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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艾罌    


  顏慕林此刻滿心感激,哪裡聽得出他話中的不懷好意,自然滿口答應。

  緬州府近日風雨飄搖,一州知州與盜匪勾結,而下級官員也各派了心腹嘯聚山嶺做無本的營生,皆被睿王一舉拿下,又特地在知州門前開闊之處設立了刑訊堂,一一過堂,將捉來的盜匪與官員對質,頓時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

  城中百姓歷年仇恨盜匪,更有過往商旅,也曾向官府送過錢財,只當官府出力保護百姓,哪知道官即是匪,憤怒可想而知。

  睿王行事向來從嚴,這些官員一律問斬,男子十歲以上的全部問斬,十歲以下的與家中女眷全部充軍發配邊疆,充作苦役或者教坊司,更有山中盜首幾十人被判斬首,其餘皆充軍發配,頓時在緬州城大開殺戒,殺了個血流成河,百姓拍手稱快。

  已近年末,天寒地凍,連日降雪,緬州官員又大半空缺,朝廷還未派繼任官員下來,慕容重又受了重傷,只得令顏慕林暫領知州一職,處理城中政務。

  顏慕林早有覓個地方官員噹噹的想法,雖然經過此事,慕容重再不是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男子,但天家驕子,她也從不曾奢望會與其有任何可能,因此除了每日裡照顧慕容重之外,便是加緊熟悉地方政務。

  這一年的除夕,二人就在知州府過年,更有隨行武官前來助興,經過連月休養,慕容重傷處已漸漸癒合,遂大宴眾將領。

  只是席間顏慕林卻阻止慕容重飲酒,後者竟然一句也未曾反駁,乖乖聽從了她的話,這倒令她頗為不解。

  反倒是席中眾將瞧到這一幕,只覺無比怪異,百爪撓心,若非礙著慕容重的威嚴,早將顏慕林捉過來問個清楚。

  縱是如此,席罷慕容重回房,顏慕林未及回去,被兩個喝得有些酒興的武官攔著,非要問問她:「顏大人當真與王爺是那種關係?」

  這些人純粹是近日閒得發慌,又覺得顏慕林是個好脾氣的,這才將她堵在走廊。

  第二日顏慕林當著慕容重的面,笑嘻嘻稟報:「兩位將軍今日一直說王爺身體欠恙,聽說緬州深山之中產了一種補身子的好藥,叫什麼活的,自告奮勇要進山為王爺尋藥,如今盜匪肅清,二位大人正好趁著回京之前去尋上一尋。」

  慕容重早從護衛口中聽到這二人逼供顏慕林之事,護短之心早有,似笑非笑道:「難為兩位記掛本王傷勢,本王在此等著兩位將軍早日歸來,聽說朝廷派的下任官員馬上到任了,只等新的緬州知州到任,我們便要拔營回京了。」

  二人苦著一張臉頂風冒雪打馬出城,站在白雪皚皚的山腳下欲哭無淚,「哥哥,我覺得,咱們還是回頭尋顏大人賠禮道歉吧?」那什麼活的長什麼模樣,他兩個哪裡知道?

  書房裡配合默契的兩個人打發走了這哥倆,齊齊捧腹大笑,不過連笑幾聲,慕容重「哎喲」一聲,只嚇得顏慕林驚忙上前,「王爺可是傷口又痛了?」

  王爺伸出手臂來,將她湊過來的小腦袋攬住,在她櫻唇之上廝磨,嗓音甚是暗啞:「本王近些日子憋得厲害,你來摸摸。」

  一手拉了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摸去。

  顏慕林入手之際,隔著厚厚的冬褲,也能摸到一個堅硬的突起,一張俏臉頓時飛紅。

  這一次,她再未強烈掙扎,只是低低道:「王爺的傷口還未曾好……」

  慕容重頓時眉眼驟亮,「你是說,等本王的傷口好了,自然可以?」

  她紅著臉,丟下一句:「下官還有公務要處理,王爺還請好生休養。」

  匆匆跑了。房內頓時傳出一陣朗聲大笑。

  房門外帶傷值守的趙武尋思,回去看來要趕緊督促哥哥準備婚禮用品了。

  第5章

  馬車緩緩前行,漸漸離了緬州,慕容重為救顏慕林受了傷,他再要求她隨身侍候,她哪裡還說得出拒絕的話。

  聽前來傳旨的太監講,自睿王奏章上達天聽,建明帝震怒,太后驚痛,不等新任的緬州知州上任,御醫便先行到達,連同太后下賜的隨侍宮人,在緬州略作停留,又隨大軍回朝。

  大軍行了幾日,每每停車,御醫便會前來請安問脈,他長日無聊,不免拿些古怪的問題來消遣御醫,諸如,「這傷可還礙事?」

  御醫深諳這一位的特殊身份,謹慎答他:「已無大礙。」

  不曾想他緊接著又問:「可能行房?」倒將同車的顏慕林給驚得羞窘難言。

  這些日子他受制於腹上的傷口,每每欲動之時,便迫使顏慕林用手幫他解決,又數次誘導她用嘴,可惜未能成事,至今引為憾事。

  說起來,太后賜下來的這幾名宮人也各個姿色不凡,可惜都被慕容重送至後面車隊,離他的馬車有數里之遙。

  御醫只當他年輕氣盛,看得到美人兒吃不到腹中,這才移至隊伍最後,當下更是謹慎,「其實……只要睿王爺不要太大動作,倒可令一、二名宮人前來侍候。」生怕這位爺狂放之下夜御數女,倒再將傷口扯開,又略略提及人數。

  不知為何,顏慕林聽到這話,心中只覺頗為難受,她不知與慕容重相處了這些日子,性子早被慕容重摸了個熟透.他見狀心中暗喜,卻不說破,只淡淡道:「有勞御醫了。」

  這位御醫回到車隊,被數名美人簇擁著問候睿王傷口,不勝其煩之下,略微吐露兩句。

  「睿王爺曾問過本官,可否行房,諸位姑娘也好準備著……」

  這些女子皆是宮中的玲瓏人兒,聞言頓時大喜,各自回車中去精心打扮,哪知道從白天等到了夜晚,隊伍不過略略休整,連夜行軍,所行又是官道,很是平坦,唯獨不曾聽到睿王召見之令。

  偏這是軍中,不比尋常王府,不得召令,連只母蚊子也沒辦法突破睿王護衛隊,何況是數名美人兒。

  就在這些美人兒輾轉難眠之際,大軍當中簇擁著的睿王馬車裡,傷口早已拆線且肚子上留著一條極為醜陋疤痕的睿王,正捂著肚子喊痛。

  御醫是說過這傷口外面看著是癒合了,但其實內裡尚未長好,他這般呼痛,不說顏慕林擔憂不已,連連詢問:「可是傷口又痛了?」連外面架車的趙武都吃了一驚,差點出口問侯。

  這兩月來,他時時用這招來耍弄顏慕林,後者本已心懷愧疚,況傷口又未曾長在自己身上,哪裡知曉他不過是藉機生事?

  他哼哼兩聲,順勢道:「要不你來幫我解了衣服看看?」

  顏慕林不疑有他,一邊小心解了他腰帶,一邊扒開幾層衣袍,瞧見貼身裡衣之下,他肚腹上的傷口還是中午御醫瞧過的樣子,看不出究竟,再往下瞧,褲子卻高高地支起帳篷,頓時臉都紅透了,已猜出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馬車之內四角穩穩各掛著一個銀熏球,外面用毛氈包住,下面鋪了厚厚的褥子,連蓋的被子也是厚厚的,被子裡又放著兩個手爐,車內可說溫暖如春,他本來就只穿著一條羅褲,厚著臉皮自己動手扒下來,偏要作個腹痛的樣兒,中間shen\吟幾聲,只嚇得顏慕林連連阻止,「既然傷口作痛,還作什麼怪?乖乖躺著?」

  ……

  顏慕林第二日醒來,只覺身上如馬車輾過,骨架全都碎盡,又黏在了一處,略略動了一動,便酸痛不止,身下倒不甚灼痛,她昨日只當被磨掉了一層皮,至於抹藥一事,她早昏睡過去,全然不知。

  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今日眉眼滋潤,全無昨夜的凶相,瞧著她的目光簡直可稱作溫柔,她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再想起昨夜綺景,頓時面紅耳赤,將整個人都埋進了被中,真恨不得從此不再見人!

  哪知這般埋頭下去,才發現被中二人緊貼著,都脫得精赤,連忙往旁邊縮了縮,緊貼著她的男人豈容得她後退,她挪一寸他便緊跟著挪過去,馬車之內空間有限,到得最後她已經緊挨著馬車板壁,退無可退,被他從被中撈出來,順勢在她面上香了一口,「都睡到這時了,可是身上疼得厲害?」

  他是武將,不知輕重,面前的人兒卻似玉做的一般,除了一張嘴厲害,身子稍稍捏得重些,便有青印子出來。

  昨夜不曾細瞧,今早他曾掀開被子瞧過一遍,這才赫然發現不只她胸前有青紫印痕,昨夜大掌握著她的腰上下翻飛之時,當時未曾現出端倪,早晨卻已經赫然印著幾個明顯的手指印:心中早心疼不已。

  顏慕林嗔他一眼,露出粉白的藕臂來,撈過自己的衣物飛快的穿起來,又在被中拿粉嫩的腳丫子抵在他背上,使力踩他,「還不快轉過去!」

  慕容重掀起被子,她粉嫩秀巧的腳丫子頓時曝露在日光之下,其上指甲明潤飽滿,他順勢握在掌中,堪堪一握,愛不釋手的把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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