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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田芝蔓    


  表演方歇,虞雪罄清了清嗓引來大家的注目,連主座上的兩位皇子也認真的看她又有什麼點子。

  側座的雷朔夜卻是捏了把冷汗,虞雪罄那張臉上分明有了什麼壞主意,紫微院這幾天辦的宴會已遠遠超出過去一整年的次數了,郡主在這錢別宴上還打算做什麼?

  「我這幾日在軒毓城玩得很開心,想必……朔夜你在軒毓城也是每日大小宴會不斷吧!」虞雪罄剛說完,就以眼神示意雷朔夜,又看了兩位皇子一眼。

  「三位是貴客,理當好好招待,若三位不嫌棄我這紫微院整日都玩耍、宴會,還請以後常來。」雷朔夜明白了她原來是想為他在皇子面前塑造一個樂不思蜀的形象,便因剛剛的腹誹對虞雪罄過意不去。

  郡主是想讓兩位皇子回去後,藉由這段時間的玩樂情形讓皇帝放下戒心,認為他的確無心權勢吧!

  只是雷朔夜才剛對她有些許愧疚,就聽見她提出新點子,他睨著虞雪罄,哭笑不得。

  「朔夜啊!我這回來軒敏城雖然玩得開心,但最可惜的就是沒機會再聽你彈一次琴。」

  她這段時間聽欞罌的琴還聽不夠嗎?而且他並沒有在他人面前彈琴的習慣。堂堂一名侯爺,哪裡需要彈琴為人娛興,「郡主讓朔夜在欞罌姑娘面前彈琴,叫我情何以堪?」

  「你的琴跟欞罌的不一樣,欞罌的琴韻優美,聽來心曠神怡,但你的琴……如泣如訴——」

  雷朔夜打斷了虞雪罄,不明白她為何硬是要他彈奏,「郡主,今天是為兩位皇子及您餞別,還是別讓朔夜的琴聲壞了這個宴會。」

  虞雪罄知道他彈琴的意願不大,但她可不會讓他拒絕,因為她還有其他的目的。「既然說是兩位皇子與我的餞別宴,我的小小心願難道你不肯成全嗎?」

  「郡主……」

  「不只你的琴藝,我記得我看過一次欞罌的舞,深受震撼,朔夜,你彈一首曲為欞罌伴舞吧!」

  本來因雷朔夜將要彈琴而滿臉期待的洛欞罌,聽到這話一楞,怎麼話題繞著繞著就繞到她身上來了?

  雷朔夜也同樣驚訝,原來欞罌除了擅長彈琴,舞技亦非凡嗎?

  或許是想看不同面向的洛欞罌,也或許開口要求的是郡主,何況座上賓客還有兩位皇子,他若一再推辭怕是不識好歹,最後他只好應命,並讓人取來他的琴。

  洛欞罌怎敢造次讓雷朔夜為她伴奏,但很顯然的,虞雪罄不想聽見拒絕。

  她站起身來到虞雪罄的案前,垂首福身,「欞罌的舞技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欞罌,你不見連朔夜都乖乖聽話了嗎?」

  洛欞罌偷偷看了虞雪罄一眼,看見她板著臉孔,實在無奈,只好應命了,「欞罌遵命。」

  在奴僕為雷朔夜取琴的同時,洛欞罌也與方才在席上表演的舞妓借了水袖別在自己的衣袖上,待雷朔夜琴弦一撥,洛欞罌也已福身等待。

  雷朔夜琴音一出,眾賓客終於明白為什麼虞雪罄會認為洛欞罌及雷朔夜的琴聲是雙絕,洛欞罌的琴音好聽但少了滄桑,而雷朔夜明明出身豪門,一生順遂,可他的琴音卻滄桑得好似看破了人世輪迴。

  琴聲猶如形容人的一生般,時而低回、時而澎湃,洛欞罌隨著音律流轉於身體的舞動,時而輕盈俏皮、時而婉約、時而魅惑狂野,讓雷朔夜非得多用了一分心力專注在手上,才不至於因為欣賞她的舞而錯彈了調。

  洛欞罌一個旋身,視線與雷朔夜對上,他的琴韻像在抒發內心深處隱藏的情感般,她聽得入心、舞得專心,可卻在看見他的眼神時紊亂了思緒,這首曲子原是抒情之作,既有與情人傾訴衷曲的橋段亦有對生命的感歎,本就容易投注感情思緒,再加上雷朔夜的這個眼神,洛欞罌為了不出醜,藉著舞蹈的動作抬起了手,成了她與雷朔夜對視間的阻礙。

  雷朔夜發現她在閃躲他,那就代表他們之間真產生了什麼火花吧!

  曲子來到尾聲,似在泣訴著人生的無奈,恍若藉由琴韻替飽經風霜的情感找到出口一般,而洛欞罌的身段也隨之變得如風韻猶在的遲暮女子,風采依舊在,但神態已滄桑……

  一曲舞畢,雷朔夜雙手貼著琴,壓著弦,似乎也在平息自己看見洛欞罌舞姿的震撼。

  直到兩位皇子拍手叫好,才拉回了大家的注意力。

  「雪罄,要不是你的提議,我還真見識不到這麼優美的舞姿及琴聲啊!」九皇子一向喜歡虞雪罄這個堂妹的伶俐,雖然硬是被她拉來軒毓城春遊,但這些天他的確愉快,今天還看見了如此令人讚歎的表演,「朔夜、洛琴師,今天還真讓我見識到了。」

  「朔夜不敢當,九皇子謬讚了。」

  「欞罌獻醜了,實在愧不敢當。」

  雷朔夜及洛欞罌一同來到主座案前,各自行禮稱謝。

  「朔夜、欞罌,讓我敬你們一杯吧!謝你們提供的演出。」虞雪罄抬起酒杯,紫微院的奴僕也立刻為雷朔夜及洛欞罌送來他們的酒杯。

  讓郡主敬酒,他們哪裡承受得起,兩人捧著酒杯高舉,見虞雪罄不但親自走下座,還來到他們眼前舉起酒杯一敬後一飲而下,雷朔夜及洛欞罌相視一眼,只得把酒飲下。

  相敬一杯後,九皇子讓他們退下,雷朔夜本著君子風度抬手示意洛欞罌先行回席,就在此時,她腳突然一絆,眼見整個人就要往地上跌去,雷朔夜便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席上眾人皆一陣驚呼,因為由洛欞罌身後抱住她的雷朔夜,一手緊攬住她的腰,另一手抱住的卻是她的胸,而他那手掌正好托住她的胸前豐丘。

  雷朔夜直到意會到手心的觸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刻將洛欞罌扶好,收回雙手向她道歉,「欞罌姑娘,是朔夜唐突了。」

  洛欞罌知道雷朔夜攙扶她是好意,扶住了不該扶住的地方則是意外,但這麼多人看在眼裡,她不禁暗恨自己怎麼連路都走不好,在這情境下她著實羞憤不已,一委屈,眼淚便滑了下來,於是跑著離開了宴會。

  雷朔夜身為主人不能跟著離開,只得回望虞雪罄,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她作怪的腳。

  剛剛故意踩了洛欞罌衣擺的虞雪罄,只是俏皮地對雷朔夜吐了吐舌,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第6章(1)

  今天本該是兩位皇子及虞雪罄啟程回京的日子,但一大早雷朔夜便被告知九皇子突然得了急病,剛梳洗完就昏倒,怎麼也喚不醒。

  九皇子是皇帝最疼愛的皇子,如果讓他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雷朔夜命人將整個軒毓城的大夫都請過來一同會診,就是為了查出九皇子出了什麼毛病。

  但大夫們一一診脈之後,個個搖頭歎息,「九皇子脈象遲弱微細、意識昏迷……」

  十二皇子及雷朔夜坐於一旁椅上,臉色凝重,而虞雪罄則是坐在床沿,她托著九皇子的手,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聽了大夫的話她神色一斂,「九皇子都昏倒在床上了,我當然知道他意識昏迷,然後呢?你說說他生了什麼病?怎麼治?」

  「這……這九皇子是心衰的脈象。」

  心衰?怎麼衰了?虞雪罄因大夫講話吞吞吐吐而動了怒,「然後呢?知道是心衰之症還不快治。」

  幾名大夫面面相覷,最後是另一名大夫開口了,「九皇子是心衰的脈象,但查不出原因,若貿然下藥,傷了九皇子的心脈就更不妥了。」

  「你們查不出原因?!那軒毓城要你們這些大夫做什麼?」幾名大夫垂首,下跪告饒,虞雪罄實在想把這些人全拉去衙門關了,真是一群庸醫!「這樣不行!我們立刻啟程,把九皇子送回宮讓御醫診治。」

  雷朔夜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尤其在整個軒毓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時候。

  但他掃視過所有大夫一眼,軒毓城有多少大夫他不清楚,但他知道有一個大夫沒來——那個貴人不醫的洛琌玥。

  「郡主,還有一個大夫沒來,請郡主再等等,我讓人去請,如果他再診不出病因,我們就立刻把九皇子送回京。」

  「好!快派人去。」

  雷朔夜轉頭對奴僕交代,「派人去洛家醫館請洛大夫過來,洛大夫對豪門有偏見,去請的時候注意語氣。」

  「是。」

  心慌則亂,看著堂兄倒在床上,虞雪罄一緊張都忘了洛欞罌的師兄就是一名大夫。

  為了不浪費診療時間,雷朔夜還讓人把剛才幾位大夫診療之後的脈案一併送去洛家醫館,要讓洛琌玥先過目。

  第一次紫微院的人到每間醫館找人到紫微院看診時,洛琌玥只應了,但沒有前往。

  他知道九皇子身份尊貴,但他的醫館裡也有不少人等著要看診,更何況昨日紫微院大宴為兩位皇子及郡主餞別,可沒聽說皇子有什麼毛病,大概至多就是宿醉鬧頭疼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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