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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舒昀 「嗯……」他滿意地舒出一口氣,手大膽地收緊了些,讓她的曲線緊緊密合著他的。 抱她的感覺很好。 他壓下唇,吻著她的頸側,來來回回地搔弄,最後貼住她的頸,吻著跳動的血脈。 「你——」 「別出聲,碗還沒沖洗完。」 不要緊張,要鎮定,她屏住氣息,怕臭人會發現她加速躍動的脈搏。 他吻著她的頸動脈,查覺到她異常快的心跳,這下子更將她摟緊了些。 昏了……她缺氧地手軟,手上的碗滑出手指。 杜紹傑從她頸間看到,連忙伸出右手接住。「最後一個碗,別前功盡棄。」他將碗遞還給她。 柳茵匆匆沖洗好,鬆了一口氣。 「大色狼。」她推遠他。 杜紹傑想了一想,良心發現地承認,「我好像真的很色。」勇於認錯是項值得讚揚的品德,「可是我喜歡這樣。」 「寄生蟲!」不是攬她、抱她、靠她……就是吻她,又不是沒碰她就活不下去!「以後不准再亂來。」 「這樣就算亂來?還有更『亂』的……」他邪邪地暗示。 「不要臉、不要臉!」她捶著他。 她捶人根本不痛,反而像捶背、按摩般舒服。 「不要,別殺我呀……」他還是得作作樣子,否則她會因為無力傷他而更惱。「我今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教你洗碗,你學得很快,一個碗都沒打破,真厲害。」他大拍馬屁。 柳茵看看堆在一旁滴水的潔淨碗盤,被他的誇獎捧上雲端。 「暫且放你一馬,」她收回攻擊的小手,「不過你要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為什麼下意識叫他拒絕? 「教我開車。」既然他都能教會她洗碗,可見他能力比爸、媽,或其他人好。 「好。」他回答得太快,「我可以教你開車——玩具車。」承蒙愛戴,不過杜紹傑是很愛惜生命的。 「人家是說正經的!」柳茵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好,不過你要等一陣子。」 「等多久?」 「等到我缺錢的時候。」他眼中奸詐的笑意一閃即逝,可惜她沒看到。 「等你缺錢的時候,為什麼?」她純真得猜不出答案。 「到時候我再投保意外險,萬一遇到『不測』……」他又咳又笑,無法說完話。 「你這個臭人……」接下來又是一大串不文雅的叫罵。「算了,我也不希罕你教。」她口是心非地說。 前一秒她還以為這臭爛人轉性做好人了,沒想到他是爛到骨子裡去了。 第六章 這算什麼跟什麼嘛! 都超過十二點了,還在外面「花天酒地」,留她一個人在家裡看電視。 電視上播的正是一部恐怖電影,女主角在一問鬧鬼的大宅中發生許多事…… 柳茵緊張得關上電視。外面刮著風,風沙吹撞到玻璃上的細碎聲響令她毛骨悚然。她覺得自己的處境就像是電影裡的女主角,雖然她知道家裡沒鬧鬼。 這混蛋臭人!明明知道她從小就膽小,不喜歡一個人處於黑暗之中,卻玩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 說什麼保護她、女孩子獨居大宅不好……這些動聽的表面話在她恐慌時感到格外諷刺,他人呢?和他的狐群狗黨混到哪裡去了? 還是在舞會上遇到漂亮女人,忙著在胭脂堆中打滾,樂不思蜀,根本忘了她父母的重托? 死臭人! 她才不在乎他,他要抱多少個火辣女郎是他的事。哼!祝他歡樂陶陶,早日得花柳病,死於非命!濫情芭樂! 柳茵走回三樓的房間,疲倦地倒在床上。 原來罵人也這麼耗腦力,以後不為他浪費力氣了,省得她青春早逝。 她側睡著,用棉被緊緊裹住自己,形成一團小雪球。 黑暗中,她的雙眼閉了又開,呼吸凌亂。 「滴答、滴答、滴答……」 床頭櫃的鬧鐘發出的聲響令她神經更為緊張……受不了! 她翻過身,抓下可愛卡通鬧鐘,一把將它丟進櫃子中,合上櫃子厚重的木門。 放輕鬆、深呼吸……吐氣……她告訴自己,終於有些睡意,肌肉放鬆了一點點。 「砰!」 什麼聲音?她極度緊張地坐起來傾聽。 好像是廚房通往後院的木門被撞開的聲音……完蛋,她忘了鎖上木門。 樓下廚房的方位傳來細小的聲音。 小偷?!壞人?!綁匪?!怎麼辦……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比潛入的小偷更熟悉家中的地理方位,佔了一大優勢,她要先下手為強。 對! 她摸索出門,順手拿起走廊擺飾用的骨董花瓶,走下一樓。 埋伏在廚房外面,她稍微側身,露出一隻眼往裡面探著—— 木門被風吹得來回拍打,撞出一陣噪音。 「喵!喵!」一隻白貓趴在廚房地板上,月光打在它潔白的細毛上,那對精靈的貓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大宅目前的女主人。 柳茵吁出一口氣,原來是隔壁人家養的小白貓,它一定是晚上偷溜出門,跑到這裡來。 「小貓咪,餓了吧?」柳茵從冰箱中倒來一碗牛奶。「來,來這裡喝。」她將牛奶端到木門外。 尋獵消夜的白貓感激地向她喵叫數聲,歡歡喜喜地尾隨她到後院。 「喝完碗放著就好,不必叫我,」她神經兮兮地交代著,看著小貓舔著牛奶,大呼引誘成功。「喝完就回家了,你家在那邊。」怕小貓找不到回家的路,她還好心地指點著。「我還有事,不陪你了。後會有期,我們以後形同陌路,不用再跑來向我道謝,OK?」 悄悄地關上木門,她將貓咪鎖在門外。 貓咪雖然可愛無害,可惜她沒心情欣賞,也不喜歡小寵物。和「非人類」的動物共處一室令她很不自在,所以只好狠心地向它「訣別」。 那又是什麼聲音? 她又聽到一陣可疑的聲響,好像有人在扭轉大門的把手。 她如臨大敵地捧起花瓶,潛伏在前廳一角。 門小心地被打開…… 一、二、三,深呼吸,進攻—— *** 「阿傑,你今天沒找女伴一起來?」傅以翔問著,和三五個好友圍住杜紹傑。 「沒有。就帶我的助手小泰,前面那個煩人的傢伙。」他好心地幫小泰打些知名度。 「奇跡喔,第一次看到我們迷人的大情聖參加party沒有帶女人。」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開口了,她也是玩相機的,和其他人很熟。 「對呀,清心寡慾的,不是被某某法師感化,決定皈依怫門,剃度當世紀最迷人的和尚吧?」 「就是嘛,阿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都好為你擔心。」 「是不是台灣太熱,讓你提不起勁來?」另一位好友擠眉弄眼地詢問著。 「不會吧,情聖可不是空有其名,他可是『隨時隨地』、『四季如春』的。」 「阿傑,」傅以翔作最壞的打算,「你不會是那個……gay吧?」 「喂、喂!」太過分了,他杜紹傑的名譽何等崇高,豈可隨這群損友任意破壞?「你們怎麼愈說愈離譜?女人只是不屑帶,真的想要還怕找不到嗎?」 他本來是想帶女人來的,可是那女人不讓他帶呀! 而且有懼於那女人的威嚴,他還沒膽翻開電話簿來。真是孬! 最近是怎麼搞的?好像習慣了改變,抱女人入睡換成抱枕頭昏睡、少爺成了煮飯婆兼司機伯,英雄變狗熊! 沒用。回到台灣已近半個月,過的都是清心寡慾的日子。 「你不是說要帶你的妹妹柳……茵來嗎?」杜情聖不屑帶女人?傅以翔才不相信。 「說說是一回事,她不來我總不能綁她來吧?」 「有情聖請不動的女人?」好友起哄著,「快點,把詳情一一招來!」 「也沒什麼,她在和我鬧脾氣。」 「鬧什麼脾氣?」有人套著口風。 「你們真煩,有沒有人要吃蛋糕的?」杜紹傑揮揮手,想遠離眼前這堆蒼蠅。 「回來——」傅以翔帶著眾人將他架回來。 「好啦,別動手動腳的。」這群野蠻人,杜紹傑煩悶地甩掉他們。「因為我不教她開車。」 「就這樣?她要學就教她,她成年了吧?」 「早成年了。」大家以為他會去誘拐一個未成年少女嗎?「你們不知道她的厲害。」杜紹傑語重心更長地歎氣。 難道是他不夠誠心嗎?生命與柳茵的笑容,他竟然選擇了生命。 「你不說我們當然不知道。」 「說來話長。」擺明了不願多談「傷心事」。 鬱悶呀鬱悶,追了柳茵也快半個月了,時間迅速流逝,他卻還沒有吻她的榮幸。 胸口「卒卒」,他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美人—— 喝!什麼時候天色盡暗,已過了午夜? 「完了!」他慌張地對時,十二點零五分。「太晚了,我要走了。」 「太晚了?才剛過十二點。」以前大學時代他們經常狂歡徹夜,杜紹傑總是最瘋、最狂的分子。「小茵茵限制你十二點之前回家嗎?」 發言者的話引來眾人的嗤笑。 |