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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安靖 一個如此淫蕩的女人,怎麼可能配得上他? 可是,他離去前的溫柔.卻教她困惑極了。 若他真的恨她,會如此溫存地替她清理腿間的狼籍嗎?若他真的認為她放浪形骸,那麼碰她時,為何又顧忌著她身上甫復原的傷口,而強忍自身的慾望? 她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出來,但面對他時,她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猜不透他的想法。 這樣的反反覆覆,教她無措且無助極了;但是,一股期待卻暗自地燃起。 他,仍是對她有情?他是否想與她再續前緣? 輕咬唇辦,面對無語的場景,令她心鼓噪著,也驚懼著,他會給予她怎樣的回應? 喝令她離開?還是要她走向他,像以前一樣,投入他懷裡? 可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他開口,或以表情示意;佇立在原地的她,所有的勇氣在踏出那扇門時,全數耗盡了,再也提不起多一點點的勇氣,去詢問他。 她開始有點退縮,開始後悔踏出那扇門;或許她該繼續蜷縮在床上,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像受驚一般,她旋身,想逃回那扇門後,可是,一隻有力的大掌,卻牢牢地握住了她、阻止了她。 她抬起眼眸,看著那個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的男人,屬於他的溫度,從握住她手臂的大掌傳向她,她的心砰砰作響,跳得飛快。 像以前那樣子在一起。 能嗎?可以嗎? 龍井不語,因為他無法找到開口的原因,更無法找到合適的話語,他只知道,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黝黑的眸,彷彿有著許許多多的話想要說,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韓碧蘿無法自已地踮腳,主動將唇送上。 是放浪也好、是無恥也好;會受傷也好、會心碎也好,她想再賭一回,只求這一回,她不會輸得那麼淒慘。 晨光透進微敞的窗戶,落在床上一雙交纏的男女身上。 自那夜之後,他們便同床共枕,顧忌著她身上剛痊癒的傷口,所以每夜他都得強逼自己,壓下鼓噪的獸慾,不過,他卻甘之如飴。 龍井首先醒了過來,可身旁的溫香暖玉,教他捨不得那麼早就離開床被,只想再多賴在她的身邊一會兒。 他也不相信,從小就不愛黏著媽媽的他,居然會如此黏一個女人。 但是,這女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春兒,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被別人笑。 第4章(2) 驀地,身旁的人兒咕噥數聲,孩子氣地用手揉了揉眼,就在她睜開了水眸之際,一種莫名的情緒,教他闔上雙眼,裝睡。 韓碧蘿甫睜開眼,他酣睡的睡容便映入眼底。 熟睡的他,褪去了一身的冷酷,乍看之下,還有著幾分傻乎乎的感覺,頭一回瞧見他猶睡著的模樣,教她欲罷不能地仔細地看著他、研究著他。 柔軟的指尖,輕輕地、柔柔地貼上他的眉骨.然後像小孩子認著親人一般,沿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直至那在睡夢中,仍然緊緊抿住的唇。 水眸緊緊地瞅住他兩片薄薄的唇辦,纖指無意識地磨蹭著,如果她現在親他一口,他應該不會發覺吧? 應該不會吧?她都已經摸了他的臉那麼久了,可是他似乎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那麼,她只是輕輕的,在他唇上親一口,他不會發覺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先是打量著他,探測著他會醒來的機率有多大,確定後,她飛快地湊前,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當她得逞地想往後退開時,一隻手臂環上了她的腰,不讓她動彈,而另一隻手掌,則是扣住她的後腦,半強逼、半誘哄地,要她重複著方纔的舉動;不過,他要的不是蜻蜓點水式的偷吻,而是濃烈纏綿的熱吻。 被密密吻住的她,腦袋總是一片空白,沒有發覺他的動作,壓根兒就不像一個剛睡醒、尚且惺忪的模樣。 他的舌,霸道地探入她的唇心,勾纏住她的,甚至還誘惑她,主動將舌探地他唇間,仿照他的動作,親吻他。 當他終於放開她時,她早已氣喘吁吁,頰若紅霞。 「你、你醒著?」唇辦重獲自由,思緒敏捷聰穎的她,馬上就發現異樣之處,她瞪大雙眸,有點惱怒地質問。 若他真裝睡,那她方纔那些可笑的舉動,不就全都讓他知曉了?甚至,還摸了他的臉、偷親了他。 龍井沒有回答她,只是用著一雙愉悅的眸子,滿足地瞧著她。 見他這樣子,她粉頰一燙,心跳得飛快,連話也講不出來,只得別過臉,逃過與他四目相對的窘樣。 雖然與他已同床多日,但她還沒有習慣清早起來時,那種曖昧的親暱。 驀地,他從背後將她擁入胸前,她不掙扎也不躲避,只是依然拒絕望向他。 那夜之後,縱使她與他沒有說什麼,但他們卻開始在這間無人到訪,也無人打擾的別墅裡,過著這一種宛如新婚夫婦的生活。 她會打掃、會洗衣、會煮飯,甚至會種花、澆水,照顧那一盆盆的植物,直到其生機勃勃;而他,則會默然無聲地在一旁陪伴著她,偶然在她忙不過來時,幫她一點小忙。 她很喜歡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不用去勾心鬥角、不用去鬥智鬥狠,只需要好好地打理家居、烹煮食物,然後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的平靜以及聿福,是她怎麼追也追不到的。 如今,他為她達成了。 然而,她仍有心結,因為,事到如今,他還沒有真正地要了她,他眼中的火焰,炙熱得讓人想忽略也不成,但他卻從未對她做出任何事來。 這代表著什麼?他不想要她嗎? 水眸染上幾分惆悵,教她忍不住拉起被單,將自己密密地覆蓋,可是還沒有蓋上多少,她頭頂上的被單,便被人拉開了。 而會拉開這被單的人選,也只有一人。 「在想什麼?」略帶著沙啞的嗓音,在大掌扳正她後,在她的上方響起。 她沒有發覺,即使是背對著他,但她小臉上的表情,水眸中的情緒,還是早就落入他的眼中。 他不想看見那分惆悵,所以拉過了她,逼著她說。 聞言,韓碧蘿的臉更紅了。 她怎麼可能會將「因為你還沒有要我,所以我覺得好不安」的話說出來?這分明就是欺負人! 何況,現在外頭可是光燦燦的白日,若真的做起來的話,他不就什麼都可以看清楚了嗎? 不行、不行,那絕對不行! 她推開壓在身上的他,迅速地逃入浴室裡,拒絕回答他這個刁難她的問題。 龍井沒有阻撓她,因為此時,他隨身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我。」 「二少,我是楊玄,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妥善安排好炎幫裡的一切,各幹部與兄弟也已經明白了。」他其中一個信任的下屬,透過電話,將他早前交付給他的工作,詳細的報告給他,「只不過,幫中有幾個老幹部,似乎不肯接受炎幫由韓小姐以外的人擔任幫主,在背後搞著小動作,企圖破壞炎幫的運作。」 「如果不是太過份就由著他們去,若太過份的話,就將他們從位置上扯下來,改由其他能勝任的人代替。」二話不說,龍井冷冷地道,「還有,韓炎呢?」 「韓炎正待在韓家大宅裡,似乎沒有意思重新接掌炎幫。」 「小心留意他,他野心不小,不會那麼輕易將炎幫拱手讓人。」以他對韓炎的認識,至少,他不會安安份份地任由一個外人,接手自己辛辛苦苦,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即使,這個「外人」,是由他親自點選的。 「是。」楊玄領命,可是下一刻,他帶點遲疑的嗓音從電話的彼端傳來:「另外,二少……」 「還有什麼事?」 「陳煌想見您。」 陳煌?龍井眉頭一皺,「找人好好看著他,我晚點到。」 「是。」 掛上電話,湊巧原本躲進浴室裡的小女人,也緩緩地走出來。 「我要出去一趟。」 「嗯,慢走。」她回以一記淺淺淡淡的笑,一如這些日子以來的一般。 龍井換過衣服便離開了,韓碧蘿目送他離開後,才緩緩地坐上床。 她剛剛,聽到他說起了炎幫,他口中提及的那些,想將他們從位置上扯下來的人,是誰? 還有,他剛剛提到了她爸爸,她也知道,她爸的野心很大,可卻沒有天大的本領,可以掌管比炎幫更大的組織。 所以他剛說的,是怕她爸會再不安份嗎?他會對付她爸嗎? 她困惑著,但仍相信他;因為他曾保證過,會放過她爸,而且,如果她沒有逃走的話,他便不會為難炎幫裡的兄弟。 對,他保證過,而他絕對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所以,她不需要如此杞人憂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