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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白暮霖    


  媧娃很少有這麼隆重的裝扮,所以瞬間也看傻眼。這鏡中的人兒是自己?

  果然,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媧娃的五官稚嫩,在風騰揚的眼底就是青澀的小果子,然而經過精巧的打扮後,純淨的眸子顧盼生姿,是對自己的模樣也感到新鮮的趣味,流轉的眸光粼粼,十足的俏皮。但是細軟的絲綢層層包裹著曼妙的體態,這是一副成熟的女人軀體,高挺的雙峰隨著呼吸起伏,渾圓的小臀婀娜多姿的晃動。

  這丫頭根本沒有察覺到空氣的異動,他卻很清楚自己動情了。

  這很少見!至少以他的天性來說。

  「我從來沒有穿過這種衣服,感覺好奇怪。」連平常蹦跳的活潑行徑也收斂,走起路來難得端莊。

  「很漂亮。」

  「真的?」媧娃抬起頭,想看他的表情,卻一頭栽進好深、好深的眸海,火熱的鼻息交纏,她不曉得他站得這麼近。

  「真的!」風騰揚手掌的熾熱熨燙在她的掌心內,傳達一股酥麻,直達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好奇怪!娘也握過的,可是她不會有這種感覺啊!

  「你的小指有紅痕。」膚如凝脂讓紅痕非常顯眼。

  「真的!胸口和肚皮上也是。」媧娃皺著眉頭,「再塗一下藥好了。」

  「你的肚皮上也有?」

  「對,娘有去問過大夫,大夫認為是皮膚潰傷,應該是吃了什麼食物所造成的。」媧娃找出藥盒。

  風騰揚接過藥盒,嗅聞後,確定是硫磺粉混合喬麥,對身體無礙,才緩緩的把藥粉和攪清水,幫她塗上。

  「會不舒服嗎?」

  「是不會,但突然冒出這麼多紅痕很奇怪。」

  「這痕跡像是紅線纏在小指上。」他將藥盒塞回她腰間的小香袋裡,很自然的動作,自然到她沒有抗議男女授受不親。

  「紅線?」還真的有點像。

  媧娃由著他牽引著出門,搭上馬車。

  躂!躂!躂!石板路上還有其它馬車輪聲,而且不止一輛。

  「我們要去哪兒?」

  「城東。」

  「這麼晚了,這兒還這麼熱鬧?」媧娃心念一動,手就跟著想掀開車簾。

  風騰揚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為。「只是吃食商舖還在營業,市坊制度讓這些商舖的規模受限,沒有熱鬧到哪兒。」

  「我們去城東做什麼?」

  「作客。」

  「神秘!問一句才回一句。」睞著他,媧娃噘著粉唇。

  「我們要去的府邸名氣響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御廚的膳師功夫了得,聽說是從桂藝坊挖來的。」

  桂藝坊可是城內最著名的客棧,不管甜鹹口味,只要吃過都會豎起大拇指。媧娃就托他有一次口福,品嚐桂花燒蜜雞,現在回想起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唉!這副垂涎的模樣把什麼典雅和美麗的形象全擊碎。丫頭就是丫頭!只是她這段時間累積的熱量也差不多,怎麼還沒有褪身的前兆?

  第4章(1)

  這是哪座府邸?

  高簷內植滿綠樹,提供完美的隱蔽,馬車進了大門就直駛著專用的車道,一直到樓院前才停下來。

  媧娃在風騰揚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只見他一貫的嘴角微揚,閒適的態度跟在自家府邸一樣,但她就是知道那抹笑背後代表什麼--輕蔑。

  對,第一次聽到這個字彙就與他做了連結,自此再也拋離不了。媧娃覺得這形容詞實在太貼切。

  「風少爺大駕光臨,讓敝戶生輝增色了。」年約四十的男子迎上來,一襲黑色錦服非常素雅,但兩袖的袖口以金線壓紋,顯露出貴氣。

  媧娃覺得不舒服,尤其這個人一靠近就可以聞到濃厚的血腥味,讓她想倒退三步,維持距離,但小手讓風騰揚鉗制著,再退也只是退進他的懷裡。

  「這位姑娘是?」

  「家妾,對美食有著難以理解的堅持,素聞趙少爺的府邸重金禮聘桂藝坊大廚,所以就拗著性子硬要跟著來。」

  趙少爺逸出朗朗笑聲,「能因風姨娘拗著性子就屈服,恐怕也表示風姨娘是風少爺的專寵。」

  「這當然。」風騰揚倒是不避諱,「女人合該生來讓男人寵愛的。」

  「那咱們快進屋。」趙少爺邊說邊朝一旁待命的僕傭使了個眼色。

  他的動作很細微,若不是媧娃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加上身高的視線問題,恐怕也會遺漏掉。

  她仔細觀察,那名僕傭的下盤非常穩固,走路的姿態卻很輕巧。有問題!心中的警鈴大作,讓她開始不安,想掙脫風騰揚的懷抱,甚至想要出言警示。

  「怎麼了?」風騰揚詢問懷中的可人兒。不走?「不是等不及想品嚐嗎?還是你認為膳食不是擺在這裡?」

  「哈哈哈……風姨娘的鼻子真靈敏,上等佳餚確實不是擺置在這兒。」既然進了穿堂,踩進陷阱就不怕熟煮的鴨子會飛,趙晉也懶得再偽裝。

  「那麼是擺在哪裡?」

  「地獄。」趙晉語氣一沉,臉一橫,頓時昏暗的穿堂被眾人拿著火把照亮如白晝。

  喝!媧娃沒有見識過這種殺氣騰騰的陣仗,每個人都提著大刀和棍棒。

  「趙少爺還真是好興致,居然自願到地獄擺宴請客,只可惜在下無意共襄盛舉。」

  「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耍嘴皮子。」趙晉冷哼。

  「趙晉,你沒有探聽清楚我的背景嗎?」

  「笑話!我若是怕了大唐的皇帝,就不會進中原。」

  「趙晉原名昭武,大月氏族。可惜你若是要報仇,應該找的是高氏。」

  「若非你提供兵器、糧草,我大月國王豈會英年早逝?」昭武咬牙切齒,若非種下這等前因,又豈會造成如今受制於大食的局面?

  「笑話!我是生意人,當然唯利是圖。朝廷付錢,我就賣貨,銀貨兩訖。」風騰揚一派輕鬆,同時察覺到懷裡的人兒緊揪著他的衣角,抽空拍撫著她的背脊。

  「我要你交出鐵礦令。」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身攜帶?」原本是好意帶這貪嘴娃出門,誰料得到昭武沉不住氣,或許他心底早有盤算,只是想試試會不會出現有趣的事情。

  看樣子又要失望了!

  「廢話少說!今天不交出鐵礦令,你就別想安然走出我趙府大門。」昭武語帶威脅。

  柄柄利刃在火炬的輝映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透進了骨子裡,心都跟著打起戰燥。

  「或者你讓我的妾室回家,替我取來。」風騰揚好整以暇的提出建議。「我在這裡當人質。」

  「不行!一旦交出令牌,他不會留我們活口的。」媧娃緊揪著他的衣袖。

  「不交也得死。」昭武大聲斥喝,「把她抓過來,送回風府,如果途中敢耍什麼小手段,就把人殺了。」

  「是。」兩名黑衣裝束的男子領命向前。

  不行!她不能把風騰揚留在這裡!媧娃胡亂摸著腰間的藥盒,這是粉末狀,或許可以試試。

  「看毒!」她用力一擲,粉末瞬間散在空氣中,刺鼻的氣味伴隨著她的喊聲,讓眾人亂了手腳。

  「閉氣,快閉氣……」話還沒有落定,粉末接觸到火炬熱度,出現大量閃光和聲響。

  「我的眼睛……」

  「火……火燒起來了。」不少人被噴散的火花波及,身上紛紛著火。

  吼叫聲不絕於耳,許多人捂著眼睛倒在地上,被高溫炙傷的痛楚化成尖銳的呼喊,「我的眼睛……眼睛……」

  媧娃完全怔愣在原地。怎麼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撂倒所有的人?難不成她真的這麼厲害?

  誤打誤撞還能成就好事,這該感謝老天爺的眷顧吧!風騰揚帶著媧娃,輕易的離開趙晉的鉗制。

  在離開前,他趁著她不注意,朝著昭武輕吹一口氣,這道死息會完全覆蓋屬於活靈的生息,讓巡視人間的牛頭馬面以為孤魂野鬼附著在凡體裡,進而把他拘回地獄。

  如趙晉所言,到地獄備菜餚去!

  坐在狂馳的馬車上,媧娃哀怨的瞧著風騰揚,「幸好我的動作快。」

  「這麼做太冒險,刀劍不長眼的。」

  「不管交不交都得死,當然要放手一搏。」媧娃說得理所當然。

  「你有什麼本錢跟人放手一搏?」

  「我們一樣命一條啊!更何況我不是把你都救出來了。」所以才能坐在馬車上。呼!媧娃其實也沒有把握能讓兩人全身而退。

  「你只是運氣好,但生命的延續不是依賴這種毫無根據的運氣上,你要動動腦子。」

  「你說什麼?」媧娃瞠著大眼。

  「動動腦子。」

  「是前一句,生命的延續。就是這個!」她眉開眼笑,終於想起來。

  「生命的延續怎麼了?」

  「我的任務啊!很重要的任務。」

  「那麼就好好的動動你的腦子。」

  「不然你動了腦子有想到什麼?」

  「硫磺粉,你剛才拋出去的粉末中有硫磺粉。」

  「就是我的皮膚藥粉啊!」

  「它沾到火後會引爆。」

  「對啊!我嚇了好大一跳,本來只是想模糊他們的視線。」

  「如果加以善用,說不定是新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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