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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千惠 他的大手輕柔的捧著她的臉,雙唇像蝴蝶,翩翩緩緩地在她臉龐上飄飛。吻去她的淚水後,又緩緩的往下移。 直到她的唇,蝴蝶的翅膀輕輕靜止。 「我要吻你嘍。」 她只覺得心跳在倒數計時,準備好他的吻一落下,她的心就引爆,宣告全面失守。 「嗯……」 諾因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閉著眼,顫動著長長睫毛的她,他慢慢地一點一點接近,他不想嚇到她。 可是他也想讓她明白,這是一個許諾的吻,一個會持續到永遠的吻,一個願意把心交託到她手中的…… 「鈴鈴鈴——」 就在兩人的距離只剩下零點五公分時,電話不識時務的劃破這份美好的氣氛,狂響個不停。 「該死的什麼鬼!」 諾因的腦海裡立刻浮出兩個選擇,一是拔掉電話線,二是砸爛電話機。 不過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他只好挫敗的歎口氣,選擇了不在其中的第三——接電話。是路克。他興奮的聲音蓋過週遭的吵雜,看樣子他正在酒吧裡好好放鬆。「諾因,嗨!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已經打擾得很徹底了。他敷衍而不耐煩的說:「沒有。」 「今天忘了跟你說,後天有個出版社辦的旗下作者們的聚會,地點在麗池飯店。」 電話那頭傳來的背景音樂是貓王的「Areyoulonesometonight」,諾因相信今晚絕對人沒有比他更寂寞。 「你會來吧?拜託一定要來——」 「會——」有氣無力的回答。今夜你寂寞嗎?是,佳人近在眼前,兩次想吻卻怎麼也無法成功。今夜你寂寞嗎?答案是,非常非常寂寞。他在心裡歎氣。 但是,想必電話另一端的路克一點也感覺不到。 「那就好!你答應我的啊,可千萬別忘記了,我會帶女伴出席,啊,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 「晚安,路克。」 他知道再聽下去,一定是沒完沒了的愛情經,現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這個。 沒想到,剛放下電話,張瑋慈便坐到他身邊,像小狗一樣的大眼睛緊緊瞅著他。 「諾因。」 「嗯?」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跪在沙發上,與癱在沙發中的他齊高,她的眼睛直直地平視著他。 「我想把剛剛那件事情做完。」 宣告結束,她雙手捧住他的臉. 然後,輕輕地吻上他淹沒在鬍子當中的唇。 當然,她還是困惑的在鬍子中尋找了一下,直到他直接奪過主導權,深深吻住她。兩人的雙唇相接,從剛開始的探索,迅速進展到火熱。諾因在吻上她唇的同時,心中輕輕微笑,收回方纔的抱怨。 貓王,對不起,收回剛剛的回答。 今夜……一點也不寂寞。因為有個甜蜜的女孩,讓他緊擁著她,而她溫柔的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今夜——希望一直持續到永遠,都不會再寂寞了…… 第七章 珍妮的全發閃出一道光澤,她笑得很甜美,「我知道你,蘭斯洛伯爵,神秘的蘭斯洛。」 他認得地,那是小時候在巴黎見過面的女孩,想不到她變得如此成熟美麗。 「蘭新洛……」珍妮蓮步輕移,款擺生姿地走向他,直到她走到他身邊,高舉手中酒杯與他的輕輕碰了碰。 蘭斯洛看著宴會中一雙雙好奇盡無滿疑問的眼睛,舉起酒杯,也輕輕的和她的碰了碰。 ——出自蘭斯洛伯爵系列一 《亨利入世的寶藏》 「唔……」暖暖的好舒服。 張瑋慈扭動著,往輻射熱度的另一個身軀貼近,然後,她感覺到一絲癢癢的什麼擦過她的臉頰。 她手一張,抓住那毛毛的一堆,睡意深濃的咕噥道:「不要動……」 那東西沒有再繼續移動,接著有只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大手? 她猛然張開眼,只見大鬍子帶著一臉溫煦的笑看著她,「早。」 「喔……早。」她臉一紅——自從見到諾因後她就很常臉紅——飛快的在他頰邊啄了一下。 昨晚……想起昨晚,她臉更紅了。 那個吻,到最後根本停不下來,簡直如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而且還是她主動! 「在想什麼?臉紅得像發燒似的。」諾因看她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忍不住開心的摸摸她,「怎麼了?」 她躲開他的手,縮到被單底下,模模糊糊的尖叫一聲。 「怎麼了?」他想辦法從被單中找出那張小臉,接著發覺她臉紅得簡直要燒起來了。 「我……我是不是太主動了?」 光是這樣的舉動,在之前男友的評論裡,肯定就是太直接,不懂得迂迴被動等等巴拉巴拉的罪名。 再說,她跟諾因發展得也實在是太……太快了。 越想越讓她覺得想找個地洞躲起來,永遠不要見人。 「這樣很好。」諾因想起昨晚兩人的契合,露出滿足的笑容,輕輕啄吻著眼前女人,「這樣很好。」 「真的?」臉又縮回被單裡,模糊的語調傳來。 「真的。」他再度從雪白被單與枕頭中找出那張燒紅的臉,一次又一次啄吻著她的臉頰。 「不介意的話,下次也可以由我主動。」雖然被動享受的滋味也不錯。 她被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吻啄得笑了起來,他的鬍子一直刺著她,癢癢地……抬頭一看,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諾因。」 「嗯?」 「你的鬍子……長好快。」一晚上就長了兩吋左右,比昨天更加濃密。 「再長下去,你簡直可以去……」當聖誕老公公。 諾因一摸,臉綠了一半。 該死!他忘了自己的毛髮生長遠度比一般人快!連忙從地上拿起昨晚褪下的短褲,蹦蹦跳跳的邊穿邊踉蹌地衝進浴室去。 狼人的幾個生理特徵他都很懂得掩飾,包含生長過速的鬍子,每天早上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刮鬍子,然而昨晚被愛情沖昏了頭,根本忘了這件事。 「諾因?」張瑋慈迷惑的聲音隨著她的腳步移到浴室門邊,裹著床單的她一臉擔憂地看著洗手台旁的他,「你……是不是新陳代謝過快?」否則她的小腦袋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有人一個晚上鬍子可以長了兩吋? 「不是。」他揉了揉細緻的泡沫,抹在臉上,拿起刀片小心翼翼地落刀。 「那……」她想著其他的原因。「多毛症?」 大鬍子的確是毛扎扎地,但是也不像她曾經看過的多毛症照片那樣恐怖,只能算是男人中正常偏毛髮較濃密的那一型…… 要怎麼解釋?諾因被她的臆測弄得啼笑皆非。 「不,絕對不是多毛症。」他被這狂想弄得忍不住哈哈笑,一個分神,刀片在他的下顎畫出一道血口。「噢!」 張瑋慈還在忖思著,也許他鬍子變長只是自己的眼花,說不定昨晚之前就那麼長,而她沒注意到。 但一見到他受傷了,什麼思慮都丟出天外,她急忙定到他身邊,「有沒有OK繃?」 諾因低下頭就可以看見她身上的床單微微滑落,露出細緻白嫩的肌膚,但她卻一手把他下顎推高,找出藥箱幫他上藥。 他只好放棄欣賞床單下隱隱約約的美好風景,如死魚般抬眼看著浴室的天花板。「好痛。」 「忍耐一下。」看著他那道割傷的血口,她滿心抱歉。「害你割傷,真是對不起。」 「不打緊——嗅!」碘酒一擦上去,那種刺激讓他又哀嚎一聲。 她趕緊把動作放得更輕柔一點。「你……要不要把鬍子都刮乾淨?」 「你不喜歡它嗎?」諾因低下頭對她調皮一笑,卻又馬上被她抬高下巴。 「不是。」只是覺得他鬍子長很長一定是她眼花。「可是我很想看看你沒有鬍子的樣子。」 「很可怕喔。」 「不要跟我說你刮完鬍子就變身成賓拉登。」她貼上OK繃,故意輕拍他的傷口,得到一聲使她滿意的哀叫。 「只會變成小布希。」 「那也夠可怕的了,不過……」輕吻一下他的頰邊,張瑋慈笑得很甜美的走了出去。「他沒你這麼帥喔。」 諾因瞬間感覺飄飄然的,被心愛的女人稱讚,這種滋味實在是太…… 太美好了。 張瑋慈利用屋子裡的另一間浴室沖了個澡,換好衣服,但仍倒在諾因那張大床上。 柔軟的床墊輕輕軟軟地包圍著她,她抬頭看看房間裡那仍闔攏的浴室門,諾因低沉愉悅的歌聲從裡頭混雜水聲傳出,歌聲雖非專業,卻讓她心跳加速。她回想起昨夜——真想一頭栽到冰水桶裡,看看能不能使熱度稍退一點。 許久,她才見到一撮偷偷摸摸從門後探出一點點的灰髮。 「瑋慈。」 「嗯?」這麼見不得人?她忍著笑。 「看了不准笑。」 「好。」她伸手到身後偷偷把食指與中指交叉成一個×。 「我自己好一陣子也沒看過我的嘴了……」諾因一邊咕噥,一邊摸著光溜的下顎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