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何舞 > 毒帳房的薄情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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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何舞 如電的舌霸道地夠纏著她柔軟的丁香小舌,不准她有一絲一毫妄想逃離的舉動,他太堅持,而她不由自主地示弱了、棄守了,最終節節敗退、潰不成軍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嘛!」掙不開,逃不掉,嬌柔的嗓音裡,透著一絲氣急敗壞,還有一絲絲的嬌嗔。 「我要你。」男性的薄唇輕抵著被吻得略腫的嬌艷紅唇,微炙的氣息噴到她粉艷的頰上,一字一句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要我?」她不懂,「為什麼?」 「小傻瓜。」曲庭兮不答反笑,炙熱的薄唇,在她唇瓣、粉頰印上一個又一個吻,甚至漸漸向如玉的耳畔和粉頰蔓延。 「我、我不懂。」盈蘭若又開始顫抖起來,這次,絕非恐懼。 「自己猜。」他細細地吻著她,大掌也沒閒著,從纖細的腰肢撫上豐盈飽滿的酥胸,放肆地叫人忍不住掙扎起來。 「你……你別亂來……」白皙若瓷的雪膚上,一片櫻色,她雙頰羞得緋紅,柔弱無骨的小手抓住她身上點火的大掌,語氣帶著央求。 他反手握住那只如青蔥般的柔荑,舉到唇邊,溫柔得、緩慢地親吻她每根手指。 這煽情的舉動,簡直曖昧到極點,而他的眸子太深邃,僅僅只是看著,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地墜落。 在他露骨的注視下,盈蘭若越發紅了臉,一顆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亂,大膽的掌探入,隔著單薄的水紅胸衣覆住一方高聳。 「啊!」她被嚇壞了,慌張地想要阻止他,「不要……」 「常這樣嗎?」他並不躁動,嘴裡沉穩地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常作惡夢?」盈蘭若聳然一驚,身子一軟。 「告訴我。」 「不……」她淒楚地搖著搸首,仍是拒絕。 「那行,我繼續了。」稜線分明的臉部線條緊繃著,他強迫她剖開心事的同時,自己也不好受。 「你不要……欺負我。」盈蘭若終於崩潰了,泫然\yu\泣,淚水汕汕地模樣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情\yu\對她而言太過陌生,男人的每一個動作,不止令她恐慌,同樣令她心悸。 「那就告訴我。」男人的聲音依然斬釘截鐵,沒有半點退讓。 「是……是的,我常作惡夢。」她終於認輸了。 「什麼樣的夢?」他住了手,繼續問。 「好多……好多人……」她哭著說:「沒有頭的人……」 「人?」 「是,穿著囚衣的犯……犯人……」冰涼的小手緊緊地攀著寬厚的肩頭,不可抑止地再次顫抖起來。 「然後?」 「他們都想要抓住我,他們大聲地說自己是冤枉的……我好怕、好怕……」 此時的盈蘭若三魂失了七魄,彷彿陷入了一場往事,又彷彿重新墜回那個惡夢之中,她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即使是曲庭兮再沒開口詢問,她依然恍惚地訴說著。 她說她在幼年時,曾經誤闖進紀興設在府裡的一個地牢,那裡除了關押著的犯人外,還有一間很奇怪的屋子。 那是一間刑具陳列室,裡面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刑具,都會一一用在犯人的身上。 年方七歲的她藏在角落裡,親眼目睹了紀興審問一個犯人,他們用鐵圈套住那個犯人的腦袋,在腦袋和鐵圈之間釘楔子,最後犯人活活被折磨死了,她嚇暈了,很久才被聞訊而來的娘親找到。 那種慘狀,那淒厲的叫聲,深深地根植進她的腦海中,再也無法忘卻這段記憶。 曲庭兮沉默地聽著,用力地擁抱著那具冰冷的嬌小身軀,抱得死緊。 他並不後悔自己對她的逼迫,雖然他知道,挑開舊傷疤會疼,會流血,可是那些陳年舊傷,陰險地隱藏在肌膚下、骨骼間,看不到就會天真地以為它好了,不想也不必去管它了。殊不知,那些傷不僅沒有痊癒,反而已經根植於脈絡、病入於膏肓,若不加緊治癒,最終會要人性命。 他同樣也得過這種頑疾,傷過、疼過、失望過也放棄過,最終費勁全力才讓自己獲得了重生。 那種滋味他嘗過,他知道有多難熬,所以他會一直待在她身邊,緊緊地抱住她,就算再次墜入惡夢中,也不會是孤單一人。 第6章(1) 如意客棧裡,生意出奇的冷清。 諾大的空間,只有兩三個客人在吃蛋喝酒,連只蒼蠅都沒興趣來這裡湊湊熱鬧。 可是老闆娘此時絕對沒心思理會自家的生意興隆不興隆,昌盛不昌盛。她一臉玩味地盯著閒得發慌的某個人,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足足有一個時辰了。 不一樣,絕對有點兒不一樣了!那奸詐狡猾的傢伙眼底,藏著笑意,一般人很難看出來,但即使是藏著、掖著,那也是笑嘛! 雖然人家不是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可也是鎮上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哦,偶爾這樣含情脈脈地笑上一笑,總是令人驚艷的。 不過話說回來,能使曲帥哥這樣發自肺腑的笑,也不算太困難,思來想去不外乎三件事情,一有賬目可算;二有朋友可聊;三有蠢話可聽。 但現在,他沒拿著算盤「辟里啪啦」地打;身邊連根人毛都沒有,更何況是大活人了;「蛐蛐」粉絲團的成員今天都破天荒地沒有惹他發笑。 他只是把玩著手裡的一隻茶杯,對著茶子上的圖案瞧了又瞧,邊瞧還邊揚起嘴唇,似乎這茶杯對了他的碑胃,一見鍾情起來! 這太奇怪了!而且他的這種表情,似乎在誰的臉上也看到過。 怎麼形容呢?就像一個人,忽然掉進了一個蜜糖罐裡,喝了一大口蜂蜜,甜滋滋地幾乎快要甜死了。 「我說,你發財了?」老闆娘終於忍不住了。 「嗯?沒有啊。」曲庭兮抬頭瞅了眼櫃檯後滿臉問號的女人,視線又轉回茶杯上的那簇蘭草上,絕不在不需要的地方多浪費一秒鐘。 「還是你家老爺子已經立下遺囑,要把家產都記你名下?」 「怎麼可能。」他聳聳肩。 「那說真的,你躲在這裡死不回家,就不怕老爺子把諾大的家產都分給你的那些兄姐們,到頭來屁都不給你一個?」 「怕啊!」他佯裝滿面愁雲地哀道:「曲家的人,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我孤掌難鳴、勢單力薄、無論是明爭還是暗鬥,只怕都是個輸呀!要不,你替我回家挨爭家產去?」 「得了吧!」老闆娘白他一眼:「我看你就是生怕跟曲家沾上一點關係,明哲保身。」 「謝謝誇獎。」曲庭兮朝她拱拱手。 「不瞎扯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最近在樂個什麼勁?整個人都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怕招惹蜜蜂?」 「太誇張了吧,我哪有?」 「少瞞我了,明明就是打從心底裡笑出來的,俗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什麼好事,也不講出來讓大夥兒也聽聽?咱們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呀!」精明老闆娘開始放餌博交情。 「一般能發財的事情,還是要『眾樂樂不如獨樂樂』才是。」怎知滑頭賬房偏不上鉤。 「切,算了算了,說點正事。」老闆娘放棄釣魚,眉飛色舞道:「前幾天我再鎮上逛,走到盤古酒坊,跟被鬼扯了腳似的,就走不動了,一個勁站在牆角下聞著酒香,哎,那酒啊,真是香……」曲庭兮大笑。 廢話,也不打聽看看是誰釀的,人家可是客牡丹的女兒啊! 「僅僅是聞著,後來不小心被酒坊裡的夥計發現了,死拽著我進去,盈師父還請我喝裡一盅新釀的品種,哎呀,真是太丟臉了。」老闆娘一臉的意猶未盡,「不過那酒真好喝,馬家鎮上那幾家酒坊完全比不得!」 「那是。」曲庭兮毫無意義,完全贊成。 正說著,客棧外面傳來一聲呼喊:「老闆娘,你要的酒來了!」 老闆娘趕緊往外伸,剛出門就喜不自禁的叫了聲:「咦,盈師傅你也來了呀?」 「盈師傅說請您品品新釀的蔗酒,新品種哦。」盤古酒坊的工人,正和客棧裡的小二將幾罈子酒從板車上往下搬。 「曲賬房您也在這裡呀!」小工擦擦汗,跟從客棧裡踱步出來的曲庭兮打著招呼。 曲庭兮點點頭,銳利的視線瞬間落在板車邊那亭亭玉立的身影上。 明明清晨才剛道別,卻已開始想念;如今怎麼才見,就忍不住喜上心頭?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以前他不懂這詩的意思,現在卻對此甘之如蝕,他想自己這次,是真認栽了! 而盈蘭若似乎沒料到他會在此處,一見他,立刻蓉暈雙頤,昨夜,他宿在她的屋子裡,倆人又一次同床共枕;早晨,趁著天濛濛亮,她便催著他離開,若非她堅持,這人簡直可以堂而皇之地將她的屋子當成自個兒的家,她是雲英未嫁的姑娘,若是被人看到了,她該如何面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