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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春野櫻 「孩兒明白。」南宮翔一笑。 南宮遠低低歎了口氣,旋身離開。 他前腳一走,南宮翔立刻走向桑靜跟南宮毅。 桑靜不曾見過他,自然不知道他是誰,直到南宮毅不情願的喊了一聲「三堂叔」,她才知道眼前的男子的身份。 「奴婢見過三爺。」她行禮如儀向他問好。 「我沒見過你。」南宮翔上下打量她,「新來的?」 「奴婢已經在侯府幾個月了。」 「是嗎?」南宮翔兩隻眼睛不安分的盯著她瞧,「做什麼的?」 「奴婢專責照顧小少爺。」 「喔——」他故意壓低聲音,「照顧小鬼不容易吧?我堂兄寵溺這小鬼,沒幾個人受得了。」 「不,我很喜歡小少爺,也跟他處得很好。」 聞言,他也些驚訝,「真是稀奇,居然有人喜歡這個惱人的小鬼?」 「請三爺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樣的話。」桑靜神情凝肅,「小少爺有名有姓,不叫小鬼。」 南宮翔挑挑眉,不以為意地說:「鬼養出小鬼,也是正常之事。」 桑靜皺眉,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鬼指的是南宮縱嗎? 這時,她感覺到南宮毅緊緊抓住她的手。她轉頭望去,只見他一臉「我不想看見他」的表情。 看來,他一定很討厭南宮翔。別說是他,她也覺得南宮翔討厭。 「三爺,奴婢得帶小少爺去清洗一番,失陪。」說罷,她拉著南宮毅就要走。 「欸!」南宮翔一把拉住她的手,「三爺我還有話跟你說。」 「奴婢與三爺有什麼話可說?」她面露不悅。 見狀,他起先覺得訝異,旋即一臉饒富興味,「真是潑辣,我最喜歡你這種有脾氣的女人了。」 桑靜秀眉一擰,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南宮翔卻不肯放過,再次攫住她的手臂。 「放手!」她怒視著他。 「你放開桑靜!」南宮毅也生氣的瞪著他。 南宮毅哼了一聲,「你這小雜種閃遠一點!」 聽見他罵南宮毅是小雜種,桑靜整個理智斷線,她奮力的朝南宮翔的胸口一推,南宮翔一個重心不穩,踉蹌地倒退兩步,頓時惱羞成怒。 「你好大的膽子!」他怒瞪著她。 她不甘示弱地回嗆,「你膽子也不小,居然敢說侯爺的兒子是小雜種?!」 「哼!」他不以為然地冷哼,「他是雜種,他的兒子當然也是雜種!」 「你……」他說南宮縱是雜種?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過是個侍候雜種的女人,居然敢冒犯於我,我看你是活膩了!」南宮翔一個箭步上前攫住桑靜的肩膀,抬手便要修理她。 「三爺!」秋嬤嬤及時制止了南宮翔,她快步跑過來,態度恭謹地道:「桑靜若有冒犯,老身代她賠罪,還請三爺手下留情。」 南宮翔陰沉著臉,這秋嬤嬤雖說也是侯府的下人,但地位可是和一般僕婢不同,對南宮縱來說,她不只是姆媽,而是猶如母親般的存在。 他再怎麼囂張,這面子也是要賣給她的。 再說直至目前,南宮家當家做主的依然是南宮縱,在他爹還沒上位前,南宮縱終究是他惹不起的人。 「哼!」他放下手,怒視著秋嬤嬤,「我今天就賣你一個面子,下次這女人要再敢不敬,我絕不饒她。」 「三爺大人有大量,老身代桑靜道謝。」秋嬤嬤彎身一禮。 南宮翔斜瞥了桑靜一眼,趾高氣揚的走了。 他一走,桑靜便拉著秋嬤嬤,「嬤嬤何必向他低頭認錯?明明是他……」 「桑靜,」秋嬤嬤打斷她,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我只是不想讓他給侯爺添亂,並不是向他低頭。」 她恍然大悟,這才意會到秋嬤嬤的用心。「原來嬤嬤是為了侯爺才對他如此低聲下氣。」 秋嬤嬤淡淡一笑,「為主子分憂解勞,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 桑靜感佩秋嬤嬤的同時,也想起秋嬤嬤既是南宮縱的姆媽,那麼對南宮縱及南宮家的瞭解肯定不少吧? 南宮縱與南宮翔雖是堂兄弟,但顯然感情不睦,不知這中間是否有什麼秘辛……對了,他為什麼說南宮縱是雜種? 「秋嬤嬤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桑靜低頭看著還緊緊拉著她的手的南宮毅,她不能在他面前問起這件事,那對孩子來說實在太受傷了。 「晚一點我再去找你,好嗎?」 秋嬤嬤頷首,「嗯。」 第3章(1) 當晚,哄睡了南宮毅後,桑靜立刻跑去找秋嬤嬤。 由於秋嬤嬤絕口不提袁秀熙的事,口風極緊,她原想著在雜種一事上秋嬤嬤或許也不會回答太多,沒想到秋嬤嬤竟給了她完整解答。 原來南宮縱並非南宮奇與妻子蕭言潔所生,而是他與異族女子相戀而生下的愛情結晶。 當年,南宮奇遠征,與異族女子邂逅並產下南宮縱,此事傳回慕天城,令蕭言潔十分不悅。 蕭言潔之所以如此強勢,全因她乃參政大臣蕭敏之女,蕭敏育有三兒二女,一女嫁了南宮奇,一女則進宮成了先皇的寵妃,在朝廷可謂是位高權重。 她是個佔有慾極強的女人,儘管自己不孕,也不讓南宮奇納妾,南宮奇與她的婚事是先皇指婚,因顧忌著先皇,南宮奇也只能忍讓。 先皇為平息岳丈及小姨子之怒,私下派人與南宮奇協調,將之與異族女子所生的兒子交由無法生育的蕭言潔撫養,南宮奇為免先皇夾在他與蕭敏之間難為,答應了蕭家的條件。 就這樣,剛滿一歲的南宮縱被帶回慕天城,成了蕭言潔的兒子。只是,南宮縱因有異族血統,長相與中土人士迥異,蕭言潔看著他越來越覺礙眼,儘管孩子叫她一聲娘,她卻對他毫無情感,甚至厭惡他。 她將南宮縱丟給秋嬤嬤撫養,對他十分淡漠,冷言冷語是平常事,有時甚至想一些奇招修理他。據秋嬤嬤說,蕭言潔曾經命人抓了數百隻的蜚蠊放入箱中,然後以懲罰為由將十歲的南宮縱關進去。 聽聞這一段過去,桑靜終於知道他為何害怕蜚蠊,也不再覺得這是件好笑的事情,這可是虐待兒童啊。 南宮縱在侯府裡的處境十分艱辛,直到十六歲那年,南宮奇帶著他前往邊關,父子聯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南宮縱屢立戰功,得到先皇賞識,賜少將軍一職。 不久,南宮奇因身體因素退回慕天城休養,南宮縱便取代了父親之位,擔負起捍衛疆土的重責大任。 幾年後,先皇駕崩,其子褚祺登基。褚祺還是皇子時曾遠赴邊關一年,與南宮縱一見如故,稱兄道弟,他即位後,自然對南宮縱格外器重。 後來,因境內無患,境外無敵,南宮縱又已培訓出可擔負重任的將領戍守邊關,褚祺於是將他召回慕天城,就近防護京城。 又兩年,蕭言潔死於急症,南宮奇的身子也漸走下坡,一日不如一日,為了沖喜,南宮縱便向袁家提親,只可惜南宮奇最後還是過世了…… 故事說到這兒,秋嬤嬤就不想再說了。桑靜認為她已經透露了不少,便也沒追問。只是知道南宮縱的身世及他的遭遇後,她還真有點同情他。 從小到大,他一定被不少人羞辱或嘲諷吧?但是不是自幼的心理創傷,造成他日後的心理變態呢? 自從南宮毅說了姨娘不見的話後,她便留意起下人間的閒言碎語,還真的聽聞南宮縱殺了妻妾,讓她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確定。 因此,縱使覺得他很可憐,但她不能原諒他對袁秀熙及其他女人做的事。 離開秋嬤嬤那,桑靜回到自己的寢室。 進到房間,她嚇了一跳,因為有人坐在她房裡,光線昏暗,她只看得見那人的輪廓,而光是這樣,她便知道那是誰。 「侯爺?」他幹麼像鬼一樣坐在她房裡? 這話又讓她想起南宮翔私底下對他的那些稱謂,她心裡有點難過。 「我聽說今天的事了。」他聲線低沉地說。 她先是一楞,然後猜想他指的是哪件事。 「怎麼,你今天發生很多事嗎?」他目光一凝,「當然是南宮翔的事。」 「喔。」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喔?」他眉梢一揚,「如此輕描淡寫?」 「不是什麼能困擾我的事情,奴婢沒放在心上。」她想,應該又是南宮毅告訴他的吧? 南宮毅畢竟是孩子,想法還很天真。他一定以為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告訴父親,父親就會替他們出頭吧? 「看來你比我以為的還要氣定神閒。」他唇角微微一勾,「我真好奇有什麼事能困擾你?」 桑靜在心中歎了口氣,最困擾她的就是他啊! 他是南宮毅的父親,而她擔心南宮毅在他的教養下會性格扭曲,或是受到傷害。天天都在想著該如何引導南宮毅走向正軌,讓他成為一個心理健全正面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