,」Ken吩咐著服務生,「有客人,招呼一下。」 「喔。」阿熏點頭,立刻走上前去。 因為是週末,而天堂鳥又是位於小巷裡的地下室,因此店裡的客人並不算多。店裡流洩著優雅慵懶的輕爵士樂,就連酒杯輕輕碰撞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即使是背對著門口,藏人還是清楚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們先去一下化妝室……樹音,陪我去。」 那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女人聲音,但叫著的卻是令他精神一振的名字。 他倏地回頭,只見兩名年輕女孩已朝著化妝室走去。 儘管只看見背影,藏人卻可以確定其中一人,真的是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笨蛋愛哭鬼。 不會吧?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這時,兩名上班族模樣的男人走到吧檯邊-- 「嘿,阿剛、安田……」他們雖算不上是常客,記性超強的Ken還是輕輕鬆鬆就叫出他們的名字。 「Ken,等一下調兩杯野草莓給我們的新朋友。」安田吩咐道。 野草莓是非常受到女性喜愛的一款雙雞尾酒,作法是將新鮮草莓搗爛,加入糖、檸檬汁及半盎司的琴酒:雖然是雞尾酒,但對於不勝酒力的女孩來說,後勁倒是挺強的。 「很漂亮的女孩子,哪裡認識的?」Ken笑問。 「其中一個是阿剛認識的網友,另一個是她的朋友。」安田說完,轉頭跟阿剛商量著,「ㄟ,那個叫樹音的女孩讓給我,她是我的菜。」 「可惡,我也比較喜歡她耶。」阿剛不情願的說著。 「你先認識那個叫陽子的女生,丟著她不管不太好吧?」 阿剛有點不服氣,但安田說得也不無道理。 「好啦,這次就便宜你了。」於是他悻悻然道。 「那麼就照原訂計劃,你處理一個,我處理一個。」 「嗯……ㄟ,她們回來了。」 說著,兩人離開了吧檯,走向服務生為他們安排的四人座位。 兩人低聲討論的聲音,坐在一旁的藏人聽得清清楚楚。他是男人,知道那兩個痞子口中所謂的「處理」指的是什麼--雖然他不曾處理過任何一個女人。 「那兩個痞子常來?」他低聲問。 「這半年才出現的客人,大概來過四、五次,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女孩……」說著,Ken刻意壓低聲音,「那個安田老是誇口說自己是什麼『處女終結者』,唉,看來今晚有人要遭殃嘍。」 聞言,藏人眉丘隆起,眼底閃過一抹肅殺。 處女終結者?那個一副痞樣的安田想要終結那笨蛋愛哭鬼的第一次?開什麼玩笑!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她把寶貴的第一次給這種爛咖奪走。 不一會兒,Ken調好了兩杯野草莓。 「阿熏。」叫來了服務生,要他將調酒送到客人桌上。 「Ken。」藏人及時阻止了他,「讓我來。」 「咦?」Ken愣住,不解的看著他。 藏人沒有給他任何的解釋,逕自拿走阿熏手上的端盤,離開了吧檯。 拗不過陽子以小狗般的眼神哀求她,樹音終於還是答應陪她出來見網友。 雖然陽子已經不是未成年少女,但她還是不放心讓陽子一個人單獨去跟陌生的男人見面。 因此,即使她很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還是硬著頭皮跟來了。 其實她對這種地方感到感冒,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她上次就是在這條巷子裡「撿」到真木藏人的。 對她來說,這種地方是是非之地、不良場所,好孩子不宜涉足。 「吉江小姐,聽『陽光女孩』說,你在大和光電上班?」 陽光女孩是陽子在網絡上用的名字,她的網友阿剛都這樣叫她。 「我們樹音可是秘書室的菁英份子喔!」陽子得意揚揚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我哪是什麼菁英份子?」樹音白了她一眼。 「吉江小姐真是太謙虛了。」安田豎起大拇指,「大和光電是一流的企業,在那裡上班的你,當然也是一流的人才。」 樹音尷尬又心虛的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 一流人才?唉,她要不是祖上積德,有個跟大人物是舊識的爸爸,哪有進大和光電的本事?她在秘書室裡老是捱真木藏人的罵,根本就……唉,為什麼想起他?想一個親了她、但卻不是因為喜歡她的人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