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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明星 「我不會報復你,但我也不會原諒你,你走吧,從今而後,大家恩斷義絕,永不相見!」 撂下話後,他身子一躍,飛身離開此地。 只留下陳珞瑜顫抖的站在橋尾,任眼淚慢慢流乾…… 第10章(1) 即使白家仗著自己北麒功臣的身份,不斷的與來自朝廷的各股勢力相抗衡,但終究還是抵不住刑部一次又一次的施壓。 朝堂上那些平日與徐慶民結黨的官員,在徐慶民的鼓動下,開始不停的聯名上奏。 這樣的局面,白君然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站出來,就連一向維護白家的皇上,恐怕也要招架不住了。 為了避免事情越演越烈,他帶著墨蘭傲然的出現在刑部的大堂之上。 而聽聞此訊的龍昊,擔心這個兒時玩伴會在衝動之下惹出什麼大亂子,只好也帶著一票武藝高強的影衛來到刑部。 美其名是監審,實際上,他是盤算著萬一白君然真被惹惱跟人家動起手,他也好吩咐手下拉開對方。 至於朝中一些三品以上的官員,則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到刑部觀審。 這些三品大員中,有很多人對白家十分忌憚。 畢竟白氏一門三代對北麒都有巨大的影響,以往白君然不在京城中的時候也就算了。可是自從他回到京城,這些平日裡有些偷雞摸狗行為的人,都擔心自己哪天也不小心惹到白家,落得和徐琅一樣的下場。 徐琅的死,在某些方面對這些人是一個警示。 因為皇上表面上雖然公平採納朝中群臣的意見,但大家心知肚明,龍心可是擺明向著白家的。否則徐琅被砍頭之後,徐妃整天一哭二鬧三上吊,皇上為什麼連管也不管一下?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他今天能夠坐穩皇位,跟白家的支持脫離不了關係。 出身庶子的他本來是沒有當皇帝的機會的,他的生母是名宮女,所以從一出生,他就被上頭的幾個皇兄欺負。 說來也有趣,先皇的幾個皇子其實都很優秀,只不過也因此,他們都覺得自己最有資格坐上皇位,明爭暗鬥了數年,最後竟倒霉的都丟了性命。 於是一向明哲保身,認為皇位與自己無緣的龍昊,便不費吹灰之力的撿了個大便宜。 他的背後沒有靠山,只好納些權臣的女兒當妃子,一方面藉此鞏固自己的皇位,一方面也讓各方勢力取得平衡。 只不過他算計別人的同時,人家也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本來是水幫魚、魚幫水的,無奈就是有人野心特別大,徐慶民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之後,國丈的身份讓他比別人容易培植黨羽,而一羽翼養豐,他便開始利用自己所掌控的勢力迫得皇上不得不照他的意思走。 因此,眾人都認為,如果有朝一日龍昊死了,那麼徐妃的兒子很有可能成為新皇。 到那時候,徐慶民就真的可以當個地下皇帝,為所欲為了。 總之,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徐慶民一派,可是巴不得白家快些垮台。 「白元帥,雖然老臣清楚你白家為我北麒江山立下無數功勞,可一碼歸一碼,令夫人如果與南嶽的鳳無憂真是父女,對我北麒來說,她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當徐慶民義正辭嚴的說出這番話後,白君然不怒反笑,「別說吾妻不是鳳無憂的女兒,就算她的身份真是鳳無憂的女見,那又怎麼樣?」 滿不在乎的環視滿堂大臣,不遠處一張紫檀椅上,就坐著當今天子龍昊。 最後,他將視線落到身邊的妻子身上,語氣堅定的道:「吾妻自幼失去雙親,九歲嫁進白家,到現在整整十年的時間,她從來沒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白家、對不起朝廷的事。 「不只如此,之前南嶽的六王爺來我北麒示威,若不是吾妻機警,割地又賠款的恐怕就是我北麒了,結果你們這些人呢……」他一一掃視眾人,「僅就因為她身上戴著一對被懷疑與鳳無憂有關的飾物,就忘恩負義的要置本元帥的夫人於死地。」 手臂一伸,他面帶冷笑的道:「你們、你們,還有你們……」 他逐一向眾臣指去。 「當南嶽人向我們提出挑釁時,誰能夠頂天立地的站出來,發自內心的為我北麒安危著想?是你?是你?還是你?」 他從頭到尾問了一遍,見那些大臣一個個都被自己問得低下頭去,白君然冷冷一笑。 「怎麼,都怕了?你們既然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能耐衝著南嶽人使出來?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你們倒是很來勁啊。」 他拿出在軍隊裡訓斥那些不受教的將士的威嚴,瞪圓雙眼,滿身的威儀。 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將那些臣子壓得一個個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的龍昊表面上繃著臉不講話,其實在心裡大聲叫好。對付這幫國家米蟲,就該狠狠的教訓。 不客氣的將那些前來起哄的大臣逐一訓過之後,白君然才將目光落到徐慶民的臉上。 「徐大人,有句話我早就想對你說了,知道這次回京之後,本元帥做過最痛快的一件事是什麼嗎?」他似笑非笑的哼了哼,「就是親手導一場將你侄子送上斷頭台的戲碼,看著徐琅這個禍害屍首分家,看著滿城百姓拍手稱快,這種場面真的十分過癮。」 他身邊始終沒機會說話的墨蘭忍不住在心底歎息。 我的夫君啊,你還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徐慶民原就恨你入骨,你居然還在人家傷口上撒鹽,說宰了對方的侄兒你很開心。不過…… 看著自家夫君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原本對今天這種場面還有些懼怕的墨蘭,竟覺得被持上公堂審問,也沒什麼可怕的。 徐慶民被他的話氣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但礙於這裡坐滿大臣,還有皇上在場,實在不便發作。 「白元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老臣之所以提審令夫人,並非是挾怨尋仇,實在是茲事體大,老臣憂心若不謹慎處理,姑息養奸,未來陷北麒於危難之中,那老臣就是北麒的罪人了。」 極力忍著脾氣,徐慶民這隻老狐狸逼著自己把話說得漂亮。 「白元帥說得沒錯,令夫人的確為我北麒掙回不少顏面,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南嶽與北麒雖然相安無事二十餘載,但關係一直很緊張,」 他看了眼墨蘭。「夫人在皇宴之上大出風頭,看起來是替北麒扳回一城,可換個角度想,如此讓南嶽下不了台,豈不是讓兩國的關係更趨惡劣?令夫人此舉,很有可能就是引發南嶽向北麒宣戰的一個導火線! 「要知道,我北麒雖然國富兵強,可一旦兩國開戰,將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樣的代價,真的是我北麒所能夠承擔的嗎?老臣不怕得罪白元帥,就算要老臣犧牲性命,只要能保北麒國泰民安,老臣在所不惜。」 一番慷慨陳詞把利害關係分析得頭頭是道,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大忠臣,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為之動容。 可聽在白君然耳裡,就成了赤裸裸的欲加之罪。 敢情蘭兒的一番好意為北麒出頭,到了徐慶民眼中,便成了挑起兩國戰爭的禍端! 他實在氣到不行,直想持起龍飲血,將胡說八道的徐慶民斬成一萬截再扔了餵狗。 偏偏徐慶民這番話還頗具煽動效果,那些向著他的大臣們,剛剛被白君然訓得無地自容,正氣悶著,現在終於有機會為自己平反。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指責墨蘭就是故意要挑起兩國戰火,把白君然氣得臉色鐵青。 就在他恨不得將這些人的心肝剖出來看是不是黑的時,門外傳來侍衛的通報。 「皇上、徐大人,外面……有位自稱鳳無憂的男子要求晉見。」 誰也沒料到,已經離開北麒有段日子的鳳無憂會突然折返。 隨他一起出使北麒的景琪已經返國,所以鳳無憂這次只帶了兩個心腹私訪北麒。 當他突兀的出現在刑部大堂之上時,所有人都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震值得屏住氣息,包括做為這場審問主事者的徐慶民也怔愣當場。 每個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十分納悶,一個長年南征北討的大將軍,為什麼在穿上儒衫之後,氣質居然這麼的俊雅斯文? 但無論如何,他的的確確為南嶽打勝無數戰役,是南嶽最倚仗的棟樑。 環視四下一遍,他象徵性的朝龍昊行了個禮,便將目光落在一直沒說話的墨蘭身上。 一步步走近她,鳳無憂眼中的情緒十分複雜。 「可否……將你的耳飾摘下來給我看看?」 墨蘭曾經在皇宴上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那時候在她眼中,鳳無憂就是他國的大將軍,與自己並無切身關係。 如今得知他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心緒澎湃得幾乎難以自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