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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白暮霖    


  「小姐沒有喜歡的嗎?」

  「其實他已經有一隻,我只是買來給他替換,所以想要找個比較相近的。」

  「既然是替換,可以找個不同款式的,要不要看看蝠如雙喜?這是新款式,很多大爺都喜歡,畢竟討吉利都不嫌多。」店東連忙拿出另一隻紫色檀木盤。

  蝠如雙喜是很吉利的名字,但他好像比較喜歡玉如意。媧娃審視著。咦?這居然是三色……

  「小姐好眼光,這綠得通碧,直達紫心軸裡,還穿插著淡白,泛著溫潤的色澤,這塊闓玉可是費了玉雕師好一番工夫才畫出來,瞧瞧這紅柿的綠蒂還特地配合著玉綠,紫的成了蝠身,拍著淡淡的白色翅膀。」

  「是很特別。這多少?」

  「七十兩,我們玉工坊價格公道。」

  「七十兩?」三個銅板就可以買四顆包子,這小小的玉飾要七十兩?換成包子可以吃上十年耶!

  不曉得怎麼回事,店東突然頓住,然後改口,「咳,小姐,是小的看錯,這只要七兩。」

  「七兩啊!是有點貴。」不過既然是要換玉如意,買太便宜好像沒有誠意。

  唉!跟在他身邊當跑腿賺來的薪俸剛好七兩,連留幾個銅板買糖吃都沒有。「就七兩吧!」

  店東抖著眼尾,若不是有人示意要他講這種價格,他怎麼都不會開出這種價格,結果這小姑娘居然還嫌貴。

  「謝謝小姐。」他的聲音特別重。

  「甭客氣!」媧娃拿出荷包,銀貨兩訖,接下來就是回去找風騰揚好好的談一下。

  只是光想著要見面,她就覺得臉蛋發燙,呼吸急促,連心都開始抽緊。

  握緊玉飾,她深呼吸。不曉得他願不願意割愛?

  媧娃一離開玉工坊,簾後的男子隨即信步進入大堂,「麻煩店東,這張銀票就請收下。」

  「謝謝風少爺。」店東笑得合不攏嘴,只是在收下銀票時也不免好奇,「那位小姑娘不知是風少爺的?」

  「心上人吧!」他是她的心上人,不是嗎?所以他應該平等對待吧!

  「原來如此,敢情風少爺的喜事近了?」

  「還沒提親呢!」

  「沒問題的,家有閨女的人,誰不盼著能獲得風少爺的青睞?」店東講這話可不是推諉或謬讚,前些日子東北的商業霸主曾跟媒婆探聽過風少爺的意願,可惜碰了軟釘子。

  「希望事情如店東的金口了。」風騰揚朗聲大笑,信步離開玉工坊。

  他很好奇,那丫頭買玉飾要送誰?她對吃食的興趣遠大於這些墜飾。

  本來是要到南經院找人,沒想到他半途就碰見丫頭風風火火的朝東大市走去。

  他沒驚擾她,乾脆尾隨在後,看她想做什麼事?怎知這一看卻更糊塗了。

  現在瞧她行進的方向,應該是回風府,不如他早一步回去。

  風騰揚輕輕一踮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6章(1)

  媧娃躡手躡腳的進入風羽樓,這裡是他的住處,在府邸裡獲準可以來去自如的,除了風騰揚本人外,就屬她,所以進入風羽樓並沒有被攔阻。

  「人不在,難道還在幽風院?」她喃喃自語。

  「原來你知道我去過幽風院。」熟悉的嗓音自她的身後響起。

  喝!媧娃迅速轉身,人嚇人會嚇死人。

  「你什麼時候在我背後?」

  「從你進風羽樓開始,只是瞧你跟只耗子一樣,所以就由你玩得過癮了。」風騰揚睨著她,「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見得著你?沒想到你的架子比我這少爺還大,連著幾天不上工也沒捎來一句話。」

  「我有留言告訴你啊!」

  「有嗎?」

  「當然,我放在案牘上。」

  「就這張紙?畫著一隻小雞在啄米?」風騰揚攤開紙張。

  「什麼小雞啄米?你不懂得欣賞,那明明就是心有千千結,低頭勤思索,而且那不是小雞,我畫的明明是凰。」媧娃搶回紙張。討厭,怎麼嘴巴一樣壞?

  「勤思索?什麼事這麼困擾你?」

  「就是……我在想要怎麼開口。」唉!萬事起頭難,萬言開口澀。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媧娃眼一瞟,注意到他的腰間,今天還是繫著玉如意。

  「你很喜歡那隻玉如意?」

  「只是配飾,你也曉得,大老闆們都愛在身上放幾樣裝文雅。」

  「那這個你喜歡嗎?」藉這機會,媧娃連忙掏出蝠如雙喜的墜玉。「我是偶然間發現的,這花了我所有的積蓄,你喜歡嗎?」

  風騰揚仔細的接過手,把玩一番。「色澤溫潤,還不錯,圖飾也很特別。」

  「是吧!是吧!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瞬間就想到你,所以不惜重金買到手。」

  剛才不是才說偶然,怎麼現在又變成花工夫?這丫頭都沒發現矛盾嗎?但風騰揚也不揭穿。

  「瞬間想到我?真的?」

  「當然,你戴戴看嘛!」她興匆匆的建議。

  風騰揚順著她的心意,解開玉如意,換上蝠如雙喜,搭配一身純白的衣飾,確實十分顯眼,突顯出優雅自若。

  「很好看吧!」媧娃低下頭,瞧著他的腰間。這綠得穿紫,乍看之下,還有種花朵綻放的感覺。呵,不枉她花了所有的積蓄。

  「你的眼光很好。」看著媧娃的發旋,他的嘴角含著一抹縱容。

  「那你收了禮物要說什麼?」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手裡的玉如意。

  「謝謝。」

  「還有呢?」媧娃仰起頭,期待的看著他,圓圓的大眼睛閃著金色流瑩。

  「我很喜歡。」

  「然後?」

  「還有?」風騰揚故作驚訝。

  「很重要。」

  「提醒一下。」

  「在你的手上。」

  風騰揚故意舉起左手,左翻右轉,「我的手怎麼了?」

  「另一手。」

  「你說玉如意?你想要這隻玉如意?」

  媧娃點頭如搗蒜,諂媚的說:「禮尚往來嘛!」

  「你知道男女互送這種配飾代表什麼意思嗎?」

  「不就表達友善嗎?」媧娃記得風騰揚說禮尚往來是做生意的竅門之一,是一種友善的表達方式。所以她這應該也稱得上友善吧!

  「這種行為叫做交換信物。」風騰揚故意解釋得很模糊。

  「那我們也來交換嘛!」媧娃根本搞不懂信物代表的意義,只想著怎麼把玉如意弄到手。

  「好啊!如果你這麼堅持。但你知道信物的含意嗎?」

  「什麼含意?」

  「就是達成一種約定的證明,所以你願意同我約定?」

  「什麼約定?」

  「永遠在一起?」

  「那有什麼難?一言為定。」

  「好。」風騰揚也很豪爽的將玉如意放在媧娃的掌心。

  媧娃仔細的打量玉如意,雖然白脂色澤潔淨無瑕,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道長這麼執著,這種玉在玉工坊也有啊!

  這丫頭應該不明白玉如意的功用,只是他很好奇,她怎麼會突然對玉如意感興趣?她對於這類物品向來興趣缺缺。所以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絕對事出有因。

  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風騰揚興趣高昂。

  媧娃將玉如意拿到手後,雖然愉快,畢竟風騰揚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交換也是始料未及,但她還是覺得難以開口,被拒絕要怎麼辦?

  只是……他說永遠在一起?

  當時她雖然一古腦的答應,現下回想起來才發現……永遠!

  她還記得娘說過,嫁人就是兩個人永遠綁在一起。

  所以他提到的永遠跟嫁有關係?她對於綁在一起的概念僅限於娘和爹之間的相處,有時候她還會撞見娘嬌羞的打了爹一下,雖然聲音響亮,但應該不會痛,因為她看見爹笑得很愉快。

  可是只要她發問,「怎麼了?」

  娘總是啐了一聲,「你爹沒個正經,咱們別理他。」

  沒個正經?娘是嬌嗔滿面的說話,所以媧娃覺得他們在打情罵俏。至少胡大娘是這樣講,這叫夫妻情趣。所以她和風騰揚也會這樣?那就是夫妻囉?

  可是娘說要成為夫妻必須經過提親,還說將來只要有人上門提親,爹一定會捨不得。風騰揚沒有講到提親的事,只有提到永遠。

  明明很簡單的兩個字,經過她的腦袋瓜思考,變得越來越複雜。

  算了!她還是先追求生命延續的答案,至於永遠,可以慢慢找。

  只是將玉如意交給道長,那麼永遠這個約定還會存在嗎?風騰揚說過,這是約定的信物。

  這……她本來決定要把玉如意交給道長,但轉念到此,突然受到阻滯。

  她還不確定永遠這件事能不能辦得到,可是轉念想到沒有永遠就又……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在給與不給之間,媧娃顯得忐忑。

  「或許……或許有其它管道可以知道生命延續的方法,不急於找道長。」她喃喃自語。

  下定決心後,她的心情豁然開朗,忐忑只維持不到一炷香時間。既然無法把玉如意交出去,那麼至少要有禮貌的去告訴道長。

  媧娃認為事不宜遲,急忙要離開風羽樓。

  「你要去哪兒?」風騰揚出聲。

  她頓住腳步,「我要去南經院。」

  「我現下要出門,你要一起去嗎?途中會經過雪香齋。另外,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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