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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春野櫻    


  「娘娘,落香對您從無貳心。」溫落香說。

  「諒你也不敢。」趙後沉默了一下,道:「我要你滅了他。」

  溫落香一驚,「娘娘為何突然要趕盡殺絕?」

  「怎麼,你捨不得?」趙後冷冷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眼兒。」

  「娘娘,」溫落香低下頭,「這些年來他對我十分照顧,也從未懷疑過我的身份,所以……」

  「所以你便愛上了他?」趙後低低哼笑,「告訴你吧,除非你能掌握他,不教他背地裡跟我作對,否則就給我滅了他,免除後患。」

  「娘娘,他對您並無妨礙。」

  「是嗎?」趙後瞥她一眼,「當年戚雲年死時,他對外隱瞞戚雲年及自己中毒之事,只說戚雲年是急患辭世時我便提防著他,他可不是池中物呀,早晚有一天會騰出水面的。」

  「他未敢將中毒之事聲張,許是怕惹來殺機,想必他是戒慎恐懼的。」溫落香續道:「既然他沒有威脅,還請娘娘高抬貴手。」

  趙後目光深沉的瞥著她,「我方才說了,除非你能掌控他。」

  溫落香沉默了。掌握他?以前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有這等能力,她相信憑她的美貌,假以時日一定能擄獲戚仰寧的心,成為侯府的女主人。

  可現在她不確定了,全因那突然殺出來礙事的崔迎喜。想到那女人得寵的樣子,她就氣得咬牙切齒。

  「我聽說有個名叫崔迎喜的丫頭住在侯府裡,是江湖奇人無常老人的弟子,精通醫術,是嗎?」

  這件事,溫落香雖未呈報,但趙後卻已知悉,她的耳目眾多,不只溫落香一人。

  「是的。」提及崔迎喜,溫落香藏不住眼底的妒恨,「侯爺還開了間寵物坊讓她打理。」

  趙後哼笑一聲,一臉瞭然於心的表情,「看來她威脅到你在侯府的地位了啊。」

  「娘娘,她能替侯爺調養身子,也正在想辦法治療他身上的餘毒,所以侯爺十分看重她。」溫落香說。

  「什麼?!」這件事,趙後便不知情了,「你說她在想辦法治療戚仰寧身上的餘毒?」

  「是的。」

  趙後瞪大眼睛,惱恨的看著她,「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

  「她成不了氣候的,京城最好的大夫花了那麼長的時間也無起色,她不過是個住在荒山野嶺的粗野丫頭……」

  「你跟我都是女人,我們不也有一番作為嗎?」趙後目光一凝,「別小看了女人的能耐。」

  「是。」迎上她犀利的視線,溫落香畏怯地低頭。

  「總之要是你不能掌握住戚仰寧就把他滅了,還有……」她眼底閃過一抹殺機,「如果那丫頭壞事,也別留著。」

  溫落香低頭,沒有發出聲音,再抬起臉時,趙後已經離開。

  午後,喜羊羊寵物坊。

  「崔迎喜在哪兒?快給我出來!」一個身形粗壯的男人帶著一名身材圓潤的女孩走了進來,朝著鋪子內大聲嚷嚷。

  崔迎喜正在招呼客人,聽見有人進來並大聲叫著她的名字,立刻擱下手邊的工作。

  「你好,我就是崔迎喜。」她不卑不亢的道。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冷哼一記,「是有點姿色。」

  她一怔,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請問你是誰?」

  「本少爺是范鑫,這是我妹妹范菲,也就是張世耿指腹為婚的未婚妻。」范鑫是布莊少爺,個性霸氣強悍,其妹范菲則與他相反,怯懦而內向。

  崔迎喜看著他身後的范菲,想起戚仰寧先前跟她說過的話。他說張世耿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

  「范少爺、范小姐,不知道兩位來此有何要事?」

  「少裝蒜。」范鑫橫眉豎眼地瞪著她,「張世耿自從來了這兒後,就被你這狐狸精迷得暈頭轉向,還說他不想娶我妹妹過門。」

  「咦?」聞言,她驚疑不定的看著一臉委屈的范菲。

  「我妹妹跟那小子還在娘胎便已訂親,她一直等著嫁到張家,成為張世耿的妻子,可你居然跟他勾搭上,還慫恿他跟我妹妹解除婚約。」

  「什麼……」面對范鑫的指控,崔迎喜十分驚訝,也非常惱怒。

  店裡的客人聽見范鑫的話,開始議論紛紛,雖然氣氛尷尬,但沒人離開,都等著看好戲。

  「范少爺,請你別含血噴人,我跟張公子只是尋常朋友,更沒慫恿他跟令妹解除婚約。」

  「你還不承認?」范鑫氣得吹鬍子瞪眼,「張世耿說他心裡只有你,誰不知道我妹妹跟他有婚約,他現在不肯娶我妹妹,難道要逼我妹妹去死嗎?」

  崔迎喜不由得鹽起眉,為什麼一個男人不肯愛你,你就要去死?她疑惑的看著安靜而怯懦的范菲。

  「范小姐,你不需要為了男人尋死尋活的。」她神情認真而關懷。

  范菲一怔,抬起頭望著她。

  「天下男人何其多,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懂得欣賞你、寵愛你的男人。」她說:「如果張公子不愛你,就算你嫁了他也只是寂寞度日,何苦?」

  范鑫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崔迎喜,還說你沒慫恿張世耿?哼!你現在想用話術騙我妹妹不成?」

  「范少爺,你真的誤會了,我是出自好意。」她語氣平靜,試著解釋,「令妹年輕貌美,看來也是位有教養的小姐,相信只要她敞開心胸,一定能有其他的選擇,女人不該為男人尋死,尤其是不愛你的男人。」她說這話時,深深的看著范菲。

  范菲回望著她,似乎感受到什麼而眼眶泛淚。

  范鑫聽不得這種言論,氣得漲紅了臉,「你少胡說八道!你根本是在為自己開脫!」

  「范少爺,請你講理。」她耐著脾氣好言溝通,「我是為令妹好,不是在狡辯……」

  「別說了!」范鑫打斷她,惱怒地道:「你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想搶男人,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范少爺,你別越說越過分,我可以告你譭謗,傷害名譽!」

  此話,出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她跟一個古代人說什麼譭謗跟傷害名譽啊?

  在道種男尊女卑的社會,鐵定不會有哪個男人因為羞辱女人而被罰。

  「你笑什麼?」見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范鑫火大了,「不要臉的女人!」

  「你最好把這句話收回去。」

  突然,店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所有人朝聲源望去,只見戚仰寧正站在那兒,一臉不悅。

  他的身側是周子齊,身後則是柳無名及姬無雙,他們全都聽見了范鑫羞辱崔迎喜的話。

  戚仰寧雖不識得范鑫及范菲,但聽他剛才說的話,他已猜到他們兄妹倆的身份。

  他早說過招惹那種有婚約在身的男人會出事的,現在那丫頭應該不敢再跟他一句來一句去了吧?

  不過,聽見范鑫那番羞辱她的話,他可真是不太高興。

  「你是誰?」范鑫以為他也是寵物坊的客人,語氣仍十分跋扈。

  「你還不夠資格問本侯的名字。」

  聽見他自稱「本侯」,范鑫心頭一撼,立刻猜出來者的身份。他也聽說了,這間寵物坊的幕後老闆是一名王公貴族。

  「這位是安國侯。」周子齊代他回答。

  范鑫與范菲一聽都嚇了一跳。

  前安國侯戚雲年因平亂有功,封安國侯,並得代代世襲,戚雲年雖已死,但如今的戚仰寧可也是權傾朝堂的人物,滿朝文武哪個不禮敬他幾分?

  「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侯爺。」范鑫剛才的氣焰頓失,一臉畏懼。

  「你是有眼無珠。」戚仰寧冷冷的看著他,「否則你就該看得出這位崔姑娘斷不可能看得上張世耿那小子。」

  他方才雖只聽見最後兩句話,但已猜到他前面說了什麼,店內那麼多客人及夥計都不明就裡,聽他這麼說就算不盡信,也會對崔迎喜有幾分懷疑。

  她可是未嫁的姑娘家,被這麼指控還要做人嗎?

  再說他也不准任何人這麼羞辱她。

  「侯爺此話怎講?」范鑫硬著頭皮發問。

  「難道本侯比不上張世耿那小子?」他眼神睥睨的看著范鑫,「若她已經有本侯了,怎還看得上張世耿?」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凝滯。

  崔迎喜腦袋空白了兩秒。他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宣示什麼,是在說她是他的女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不覺得生氣。不過,他為何願意說這種謊為她解圍?若此事傳出,他不在意嗎?

  老實說,她只是覺得范鑫說的話剌耳,但並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困擾,可他堂堂一名侯爺,若滿城的人都傳他跟一名來自荒山野嶺的小醫女有曖昧情事,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侯爺恕罪,小人不敢。」范鑫聽著,急忙哈腰謝罪,「小人冒犯了崔姑娘,小人該死。」

  「既然知道了就快滾吧。」戚仰寧眉心一擰,有點不耐。

  「謝侯爺,小人這就離開。」彷彿獲得大赦的死囚般,范鑫帶著范菲急急忙忙的走了。

  周子齊從頭到尾覷著他,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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